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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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辭面色一變。
膝上一暖,橙花的味道撲鼻而來,程京妤抬手攬住他的頸。
程京妤連聲音都是繃著的,她湊近傅硯辭,即便坐在人家的膝上,也還要矮上一些,仰視時只看見傅硯辭眸底的一片暗沉。
“幫我。”
——色誘。
不是程京妤第一次做了。
那次她的及笄禮,在程府的書房,傅硯辭也曾被她撲倒,亂親一通。
那時候是震驚,惱怒,和厭惡。
他覺得程京妤的行為無異於戲耍。
現在也沒有好多少,這個人依舊不得章法,攬著他的頸,用貓一樣的眼神看人。
傅硯辭突然想,如果自己不答應,程京妤會不會用同樣一副方式去求別人?
會求誰,坐在誰的膝上?
又是誰教她的這一套?
想象中被取悅的表情絲毫沒有看見,程京妤反而看見傅硯辭的眼神變得很危險。
——似乎生氣,被激怒了。
她一慌,想起第一次在程府的書房,自己辦的那事,當時不就惹得傅硯辭臉都氣紅了麼?
臉色一變,程京妤就要撤開手從傅硯辭的膝上離開。
但是沒等她站起來,腰卻被人狠狠摁住。
“跑什麼?”傅硯辭眼裡像是有一團燒起來的火,可怕的要命:“我還沒答應幫你。”
身下就如同著了一團火,程京妤心驚膽戰,為自己方才的衝動懊悔。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的雙手被傅硯辭反剪在身後——他一隻手就能令程京妤失去掙脫的力氣。
而程京妤維持不了平衡,只能整個人搖晃著栽在傅硯辭身上。
她聽見了那一處的心跳聲。
蓬勃,悅耳。
“.......”
她承認,自從她覺得自己栽了之後,每一次面對傅硯辭都覺得難以維持正常的思考。
剛剛的動作也不過是頭腦發熱而已。
不是完全沒有別的選擇,而是傅硯辭是她最想要的一個選擇。
但是她也同樣覺得自己卑劣。
或許人家傅硯辭一朝被蛇咬,只當她是深沉的心機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程京妤磕磕巴巴地道:“如果你討厭這樣,我再也——”
傅硯辭突然出聲打斷她:“勾引不是你這樣的。”
“?”
聽起來對勾引還非常有經驗?
程京妤心底湧上奇怪的感覺,她睜大眼睛,額角都溢位了細汗:“那是、是怎樣?”
他們捱得太近了,傅硯辭的吐息就像在耳邊,一點點令程京妤的耳畔變得灼熱。
“我昨日問過你,金銀軒的暖泉你泡過沒有?”
傅硯辭欣賞著程京妤的臉在那一瞬間爆紅,眼中驚恐加劇,看自己的時候像在瞪人。
好像被色誘的人反而是她一樣。
暖泉.....就在牆後面的一小間居室裡。
因為聽說泡暖泉,對病弱的人身子好,所以當初買了宅子後,程京妤還廢了一番功夫裝點。
以求能令傅硯辭生起一絲興趣。
暖泉居里的佈置她清楚的不得了。
但是現在傅硯辭是什麼意思,她昨日只以為傅硯辭是說來金銀軒還她帕子。
但是現在她連帕子都沒有見過一角。
“沒、沒有。”程京妤帶著心慌答道。
傅硯辭收緊了一點手,程京妤的兩根手腕太細,握在手中根本不見什麼分量。
他如一隻捕獵時盯緊了獵物的雄鷹,專注地看著程京妤:“佈置的那麼好,一次也沒試過麼?”
手腕很疼,程京妤忍著,她咬著下唇,顫抖的聲音洩露了兩分害怕:“是給你準備的。”
“金銀軒的地契,寫的也是我的名字?”
程京妤微微搖頭:“寫不在場的人,需要身份證明,我怕給你惹麻煩——”
所以是想過,只是怕被人查到這座宅子在傅硯辭名下,生出枝節,所以沒有寫。
難怪自從那日之後她就沒有來過,是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給自己的。
或許是害怕,程京妤的身子微微後仰,不敢直視傅硯辭。
但是傅硯辭偏偏擭取了她的頸,壓著她靠近自己。
雙唇近在咫尺,若即若離。
傅硯辭聞著那股淡淡的橙花味,完全佔據了主場:“出賣色相的人就這點手段?用這個來換我出手,你自己覺得夠麼??”
心要跳出來,程京妤害怕又難堪:“那、那還要怎麼樣?”
她乾脆閉上眼,不敢再看傅硯辭危險可怕的眼神。
所以不能招惹傅硯辭是對的,這個人太危險了。
他抓住獵物,是要開膛破肚吞入腹的。
身體一輕,程京妤摟住傅硯辭的脖頸才發現,自己被他抱起來。
打橫的抱法,而邁步去的方向,更是暖泉居。
感覺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程京妤摟緊傅硯辭的手緊緊地互相交握著,大氣不敢喘一個。
侍候的人不見一個,暖泉居的門被傅硯辭抬腳踢開。
溼氣和熱氣直奔而來,攏著程京妤的背。
氤氳的霧氣叫小湯泉周邊的燭臺發出昏黃瑩潤的光。
屏風上是一株血紅的紅梅,就連潺潺的水流聲也刺目。
曾經程京妤還不覺得。
可是現在怎麼看,這個暖泉居都被她佈置的恍若一處新婚的新人適合的氛圍。
——她當時的腦子是被驢踢了麼?
別說傅硯辭會不會帶人來,倘若帶來的人不是自己,那算什麼,給別人做嫁衣?
可是如果是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反而有一種獻祭的意思。
更羞恥了。
傅硯辭將程京妤放下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是由於心虛還是緊張,總之腿一軟。
而等站直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往外逃——
沒有兩步就被人從身後抓住了腰,傅硯辭越過她,將門直接關上,還將門栓直接撥上去了。
程京妤一臉煞白。
但在此刻昏暗的環境下,燭火只會將她映的微紅。
傅硯辭放開手,聲音慵懶又充滿了隨意:“想清楚,出了這個門,你再求就沒用了。”
程京妤才後知後覺自己方才到底做了個多麼蠢的暗示。
她緩緩轉身,努力將想哭的表情藏好:“我、我怎麼做你才會幫我?”
傅硯辭望了一眼暖泉的水,目光又落在程京妤腰間的腰帶上。
他半靠在屏風上,紅梅將他襯得如同一隻強大的山魈。
但是沒有這麼英俊的山魈。
下一刻,程京妤聽見他說:“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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