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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
清脆的落子聲,在棋盤上盪開彷彿水波般的漪瀾。
白龍每次來找棋聖這老頭聊會兒時,老頭都要下上一盤棋。
或者說,棋老似乎永遠都在下棋。
倒不一定是圍棋,那種自古鄉間用石子湊的趣棋,即使時過境遷,早已失傳,棋聖偶爾也會下兩手。
但白龍對其他的棋就不是很擅長了,哪怕他也會一些,但能和棋聖堅持幾手的,也就只有圍棋。
不過白龍這次連幾手都沒撐過去,因為他現在的心思根本不在棋盤裡。
當初兩位天階大能的對弈,如今在他的腦海中都難以褪去,可即使他再觀望,也難以理解其中的一毫一息。
因為,已然地階上位,半步天階萬年的白龍,卻至今都未能踏過那道桎皓,甚至遙不可及!
而就是這最後的桎皓,卻將他永遠的隔在了那領域之外……讓他,一直都是條蛟龍!
蛟龍也分三六九等,可黃階下位者為蛟龍,地階上位者亦為蛟龍,若不跨過那道門檻,那他一直都就是一條蛟龍……
永遠也不可能化為真龍!
可,他的女兒卻完全不同……
他有泛泛的子嗣,但唯有自己的女兒,讓自己賜予真血,成為了自己真正的女兒!
可現在,自己那唯一不同的女兒,卻在這種時候跑出去瘋玩了。
他自然是有些惱怒的,可棋聖與棋家對弈,哪裡有他插手的位置,即使自己與棋聖是多年的相識,但在棋老跨過那道桎皓後,已然成聖,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存在。
畢竟,天階乃是得道永存,而自己終有末時。
不過,他也有所疑惑之事。
“棋老,你跨過天階之位也屬實不易,何苦行這些事?”
棋聖落下一子,沉吟片刻,其聲音浩浩如渺道:“我已在此,何須問理由?”
“既我已所為,便有所為的理由。”
“啊……”白龍也落下一子,自己的龍頭懊惱道:“你就不能說些本座能聽懂的?”
棋老收起衣襟,展開棋盤道:“倒是你,找我何事?”
白龍思考片刻,身周浩瀚如海,隨即化為‘穿衣猴’的中年模樣,坐在其前直言道:“本座記得,伱想要尋得一名執棋者?”
見棋聖老者並未多言,白龍皺起眉,隨後才繼續道:“棋老,本座與你曾經,都不過是地階上位。”
“但,本座與你不同,你出身淨土,而本座卻是淨土之外。”
“可本座永遠都差那一步,彷彿自本座修行以來……都差那一步!”
“即使這一步被本座縮短的再微乎其微……可在真龍駕前,本座都與長蟲無異!”
“芸芸眾生,依舊當本座是妖獸!”
“上古大宗,即使跨過萬千小界,也要將本座誅之!”
龍的金色豎瞳開始躍動起來,甚至口中都開始透出血腥味兒。
“難道本座不想化身一國之國運?”
“然本座乃蛟龍,從未得過祭拜,也無大能者的提攜,若不食其精血,奪其龍脈……本座當如何化為真龍?”
“而本座的名字,還是充滿諷刺的白龍……實際卻是條白色的長蟲!”
白龍的聲音在棋盤上蕩起漪瀾,而這些漪瀾都足夠讓秘境中的百萬靈息寂滅,隨後他的黃金豎瞳燃起異樣的色澤,甚至龍爪都再次浮現。
“本座渴望著那一絲絲的真龍機緣,哪怕闖入淨土,死在這讓所有大能者都諱莫如深的地方,本座都在所不惜!”
“但本座在淨土之中,很快就意識到,那所謂的機緣,早就與本座無緣……”
“本座自那史書之中,見的每位真龍之記,其誕生之時,皆有天地之異象!”
“夜夢仙者,紫氣貫室,天地氛氳,浴陽而生……”
“而本座出生之時,就是那井底的‘白色長蟲’罷了,還差點被那提水的農婦打死,哪有所謂的天地異象?”
