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蘇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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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齊林風的視線再次清晰之時，看見的卻已經是躺在面前奄奄一息的九尾狐靈魂，這讓齊林風一陣意外，“喂，你怎麼了？！”此時的九尾狐甚至連身形都無法維持，只能蜷縮在了齊林風的雙手之中，“原來，神尊大人迴歸之後沒有逐漸恢復神識和力量，都是因為龍神那八婆在您的本源之中留下鎮壓之力，擎天古樓被那股力量封印著，無法喚醒神尊.........”

“封印？”齊林風瞬間反應了過來，“難道古樓大門的開啟需要大量的靈魂和靈力，原因竟然是要破除其中的鎮壓封印？可，可為什麼我的靈境裡還有封印？難道我，我真的是九尾狐口中的那個人？！”想到這裡，齊林風都是不由被自己嚇得一身冷汗，雖然他並不否定前世今生這個概念，可真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那體驗可是完全不同的，甚至於都可以說得上是驚悚了，

試想一下，如果自己的體內有著自己都不知道的，類似另外一個人的事情，那和鬼附身有什麼區別，齊林風有些慌了，急忙問道：“喂，你告訴我，你口裡的神尊，到底是誰？！”

“神尊大人便是那與天地同壽，同山川曠古，從天地初蒙時便就存在的靈神，妾身侍奉了您悠久的時光，而這天地蒼穹，宇宙洪荒也只有您配讓妾身至死不渝！”九尾狐此刻顯然被打擊得心神震盪，頗為癲狂之狀。

只不過此時的齊林風比起九尾，此番更是心頭猛然一驚，“什麼！我是靈神？就，就是那個上古異數，一切惡靈災禍的源頭靈神？不，這不可能。”齊林風極力地在心中否定著，即便是在潛意識中，他自己也早有預感，只是對於這個事情下意識迴避罷了，甚至於連他自己都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迴避，“不！這絕不可能！你這狐狸不要隨便扯這麼蹩腳的謊言，我要真是什麼靈神的話，我早就是逆天了吧，哪裡還犯得著在這和你浪費時間，對，這絕對不可能，狐狸天性狡猾善騙，不可能！”

可齊林風迴避的問題是，如果九尾狐真的是在欺騙他的話，那知曉火隕劍和擎天古樓又怎麼解釋呢？火隕劍或許還可以認為是她通達古今，知曉許多不知名的靈器，可古樓的事情，可是連古樓自己內部的記錄來歷都是沒有的，古樓知識海納百川，又怎麼會連自己的來歷記錄都沒有，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要麼齊林風親自告訴她，要麼就是她所言一切非虛，而顯然的是，後者可能性更大，畢竟齊林風之前可是從未見過九尾狐的。

“不，不可能……”

見到齊林風此番漸漸接近於癲狂否定自己的模樣，九尾狐也是臉色大變，“不好！沒想到那老八婆竟然惡毒至此，不僅在神尊大人的靈魂深處留下自己的本源鎮壓，竟然還是在古樓之中設下了九天神轉陣，這可是相當於九個奪天地造化，取日月神華的無上靈陣呀，如果不先破開這九天神轉陣，強行恢復神識的話，神尊大人如今這重生羸弱的靈魂，根本承受不住的，搞不好極大可能會神智崩潰，靈識消散，陷入無盡癲狂直至消亡！”

九尾狐隨即用盡自己最後的一股力量，飛速地融入齊林風已經疼痛欲裂的額頭之中，一幅幅靈魂記憶碎片漸漸浮現處齊林風的腦海之外，“如今之計，只能這樣了，所幸以妾身現在殘存之力，抹除數十秒左右的記憶，還是辦得到，看來在一切條件就緒之前，不能讓神尊大人冒險恢復了………”

懸浮齊林風頭顱周圍的十幾個畫面，宛如無形地玻璃一般，猛然破碎消散於虛無之中，齊林風痛苦癲狂的神色才是漸漸恢復了平靜，而本就已經傷勢沉重的九尾狐，經由剛剛這麼一折騰，更是連狐狸的外形都無法維持，直接蜷縮成了一個靈魂球體，氣息簡直虛弱到了如絲如縷一般，

齊林風意識再次恢復，半分鐘前的事情，他顯然如同沒有經歷過一樣，沒有一絲神情的異樣，“咦？九尾狐前輩，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你不是狐狸嗎，怎麼變球了？”

九尾狐暗暗鬆了一口氣，決定不再貿然做出可能會導致齊林風神識扶蘇的舉動，“沒，沒什麼，妾身剛剛本想再深入探討一下你的靈境深處，沒想到………唉。”

