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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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客廳發生了慘案，惹得安德魯、歐文倆人倖存者後怕。

此刻，他們由衷地對意外感到恐懼，二人身上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幾度。

對於早些時候江哲撕毀名畫，引起當地晚間電臺播報新聞，再到紅色卡車司機踩油門提速，到釣魚大叔賣魚談價失敗，到怒氣洶洶開快車導致與警車相撞，放出了天才爆破犯：伊文·森，最後再到伊文·森成功在江哲的別墅內引爆C4。

這些畫面，通通被外界的觀眾們所捕獲。

在看完全部後，觀眾們無一不對其感到眉頭緊皺。

“天哪...怎麼會這樣，儘管躲在安全設施較強的別墅內也逃不過死亡的命運麼？”

“這...就是蝴蝶效應麼？”

“恐怕是的，這件事的起因就由【江哲撕毀了名畫】為頭，以【三名學生被炸死】為尾，這個難道也在死神的算計之中麼？”

“你們還記得規則說過嗎【意外多半是人為產生的】，我之前以為死神會從天而降超自然力量，可即使看到現在，我也沒看到超自然，一切都TM得極為合理！”

“死神特地選在萬聖節當天晚間動手，或許...這一切都是註定好的，因為守衛...不對，保衛隊長請假去看釣魚大叔男友去了...不對，這一系列意外都是環環相扣的，少了一個誰都無法實施！”

“...”

觀眾們的觀感最為直觀！

這一切的緣由，都是江哲在6天前撕毀了一張《1945》的畫。

專家組內，專家們看著大螢幕的一切，迅速對其作出詳情分析。

一位黑衣眼鏡數學邏輯學家，在連線了投影儀的膝上型電腦上迅速敲打。

“大家請看大熒幕！”

“意外是從何開始誕生的？”

“意外絕對不是一幅畫引起的！”

“死神是從哪裡開始設計這一起意外的？”

“接下來我會用12356789...的順序為各位解釋！”

現場專家帶著震撼的表情望向大熒幕。

數學邏輯學者看著螢幕，著重解釋：“提示：由於連鎖效應太過龐大，我只取重要節點進行解釋。”

“1：從2年前江哲替比爾辦了一件事開始。”

“2：江哲去到皇冠大酒店，玩了一把生死輪盤，當時他在賭桌持左輪時心中釁了死神：‘死神，你的機會現在來了，你能把握得住嗎？’，結果死神沒有出動，或是先生的肉身素質過強令他當時安然無恙！”

“3：江哲的名號在1年前家喻戶曉，成為富豪，權貴們敬仰的存在。”

“4：江哲扶持黑頭巾組織：哈里森為漂亮國總統。”

“5：哈里森有想改變漂亮國資本主義傾向，更穩固了漂亮國從基建到高科技方面，惹得許多人失業，成為口誅筆伐的物件——因為改變的途中總是腥風血雨，哈里森低估了漂亮國的《憲法》裡的‘自由’對漂亮國民眾有多重要！”

“6：在江哲扶持哈里森為總統後，許多權貴富商想跟江哲搞好關係，史蒂芬·烏德瓦贈予了他這座安保級別極高的別墅。重點在這，大多數裝置意外等人為意外都將死神隔絕在外。”

“7：江哲帶著學生回別墅，由於江哲與學生們所在的世界層次不同，也就是層級碰撞產生出來的埃文技術宅分析了《1945》的價格，7000萬美元。”

“8：由於江哲性格原因，他內心深處實際上是討厭資本的，也討厭資本的炒作，如果江哲有名言的話，那一定會是【不要購買被資本包裝得很好的產品】，在他當時得知《1945》畫的價格後，他立刻被性格所牽引——撕毀了我們現實世界價值1.4億美元的畫。”

“9：他撕毀了畫的這個舉動自然引起了相關圈子的注重，所以當天晚間電臺廣播員播報了這條新聞。”

“10：轉折從這裡開始，由於廣播覆蓋的範圍太大了，會激起許多底層民眾的不滿。那些不滿江哲舉動的民眾也只是不滿而已，關鍵是被血幫所知曉。”