“至此,本座方才明白,此生早已無緣真龍之境……”
白龍滿目悲愴,這也是他留在此境,蹉跎至此的原因。
隨後棋聖替白龍落下一子,聲音蒼老而悠然道:“你現在尚未步入天階之境,亦無真龍之境。”
“可待你踏入天階,化身真龍之時,你誕生之日,自會有天地之異象。”
“你所聞所未聞者,也皆會‘自始’追隨你真龍的左右。”
白龍聽罷,眉間略微皺起,棋聖老者的話,自過去就很難懂,而跨入天階,理解起來就更費力了些。
不過白龍現在的注意力,既不在棋盤之上,也不在自己之上。
“棋老,你現在的話,本座當真是越來越難懂了。”白龍拾起一子,輕聲落盤。
不過棋聖這次並未直接落子,蒼老的目光望向眼前的白龍,“你找我來,究竟有何事,不妨直說。”
白龍眯起豎瞳,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壓抑著聲音,卻依舊彷彿雷鳴道:“本座的女兒……在她出生之時,有天地之異象!”
但白龍見已然跨過天階之境的棋聖,現在蒼老的面容毫無驚動,他身上的龍鱗都開始獵獵作響,隨後緩緩閉上豎瞳道:
“她是本座的血脈,本座唯一可化真龍的血脈,擁有真龍之機緣的血脈!”
“但……她出生在淨土,有寅家那幫狗賊在,即使本座的女兒有本座的庇佑,那機緣依舊薄弱到隨時將斷。”
“本座曾想,帶她離開這方淨土,皆時,哪怕以最懦弱的人族為基,都足以讓本座的女兒跨入真龍之境!”
“你準備藉此,離開淨土?”棋聖老者的目光掃向了那棋盤之上的白棋。
“非也——”白龍的豎瞳猛然睜開,“不多時前,本座方才明白,為何本座女兒的真龍機緣如藕斷絲連一般。”
“因為她的機緣,就在這淨土之中!”
“而且本座方才還在那棋盤之中,見到了那真正的帝道之息!”
“即使是驚鴻一現,本座都忘不掉那一剎那!”
“此子,必是大機緣者!”
“嗯……”棋聖蒼老的手指拂過棋盤,最後停留在一枚黑棋之上,逐問道:“那你準備如何?”
白龍側目,“本座那女兒生性頑劣,必不聽本座所言。”
“所以,還請棋聖,能夠將她定為‘境’的陣眼,皆時以破除‘境’的機緣,許給那位擁有帝道之息的大機緣者!”
老者聽罷,並未言語,可白龍卻不滿起來,甚至未看棋盤,就隨意的落下一子,“如此大機緣者,必將是破你棋局者!”
“你與本座相識如此之久,此等忙都不願幫嗎?”
而棋聖老者望向那隨意的一子,它生時便是死地,隨後聲音略渾起來,“既然是你女兒的機緣,何不順其自然?”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你已知此機緣如此薄弱,若是被你親手斷送,那該如何?”
“呵,本座不過一條白蟲罷了,怎能破掉本座女兒的真龍機緣?”白龍盯著棋聖道:“自古以來,真龍者,皆有真龍之庇佑。”
“更何況,本座已見到那真正的帝道之息,就那般出現在本座的眼前,本座還能眼瞎不成?”
“莫非這普天之下,難道還能有第二條真龍?”
“哼,再詭異莫測的淨土,也不過是這大千世界的一偶罷了!”
“若你不願幫,本座自會想別的辦法——!”
見白龍起身要走,棋聖還是嘆道:“你女兒,現在何處?”
“被個小子拐走了,這時也該叫她回來,”白龍想起此事就略惱道:“倒不擔心傷到,但也怕染上些惡習,本座的女兒可是要追隨真龍者,化身真龍的存在,哪能與一群凡人整日待在一起?”
“你要親自去?”
“那是自然。”
“但這棋盤尚在,”棋老搖搖頭道:“而且並非是我的棋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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