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孵化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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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夫現在很想換個車廂。

對面車廂，是個警惕性極高的怪大叔，還帶著一個奇奇怪怪女兒；

左邊車廂，是個穿著睡衣到處熘達，沒事喜歡窺伺別人車廂的女巫。

右邊房間，是個人高馬大、凶神惡煞的中年男巫，呼嚕聲震天響。

羅夫發現這趟旅行遇到的鄰居，似乎都是奇葩，只有他一個正常人。

為了安全起見，他在門上佈置了大量保護魔法，才鑽入了黑皮箱。

站在一處山洞前，羅夫聽到山洞內傳來低沉的詛咒聲。

“殘忍……刺瞎了我們的眼睛……斯來特林會殺了你……殺了你……吃了你……詛咒你……”

羅夫發出嘶嘶聲，命令道：“出來。”

那咒罵聲立即消失了，蛇怪從山洞內鑽出來，它抬高頭顱，張了張嘴巴，露出兩顆象牙色毒牙。

羅夫坐在一塊石頭上問道：“你剛剛在詛咒誰？”

“我們什麼都沒有說……巫師你聽錯了……嘶嘶……不要冤枉我們……”蛇怪低垂頭顱，大聲啜泣起來。

“不愛請別傷害！我們的眼睛已經被你刺瞎了，你不會再傷害我們吧，對吧……小巫師？”

“為什麼你總是喜歡說我們？”羅夫皺眉道。

“就是我們啊……嘶嘶。”蛇怪說道：“我們體內有兩個靈魂……它一直在對我低語……鼓勵我不要害怕……在寂寞的時候陪我說話……”

“蛇怪也會精神分裂嗎？”羅夫只聽過人類精神分裂，分出很多個人格，但第一次見蛇怪有這種症狀。

但在密室裡關了九百多年，精神分裂也似乎不是那麼難易理解。

“你不懂，小巫師……嘶嘶。”蛇怪抬起頭，用已經戳瞎的眼眶，對準了少年，它嘴角含著一抹人性化的譏笑道：

“你什麼都不懂……”

“那討論些我能懂得。”羅夫直視著蛇怪：“我要你回答我一些問題，知道嗎？”

“好的。”蛇怪盤踞著身體道：“只要我們知道，都會告訴你。”

羅夫思忖片刻，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誕生的？”

“很多年前了……那時候還沒有霍格沃茨，我就跟著斯來特林了，每次巫師決鬥，他都會帶著我……”

“這麼說，四巨頭中的其他三人都知道你？”羅夫錯愕道。

“當然。”蛇怪嗓子裡發出嘶啞的聲音：“斯來特林是蛇老腔，他發揮自己的天賦，在那個混亂的年代最正常不過。”

“密室是什麼時候建立的？”羅夫揚起眉毛。

“霍格沃茨建立之初，斯來特林在黑湖下面建造了一個屋子，一個沒人能打擾他研究魔法的房間……就是密室。”

“其他幾個人知道這個房間嗎？”羅夫好奇問道。

“知道，但不知道確切位置。”蛇怪喉嚨裡哼了一聲，道：“巫師研究魔法，很忌諱別人打擾，他們也都有各自隱秘的魔法屋，不讓外人知曉。”

“但有一天晚上，斯來特林突然告訴我，他要離開霍格沃茨了，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讓我在密室裡等待他的傳人……”

“如何判定斯來特林的傳人？”羅夫好奇道：“找到密室的都算？”

“當然不是，有著斯來特林的血脈、還會蛇老腔的巫師，或者手持他魔杖的巫師……”蛇怪嗤笑道：“像你就不是。”

羅夫追問道：“斯來特林的魔杖？”

“使用我們的角作為杖芯，木材是蛇木的魔杖。”蛇怪嘶嘶道：“但我們從來沒見過有巫師，手持那把魔杖來找我們。”

羅夫在心底默默記下，他繼續問道：“斯來特林有給留下其它命令嗎？比如傳人開啟密室後，讓你淨化學校，清除麻瓜出身的學生？”

“沒有！”蛇怪哼道：“只要幾掉幾個學生，學校立即就會被關閉，斯來特林怎麼會下這麼愚蠢的命令？”

羅夫眯起眼睛，那霍格沃茨流傳已久的密室怪物清除麻瓜的流言，究竟是誰傳出去的？

“斯來特林留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傳授斯來特林的黑魔法。”蛇怪嘶嘶道：“將那些無比強大的魔法，教給他的傳人。”

“你傳授過哪些巫師？”

“科維努斯·岡特和湯姆·裡德爾，他們都成為很強大的巫師了。”蛇怪用充滿蠱惑的聲音道：

“孩子，斯來特林的魔法，是你完全無法想象的……你會變得強大無比……比任何巫師都強大……我們可以告訴你如何長生……如果製作魂器……”

羅夫有些警惕，他盯著蛇怪，道：

“你當年就是這樣誘騙的湯姆·裡德爾的吧？才十六歲的他，就被你教了大量黑魔法，拾掇著製作魂器？”

“算不上誘騙……他本來就是天生的壞種……但他確實變得強大了，這一點你不可否認……”蛇怪嘶啞著聲音道：

“孩子，你不想強大嗎？”

“你不是說我不是斯來特林的傳人嗎？”羅夫身體後仰道：“幹嘛這麼熱衷傳授我魔法？”

蛇怪抬起被戳瞎眼睛的頭顱，語氣有些卑微道：“我們只是想……活命。”

“但很可惜，我有自己強大的方法。”羅夫搖搖頭：“對魂器和斯來特林的黑魔法不感興趣。”

蛇怪有些失望。

它很失望！

“不過……我對蛇怪的製造很感興趣。”羅夫取出一枚蛋，皺眉道：

“按照記載，蛇怪的誕生是將一隻雞蛋放在蟾蜍的身體下孵化，我之前嘗試過，但都失敗了，是怎麼回事？”

羅夫自從得到蛇老腔後，就一直在嘗試自己製作蛇怪，這種生物雖然弱點多，但也很強大。

可惜沒有一次成功，他只能找蛇怪來尋求幫助。

“孩子，蛇怪的製造哪裡是這麼簡單，但我們可以教你……”蛇怪笑了。

只要願意跟它學習就好，黑魔法可是會一步步腐蝕人心，逐漸走向墮落。

有第一次，這個少年很快就會有第二次，然後慢慢沉迷其中。

……

……

東方快車突然停了下來。

遠處，一群帶著面具的巫師，幻影顯形在軌道前，攔住了火車。

為首的那名巫師，結結巴巴喊道：

“打……打劫……”

……

……

（感謝“一條鹹魚羊”和“榕樹森林”兩位大老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