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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都知道!”

程咬金怔住,紅了眼眸,淚水落下,只覺渾身一震。

他以為自己瞞的很好,可她…一直都知道…

小女孩又哭又笑道:“當然啦,我班級裡考試第十名,當然能知道。”

小女孩年齡雖小,但卻十分聰明。

他向她描繪過他在長安城的生活,她也知道他是大將軍,所以小女孩明白,和他回去後,那將是怎樣的仙境。

但她不會回大唐的。

她要留在這片土地,亦如當時剛入學時訴說的宣言。

為,炎國崛起而讀書!

她要建設它,也要護著殿下,哪怕綿薄之力,也當盡出。

她願意為了理想與死去的爹爹,甘願留在這片….貧瘠之地。

“丫頭,你….伱….”

程咬金聲音哽咽,淚流不止,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見程咬金哭的很兇,小女孩從懷裡取出手帕為他擦眼淚:“多大的人啦,還哭哭呀?雖然我也哭,但我愛比你少,大叔你還不如我呢。”

落著眼淚笑了一聲,小女孩繼續道:“大叔,回去後記得珍惜眼前人噢,不要像我一樣,不知道當時與爹爹吵架,是最後一面。”

“早知道…早知道那樣,我….我就不會和他吵了。”

說著,小女孩便滿臉痛苦的抱著腦袋:“我…我很不好,爹爹把我視為他的唯一,我無法想象,當他打仗要死時,想起我,而最後的畫面竟是我和他爭吵….”

“我不應該….不應該的….”

“我….太不孝了。”

又再次想起爹爹,小女孩痛苦至極。

最後一次的爭吵,宛若成為她心中夢魘,揮之不去。

“丫頭,你爹肯定不會怪你,我相信,他會以你為傲。”

程咬金一介糙漢子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只好說出心中想法。

他相信的!

丫頭父親,肯定以她為榮。

一定!

“大叔,但願….如此。”

小女孩抽泣著鼻子,而後打起精神道:“什麼時候走啊?要不要我送送你。”

程咬金哭著搖頭:“不用,走的話應該是下午,那時候你在上課,別曠課,多學點….”

“那,一路保重。”

“嗯,也祝你,學業有成。”

“謝謝大叔,那我去付面錢先!”

小女孩跑向面鋪老版。

程咬金看著她,靜靜地看著,認真地看著….

似乎要把這相處短短時間,但給他帶來無限震撼的小傢伙,深深印入腦海裡,擁有也不忘記。

他看著她,也看著她附近的人,視野若拉大還要看著這片土地所有人,要看這整座雁雲城。

丫頭、學校的人、內城百姓、這片土地上所有人,讓程咬金知道了,戰爭….是那般的….殘酷….

而有關於丫頭,若沒戰爭,他們或許會是很好的長輩與晚輩,一起玩蹴鞠,一起吃飯,一起互相鬥嘴….

那將會是,多麼美好的生活啊。

.

….…….….….….

下午時分。

程咬金與小女孩分別。

小女孩本來要送的,哪怕曠課也送,可程咬金不想耽誤她的學業,哪怕一堂課,他也不想,便讓小女孩回去上課。

小女孩拗不過他,只能如此。

臨行前,程咬金把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大金玉佩給了她,說以後若有危難可當錢用,還說若以後戰場被大唐士兵抓到,可以用此玉佩保命。

小女孩本不想收,可看到他的眼神,便鄭重其事的收下。

這是他的一片心意。

厚重且溫暖。

之後程咬金又囑託很多事情,讓她安全記得吃飯等等,很囉嗦很囉嗦,有時候一句話反反覆覆夢囑託三四遍。

聽的人耳朵起繭。

但小女孩沒有不耐煩,反而無比認真,並且一個字一個字都要記下。

他那炙熱的擔心,無比溫暖,就像父親給予她的安全感,讓小女孩再次體會到家的感覺。

終是,囑託再多,也有訣別時刻。

望著步履緩慢,並且幾步一回頭的小女孩,程咬金儘量維持著笑容揮手送她,當她徹底遠離視線後,這個鐵打的漢子再也撐不住,又一次落下眼淚。

終究….

