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八章 少林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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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三宗之中,佛道兩宗顯山不露水,也不知是尚未入局還是潛藏暗中,魔教已經徹底入局,之前咒殺了神武帝,後來又與叛軍聯絡,險些攻入京城。
這場人道大局,魔教入局很深,更是早早就有佈局,甚至蘇銘猜測,也許當初在補天計劃開始之前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修士的佈局,是以幾十年,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為時限的,有時候一個不起眼的落子就蘊含著難以想象的算計。
更何況,當初三宗在大周謀劃了百年,現如今整個大周乃至於朝堂之中都不知有多少人是他們留下的暗子。
但即使是如此,蘇銘也要迎難而上,無論是吞龍奪運,還是超脫之機,若是想要達成,也遲早會與他們碰上。
······
面對三十萬韃靼扣邊,朝廷命錦城,九原以及榆林三鎮的總兵調集長城以及各個堡壘中的軍隊,阻擊韃靼們的腳步,務必要將他們拖住。
同時,朝廷從之前鎮壓各地叛亂的軍隊中抽出十萬大軍奔赴西北之地,在掃清西北餘毒的同時,還要將韃靼們趕出邊鎮。
因此,這十萬大軍隨行中有不少文官,他們都是來接管西北之地的政務的,現在為了應對韃靼之亂,朝廷必須要有一個穩定的後方。
而西北之地即是前線,戰略縱深又高,便於運輸。當初神武帝在世之時,為了給自己湊足煉製人魔丹的材料,故意坐視西北局勢糜爛。
但現在,朝廷再也不會讓西北的局勢繼續糜爛下去,定然要將其收在手中,牢牢掌握住,這次的韃靼扣邊,對於朝廷而言,即使機遇也是挑戰。
很快,西北的三個邊鎮就聚集了二十萬大軍,一邊襲擾韃靼的後勤輜重,一邊尋找韃靼主力的位置。
這次韃靼兵分三路,如果不能重創主力,跟他們好好打一場,這些韃靼是不會退出西北之地的。所以,接下來的大戰是一場硬仗。
在這期間,蘇銘也派遣玄鏡司的人手潛入西北之地重新建立據點,傳遞訊息,現如今,天下不太平,各路的妖魔鬼怪都出來了,再加上大周的國運遠不如之前,龍族與妖族的盟約都已經作廢,所以,即使玄鏡司擴張了人手,也無法再回到當初鎮壓修行界,守護治下百姓的局面。
······
嵩山少林寺。
作為天下佛修的祖庭,天下三宗之一,少林寺獨佔五嶽之一的嵩山,山門雖不大,但卻傳承數萬年,底蘊深厚。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一座巍峨的古寺坐落在山林之間,參天古木拔地而起,綠樹成蔭,卻也無法遮蔽古寺。
幽幽山林之間,一簷飛角露出樹梢,映在碧空之中,一條長長的臺階小徑從山腳直入林間,山徑之上還有苔痕鮮綠,碧影短松,一草一木皆蘊含著不可言說的禪意。
“咚!”
忽而,一道悠揚的鐘聲響起,由遠及近,但山林中的飛禽走獸們在聽到鐘聲時卻沒有被驚動,反而齊齊閉上眼,任由音波傳蕩,不知不覺間,它們的皮毛上就有淡淡的雜質析出,鐘聲停下之後它們朝著寺廟一拜,或跑,或飛,或跳,歡快而活潑。
少林寺後山,有一處碑林,這裡有一株菩提樹,傳說是當年的達摩祖師所值,高達百丈,金色的樹葉,枝幹遒勁有力,富有生機。
菩提樹下,一個穿著灰袍的老僧盤坐在此,他身上已經落滿了菩提樹葉,細長雪白的眉毛時不時被微風揚起,也不知他在此坐了多久。
突然,他睜開雙眼,純淨的眸子浮現出一絲神光,隨即隱而不顯,“魔教入局了,我少林該何去何從啊。”
一聲輕嘆,飽含著莫名的複雜情緒。
作為魔教的死對頭之一,少林又怎麼會不知道魔教的動作?
