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朝中有人,好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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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回來了。”趙瑜仍如往日在鎮中青石板路旁擺攤,望見陳墨的身影,心下又驚又喜。
忙想開口問他這次科舉如何,有沒有考上功名。
不過趙瑜內心預測,陳墨多半是考上了。
因為陳墨面上始終帶著笑,若是沒考上功名,他不會這麼高興。
“先回家再說。”陳墨衝她一笑,走到小推車前搭手把粗布幌子摘下。
他的身量要比趙瑜高些,這事他做起來更輕鬆些。
“行。”趙瑜微笑點頭,之前陳墨每次休沐他們都是這樣。
自己收攤歇上一日,回去幫陳墨做些飯,替他熬煮練武要用的養生湯藥,再讓他把自己洗乾淨,疊好的衣物帶去軍營。
至於他帶回來的髒衣裳,趙瑜則會抽出時間洗淨晾乾,等陳墨下次休沐再回來拿。
早上來小飯攤吃飯的客人本就不多,趙瑜簡單收拾一下碗筷桌椅,又給陳墨端上兩摞餡餅。
“你先吃著對付一口,昨個聽說葛家莊有頭牛摔斷腿沒法治了,今天菜市說不定有牛肉,回頭我買些來給你吃。”趙瑜嘴角帶笑,湊到陳墨身旁輕聲開口。
牛是耕地的重要勞力,按朝廷律法私自殺牛是重罪。
死個人衙門未必會在乎,可無緣無故死了頭牛,若沒合適的理由,衙門定會查。
所以市面上少有牛肉出現,但凡有些要麼是老牛,要麼就是因為各種意外救不回來,只能殺掉的牛。
陳墨點頭,拿起個餡餅疊了疊,直接塞進口中。
餡餅是韭菜粉條餡,老話說的好,春日的韭菜,掐不完。
所以這餡餅的餡料也是韭菜多,粉條少,入口帶著極其清新鮮明的韭菜香氣。
春日韭,吃的就是這麼一口鮮活勁。
待陳墨將兩大摞餡餅吃完,食攤上其他幾名客人也陸續離開,收起最後兩副桌椅,陳墨推著車直奔自家。
茅草屋仍如先前那般,只不過房頂上趙瑜又新鋪了一層茅草。
夏季雨水重,不能等到那時再鋪,所以她就提前新鋪上一層。
“趕緊給我找身乾淨衣裳,我得先去洗個澡。”剛把車推進小院,陳墨就急忙催促道。
這一路風塵僕僕,他始終沒有機會好好洗漱。
何況現在天氣還比之前要熱些,他現在只覺渾身上下彷彿多了一層汙泥做的枷鎖,哪裡都不舒服。
“好,你等一下。”趙瑜一路小跑進屋,未多時拿來身乾淨的衣裳,以及一張裝著毛巾與皂角的木盆。
“你別用那浴堂的毛巾,不乾淨,用咱們自家的。”趙瑜將手上的東西遞給陳墨,仔細叮囑道。
浴堂會向前去洗浴的客人提供毛巾,但那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用過,還是用自家的更乾淨些。
陳墨拿著東西直奔浴堂,浴堂老闆對他倒是頗為熟悉。
一來因為他是孫將軍的義子,二則是能每隔十天就花錢洗一次隔間的人並不多。
有些人倒也不是差錢,只是不講究這些,隨便在大池子就對付了,不會去洗隔間。
從上到下仔細洗漱乾淨,陳墨只覺得整個人都舒爽通透,渾身上下都輕盈三分。
換上趙瑜提前給自己準備的乾淨衣裳,陳墨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邁開大步向自家走去。
尚未走進家門,他就已聞到飄散香味,那是香料摻雜著牛肉的香氣。
陳墨愛吃牛肉,主要是因為平日裡很難吃到。
“我給你買了二十斤牛肉,十斤醬,十斤滷,伱吃不完帶回營中慢慢吃。”
趙瑜聽到開門聲,從廚房中探出身來,一張臉上寫滿明媚的笑意。
摔死的牛主人家為了快些賣出去,價格要比羊肉便宜,所以她趁機買了不少。
倒也不用擔心吃不完會壞,二十斤牛肉,做熟最多剩十一二斤,以陳墨的食量,兩天就能吃乾淨。
“我這次去興遠城帶了匹布回來,回頭你拿去給我做兩身衣裳,你自己也做一身。”
陳墨邊交代此事,邊走到爐灶前幫忙燒火拉風。
“行,那我回頭抽空就給你做出來。”趙瑜微笑點頭答應,陳墨帶回來的那匹綢緞,她其實早就看過。
雖不清楚具體什麼料子,可不用想也明白,綢緞一定比麻布和棉布貴得多。
用那綢緞做一身衣裳,單成本恐怕就得二兩銀子
只不過她對此並未拒絕,就如同先前她給陳墨做衣裳,幫陳墨漿洗做飯,他也是從未客氣拒絕過。
兩人如今雖有夫妻之名,卻沒有夫妻之實。
可在許多事情上,他們之間的關係與尋常夫妻並無兩樣。
甚至說絕大多數夫妻之間的關係,未必比得過他們。
畢竟這世間又有幾對夫妻曾歷經生死考驗,並且完全相信過對方,就算有,恐怕也是少之又少。
而他們兩人做到過這點。
“我這次去府城考功名,得了頭名,為今科武魁首。”陳墨面上帶笑,向她敘述這件事。