永別了啊….

他萬般惆悵。

而後,在自衛軍士兵的帶領下,程咬金看到了他的戰友們,總共被炎國俘虜有將近兩千多人,一個不落,全部於腳下校場到齊。

“將軍!”

“程將軍!”

“將軍!您沒事吧!”

“…….”

眾多士兵看著他,眼裡有著擔心。

程咬金笑著一一回應,並且問起他們的近況。

當他得知所有士兵都是在牢獄度過,這讓他更加錯愕了。

這是怎麼回事?

為何所有人在牢獄度過,唯有他這些天能恢復自由。

程咬金不理解。

起初以為讓敵國士兵恢復自由,是炎國特有的招待俘虜模式,但現在看來並不是如此。

這座神秘的國家,神秘的帝王,越來越,神秘了….

程咬金搖搖頭不再多想。

雖然士兵們是在牢裡度過,但不知為何,他看這些大唐士兵,有的都胖了一圈,很少有餓瘦的。

詢問得知,他們雖在牢獄,但伙食不比外面的人差,而且炎國計程車兵也沒有為難他們,也沒有動私刑。

整體生活和內城百姓差不多,只是他們被侷限於一個小房間裡。

這些日子的生活,也讓大唐士兵們對炎國的敵意,降低不少。

仔細想想。

假若不是大唐帝國有令,他們又怎會交戰呢?

在程咬金和他們聚集半個時辰後,他們這一支俘虜大軍,終是踏上回家的旅途。

當離開炎城幾百米外地方時,程咬金不禁停了下來,回頭望向炎國。

“將軍,您….怎麼了?”

有士兵詫異詢問。

程咬金沒有回答,只是目光炙熱,默默注視著炎國。

炎國….

只有一座雁雲城。

而雁雲城,這座不大的城池,承載了太多的夢想,比之大唐百萬人生活的長安,還要….更多….

這是一座理想之城。

他們都願意為了理想而獻身。

情不自禁間,程咬金眼前彷彿出現小女孩的模樣,眼前諾大的雁雲城,變成了她那帶笑模樣,正不斷朝著他揮手。

程咬金眼眸泛紅,朝小女孩揮揮手,示意她離開。

那小女孩,便往後面跑,越跑人影越小。

而越跑,她那周圍的人也越來越多。

十個雁雲城子民站在她身邊,百個,千個,萬個….

她融入了他們。

成為人海中的一份子。

而在這人海的頭上,是那個….神秘但卻溫柔的炎國帝王。

他統領著他們,他們….也樂意被統領….

他們,形如一體。

這是希望之都,也是信仰之都。

“再次打仗,我能….下得去手嗎?”

程咬金悵然若失道了句,隨後低頭看著自己雙手。

就這一雙手,沾染了十八個炎國士兵的血。

都是在忘川峽谷殺得。

他狠狠的殺死他們,如….殺父仇人。

其中,又有多少“小女孩”的父親呢….

此刻這雙手,隨著程咬金注視,竟在不斷的顫抖。

“動搖了啊,我程咬金的意志。”

程咬金不禁感慨。

無奈搖搖頭,程咬金不再多想,回頭繼續領著兩千多大唐將士,回家,屬於他們的….家。

.

…….….….….….

城牆上。

李寬和長樂注視著他們離去。

“這下,你放心了?”

李寬依舊看著那遠去的程咬金,語氣平靜。

長樂公主點點頭:“二弟,麻煩你了。”

她不太信任,所以特地要跑出來看一趟。

此刻見程咬金安然折返,也算是放心下來。

“話說回來,你真沒和程將軍見過面?”

