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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源府所屬的這片天嵐境總共分為四大府,包括天嵐府、明竹府、流雲府和星源府,這其中自然要屬天嵐府的實力最為雄厚,即便是天嵐學院也不敢輕易得罪,但是近年來天嵐學院自身實力也是在逐漸吸納四府中的許多人才後,不斷壯大,變得愈發強大起來,形式上已經是相對獨立了。
而且,天嵐學院在整個天嵐境也是首屈一指的,每年都會被分配一定比例的升入鏡都學院的名額。
鏡都本身是由日、月、星三塔構成的,那裡最強者也就是三位塔主,實力應當是達到了不滅之境,堪稱恐怖。
鏡都之所以能夠屹立在這片大陸上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其擁有著全大陸頂尖的鏡師團隊,掌控著與另一片大陸的聖戰。
林宇辰所在的這片大陸為陽面大陸,而相隔萬里海域之外,還有著另一片大陸——陰面大陸,就像人的陰陽二鏡一般。
每隔二十年,兩片大陸都會爆發一次大規模的戰役,而陽面大陸的聖戰,基本上都是由鏡都派遣鏡師參加的。那裡不管是修煉資源還是別的什麼,都是四大境比不了的。因此,無論是體鏡師、魂鏡師,亦或是天鏡師,沒有人不想進入鏡都學院學習。
一些志向高遠的,還渴望參與聖戰,維護自己所在這片大陸的榮譽。
陰陽彼此對立,相生相剋,二者都是以統一兩片大陸為終極目標,但彼此爭鬥數百年,還是維持這種相互制衡的局面,從未被打破。
鏡都對於林宇辰來說,還是很容易牽動他的記憶的,因為這讓他不由得跟自己在陰陽之門中的遭遇聯絡到了一起,即便是現在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
“若是沒有那個人,恐怕自己早就已經死在那裡了。”林宇辰口中喃喃道,目光望向那渺遠的天際。
那是一道驚天的紫黑色雷霆,據說是引動了太多的天譴之力才出現的,如今再說帥到遭雷劈有些為時過晚,不過,林宇辰當時在面對這股雷霆的時候的確是這麼想的。
雷電宛若紫黑色蔓延的小蛇,伴著隆隆的轟鳴聲幾乎已經席捲了整片昏暗天空,周遭地上滿是妖獸和人類那尚未凝固的鮮血,一點一點混在一起,讓年僅十二三歲的林宇辰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才是屍山血海的滋味。
而這一切,全部都要歸功於他本人。
在那一刻,即便是那道銀色的大門洞開著,只要走出去了,便是完成這陰陽之門的最後一步試煉,對於已經過了陽面之門的他來說還意味著能夠成為一名天鏡師,擁有一般鏡師不具備的雙重能力。
只不過,此時的林宇辰已是失去了邁步的力量,不僅是因為剛剛的那一場廝殺,更是因為那雷霆已經朝著他的方向以一息千里的速度降下,在他身邊佈下了一道道暗紫色囚籠,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略顯淡漠的聲音:
“天賦不錯,但殺性太重,經受九重落雷洗禮後方能離開。”
他的話音一落,天空中的雷霆變成了亮麗的銀色,再度翻騰而起,緊接著又是落了下來,宛如傾瀉而下的銀河一般,只不過這次的目標不再是林宇辰周圍,而是他本人。
“轟!”