“11：卡車司機聽到廣播後，由於仇富情緒，加速油門，讓運輸的水果掉落在地。”

“12：後來的黑色車子壓死了松鼠，酗酒的司機下車檢查，隨手將松鼠屍體扔到一旁。”

“13：屍體被夜鴉捕食。”

“14：烏鴉被獵人大叔捕獵。”

“15：獵人大叔的氣槍老舊，導致誤傷左臂，覺得晦氣便用烏鴉發氣，做出了捏碎烏鴉屍體，隨意地扔到了一旁小溪，小溪順著水流漂進湖泊。”

“16：由於烏鴉的內臟從口中凸出，吸引了胖頭鰱，讓它聞到了血味。”

“17：胖頭鰱被釣魚大叔捕獲。”

“18：釣魚大叔由於缺錢，抱著能賺一點是一點的想法售賣魚，他為什麼選擇中式餐館，因為外國人飲食習慣，不喜歡吃多刺，胖頭鰱刺多，所以釣魚大叔選擇中式，亞洲人會處理多刺魚，反而能賣好價錢，這是那大叔當時的想法。”

“19：亞洲老闆看見魚，決定現場解剖，發現兩隻死亡的烏鴉，於是將胖頭鰱打對摺給出了70美金。”

“20：70美金超過了釣魚大叔的心理預期，感覺不爽。不爽的緣故來自為什麼魚肚子裡有烏鴉？為什麼老闆給的這麼少錢，連加油錢都不夠，對不起他夜釣所付出的時間，等於付出與勞動不成正比，於是選擇開快車。”

“21：開快車導致撞到警車。”

“22：警車裡有伊文·森爆破犯。”

“23：伊文·森身無分文，又是基督徒，又對社會不滿的危險分子，卻又無法見死不救，選擇報警。”

“24：釣魚大叔昏迷之前為了感謝，給了伊文·森70美金，讓伊文成功從華盛頓逃到了洛杉磯。”

“25：血幫由於最近生意不好做，不好做的源頭來自於總統哈里森的法案——拒絕洗衣粉，從我做起，於是全力打擊洗衣粉供貨商，引起了血幫的不滿，希望能殺死哈里森背後之人，江哲。只要殺死江哲就能改寫漂亮國。”

“26：伊文·森迴歸血幫，擔當爆破犯。”

“27：今天是萬聖節，任誰偽裝都不會太在意。”

“28：釣魚大叔是Gay，江哲的保衛隊長自然也是Gay，得知前任主任，對有血有肉之人來說，肯定會去探望。”

“29：別墅安保力量出現漏洞，導致伊文·森順利潛入，卻沒看見江哲，而他只有一次機會，無論是警告或殺死江哲對伊文來說任務都是完成了的。”

“30：凱莉、亞力克、埃文，陣亡！”

黑西裝眼鏡數學家指著背景內的三十條線索，看向同僚們緩緩解釋：“這些意外極為合理又不突兀，所以三名學生是因這幅畫而死的嗎，不是。透過正確的邏輯推導，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三名學生死於——江哲他本人。”

“如果江哲不是正義之人，那麼他就不會扶持正派的黑頭巾組織成員：哈里森當上總統。”

“如果哈里森當不上總統，也就不會改寫漂亮國格局，不會得罪幫派。”

“如果江哲不得罪幫派，那麼就不會獲得別墅房產，居住在這。”

“如果江哲不居住在這，那麼他大機率不會碰見別墅被爆破的這件事。”

“透過遞迴效應，我們其實可以發現一個真相——這個世界，如果，沒有江哲，將會更好！”

“所以，江哲的出現，才是最大的蝴蝶效應！”

“想要破除死神的死亡設計，一直都需要從江哲本尊開始改變，才能在拯救學生後獲得對抗死神的力量。”

“我敢保證，如果江哲一直不改變，他的結局，定然會是死亡，永遠無法逃脫死神的設計！”

聽到來自數學家的邏輯推導，所有專家們一臉愕然。

這數學家的意思正是——這個世界內，沒有江哲，所有的一切都將會被推倒重來。

而江哲或許暫時是安全的——憑藉強大的肉身實力。

但歸根到底，死神總會以極為合理的方式出現在意外之中。

那麼結局，江哲必然是陣亡，無法逃脫！

片刻後，專家們沉聲附和。

“或許李專家說的是對的。”

