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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2】
【淚海】
隨著夜空中金色棋盤的白棋落子,雲皓仰頭凝視著無垠的蒼穹,直到漫天星辰重新出現,他才收回了視線。
“最後一步的陣眼已經被帶回了營地,而我們作為駐守在7—12的倒數第二步,其實就是攻略秘境的最後一步。”
“不過我們的位置是屠龍位,已經不可能有修煉者進來通知我們了。”
目光深邃的雲皓剛剛說完,旁邊的少年就直接將自己的劍箱摔在了面前,扣動機關,劍箱的兩側就彷彿摺扇一般展開,而組成劍骨的,則是一柄柄透著亮澤的寶劍。
“既然如此,我們直接開始攻略嗎?”
在秘境攻略的難度提升前,就充滿阻礙的7—12界域,現在駐守了兩名C級境的修煉者。
可看著眼前洶湧的血海,究竟能不能攻略成功,即使身為C(+)境特適性覺醒者的少年,也不敢保證。
他緩慢的取出一柄寶劍,而在他能力的加持下,劍刃周圍的空氣,就彷彿被劃出裂紋一般的痕跡。(四卷第141章)
不過在少年持劍向前邁出一步時,卻被沉默許久的雲皓攔住了。
“你去煉化陣眼,我來擋住‘它’們。”
“你?”少年皺起眉,隨後笑著搖了搖頭道:“在學校裡,你可從來都沒有贏過我。”
“而且我們兩個都是C(+)境,煉化了那陣眼,就有可能突破到B級境。”
“再說,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維持你的人設?”
“我可不是黃平安那個對你言聽計從,滿腦子肌肉的二百五。”
站在前方的雲皓並未解釋,而是取出自己的書籍,默默地走向波濤洶湧的淚海,隨後帽簷上滿是焦痕的羽毛,在層層盪出的靈力影響下,散發出極其詭魅的幽藍光澤。
“喂,我知道你因為當初沒能進入前三的班級而有怨氣,我也確實佔了一部分的責任……”說到一半的少年忽然察覺到了什麼,而在他抬頭的同時,就看到夜空中被染成墨綠色的積雲,而且積雲中還有個黑漆漆的空洞。
少年的臉色頓時就抽搐起來,“B級境……你什麼時候突破的,我怎麼不知道?!”
“在進入秘境前,我就突破到了B級境。”雲皓說著,手裡的書籍被藍色的火焰瘋狂燃燒起來,隨著一頁頁的灰燼,都飄散進了那墨綠色的積雲中,那積雲也彷彿燃燒了起來。
“那你為什麼要我煉化陣眼!”少年頓時怒罵起來,“你是B級境,煉化陣眼的速度比我快的多,我用命給你擋住,你在煉化完後,甚至能全身而退!”
“嗯,如果我煉化陣眼的話,我肯定可以活下去,而你則是必死的。”雲皓木然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但隨著他靈力的激盪,漆黑的空洞中似乎傳來一陣陣的轟隆聲,緊接著,一顆顆燃燒著綠色火焰的隕石就從天而降,並且在墜落到大地前,就轟然展開,揮舞著重達百噸的石拳,砸在猩紅色的‘淚海’上。
“我會怕死?!”少年依舊瞪著雲皓,“我在進入秘境前,都是死透了的,也是邪了門,不知道我當初進入的界域有什麼功效,醒來之後我的腎結石都沒了。”
雲皓再搖搖頭,繼續道:“可如果我來擋住它們,你來煉化陣眼,那我們兩個就都有可能活下來。”
“但也有可能都死!”
整個世界被這隕石砸的沸騰起來,但在它們狂嘯著想要登上這唯一的岸邊時,一柄幽藍色的巨劍猛然戳在了彷彿犬齒一般的海岸線上,將它們切斷阻擋。
這巨劍並不是單獨出現的,而是一位更為高聳恐怖,骷髏的身上披著鎧甲的幽靈騎士守在這裡,而在少年的眼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哪一方更滲人一些。
而像是這樣的幽靈騎士還有幾十名,它們將整個小島都圍了起來,彷彿堅不可摧的牆壁一般。
“我不在乎你怕不怕死,”手中書籍被燃燒殆盡的雲皓緩緩轉過身,“而且我的境界比你高,所以我是你的隊長,你要聽我的指揮,我也有義務,保護自己的隊員安全。”
“你果然還是記恨當初!”少年再罵下一句,立即衝向了那‘船錨’陣眼。
剛才的爭執總共不超過五秒,畢竟在這種時候,浪費半秒鐘時間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所以,你把自己身為B級境的命賭上,就是為了讓我有活下去的可能?”