長樂公主看向他。

“我看過他,他沒看過我。”

“這….忍得住嗎?終究….你們曾經是很好的朋友。”

“那都是過眼雲煙了,如今,陣營不同,見了只會讓他徒增煩惱。”

“也是。”

長樂公主不置可否。

李寬笑道:“好了,看也看了,你回去吧。”

“這幾個月,我要出趟遠門,就麻煩你替我照顧顏兒。”

昨天和陳慶之、楊都尉二人討論之後,已經確定由他率兩千白袍軍,西進與白虎將軍的白虎營會和,屆時總共五千騎兵趕往遼東城戰場。

是的。

戰場!

高句麗,已經是和新羅打了起來,並且堡壘遼東城已經被新羅僵持半年有餘。

所以這一次他率領5000騎兵,起到的作用是牽扯,騷擾等等,攻城活計還得新羅來完成。

當然,目前新羅是不知道他即將趕往遼東城戰場。

但已經傳出信件給新羅君主金春秋,相信不久後就會有結果。

而這結果.…

李寬認為金春秋不會拒絕的,畢竟….誰會拒絕盟軍幫他呢?

再說了,這也是加固新羅與炎國友好聯絡的好機會。

他想增進,他相信金春秋也是如此想法,不然也不會給炎國賣遼東戰馬。

上一次,大唐與突厥圍攻炎國,他派白虎將軍前往新羅採購遼東戰馬,可是足足買來五千匹,在有價無市情況下,而且還是以市場價格。

所以,新羅基本上是炎國的好盟友。

而這一次西進,他也會帶許多箭矢過去,總共有三萬支,贈與新羅。

大漠環境終究不比中原,草木少,也代表能用來鑄箭的原材料木頭少,他這一趟送的,可以說是重禮了。

“遠門?你….在這節骨眼離開炎國?”

長樂公主愣住。

她可是知道,眼下炎國百廢俱興。

這種情況下君王哪可以走?

就好比父皇李世民,馬上皇帝的他,上一次戰爭就沒有出動,因為長安城百廢俱興,到處都需要他來統籌大局,他不能走開,一旦走開趴會有有心人士散謠。

李寬笑了一聲:“長樂,這座城,你沒感覺與其他城池的不同之處嗎?”

“不同之處….”長樂公主抿嘴。

她昨天走了一趟內城,的確….很是不同。

那些百姓眼裡都有光,如楚河村的村民一樣,並且各種建築極為新穎,還特別實用。

“二弟,具體是….”

雖然察覺到哪裡不一樣,但她還是不太通透。

她看向李寬,而李寬並沒看向她,而是抬頭望天,張開雙手,意氣風發道:“這座城,我賦予所有內城百姓,一種名為希望的種子!”

“希望種子已經種下,各部也是各司其職,這裡有我沒我,都是一樣!”

長樂公主看著她,思緒不禁飄遠。

彷彿回到那個戰亂年代,楚王依舊是那個楚王,意氣風發,狂妄且自信。

他沒變….

哪怕經歷了這一切,哪怕父皇背叛了他,他也….沒變。

長樂公主笑了,很是開心:“那你,記得早些回來。”

“最好於你孩兒誕生之前,我相信杜姑娘也想孩子第一眼能看到你。”

李寬笑道:“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戰爭….永遠詭譎多變,但我會盡量快些回來。”

“好了!程叔他們回去,你放心,我也放心了,放心於他們沒在炎國,不用擔心搞事。”

“我也,該走了。”

李寬拂袖一甩,黑袍瞬間隨風起舞,映照著他英姿颯爽。

“保重。”

才走出沒幾步,李寬身後便傳來那道溫柔的聲音。

他腳步頓住,輕聲細語道:“嗯。”

說罷。

不在停留,走下了這城牆。

白袍軍校場,這裡要隨他出徵的2000白袍軍已經早早集結。

他們都在等待著王。

李寬剛走進這校場,映入眼簾的不是白袍軍,而是….夫人杜如顏。

“顏兒,你怎麼來了?”

李寬愣了下,笑著走了上來。

如今的杜如顏,肚子大了一圈,但依舊是美得那般不可方物。

她眼眸滿是擔憂:“陛下,非去不可?不如讓陳將軍前去?他率領他的白袍軍,更有經驗。”

她不想他去。

若是以前,她不會阻止,只會贊同自己男人的一切決定。

只是….