只是,現在崑崙道派未動,還沒有任何訊息,少林寺也不便插手。
然而,就在此時,一枚菩提葉從樹梢上落到老僧腳下,他將樹葉撿起,細細端詳著,上面有著清晰的紋路和花紋,泛著淡淡的靈光。
若是放到修仙界,這一枚菩提葉就能換不少靈石,價值一件品相不俗的法器。
只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菩提葉落自然迴歸自然化作塵土,繼續滋養著菩提樹,所以,即使菩提葉對僧人的修行有幫助,但他們卻從不會取用。
比起菩提葉,更珍貴的是菩提樹上千年一結果的菩提子,菩提子能助人開悟,凝聚了大量的香火信仰,稍微一祭煉,便是一件法寶。
老僧似有所感的抬起頭,卻見枝繁葉茂的樹梢上,掛著一枚青澀的小果,龍眼大小,上面自成紋路,好似“卍”字法印。
“無花自結果,不是好兆頭,這數萬年來,菩提樹提前結果的例子少之又少,但每一次卻都昭示著有大事發生。”老僧輕嘆一語,將手中的菩提葉丟到樹根上淺處的泥土上。
“這件事,少林還是不要參與了,既然魔教要爭就讓他們爭吧,天發殺機,移星換宿。地發殺機,龍蛇走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即使是修士,參與人道氣運之爭,也不會有好下場。”老僧心裡如是想道。
隨後他腳步一踏,身體周圍出現一道波紋盪漾,下一瞬,他就消失在原地,來到寺廟的禪房之內。
此時,禪房內只有一名身著黃色僧衣的和尚在閱覽佛經,察覺老僧出現,他神色一肅,放下佛經行禮,“智嗔見過方丈。”
老僧點點頭,從僧衣裡掏出一枚玉簡遞給他,“不必多禮,勞煩你走一趟京城,替我送一份請柬。”
智嗔雙手接過玉簡,恭敬地問道,“方丈,請問這份請柬是送給誰的?”
“大周國師,普渡慈航。”
說完,老和尚便消失不見,智嗔和尚行了一禮,便起身走出禪房,準備前往京城。
離開此處之後,老和尚來到另一處禪房,這裡十分簡陋,只有一盞燭臺,一方小案,一個蒲團,僅此而已。
老和尚來到蒲團上盤坐著,手中憑空出現一本經書,封面上寫著三個大字,《心魔經》。
當初,無心和尚在參與南疆之戰後得到的戰利品之一就是這心魔經,血不染很大方的將心魔經抄錄一份給他們而自己儲存了原本。
得到心魔經之後,忘塵和尚不敢翻閱,回到少林之後,第一時間就將心魔經交給了方丈悟道大師。
豈不料,在看到經書後,悟道大師嚴令他不能將經書的內容洩漏。
只是,當初蘇銘建立心魔道,一部分弟子留下當炮灰成了犧牲品,一部分被帶去了陰司幽冥之地,而另一部分則是離開南疆分散到了天下各處。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現在,在散修之中,心魔經也已經流傳開來,不是少林寺想藏就藏得了的。
只是,現在少林寺根本沒有注意到心魔經,而那些流傳的都是殘篇,根本不齊全,所以,悟道大師也只是禁止這本書在少林寺僧人中間流傳。
這本經書表面封皮已經泛黃,書頁上更是被翻起了卷角,顯然是經常被翻閱。
悟道大師再度將其開啟,細細研讀起來,數個時辰之後,他合上書籍,蔚然一嘆,“此書雖行魔道,卻是深諳佛法至理,就如同陰陽兩面一樣,即使貧僧參悟了這麼久,也依舊無法將其中的道理參透。如果能將那魔頭度入佛門,我少林必將又添一尊佛法大能,可惜啊。”
想到這裡,老和尚便深感惋惜,但是他知道,即使當初自己親自去了,結果也是一樣的,血不染不會憑白讓佛門多出一尊護法,即使他得不到,也會將其毀掉。
但是這少林寺之中,能參悟這本經書的僧人不多,除了達摩院的僧人之外,就只有他和幾位師叔了。
普通的僧人若是參悟這本經書,很快就會被扭曲佛理,從而沉浸在心魔經之中墮入魔道,能領悟佛魔一體的修士實在是少之又少,他必須謹慎。
而佛門的歷史上也不乏高僧墮入魔道的存在,但現如今時代不同,少林必須慎之又慎。
將經書收入儲物戒,老和尚便開始在禪房內打坐,房間內再度陷入了沉寂。
······
東海海底深處。