“說真的,你還不如黃平安,至少他知道自己不聰明,而有些小聰明的人,卻才是真的蠢透了。”
“說人話!”
雲皓猶豫片刻,隨即笑道:“加強我的人設。”
……
洶湧的血海深處,在被綠色的召喚物發現前,一個很消瘦的陰影,在黑暗中隱匿了起來。
“收買人心的方式很不錯,畢竟他的書籍在燃燒殆盡後……還有著一整座的圖書館,即使再煉化一本書需要時間,但也不至於真的把命搭上,畢竟B級境的修煉者,還是挺不容易死的。”
“說起來,他們的安排十分縝密,每一名駐守者對於秘境的攻略,竟然都能保持在恰到好處的程度。”
“不愧是棋家的弟子,那名叫棋悅悅的女孩……都死透了,竟然還能給他們造成這麼大的麻煩。”
陰影走在空蕩蕩的長廊中,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麼,隨後他推開一扇藏在最深處的門,一盞油燈的微弱光芒照在了他的身上。
他很普通,與室內的七名普通黃種人都一模一樣的普通,無論是外貌還是表情,都是顯得毫無特色。
“看來我們的計劃還是存在紕漏,不超過五小時,在天亮之前,那些修煉者就徹底攻陷了我們精心準備的棋局。”
“秘境的靈識——棋聖,他只欣賞能夠執棋的棋手,而我們現在的這些佈局者,已經被戲弄成了棋子。”
陰影站在門口說完,房間內的人許久都沒有說話。
但在片刻後,還是有一名留著長髮,現在姑且被稱之為‘五’的男性難言道:“畢竟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國家的正統……即使這只是它一部分微不足道的力量,但依舊是我們難以抗衡的。”
“而且那些修煉者,對於一些毫無修煉天賦的凡人的重視程度,也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
‘五’說到這裡,旁邊一暫時稱之為‘二’的男性忽然用吟詩的語氣唱起來道:“大奉六十五年,越州赤地千里,遺屍百萬,野畜飽食……天災三分,人禍七分,官帽人頭如雨落,罪己詔,天大赦……再無下文。”
“喂,”房間裡最裡側的男生抬起頭,身為‘三’的看起來很年輕,可能才二十多歲,不過他現在眉間滿是陰霾,“我們現在可沒有時間供你感慨,扁舟已至,在場的各位史官們,你們要做的,應該是確定自己的筆已經蘸滿了墨!”
話音落下,許久,那位還站在門口,似乎準備隨時離開陰影再開口道:“我們傳以域外的奇技淫巧,飼養沙蠍陣眼,但在初期時就遭受重創,而在費勁精力,重新培育成食血的惡獸,有意強行拖住那名叫做即墨的修煉者時,竟然在剛露面的時候,就被輕易的擊殺。”
“而因為那沙蠍陣眼被一名F境的修煉者徹底煉化,導致我們控制的雪山界域也出現了疏漏……竟然被域外的存在闖入。”
蔚瀾的覺醒能力並非完全作用給自己,而是讓每一名修煉者的戰力,都得到質的提升,而這種修煉者,都是戰術級的存在,再加上棋聖秘境的特性,僅允許黃階境以下的修煉者進入,導致她的能力簡直完美契合這次秘境的營救計劃。
他們也是考慮到這種問題,所以在秘境全面開啟前,他們就想盡辦法,將蔚瀾提前陷進到秘境裡,並且用雪蓮的特性和濃霧將她封死,想要進入界域的修煉者都會因為迷霧而迷失方向,即使進入其他的界域,也不會覺得‘很意外’,而當有修煉者注意到這裡時,那時早就被落下了白子,將蔚瀾徹底鎮殺了才對。
但現在,別說是蔚瀾,他們的一個試驗品,都被順手弄死。
“因為那幫域外的傢伙嗎,我記得好像是有一個叫麥考克·本頓將他們帶出的,否則不可能有修煉者能夠突破那層迷霧,”負責這專案的‘六’出聲道:“還有一個叫洛兒的,但可惜我們沒能掌握到她的資料……說起來,我們做的所有事情,似乎都被官方推給了域外,什麼紅髮的眼鏡男,五百斤的男胖子,花臂女什麼的,每一件事,都有一個域外人,就連我們國師的‘獸符’,竟然都成了某個域外傢伙的科研成果,真是愚蠢!”