懷孕後的女子,都感性。

李寬抱住她,輕輕撫摸她的秀髮:“我,有必須去的理由。”

的確如此。

系統簽到的任務,這一次就是在高句麗的遼東城。

或許他可以等陳慶之等人攻下遼東城再過去簽到,比較穩妥,但李寬….他也是,曾經的馬上將軍,如今的馬上皇帝。

沒有馬上皇帝會安分下來的。

就好比歷史上李世民坐穩皇位後,率軍出征過,大明朱棣登基後,更是一輩子都在馬上度過,最後還在遠征蒙古中逝去。

馬上皇帝,從來沒有一人會選擇穩定。

他們的心,都在戰場上。

李寬亦是如此。

“我….不想你去,我想孩子第一眼看到你。”

杜如顏抱緊了他。

“你知道我的性子的。”

李寬平靜道。

聞得此言,杜如顏沉默了。

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就是止不住想要哭。

懷孕女子總是如此,後世有的懷孕女子,今晚月亮不夠圓都怪老公,然後吵架生氣,相比於他們,杜如顏算是比較正常的。

“多久回來?”

“可能一個月?也可能….半年。”

半年….

杜如顏心中一顫,眼淚止不住落下。

而在下一刻,李寬便溫柔的伸手替她擦去:“放心,我會安全回來,來看你,也看孩子,未來還要帶你回大唐,讓你爹看到,你還活著,而且過得很好。”

“還要讓他看到他的外孫女或者外孫,讓他開心開心。”

話音落下。

杜如顏依舊那般悲傷,緊緊的抱著他,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自顧自道:“我想,再抱抱你。”

“嗯。”

李寬點頭。

僅僅只是抱著。

但在這個時代,於大庭廣眾緊緊抱著卻是顯得那般不知羞恥,那些白袍軍都看在眼裡,他們不會有其他心思。

而哪怕如此,平常的杜如顏也不敢這樣,但今天,自家殿下要走,她顧不得那麼多了。

畢竟下一次的懷抱,不知….何年何月….

抱了足足一分鐘,杜如顏這才心情好上一些,而後李寬便讓侍女帶她回去。

見沒她蹤影,李寬這才和陳慶之與楊都尉打招呼,在他走後,炎國諸多事情就交由陳慶之二人,還有李時珍等人,總計六人決策。

但凡重大重大事件,無法定奪,若時間不急,就會飛鴿傳書給他,讓他李寬來決定。

“陛下,一路保重!”

纏著紗布的楊都尉鄭重其事道。

風頭高原戰役,他沒死,但受了不輕不重的傷,就這手都得個把月才能好。

李寬笑著看向他:“你也是。”

越過。

陳慶之道:“陛下,要不要….多帶一些人馬?”

李寬搖搖頭:“兩千,再加燕雲十八騎,足以。”

“畢竟此戰,我們只是輔攻。”

陳慶之不在說話。

沒有多餘言語,又噓寒問暖幾句,李寬便帶領兩千白袍軍出征。

目前,直指高句麗遼東城!

他要把炎國丟掉的尊嚴,徹底的,拿回來!!

而李寬的離去,有人哀傷也有人歡喜,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蕭皇后,她,總算是可以消停數日了。

….….….….….….

西進。

由於白虎將軍只是先李寬出征一日,所以在得知李寬也要出征訊息時,他帶領白虎營停了下來,就地安營紮寨,等第二天李寬抵達時,這才合兵一處西進。

去尋找辛棄疾,也去尋找….那一隻赴死軍….

而在西進第十二日時,他們找到了!

幾個,披頭散髮如乞丐般蓬頭垢面之人!

是他們的人,魏武卒!

“陛下,白虎將軍….”

