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自身為引,強力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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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凝聚出文殊菩薩法身,蘇銘將這麼多年凝聚的信仰之力盡數投入其中,無數信仰之火的燃燒,換來智慧光明。
斬業劍也倏然一變,尤若凡體蛻變,浴火重生,化作文殊劍的模樣落在文殊菩薩之手,與陰陽磨盤針鋒相對。
萬千劍光森森然落下,或橫或豎,或傾斜,或彎曲,有時凝重如山,有時幽深似海,像鶴影翩翩,似龍蛇騰飛,千姿百態,時刻變化。
劍光在半空中交織,凝成千百的劍圖,冉冉鋪開,雲煙瀰漫,充塞四下。
天地間,只剩下一道劍圖和一根通天光柱,方圓萬里,無人敢靠近,更無人敢探出神念觀察。
早在蘇銘一人對陣妖族百萬妖兵的時候,那一劍就將暗中潛藏窺測的修士們嚇破了膽,現在哪裡還有人敢窺視。
劍圖鎖劍陣,文殊菩薩法身與蘇銘凝聚的如來金身同時攻向陰陽磨盤。空間上上下下,都是秩序連鎖,環環相扣,彎曲如龍,嚴絲合縫。
天上地下,時空交錯,躲不可躲,避無可避。
此刻,陰陽磨盤似是察覺危機到來,兩條陰陽魚倏而分開,陰陽神光化形而出,強悍的天地之威與陰陽本源合流化作一尊道人。
這位道人身著陰陽道袍,面分黑白,發分陰陽,容顏絕美,宛若天上神人,體表凝聚著陰陽道韻,渾然天成。
“這麼多年,終於有人將我喚醒了。”
低聲喃語間,陰陽道人一步踏出,輕輕翻掌。
剎那間,天地倒懸,陰陽傾覆,正反交匯,蘇銘留下的劍陣瞬間崩塌,漫天劍影在頃刻間消弭於無形。
“起劍!”
文殊菩薩坐在青獅背上,低聲一喝,模湖不清的面龐上浮現出悲憫之色,下一瞬,文殊劍應聲飛出,智慧之光燦然奪目,一顆顆斗大的金色梵文在劍身四周浮現。
正是文殊智慧咒,與此同時,他體內的信仰之力瘋狂燃燒,化作一道道人影,販夫走卒,士農工商,王侯天子,眾生百態,這些人影在佛首低語叩拜,被智慧之光一掃,面上露出醒悟之色。
身影驟然化開,一句句經文,一個個文字縱橫交錯,形成萬卷經牆,這些經文不是一般的佛門經文,而是凝聚了眾生信仰的經文,厚重敦沉,每一卷足有萬鈞之重。
這些經文在出現的第一剎那就封鎖了虛空,將陰陽道人籠罩住,同時,文殊劍也斬向了光柱,似是要將陰陽道人與天地本源之間的聯絡斬斷。
“不錯,總算是有些像樣的對手了,你們可不要讓我失望。”陰陽道人沒有絲毫驚慌,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似乎很是享受。
《一劍獨尊》
蘇銘沉眉冷目,體內的氣血瘋狂燃燒,金光閃耀,背後的金色龍紋在身上游走盤旋,似是要破體而出。
“菩提金剛印!”
他雙手結印,複雜的印訣凝聚了凜然威勢,金色巨掌結成印法,菩提生滅,金剛不壞,一方大印驟然浮現,朝著陰陽道人狠狠印下。
在大印落下之時,周遭的萬卷經牆也與其呼應,每一個梵文都閃爍著金光,加持在大印之上,使得這一印彷佛承載著一方世界之重。
“陰陽合一碎虛空!”
陰陽道人眸中黑白之色流轉,陰陽道袍無風自動,雙手旋掌,道化陰陽,天地為之震顫,他竟然同時接下了文殊菩薩法身和蘇銘的強招。
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交織,文殊菩薩凝聚的萬卷經牆轟然破碎,黑白光柱沖霄而起,強大的陰陽本源凝聚,破滅萬物。
“轟!”
剛剛才恢復的空間再次受到摧折,如同鏡面般破碎,重現地水風火,猶如末日一般,天空都好似開了一個窟窿一樣。
陰陽幻滅之下,所有的能量都被扭曲,拉伸,磨滅,就好似陰陽輪轉週而復始。
“再來,再來!”