“很合理,”那名留著長髮的‘五’男性表述道:“他們欺騙了自己的臣民,域外的經脈根本就是生理之學,絕無靈力可言,他們若是想要補充能力,甚至需要隨身攜帶元素石,如果域外真的想要做些什麼,那早就被修煉者裡的那些靈感型抓到了。”
“我估計就是一些域外的蒼蠅混了進來,僱傭兵或者是間諜,可惜他們抓不住我們,所以就只能用那些域外的來頂。”
房間裡的七人回顧完這些,沒能夠記錄在史書上的‘失敗歷史’後,在場的他們,還是沒能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呵呵,你們總是因為他們五千年的簡短歷史而看不起他們,可是……那他們為什麼被稱之為正統,而我們是孤魂野鬼呢?”門口的陰影自嘲的笑了起來。
“我們想辦法打亂平衡的棋盤,卻被那些修煉者給利用了起來,因為凡人高度集中,在一週內就建立了適合他們生存的營地,而且派出營救隊將其他界域剩餘的凡人盡數聚攏。”
“然而,我們並未設定過的‘平衡點’,例如那些境界較高的修煉者,更容易隨機到凡人較多的界域……這肯定是有人在做局。”
“就連我們控制沙蠍用的技術,都被以奇異的方式,回饋到了‘退潮’的事件上。”
“至於一些,連我們聽起來都覺得有些殘忍的計劃……這些工作的負責人,你們有誰見過他嗎?”
陰影的話音落下,現場的幾位‘史官’都沉默起來。
在場的,自始至終就只有他們七個人而已。
可是,怎麼可能,自始至終……就只有他們七個人呢?
微胖,穿著長袍,代號為‘七’的男性頓時滲出冷汗道:“我們趁著那邪乎的司徒家出事,才強開的秘境,現在卻被全部看穿……究竟是怎麼回事!”
“司徒家不是都閉門謝客了嗎?難道他們派弟子進入秘境,沾染上了因果?”
“說起來,司徒家並非有多擅長,只是境界高的離譜罷了,至於那些真正的推演世家,也確實有可能把我們要做的事情,其中的‘因果’,全部推演出來。”
“因果,什麼都是因果!”後方的‘六’當即怒道:“若是因果真的有用,那我國的國師,早已成為天下霸主!”
門口的陰影,頓時發出了陰冷的聲音,“呵呵,當真可笑,區區玄階下位,還想天下霸主?”
‘六’頓時被憋紅了臉,“我只是想說,因果毫無意義罷了,一滴水滴在青石板上,日積月累,水滴石穿,這種推演誰不會算?”
全場再陷入沉默,因果一說確實如此,畢竟‘真’能算出因果的,早就被天地誅殺了。
最後,還是那名留著長髮,一直在從中調和,被稱之為‘五’的男性幽幽嘆道:“別忘了我們的身份。”
“我們不過是史官,記錄即將成為過去的未來而已。”
“而歷史的程序,早已被畫上了句號。”
“至於那真正的歷史中,‘曾經’存在過的淮南淮北,也將會和當年的河南一般,根基徹底被打碎,直到整個五千年的歷史,全部崩塌……”
“而這次,我看還有誰,哪個世家,敢拼盡舉族之力,將那些無關緊要的凡人救下來!”
在他的定心丸落下後,之前那吟詩的‘二’號,竟然再次唱了起來,而且鼓動著喉結的嗓子,聲音尖銳的像是一個女人。
“魑魅魍魎於此境,飢食難,命惶惶,道心碎,氣盡絕,目瘡痍,望那滿山遍野兩萬眾,卻道盡是啃骨人……”
“唱那淮河兩岸吶,恨難飲,五月雪紛飛!”
——
最後兩句過於黑暗,考慮之後還是不明寫比較好。
PS:本人是不會寫黑深殘文的,棋悅悅這種路人角色都捨不得寫死,她後面還會有別的劇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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