齊林風不由一笑，“我就說了嘛，我根本就不可能是你說的什麼神尊，我連你都沒見過，前輩你真的認錯人了。”

“咳咳咳，那就算是吧，不過你能不能別叫我前輩，妾…我真的受不起，我有那麼老，老嗎？”

“那我不叫你前輩，叫你什麼？九尾狐嗎？”

“如果你不嫌棄，直接喚我名字就好，妾…我的本名，蘇九兒。”

齊林風微微一愣，“蘇九兒，你這名字倒是和你人形模樣的時候絕配，還自帶幾分可愛蘿莉的味道，好吧，蘇九兒，你現在能告訴我，你們蘇家到底叫我來要幹嘛了吧？”

九尾狐並未立即回答，而是思索了片刻，轉而問起了古樓的事情，“你……至今為止有沒有使用過靈境裡的古樓？”

“你說古樓嗎，嗯……應該算使用過了吧，但嚴格來說好像也沒有用過，我也不清楚，我只是開啟了第一層大門而已。”齊林風卻是一下警惕了起來，“等等，擎天古樓一直都在我靈境裡，我也從來沒有拿出來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剛剛不是進去過了嗎。”

“哦……等等，還是不對，就算你看到了，你是怎麼知道古樓的事情的？”

九尾狐壯了口氣，自信滿滿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了，我蘇九兒可是九尾天狐，自天地創生之初就已經存在的，知道的事情遠比你以為的，要多的多，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倒也是。”

齊林風沒有再多懷疑，畢竟在他的認知裡，眼前的九尾狐蘇九兒，無論是在傳說中，還是在古樓知識的記載裡，它可都算是古老悠久的存在了，“那你們到底叫我來是幹嘛的？”

“也沒什麼，就是要拜託你一件事而已。”

“我就知道，你們沒什麼好事叫我，不過看在蘇落語妹子和張青玄的份上，我就暫且聽聽是什麼吧。”

九尾狐一下跳到了齊林風的手心之中，“很簡單，那就是帶我出去。”

“帶你出去？你自己出不去嗎？”

蘇九兒連連嘆息，“如果我可以自行出去的話，還用得著一直守在此處萬年嗎，如你所見，現在的我，軀體早就泯滅消亡，只剩下這虛弱的本源之靈，而且還是依附在我殘留下來的獨尾中，才得以安然無恙。”

齊林風明白了過來，“所以意思是，你的尾巴在哪，你就在哪對吧？那這很簡單呀，並不是非我不可吧？”

“不，這可不簡單，即便是我的獨尾而已，想要帶走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

“那要怎樣？”

“想要帶走我的獨尾，也需要得到我的認可，意思就是和我建立聯絡，形式不一，無非就是認主或者契約一類，可是即便如此，想要我蘇九兒認同的，普天之下可沒有幾個。”

齊林風無奈一擺手，“這麼說的話，那我這無名小卒也更沒資格啦，對不起愛莫能助了，我先走了。”

看著齊林風轉身就要走的模樣，蘇九兒連連解釋道：“不不不，你有資格，我認可你了。”

“嗯？我？我有什麼好讓你認可的，喂，你不會是要碰瓷我，賴上我了吧？”

“哎，你或許還不瞭解你自己，你絕對有足夠的資格得到我的認可，因為就僅僅是你人形使靈這個身份，就讓很多人趨之若鶩了，所以別謙虛了，我的離開還要靠你呢。”

“人形使靈的身份？人形使靈當真有這麼稀罕嗎………”雖然一臉狐疑之色，但對於他來說，幫九尾狐似乎也沒什麼損失，相反的還是能在這樣強大的存在這裡留下人情，便是一口列印了下來，“那我要怎麼做？”

“那要看你可以接受什麼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讓我認你為主都可以。”

“認主？不是還有契約嗎，這認主好像不是隨便的事情，你不擔心以後被我奴役的風險？”

蘇九兒卻是喃喃囈語，“就算奴役，您不也奴役妾身千萬年了嘛，不過妾身願意………”

“我不擔心，我覺得你至少比外面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族可信得多。”

“雖然你這麼看得起我，我很開心，但……哎算了，既然你不介意，認主就認主吧，能得到一個強大生靈的認主，我又何樂而不為。”

在蘇九兒的指示之下，齊林風隨即走出了虛空之中，從巨尾上拔下了一縷狐狸毛髮攥在手心，口中更是喃喃自語著主僕締結關係的靈咒，片刻後，巨大的尾巴飛速縮小了起來，最後是化為了一根紅繩纏繞在了齊林風的手腕處，蘇魅影幾人都是大驚失色，“齊公子，你這是在幹什麼！”