其中一名魏武卒快速走了上去,但走到一半倒了下去,逃亡那麼多天,他身體早就疲憊不堪。

他還算好的,後面三個魏武卒,其中兩個在看到那熟悉的旗幟後,直接就是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那面黑色旗幟,代表心安。

他們,可以放心睡下了….

“快,幫他看看身體!”

白虎將軍停下後,立刻喊人給那名魏武卒檢查。

在軍醫仔細檢查了一番之後,面色放鬆,那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心下來。

而後湊近白虎將軍耳朵裡說了什麼,白虎將軍不禁拍了拍那名魏武卒肩膀,笑道:“放心,沒什麼大礙,回去修養一段日子就可以了。”

“這一路來,你們都辛苦了。”

在見到如同乞丐般蓬頭垢面的四個人,還有那一雙雙乾眼巴巴的目光時,不知為何,他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白虎將軍聽那些回來的自衛軍士兵說過,知道這一路有多艱難,能逃回來完全是屬於運氣好。

不遠處的李寬,亦是如此。

這一路,是死路。

而他們四個人,從閻王眼皮子底下跑了回來。

“沒事,如果你們覺得難受,就大聲的哭出來,回家了,可以回家了,你們都安全了!”

白虎將軍勸慰著,眼框有些溼潤。

但也沒有動靜,沒有回答,還清醒的兩名魏武卒,好像都在憋著一股氣,隨後其中一人在低聲抽泣,更有一種濃濃的哀意在蔓延著。

白虎將軍擰了擰眉,也沒多想,把目光放在那沒哭的魏武卒身上,柔聲說道:“你家將軍呢?”

你家將軍呢?

這看似簡短的一句話,卻是讓沒哭的那名魏武卒,忍不住鼻子都是一酸。

那一道手持長槍,身先士卒,為他們殺出一條血路,讓他們率先衝出口子的白衣身影,再度在他們腦海中浮現。

你們,先出去。

這一句,成了,永別….

他們是衝出了口子,可衝出去回眸望去,只看到那些高句麗騎兵,再次補上了缺口。

而這一次,那白衣身影等戰友,再也沒有衝出來。

終於….

那名低聲抽泣的魏武卒沒忍住,嚎啕大哭起來。

他的哭聲就如同有感染力一般,讓那沒哭的魏武卒,都是痛哭流涕。

經歷了這麼多,生死本該早已看淡,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起辛棄疾明明有機會衝出去,卻把機會留給他們,那道毅然決然的背影….

他們就沒捨得那淚水。

魏武卒哭的極為傷心,心中滿是悵然之色。

白虎將軍沒在多問。

他多多少少也能猜測出來一些東西,怒道:“這該死的高句麗,我要把他們滅了!!”

狂妄之言!

而身後的李寬,這一次沒有阻止白虎將軍,只是在心裡面長嘆一聲。

這一路走來,除了他們四個魏武卒運氣好一些之外,更多的還是犧牲。

而!

炎國,在那個男人的領導下,從來不報隔夜仇。

於半個時辰後,本該要派遣幾名白袍軍,把四名魏武卒送回,可醒過來的他們,依舊選擇….戰!

他們的意志,是那麼的堅定。

李寬….也順從了他們的意志。

要戰!

那就戰!

又於半個時辰後,李寬率領著5000騎,馳騁而出,目標直指高句麗邊境小鎮。

自隋朝之後,一向都是高句麗人來漢土境內燒殺搶奪,而這一次,獵人獵物的角色….

互換了。

.

….….….…….….

大漠一望無際,放眼過去全是荒涼。

而在大漠,一片龐大淡水湖旁,駐紮著一個名為多姆拉小鎮的中型小鎮。

這裡是高句麗邊境,小鎮有著數千人口,與遼東城不遠,但處於遼東城背後,可馳援遼東城,也是遼東城與高句麗國內聯通的重要地方。

戰略意義大!