陰陽道人眸子更亮,閃爍著狂熱之色,竟是狂聲大笑,雙手一捲,調動陰陽之力與他們戰作一團。
智慧劍,金剛印,陰陽氣,三種力量互相交織,虛空破滅了無數次,大道都為之顫動。好在三人的戰鬥都在萬里高空之上,即使是戰鬥餘波強大,也被他們的力量消磨,絲毫不會波及下面的凡人城池。
“娘,你看!天上有星星在打架!”街道上,拿著糖葫蘆的小女孩指著天上不斷閃爍碰撞的靈光說道。
“囡囡,那不是星星打架,是國師大人正在保佑我們。”小女孩身旁的婦人慈愛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面上露出虔誠之色。
整個永州乃至於南疆之地都看到了他們所化的靈光,但也只有凡人能看得到,尋常修士只要散出神念或者用法眼觀看,必然會被陰陽之力反噬,輕則瞎掉,重則遭受反噬。
······
“怎麼會這樣!”
空曠漆黑的殿宇中,莫厲海獨自一人坐在寶座上,腦海裡浮現出剛剛得到的資訊,他的圍殺計劃失敗了。
普渡慈航非但沒死,反而與陰陽磨盤交戰,而他派去的元神修士之逃出了六尊,損失慘重,算下來,這次為了圍攻計劃,一共死了二十四尊元神修士。
這下子,即使是魔教家大業大也要出一部分血了,不拿出足夠多的賠償,恐怕以後妖族和龍族不會再與魔教聯盟。
此刻,莫厲海陷入兩難之中,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陰陽磨盤未必能鎮壓得了普渡慈航,而他也無法再召集這麼多元神修士為他所用。
區域性戰場,大周輸了,但就整體戰略而言,大周贏了。
普渡慈航以一己之力扭轉了戰局,不僅保下了永州,更讓他們損失慘重,以他現在所能調動的資源,也不能再對大周的高階戰力造成威脅了。
“為什麼?他為什麼會這麼強!”
饒是莫厲海心性修為不俗,也感到束手無策,只要普渡慈航不除,他就拿大周沒辦法,當然,若是三宗共同解除約定,魔教動用真正的勢力,他能將他除去。
只是,要讓三宗解除約定,何其難也,現在天地大劫將至,那些世家宗門都在儲存實力,準備最後的爭渡,一旦解除約定,沒有秩序束縛,因果牽引之下,劫氣爆發,誰也逃不了!
“徒兒,他不是你可以對付的人,收手吧。”
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莫厲海如遭雷擊,身子一僵,連忙站起身跪倒在地,“恭迎師尊。”
一道血光在大殿中浮現,化作一個身著血袍的青年道人,他一現身,整座大殿的空氣瞬間冰冷,彷佛寒冬降臨。
血不染坐到寶座上,微微點頭,“起來吧,普渡慈航的能為不下於為師,他不是你能對付的。”
莫厲海低著頭,沒有起身,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師傅,那徒兒該怎麼辦?難道聖教的大業要就此罷休嗎?”
“區區凡俗王朝而已,未來大劫將至,一切因果都將清算,如果這次普渡慈航能在你的殺局下逃生,此事就到此為止,為師不會出手。”說到這裡,血不染澹澹的看了他一眼,將他的心思一語道破。
“徒兒明白。”莫厲海雖有些失落,但心裡早已有了準備,從地上起身,站到一側。
“這次事畢之後你就回教閉關吧,教內事物交給其他人處置,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如果這次你有普渡慈航一樣的勢力,現在的就不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你是我唯一的徒弟,這一點你要明白。”
“你好好反思一下!”話音落下,血不染的身影在寶座上消失,大殿內的溫度也隨之迴轉。
“恭送師尊!”莫厲海對著寶座行了一禮,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
這次的事基本上可以說是畫了一個句號,師尊已經替自己背書,這次失利,教內的長老也不會再說什麼。
只是,他依舊有些不甘心。
憑什麼!
他憑什麼這麼強!