“休要折辱我蘇家老祖！”

眼看著幾人就是二話不說動手，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齊林風，也只好作戰架勢開啟，只不過蘇九兒又豈會讓她們如此莽撞，一股極大的威壓瞬間讓蘇魅影幾人動彈不得，“這威壓不僅是靈力層面上，更是對這蘇家血脈上的強橫鎮壓，看來這九尾狐先前說的並無虛假……”

“你們幾個小崽子是要造反了嗎，連我都敢冒犯！”

意識到蘇九兒此刻並無不妥，蘇魅影幾人連連下跪認錯，“不不不，老祖，我們絕無冒犯您的意思，只是適才見到齊公子對您的真身那般舉動，所以才……”

只是沒想到的是，蘇九兒下一刻的話語卻是讓蘇魅影等人完全笑不出來，“行了行了，以後你們都給我記住了，他從今往後便是我的主人了，你能怎麼待我，就要如何待他，不得有半分不敬，否則別怪我收回你所有的血脈之力，都聽清楚了嗎？”

“主，主人！”

蘇魅影幾人都是神情驚恐，她們雖然也早就有所猜想，自己的老祖早在萬年只是之前就定下了蘇家那樣的族訓，和人形使靈的關係肯定不淺，只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老祖竟然是會直接認了齊林風做主人，這可已經不是不淺這麼簡單了，

而齊林風此時看著蘇魅影那幾個人呆滯的神情，也是苦笑不得，尷尬不已，這想解釋吧好像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解釋好，一時間，他都感覺好像聽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一般，“額……感覺都像是聽到了她們的世界觀和常識破碎一地的聲音了………”

但即便蘇魅影幾人心中有再多的不願，此刻既然都是有九尾狐的囑咐了，她們也只好無可奈何了，畢竟對於她們來說，蘇九兒便是整個蘇家的起源和力量之源，隨即接連對齊林風行主僕的跪拜之禮，“我等以後皆聽公子吩咐。”

眼前的可是幾個御靈將高手啊，反倒是現在哪裡氣息都是不知道比自己強大多少倍，此刻卻是對自己行了跪拜之禮，這如何能不讓齊林風心中震顫，“額，幾位都是蘇家的前輩高手，不比對晚輩如此，不必了。”

蘇九兒卻是不屑道：“什麼前輩呀，從今天開始，她們和我一樣都是你的奴僕了，包括整個蘇家也一樣，你大可隨便使喚她們好了，什麼事情都可以交給她們辦。”

“呃，這不好吧……”

蘇九兒語氣一邊，讓蘇魅影幾個差點沒羞愧得無地自容了，“有什麼不好的，說白了她們都是我的精血而已，既然你是我的主人了，她們自然就和我一起侍奉你，不管什麼事情都可以，是，都，可，以，喲~”

聽到這裡，連齊林風自己都是不由一陣尷尬之色，更何況蘇魅影她們幾個了，此番都是被這番話語弄的尷尬不已，“蘇九兒，你，你別鬧了，我，我齊林風像是那樣的人嗎，不要再說些亂七八糟的………”

“噢，是嗎？本來還想說，既然此番主人還是和雛兒，不如就直接在蘇家開個後宮算了，不過你不想的話，那就算咯。”

“後宮………”雖然說齊林風心裡一點都不想，肯定是假的，畢竟是個男人估計都會這麼想過的吧，不過他也明白現在的自己還都是別人的使靈呢，如何去空想別的，自然也就不會想這些了，而且就齊林風的愛情觀而言，對他來說比起開後宮，他這個雛兒還是希望能有一個唯一的人，來一場甜甜的戀愛的………

見到齊林風被自己逗的不行，蘇九兒也是不由一陣嬉笑之音，“沒想到現在的你，還挺有另一番風味的，不錯不錯，這萬年時光，總算沒有才挨，對了，差點忘了正事，雖然此刻我可以跟著你出去了，可是你也必須在三天之內給我找一個足夠強大的容器，讓我的靈魂本源得以依附，否則的話，我的靈力會漸漸流逝，靈魂和本源也會逐漸消散的。”

“啊？還有這茬？你怎麼不早說？那要有什麼要求嗎？”

“倒也沒什麼特殊的要求，只是要想容納得了我的靈力和本源，那可一定不是平常的等閒寶物，最好可以是神器啦。”

齊林風一臉黯然，“你開什麼玩笑呀，三天之內，我上哪給你找個神器來？”