新羅軍隊也是看中這點,多次派兵進攻,但都無功而返。

這裡駐紮著重兵,而且新羅的軍隊從遼東城繞過來攻打,若是短時間還好,長時間遼東城守軍會反應過來,派人增援。

可以說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現在天色已晚,多姆拉小鎮的人們,已經喚回牛羊,開始圍著帳篷燃起篝火,開始準備晚餐了。

在小鎮中央的一個房子裡,多姆拉小鎮首領,正在與小鎮勇士們,高聲談笑著。

而在帳篷中央,則是有著一位位身段婀娜的女子,在翩翩起舞,而若是細心觀察的話,可以看出這些女子長了一副漢人面孔,明顯是漢家女子!

不僅如此,帳內每一位勇士身邊,也都有一位漢人女子陪侍,而首領更是摟著兩位美人。

“哈哈哈,跳的好,再把外衣脫了繼續跳!”

“快快快,快把外衣脫了,我要看更多的美景!”

首領一口飲盡杯中酒水,然後將杯子擲到那領舞的漢人女子腳下。

他身邊的漢家女子臉色微白,端著酒壺的手微微一抖,不小心撒到了首領的身上。

後者臉色頓時一變,反手一巴掌就抽在她的臉上,將她給抽翻在地,然後怒聲罵道:“特麼的,不長眼睛嗎?連侍奉人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說罷便施以拳腳,而被打的女子只是閉眼默默忍受著,其他漢人女子見到這一幕,眼中不由得升起悲哀之色。

這是….

高句麗人的樂土,漢人的囚籠….

“首領息怒,可別真把她給打死了,如今今非昔比,這些水嫩嫩的漢家女子,可不好得了啊。”

一名鎮子勇士開口說道,勸了勸首領。

聽到他的話,鎮子首領神色微變,然後重新做坐了回去。

鎮子的軍事,也嘆了了口氣,說道:“自隋朝之後,咱們搶奪大唐邊境漢人變得容易。”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冬季漢人們都跑去炎國了,就那個破小國,他們完全體梁國都不敢觸大唐鬍鬚,一個分裂出來的炎國敢這樣,真是活膩了!”

鎮子首領皺眉道:“大唐兵發炎國,不是兵敗了嗎?”

鎮子軍師嘆氣道:“是啊,兵敗了,大唐之前還被突厥人兵臨渭水呢,這個古老的帝國已經外強中乾,敗給一個小小炎國也不是稀罕事。”

“只是….炎國這麼把大唐邊境百姓吸走,咱們就很難搶到漢人女子,好不容易有個唐軍將領告訴我們,他們炎國要和大唐談判,並且還要把那大唐最美女子長樂公主接走,返回路線都告訴我們了,我們埋伏的那麼好,結果還是被長樂公主逃走,還沒搶到多少東西。”

“而且四千多騎對付區區一百人,折了足足三百多人,才把他們吃下,但卻沒得到什麼東西,真是….咱們多姆拉鎮子的臉,都要丟盡了。”

“反正,首領啊!大唐邊境的漢人不多啦,大部分去了那炎國,咱們用一個少一個,該省著點用。”

鎮子首領聞言,冷笑一聲:“呵,這炎國真是一件好事沒幹,也不知道那楊寬到底使了什麼招,讓那些邊境漢人心甘情願去他炎國當奴隸,要是我們能學來就好了。”

“不!等圍困遼東城的那群新羅狗退兵,咱們請柬大王,讓他派兵滅了炎國,畢竟以前不敢打梁國,是因為梁國背後有突厥撐腰,那小小的炎國可只有自己。”

“而且,我可聽說,他們炎國裡面的漢人美女不少,還有蕭皇后那等絕色,呵呵,也在。”

“只是….蕭皇后啊蕭皇后,服侍了中原五位帝王,這一次便宜了那個該死的年輕君王,楊寬!該死的東西,他成立炎國,他把握的住炎國?把握得住蕭皇后?”

“呵,他把握不住!我們高句麗大軍一壓境,他就得不戰而逃!”

鎮子首領舔了舔嘴唇,已經是在幻想得到蕭皇后。

他沒見過蕭皇后。

但!