狂猛的雷電就像是毫不留情的劊子手一般在他每一寸肌膚之上揮刃,每一次銀光閃過後,都會給他身上留下一道大概有兩三寸左右深的焦黑紋路。
接連不斷的轟擊之下,林宇辰整個頭髮已經根根豎立,到了一種黑到不能再黑的程度。
儘管如此,林宇辰還是始終保持著靜坐的姿勢,一聲不吭,因為他知道,那樣只會白白浪費力氣。
第七道雷霆過後,林宇辰幾乎已經喪失了絕大部分生機,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在嗝屁的邊緣瘋狂徘徊著,彌留在人世間的時日已然無多。
陰沉的天空已經被那不斷聚集起來的銀光給照耀地如同白晝,林宇辰很清楚,在那些雷電凝聚完畢後,就會再度降臨到自己身上。
恐怖的高溫已經將林宇辰四周那已經凝固的血液直接昇華掉了,以他為圓心,直徑在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已經全部變為了焦黑之色,本就裸露的黃土伴著殘存的屍體,散發出一股難聞的焦臭味,但林宇辰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因為他的感知在一點點消散著。
第八道雷霆遲遲未至,林宇辰能夠想象到那人此時的動作,手掌懸在空中,猶豫著是否要放下,他不清楚對方究竟會不會降下這第八道雷霆,但他知道的是,一旦這道雷電落下,自己立馬要掛。
這道散發著濃濃死亡氣息的雷霆還是落了下來,銀光閃耀天地,將北方那遙遠的山峰也是一瞬間照亮,這股劇烈的高溫,在林宇辰眼裡、心裡卻是無比的寒冷,微垂的眼皮也是在那一瞬間闔上。
“等等!”
一道金光突然爆發,隨後像是纏上了那道雷霆,蔓延而下,直接便是擋在了林宇辰身前,硬生生替他接下了這第八重雷電。
那人明顯是愣了一下,隨後道:“玄坤,你這是要做什麼?”蒼老的聲音中明顯含著一絲怒意。
“抱歉,陽老,受人之託,這孩子您不能殺。”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響起,但林宇辰能夠聽出他因為接著道雷,氣息略有些波動,不知是否受傷。
“我何時要殺他?只不過是為了告慰這些因他而死的生靈罷了。”
“陽老,”那被稱為玄坤的男子像是在那人耳邊說了什麼,隨後便是一陣沉默。
“就按你說的吧,不過這懲罰可免不了。”
“是,多謝陽老。”
兩人的對話到此結束,但對林宇辰施以援手的那人的名字卻是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印象,後來才知道,鏡都月塔塔主的名字應該是叫作——玄坤。
“他所說的受人之託,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貌似從沒去過鏡都,更不認識什麼能讓月塔塔主都請動的人。”
林宇辰心中尋思著,很快便是來到了星源城外。進了城,那可就是他的天下了,城裡大多數人都是認識他的,而且對於這位星源府的公子都是印象不錯,雖然小時候略有些惹人討厭,但那也被視為孩童的不諳世事了,因此一進城就受到了不少的歡迎。
“是少主,少主從天嵐學院回來了。”
城頭上的守衛熱情地為林宇辰開門,並且還主動提出要去通知城主。
林宇辰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出道兒來,微笑著拒絕了他們的好意,便是徑直朝著星源府邸的方向走去,連奔帶跑著,不一會兒就到了。
“爹,我回來了!”
林宇辰衝著門口的護衛打了個招呼後,便是一腳跨進門,步入中間庭院,突然一陣香風襲來,他一個不注意,腦袋撞到了一團軟軟的東西,就跟他晚上抱著睡覺的枕頭一樣柔軟舒服,沁人心脾。
一股鏡靈力盪開,林宇辰不由得向後倒退兩步,抬眼一看,原來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紫衣少女,後者的面紗似乎也因為這一撞而被風吹落,露出一張略顯羞紅的臉頰來。
林宇辰登時全身一震,眼前所見,如花樹堆雪,如新月清輝,秀麗脫俗的俏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彷彿墜落凡間的仙子一般。
即便是以林宇辰這性格,也是說不出任何褻瀆她的話來,就連這念頭也是沒有興起。
此時他心裡就只有一個聲音迴響著:“仙女姐姐!?”