“怕什麼，你現在不是龍皇世家那什麼五小姐的使靈嗎？那老八婆的血脈家族，好東西肯定少不了。您既然好了傷疤忘了疼，我可不會和他們客氣。”

“還神器……我只是使靈呀大姐………”

齊林風幾人隨即便是出了這白途青丘，只不過意外收穫的是，負責看守門扉的那霸王龍，見到蘇九兒竟然離開，甚至還認了主人，他也是堅持著要跟隨蘇九兒的腳步，齊林風本就對它有極大的興趣，自然的不會放過了，將其收入了靈境之中，至於它會有什麼作用，又能幫齊林風什麼，這得日後才知道了。

就在齊林風剛出後山之際，只見應龍這個老泥鰍卻也是回來了齊林風的肩膀之上，“喂，你之前都幹嘛去了？”

“老夫練功去了。”

“練功？”齊林風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你說真的？只是練功？在蘇家？”

“當然了，老夫騙你幹嘛，”應龍身子一晃，一包足足十幾斤重的包袱落在了地上，“別說了，趕快的，幫老夫收起來，老夫回去再慢慢練。”

看著眼前這隱約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氣味的包袱，齊林風追問道：“哎，你這到底是什麼，你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偷蘇家的東西吧？”

“這怎麼能算偷呢，這是………”

沒等齊林風搞清楚包袱之中的東西，之間前方從何處院落之中，接連竄出了大量的蘇家弟子，雖然清一色為女子，但人數之多，讓齊林風明顯感覺不妙，尤其是她們那一張張俏臉之上。掛滿了怒氣的神情，齊林風連忙解開包袱一來，只見下一秒齊林風都是差點忍不住鼻血噴湧，因為包袱之中，盡是數百上千件女子的貼身內衣，尺寸不一，更是樣式齊全，五花八門，可謂是應有盡有呀，這瞬間是讓齊林風一陣哭笑不得，“哇靠！你這老泥鰍老色狼，竟然……竟然但別人的地盤上偷這些東西，你你你，你表態呀！”

“你懂什麼，老夫這是在練功，大驚小怪。”

“練功……”齊林風此時都是忍不住咬牙切齒了，一旁的蘇魅影幾個也更是眼神怪異，又怒又可笑地看著他們，“你練個哪門子的功。麒麟臂嗎！你當我三歲小孩呀，我去，本以為你只是個有點中二的黑泥鰍，沒想到你，你還是真的表態………”

“切，你不懂，老夫修的是煞氣，本就好陰氣，這尼姑庵裡女子的元陰之血，這天底下除了戰場殺戮之氣外，就屬它最滋補陰力了，老夫精血和龍珠都是被你拿了，還不許讓我補補嗎？”

“補補？那你準備打算怎麼承受正朝著這邊不斷衝來的蘇家弟子們的怒火呀………”

“這老夫可管不著，反正你我有血契在身，你不能讓我受傷的，老夫練功去了，這裡就交給你了，再見咧您。”

此時的齊林風是氣得差點都要爆血管了，恨不得將這應龍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一頓，只是眼下那上千的蘇家女弟子卻已經是全然來到了面前，看著此刻地上的那包袱，而包袱之中除了是她們的貼身衣服外還能是什麼，一個個頓時就是火冒三丈，“我的肚兜……”

“我的內衣………”

“我的息襪………”

“我的……”

“我的………”

“我的………”

一時之間，眾弟子是看著站在包袱前的齊林風，手裡在剛剛開啟包袱時還不經意勾起的一條裹胸布，立馬就是認定了“兇手”。

“原來是你！”

“你竟然敢偷我們的貼身衣服，你這個變態！！”

“我的衣服還皺皺的，你到底對它做了什麼，你這個死變態！！！”

“哼！你這個流氓，之前佔我師姐的便宜，現在竟然還做這麼齷齪的事情，看來今天真的要把你打到不能自理，才能讓你不敢再有齷齪的心思！”

“死變態！打死這個死變態！！”

“對！一起打死這個變態，我們蘇家何時受過此等侮辱，一定要讓這個死變態知道，什麼叫色字頭上一把刀，老孃給你閹一刀！我們上！”

聽到這裡，齊林風都是頓感襠下微微發涼，連忙對眾人解釋著：“不不不，這不是我，我沒有拿你們的衣物，我真沒有，大家要相信我！”

“不是你？那還能有誰？難不成你還想說是我們家主和長老們不成？”

“和這個死變態廢什麼話，直接閹了他，讓他再也不能起色心！”

“別別別，真的不是我，你們聽我說呀，真不是我啊……雅滅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