趙瑜神色先是一愣,旋即忙笑著向陳墨道賀,恭喜他考上功名。
這對於升斗小民而言,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從泥地裡翻出身來,從此不再是民籍,而是成了士人。
士人作為貴籍能夠享有的明暗特權,實在是不要太多。
別的不說,秀才去報官都不要先挨殺威棒,而普通百姓去報官,無論對錯還是有沒有理,都得先打二十殺威棒。
“來,這是給你的紅包。”陳墨從懷裡取出兩個紅封,塞進她手心。
“道賀從來只給外人紅包,哪有給自家人紅包的。”趙瑜嗔怒,全然沒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什麼不對。
隨著爐灶上的滷湯燒開,陳墨又添了幾根柴,這才停下拉動風箱。
接下來就不必多管,要的就是小火慢滷,牛肉味道才透。
趙瑜見狀又將爐灶的出風口弄得小了些,她很會用火,不然何以能做得一手好菜。
除了牛肉,她還買了不少排骨和一大尾鮮魚,準備中午做來吃。
至於肘子?想要做好比較費時間,既有牛肉就沒必要再買。
“這裡有我照看著就行,你剛洗完澡,快去歇著,省得再出一身汗。”
眼見接下來自己一個人忙活也能輕鬆自如,趙瑜便笑著將陳墨趕出廚房。
走回廳屋,陳墨拿起桌上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果不其然壺裡是泡好的茶水,還額外撒了些糖。
之所以要額外撒糖,是讓這茶水入口更潤些。
不出苦力的人可以喝清茶,而像陳墨這等每日要訓練計程車卒,或是拉車扛大包,給人蓋房子打土坯的力工,就更偏愛這加了些糖的茶水。
獨自喝了小半壺茶,陳墨起身走到一旁按部就班修煉起來。
如今他丹田內氣已經積蓄近兩成,蛻凡珠累積的氣血則是快要達到圓滿。
按照他的估量,大概也就是這三五天的功夫,自己就能進行下一次蛻變
“今天中午就先隨便吃些,等晚上我再切牛肉,炒幾個好菜給你。”
陳墨還沒修煉多久,趙瑜就從廚房內陸續端出做好的菜蔬。
一大盆紅燒排骨,配一小盆鮮魚豆腐湯,還是幾斤剛烙好的死麵蔥油餅,和麵時她還往面裡多放了好幾個雞蛋,所以這餅很是筋道。
另配一盤素炒豆芽,算是有個素菜能夠清口。
“行。”陳墨聞聲緩緩停下修行,連邁兩步走到椅上坐下,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嚥起來。
在自家吃飯沒什麼拘束,什麼風度禮儀,全然不需講究,怎麼舒服怎麼來。
一直在自家歇到下午,幫陳瑜幹了些平日她不好乾的活。
陳墨就又要趕在宵禁前離開,軍營中不年不節時休沐,士卒只是不用訓練,在宵禁前仍要回到軍營報道,不然就要挨軍棍。
以陳墨的身份,其實就算不回去,也會有人幫忙遮掩。
只不過輕易他不想壞了這個規矩。
他現在管的是軍營防備,這件事也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如果他自己都不守這個規矩,又哪來的臉面讓別人守。
由於明天還會休沐,趙瑜做好的牛肉他倒是沒帶太多,只是拿了兩斤滷牛肉與醬牛肉。
這肉他倒不是打算自己吃,主要是準備送給義父讓他嚐嚐,算是打個牙祭
牛肉少見,義父家也不是經常摔死牛。
趕回軍營時,不過剛剛傍晚,陳墨,向其他親兵問了義父所在,當下拎起牛肉直奔書房。
“義父,今日休沐,沒曾想昨日葛家莊竟有頭牛摔死,菜市有牛肉賣,於是我那愚妻就買了許多來給我吃。
牛肉少見,我那愚妻手藝尚可,我便想著拿來些給義父您嚐嚐。”
陳墨拱手行禮,將裝著四斤牛肉的油皮紙遞了上去。
他做這事倒真沒其他想法,就是義父平日對自己頗為不錯,這牛肉吃著味道尚可,於是就拿了些讓他也嚐嚐。
“哦!”孫守仁聞言略顯詫異,卻又不禁露出微笑
四斤牛肉對他而言不算啥,可陳墨能親自送來,仍讓他相當高興。
陳墨能想到給自己送牛肉,這說明他心裡有自己這個義父,起碼把自己當成比較親近的人,也不枉費自己對他這麼好。
當下吩咐左右送來好酒,拉著陳墨共飲,而這四斤牛肉就當成下酒菜。
…………
又過兩日,陳墨幾人的文碟終於下發,孫守仁也寫好了關於他們三人的任命。
身為五品鎮守將軍,興遠府廂軍內七品以下的武職他可以自主任免,不必通稟朝廷。
而七品及其以上的武職,他只有舉薦權,不能隨意任免。
當然只要是他舉薦的人,朝廷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會同意。
陳墨作為今科武舉頭名,加上之前斬首匪徒所立的功勞,不同於其他兩人,他得了個正九品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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