高大聳立的水晶宮坐落在此,四下有金青的光迸射,時不時激發細細的電弧,彎彎似月牙一樣,由近及遠,逐漸消散,匯聚成曲子。
任海底暗流湧動,一切水波水浪在宮殿前,都會自然而然平靜下來。
水晶宮一側,珊瑚樹橫生,海水清淺,呈現黛綠色,暈光生輝,裡面有山嶽大小五彩斑斕的珊瑚,萬萬千千的魚兒鑽來鑽去,好不活潑。
水晶宮,四下金玉滿地,蓮花燈懸,寶珠垂瓔,瑪瑙掛簾,奢華至極。
時不時,角落中,時不時有金色的老蚌半開半合,吐出嫋嫋煙氣,有一種莫名的香氣充塞於宮殿內,聞一聞,神清氣爽,疲勞一空。
在水晶宮內有一大殿,金釘珠門,玉閣瓊房,曜光寶輝,蕊彩煥落。仔細看去,甘泉湧動,白浪橫飛,百味珍羞,俱在簷下。
尚有奇松異竹,千年不謝,祥禽瑞獸,聲聲不絕。
大殿內,龍君坐在寶座之上,懷裡抱著一位美婦人,細紋青花裙罩身,淺黃色的抹胸下掩不住玉峰的挺拔,小巧精緻的掛墜貼在細膩雪白之處,外面披了件半透明曳地輕紗裙,盈盈不足一握的纖腰上束了一條絲帶,眉如翠山,眼若橫波,薄施粉黛,明豔動人。鳳目開合之間,神光乍現,額頭上的龍犄角熠熠生輝,她正是昔日在東海之畔與龍君一起被蘇銘困住的小母龍。
“夫君,我們當真要與魔教結盟麼?”她倚在龍君懷裡,嬌聲細語,呵氣如蘭。
“確實。”龍君端正威嚴的面孔上浮現出一抹冷色,隨即恢復平靜。
“夫君就不怕魔教出爾反爾?”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在龍君胸口摩挲著,香軟的身子在他懷裡扭了扭,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倚著。
“這次魔教的聖子莫厲海親自來龍宮談判,現在血不染經常閉關,魔教之內的大部分事情都是莫厲海說了算,結盟這種事情,他敢耍花招?”
“我東海龍族也不是泥捏的,如果他敢背棄盟約,本君勢必會讓他付出代價!”話語中輕描淡寫,卻蘊含著強大的自信。
“夫君。”聞言,龍母眼神迷離,泛著水光,嬌俏的容顏上露出一絲酡紅,聲線纖細,誘人無比。
頓時,龍君呼吸猛地急促起來,興趣高漲,直接就抱著她在寶座上大戰起來。
一時間,整座大殿都開始劇烈震動,周遭水浪翻湧,路過的魚兒都被捲入其中,打著旋翻起白眼。
······
幾日之後,一位僧人望著眼前的上京城,目光中滿是驚駭之色,儘管他沒有進入其中,但僅僅只是觀望,就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力。
這種感覺不僅僅只有他有,所有到這裡來的修士到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壓迫力。
一踏入城門,僧人就感覺體內的法力滯澀起來,便的難以運作,而他的神念也被限制到只有周身三尺之內。
當他完全踏入京城之後,身上就感覺像是揹負了一座大山一樣,體內的法力根本無法運轉,饒是他感覺到空氣中濃郁的靈氣,也無法吸收半點,同時,他的神念被壓縮到了周圍一尺之內。
他上次來京城,感受到的壓力也沒有這麼大啊。雖然心中驚訝,但他依舊牢記著自己的差事,問到了國師府的位置。
在經過京城主幹道之後,他的目光突然被吸引住了,只見街道中央,一座高大的青銅雕像坐落在此,雕像周圍聚集了許多信眾。
即使隔得很遠,他也在這些雕像身上感受到了濃郁的香火之力,忽的,他瞳孔微鎖,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他剛剛看到,那雕像好似是看了他一眼,這不是錯覺,給他的感覺極為真實,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偉大的存在在注視著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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