中原男人眼光高,帝王更是如此。

中原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你可以懷疑帝王的能力,但絕對不能懷疑帝王選擇美女的眼光。

他們掌握著中原全部權力,擁有挑選天下美女的權力,而從這脫穎而出哪一個不是人間絕色?

蕭皇后,更是服侍了五位,加上炎國國主是六位。

六位帝王都認可的絕色,他….怎能不期待?

“首領,聽說突厥的突利可汗大軍,也敗在那個炎國國主手上。”

鎮子軍師提醒道。

鎮子首領不以為意:“呵,突利可汗?那是什麼廢物,能敗在一個半路出家的帝王手中,真是廢物!”

“我可不一樣,聽說那炎國帝王楊寬很年輕,要是站在我面前,我一刀就能把他剁死!”

鎮子首領臉上,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舔了舔嘴角,眼裡滿是嗜血的光芒。

房子內,其他鎮子勇士們,頓時一片恭維讚譽之聲,這讓他越發飄飄然了。

而就在這時,一陣驚天動地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他們腳下的土地都在震顫!

月懸中空,如銀雲般的清輝灑落人間,落在寧靜的大漠上。

然而這份寧靜與祥和,卻直接被踐踏在鐵蹄之下,碾碎入泥!

多姆拉鎮子前一刻還享受著篝火與豐盛的食物,而僅僅是片刻之間,這些都不復存在。

等到鎮子首領和眾多勇士,匆忙的跑出營帳之後,頓時被他們眼前所看見的一幕給驚呆了!

在深沉如水的夜色之中,一支全部由騎兵組成的軍隊,以雷霆之勢洶湧而來。

“白、白袍軍.…是白袍軍,我聽說過,是那炎國國主楊寬的軍隊!”

看著眼前這支軍隊那標誌性的白袍長槍,一名鎮子勇士面色蒼白,臉上有止不住的恐懼。

“反擊,馬上準備反擊!”

鎮子首領第一個反應過來,顧不得不整的衣衫,立刻扯著嗓子大聲的咆哮。

然而還未等他轉身,一杆黑色長槍不知從何處來,直接將他身體撕裂一個恐怖的傷口,然後盯死在地上。

緊接著一襲黑袍的少年武將,策馬而來,一把將黑色長槍拔出,甩盡長槍上的鮮血,冷冷下達了命令:“殺!”

這少年武將,正是李寬!

“鏘!”

回應李寬的唯有整齊一致的刺槍聲,所有白袍軍,還有白虎營,都已經衝進鎮子裡,展開了屠殺。

這一場戰爭,瞬間爆發。

兩軍兵峰交接。

戰爭開始了!

不,這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

多姆拉鎮子,是一個有五千多人口的中型鎮子,由於地理優勢與交通要道,部落內三千餘成年男性,身體強悍,上馬可戰的強大戰士。

但是,深夜之中,遼東城也沒預警,自己鎮子外派出去的探子也沒預警,他們又怎能抵擋得住突然展開襲殺,如死神一般的白袍軍和白虎營!

這是一場根本毫無懸念的戰鬥!

兩千白袍軍外加三千白虎營,進入鎮子後,簡直是虎入羊群,各只小隊,彼此之間配合默契的他們,無情的收割著一條一條的生命之間,期間也有高句麗戰士想要奮起反抗,但是迎接他們的只有死亡!

而李寬一人,勇武更是無可匹敵,不知道有多少高句麗戰士,死在他的黑色長槍之下。

慘叫哭叫之聲,在茫茫草原上回蕩!.

…….

這一場屠殺,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整個多姆拉鎮子裡,除了抱頭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老弱婦孺以外,還有這數百名跪地投降的鎮子戰士。

而除了這些以外,白袍軍還解救出了差不多百餘名漢人女子,只不過她們每個人衣衫襤褸,身形瘦弱不堪,神情也十分麻木,似乎是一具具失去了生氣的行屍走肉,很難想象她們在這裡受到了怎樣的凌辱。

“這些萬惡的高句麗人!!”