她側過頭,半掩著面,突然像是瞥見了林宇辰的臉,也是猛然一怔,隨後眼底彷彿有著水光閃爍,想要說些什麼,但又只是張了張嘴,並未發聲,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悲意,顧不得撿起面紗便是朝門外跑去。
不知為何,林宇辰的心頭如同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突然有種想要攔住她的衝動,但腳下終究還是沒動,只是注視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
她一句話沒說,但林宇辰彷彿已經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很多。
“老爹,她是誰啊?”林宇辰衝著緩步來到中庭的林天道。
林天玄色布袍下的身材略顯矮小,臉上帶著那種中年男人特有的滄桑,但眼神依舊明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啊?爹,你不會揹著我,四處找......”後面兩個字終究還是沒說出口,不知為何,林宇辰感覺這樣都會褻瀆剛才那紫衣少女。
“宇辰啊,你可別說笑了,府上的事就夠多的了,你爹哪有這個心思。”一旁的牧書華半開玩笑地道。
牧書華是當初與林天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本來他爹是想讓他好好唸書,爭取考個功名的,但自從跟了林天以後,這個想法離他越來越遠,不過後者也是樂得如此,這一起闖蕩就是二三十年的光陰過去了,鬢角也是有些花白了起來,身材雖然較為瘦削,但看起來仍是結實幹練,與林天一樣也是開境之中的化冕境高手。
林宇辰微微一笑,走上前來,道:“爹,我看你那麼忙,要不我幫你找個小媽,好幫你分攤一下工作。”
“你這傢伙,一回來就考教起我跟你孃的感情了,我早說過了,這輩子是絕不會再娶的。”
林宇辰自從記事那時候起就對娘沒有了印象,林天告訴他說娘是因為一場疾病去世的,兩人的感情深厚,林天也就再也沒考慮過續絃了,但依據林宇辰對他老爹的瞭解,恐怕事實沒那麼簡單,只是不便追問。
“說吧,這次回來想要什麼?”林天對自己這個獨生兒子也是極為的瞭解,看他表情就知道這小子要放什麼屁。
“爹,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勢利好不好。”林宇辰雙手環抱在胸,有些不滿地道。
牧書華笑了笑,帶著兩人回到大堂裡,“你們爺倆好好聊,我去泡茶。”他說著,瞥了一眼那並未動過的茶杯,眉頭微皺,便是朝著廚房走去。
林宇辰在大廳裡坐下,很快是瞥見了桌上放著的兩份卷軸,伸手拿起,“這是什麼?”
“哦對,這是剛才那位姑娘拿來的,說是專門給你的,我們還特意泡了茶,但她什麼都沒說就走了,真是個古怪的丫頭。”林天說著,有些不解地搖了搖頭。
“這樣子啊,”林宇辰呢喃了一句,便是有些認真地翻開了卷軸。
“不過啊,宇辰,雖然看不到臉,但我感覺她的氣質絕佳,跟你非常般配,根據那個叫田忌的理論,如此上流的姑娘,就應該配......”終究是顧及父子情面,這最後四個字還是沒說出來。
“嚯!”
林宇辰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滿臉的興奮之色。
“說你們般配,你也不用那麼激動吧,還能不能再見又是一回事嘞。”林天疑惑道。
林宇辰似乎沒聽他說話,微微低頭,思索片刻,問道:“她真的什麼都沒說嗎?”
“沒有啊,的確有些古怪,你也不用灰心,說不定人家對你也有意思呢?”
“嘭!”
青石地板彷彿都被踩出一個坑,然後林天便是見到自己的兒子飛奔了出去,似乎連道力都用上了。
“喂,不是,你上哪兒去?人家都走遠了。”林天一邊喊著,一邊跟上幾步,沒走多遠便是見到端著茶過來,一臉困惑的牧書華,衝他搖了搖頭,帶著些許笑意地道:“這孩子,還真像那時候的我,一見到漂亮丫頭就跟脫韁野馬似的,八條繩兒都拉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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