“是的，他確實是對的，就相當於在一個穩定的系統內，安插了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那個不穩定的因素造成了整個系統的破壞，而那個不穩定的因素，一直都是江哲江先生。”

“所以一個世界憑空出現了多餘的一個人，會直接改變了那個世界的最終走向！”

“對，你說的不錯，沒有江哲，這個副本世界將會更好！”

“如果死神不設計這個意外，那麼祂肯定還會設計別的意外接他於死地。”

“...”

死神的行動，是合理的，是有徵兆與跡象可尋的。

任意一件細節，都將影響著終局！

江哲並非真正的陷入了死亡結局，只有江哲本人知道這個副本到頭來，恐怕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自然無需過多警戒與注重，如今的江哲只需要做好分內之事，儘可能的保護學生即可，無需思考亂七八糟的未來，會大幅度干擾他的判斷。

在專家們得出對江哲不太友好的結局時，畫面內的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發生著。

江哲的保鏢們心裡素質還不錯，在聞聲而來看見現場的慘狀後無一人對其感到反胃，而是自顧自地吩咐，調查別墅監控，追捕犯人，甚至連江哲的招呼都沒打一遍，終於在5分鐘後將逃跑的爆破犯伊文·森抓住。

江哲從伊文·森口中簡單地瞭解到——

對方是個極端的人，對於原本的漂亮國政治格局是滿意之人。

如今漂亮國格局陰差陽錯之下，被哈里森所改變，導致伊文森怨恨哈里森的背後之人。

伊文，是守舊之人，不喜歡國局被改變。

當然，江哲知道這一切都是伊文的藉口罷了。

根本意義上，是伊文的逆反心理在作怪，他想要轟動全美，做出一件大事，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往深層次去考慮，伊文一直在潛意識中想要扮演上帝，在艱難的人生中每次遇見困難，上帝從未伸過援手，導致伊文不再相信上帝，卻會看見路邊發生車禍去見義勇為。

伊文，是個矛盾的人。

他想要改變漂亮國，卻又因為渺小而無可奈何。

最後走向了不法之路，成為了人盡皆知的連環爆破犯。

瞭解完全部，江哲審視著跪在地上被綁著的西裝伊文，“看來死神是利用了你，利用了我。如果我是起點，那麼你就是終點。死神只是在你我之間連線了一條肉眼無法看見的線條，牽引出了這一起爆炸的誕生，導致的我三個學生死亡。”

“死神，你很棒，讓我意識到了一個想法——這個世界，沒有我，會更美好！”

雖然聽不懂江哲在說什麼，被蒙著眼的伊文·森卻意外地說：“你還算有自知之明，這個世界沒有你，必然會更棒！”

“讓你插話了嗎？”江哲無視了該話，抬手輕輕一揮。

他身後的黑人守衛領意，沒有任何猶豫地舉槍，對著伊文的額頭扣動扳機，“砰！”的一聲，伊文·森當場被爆破頭，倒地陣亡。

隨後看向愣在樓梯上的安德魯警員與歐文，“你們二人，繼續待下去，直到我讓你們離開，你們才能離開。”

二人此時早已被江哲的狠辣驚到了，活生生的一個人，即使對方是爆破犯，江哲也沒有絲毫留戀讓手下殺死。

作為警員的安德魯下意識想要制止的，卻根本來不及！

如今一看，法律在江哲的面前恐怕如同紙糊那般。

二人不敢怠慢，立刻點頭。

“是。”

“我會照做的。”

其實在爆炸發生後，江哲已經感覺到精神力量被增強了兩分。

在他的視野中，每個活人/死人，每個活物/死物，身上都被穿插著一條透明線條，仿若彈指間他便能揮動這根線條。

他也意識到了，如今的自己好像在規則副本里掌控了一份不得了的力量，隨著拯救學生的數量足夠多時，他仿若彈指間便能撕開空間，看見隱藏在該世界背後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