看見這些悽慘的漢人女子,白虎將軍牙關緊咬,額頭青筋隱隱跳動,可見他心中有著何等的憤怒。

這些都是幽州漢人,是他這位曾經的幽州戰神,想要保護的百姓!!

看見這一幕,眾多白袍軍和白虎營將士。也是滿腔怒火。

白虎將軍死死壓抑下心裡的怒意,直接翻身下馬,解下背後的披風,裹在了一名衣不蔽體,渾身青紫傷痕的女子身上,然後用盡量柔和的語氣說道:“你們已經安全了,不用害怕。”

“啊….”

這名女子嘴巴張著,說不出話來,白虎將軍這才發現她的脖子處,因為戴著鐵鏈而被勒出了深深的傷痕,鐵鏈和面板血肉粘在一起,難以分開了。

但是她在看見白虎將軍之後,似乎是認識這位幽州戰神,眼眸溼潤,直接撲到他的懷裡的沙啞大哭了起來。

他來救他們了,他來了,如同以前一樣。

只是,來的,些許的,晚了….

但還是,謝謝,謝謝….

女子嚎啕大哭,說不出話,只能內心不斷自語著自己的委屈。

而受到這名女子的感染,其他漢人女子們,也是似乎噩夢初醒,一個個紛紛放聲大哭。

她們在這座高句麗鎮子的這些日子,受了太多的苦了,以至於被解救了,都恍若做夢一般不敢相信。

對她們而言,這座鎮子不是人間,是煉獄。

人間….煉獄….

而在白虎將軍懷裡的這名女子,哭著哭著身音便小了下去,身體也一動不動,白虎將軍再看時,才發現她已經沒有了氣息了。

如此傷勢,她似乎早該死了,只是不知道什麼樣的信念,支撐著她活到現在….

白虎將軍虎眸通紅,咬著牙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幫她合上眼睛,然後將她的平躺在地上,用披風裹好,緩緩站了起來。

他繼續帶人檢視其他女子傷勢,一個,不漏….

另一邊。

李寬正在看一名白袍軍統領審視俘虜,從那些俘虜口中得知,他們襲擊辛棄疾是有大唐將領通風報信。

再加上這些時日,炎國奪走太多漢人人口,使得他們沒法掠奪多少,心中有恨,而且隊伍裡還有長樂公主,那個大唐最美女子,諸多首領色膽也是橫生,也就….策劃了這一次行動。

“陛下,得出結果了,這多姆拉部落,只派出一千騎襲擊辛先生,還有三千人,其中兩千在那遼東城,還有一千則返回他們高句麗王城了。”

白袍軍統領徐徐開口。

李寬漫不經心點了點頭。

白袍軍統領想了想,小心問道:“那陛下,這些俘虜,該如何處置?”

李寬平靜道:“全部殺了,駐京觀。”

那平靜的語氣,讓人不敢相信,字裡行間似乎都滲著鮮血。

“全部殺了?包括老弱婦孺?”

白袍軍統領再次問道。

儘管這種事他們在突厥做過一次,但還是問清楚比較好,畢竟是人命。

“嗯。”

李寬點了點頭,平靜道:“這些不是漢人,朕只對漢土的漢人手下留情。”

“就像程將軍他們,只要大唐給態度就會放過,但高句麗的人….哪怕他們陛下親自給態度,也….不能放過。”

白袍軍統領錯愕。

似乎看到他眼中猶豫,李寬接著道:“這是戰爭,種族之戰。”

“看看我們那些漢人女子,她們是那麼的傷心,也是那麼的絕望,高句麗土地上的人,也要有如此悽慘下場!”

“該用殘暴,讓高句麗這片土地的人顫抖,讓他們知道,動漢土漢人一個,他們便會有十個,百個,甚至是千個高句麗人痛苦慘死!”

.

….…….….….….

ps∶好久沒求過月票,嗚嗚嗚,求一些。

天天萬字,你們都不給月票支援嗎,作者哭死在廁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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