論及勢力,他是三宗出身,傳承久遠,有無數神功秘法,神丹靈藥,可自己卻輸給了一個不知道從哪鑽出來和尚。
不僅是他輸了,三宗之中所有年輕一輩的弟子全都輸了,新一代元神修士之中,普渡慈航已經是令人望塵莫及的存在。
以他現在的實力,即便是脫離了大周朝廷,三宗也必須重視。
想到這裡,莫厲海只覺有一口鬱氣堵在胸口,久久不能忘懷。
······
三人交戰,神鬼悲嚎,天象異變。
陰陽道人調動了龐大的陰陽本源,天空之上怒雷翻卷,似是被他們的舉動激怒,一連降下了數道天劫之雷。
但是,在場的三人誰都沒把這些劫雷放在眼裡,陰陽道人愈戰愈強,每一次交手後,他所能調動的陰陽之力就會增加許多。
而文殊菩薩每一擊都會消耗海量的信仰之力,雖說蘇銘積攢的信仰之力不少,但也經不起這樣的揮霍,時間一長,肯定無法繼續維持。
正面戰場之上,給陰陽道人最大壓力的就是蘇銘自己,他的如來金身每一拳每一掌皆攜帶著佛門的金剛之力,無堅不摧,即使陰陽之力也無法將其磨滅。蘇銘的肉身雖說沒有達到萬劫不滅的層次,但離佛門的金剛不壞也相差不遠。
更何況,他出手之時皆蘊含龍威與金剛之力疊加,陰陽道人每次交手都難受的要吐血,若非他能源源不斷的調動天地的陰陽本源,或許早已經處在下風。
這注定是一場艱難的對局,打肯定是能打的,但對於蘇銘而言,現在的局面並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必須“犧牲”,才會有價值!
心中一念,蘇銘收回瞭如來金身,文殊菩薩也恢復成劍靈遁入文殊劍中,恢弘之音響徹天下,在九州大地傳蕩:“魔教之物,禍亂天下,貧僧豈能容你!”
“禪我如一,六滅輪迴,封!”
文殊劍收劍入鞘,蘇銘盤坐在虛空中,雙手結成涅槃法印,與自身交織化作一道封印,朝著陰陽道人襲去。
他要用自己的身體封印陰陽磨盤,這一戰,他暴露了太多東西,迴轉大周,局面也不會好轉,三宗不會放任大周慢慢恢復國力,回到神武一朝的鼎盛狀態。
為了讓逍遙遊上位,為了整個大局,他必須“消失”!
所以,他要“犧牲”自己將陰陽磨盤封印,這樣強大的先天靈寶,恐怕世上也沒有幾件,將其封印,方便逍遙遊日後的佈局,也能打破三宗的平衡。
一直以來,三宗互相制衡,誰也奈何不了誰,現在魔教失去了先天靈寶,縱然還有也不會太多,先天靈寶代表的是底蘊,是勢力。
縱然現在三宗會剋制,但以後卻也未必,一件攻伐先天靈寶足以抵得上數尊三教掌門級別的修士,高層戰力均衡打破,未來將會生出無窮變數。
而他自己在封印先天靈寶的同時,也能參悟陰陽本源,甚至將這件先天靈寶煉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什麼!”
見到蘇銘的舉動,陰陽道人第一次變了顏色,以蘇銘自身為引的封印,即使他是先天靈寶也感到了濃濃的危機之感。
好不容易甦醒過來,他可不想被封印!
“你這個瘋子!”他暗罵一聲,連忙調動陰陽本源,想要逃走,但為時已晚,蘇銘封印已成,他已無處可逃。
倏然間,陰陽道人周身被一個個金色“卍”字佛印籠罩,強大的封印之力直接切斷了他跟天地本源的聯絡,禁絕了時空。
金剛之意,方證菩提!
任陰陽道人如何掙扎,也逃不開封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周遭的空間越變越小,而他也維持不住人形,恢復了陰陽磨盤的本體。
最終,他們消失在高空,隱藏在須彌芥子空間之內。
······
大戰戛然而止,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尋常的修士都還沒反應過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魔教之內,血不染面色陡然一變,喃喃自語:他竟然以自身為引將陰陽磨盤封印了?為什麼?
饒是血不染見多識廣,也想不通他為何這樣做。
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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