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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白駒過隙,對於動輒閉關百年的修士而言,半年時間更是轉瞬即過。
不過,對於北域而言,這個半年卻顯得有幾分漫長。
在凡俗層面,作為凡俗王朝大國的藏銘國經歷了權力更迭,內有內亂,外有干涉,陷入了混亂。
在修仙界中,原本的北域霸主旗山八宗,則因其盟主隕落、太上長老失蹤,而收縮了勢力範圍,固守本島與周遭幾個小島,使得的北域之中,有心霸權的宗門心思活絡,各有動作,去佔領旗山八宗後退後留下的權力真空。
但也有奇怪之處,便是北域幾家大派,雖也擴張了勢力,但並未如當年南域霸主交替時那樣,各家蜂擁而起,聯手圍攻過往之霸主!
有鑑於此,其他宗門即便有心,也出於謹慎,選擇了觀望,並且慢慢就聽得了一些傳聞,時常有小門的執掌者湊在一起,交涉溝通,疑神疑鬼——
“聽說了麼?旗山島上多了一位大能,據說是旗山正宗嫡傳,也是位煉神真君,而且境界極高,即便被三五個同境界的真君圍攻,也絲毫不虛!”
“難怪,定軍山他們幾個大宗,見著八宗勢力收縮,竟都保持了剋制,原來八宗之中,竟又有大能出現!”
“但有這等人物,他八宗足以維持霸主之位,又為何會收縮勢力範圍?總覺得這裡面有地方說不通。會不會是那訊息傳來傳去,已有偏差,其實八宗裡面根本沒什麼厲害人物,各家只是忌憚八宗過去的底蘊,才會謹慎?”
“這誰能知道?可大宗不出面,咱們小門小派的可不敢當出頭鳥。話說回來,到底是真是假,總歸得有個苗頭,可知那人的名號?”
門外,正有三人走進來。
此言一出,邊上幾桌的人紛紛側目,眼中帶著幾分不快與敵意。
“唉。”林翔卷嘆了口氣,聲音又低了幾分,“這還是玄機閣的那位師叔推測出來的,他說啊,在師祖看來,咱們外宗八門的實力不夠,已經撐不起那麼大的架子。再加上……”
一見這人,酒館中就有幾個人一下站起來,面露愕然。
走在雲宥島首府街頭,看著往來那形形色色之人,見著許多身有鱗甲、細尾的路人,一身灰色道袍的陳淵不由感慨。
這話一說,周圍人眼中的惡意更加濃郁。
他從見得這位王師叔祖,便覺得這人陰沉得很,每次面對,心裡都隱隱發寒。
“這一板一眼的樣子,可不怎麼討喜。”陳淵擺擺手,又喝了一口酒,才問道:“在此處等人的?”
“哦,那……什麼!?”
林翔卷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但隨即臉色劇變:“師祖出海了?離開旗山了?!”
陳淵也不囉嗦,徑直走了過去,落座後自顧自的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清飲一口後,笑道:“怎麼,見著我,你似乎很意外。”
“陳師祖明明能力壓幾名煉神聯手,又為何要讓咱們八宗低調行事?”
“不錯,這個時候來此處,當然只有這一件事。”陳淵說著,轉而問道:“你來此處,該也是為了此事,可曾上了那群仙譜?”
馬元中一怔,隨即苦笑:“原來如此,這就說得通了。”
只不過,陳淵本答應了這張冢耳的隨身老爺爺,要好生照料他這個傳人,結果沒兩天就給扔出去了,多少算是食言,今日既察覺到他在城中,思索片刻,就直接尋了過來。
此人既為一時的天命之子,逢凶化吉乃是基礎能力,雖然那日在藏銘皇宮陷入危險,也不至於致命,更不要說陳淵還提前將其送出去了。
“可不敢上榜。”張冢耳苦笑著,壓低了聲音,“前輩,你是知道我的情況的,平日裡低調還來不及呢,哪敢張揚?這群仙譜萬眾矚目,若非萬不得已,哪裡會隨意上榜?”
類似的疑問,其實也在旗山八宗中流傳,那馬元中此番便收攏了散落在望藏島的人手,領著他們撤回本島。在見著林翔卷覆命的時候,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那冷麵男子一聽,遲疑了一下,最後面無表情的用沙啞之聲道:“我師父前幾日便離了住處,出海了。”
張冢耳一怔,隨即正色拱手:“晚輩受教了。”
陳淵進去的時候,他們都側目看了他一眼,略感詫異便收回了目光,只有一人除外。
陳淵當即笑道:“你這小輩,口氣不小,那群仙譜對許多人來說,可是拼盡全力都未必能位列其上,卻被你說的好像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隨隨便便就能上榜,可著實是招人不快啊。”
“聽說是在閉關修煉一種神通。”林翔卷的語氣也不怎麼確定,“似乎與雙眼有關,三個月前我曾見得師祖一次,見他雙目泛光,被他一看,我便渾身不適。不過,我也就三個月前見過他一面了。不過,你這次是處理的望藏島事宜,師祖對望藏、藏銘之事很是重視,該是能蒙師祖召見,待會我就去請示。”
不過,她這邊說完,立刻就補充道:“我可不是在詆譭師祖,只是略感疑惑,略感……”
儘管和半年前相比,陳淵的模樣有了變化,但張冢耳經歷了宮中一夜的經歷,又如何能忘記。
頓了頓,他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另外,師祖與吾等之間,說實話,除了佔這個旗山之名,關聯並不算大,能出手護持已算難得,想借著他老人家的勢維持霸主之位,甚至繼續擴張,那是想都不要想。”
院門一開,走出來的是個身子高瘦、渾身散發著死氣的青年,尤其是一張臉,冷硬陰沉,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
“說是風俗迥異,但不至於連人種都完全不同吧。”
“果然是察覺到了晚輩所在,特意前來。”張冢耳這時反而放鬆下來,略帶拘謹的笑道:“前輩來此,也是為了仙府之宴吧?”
如今的雲宥城人來人往,即使是這座品牌的小酒館,裡面依舊坐滿了人,但和大街上不同,這屋子裡坐著的,大部分都還是純粹人的模樣。
張冢耳苦笑道:“前輩何必將事情挑明?”
為首之人丰神俊朗,一身青衫,身姿挺拔。
“師妹……師弟,你也不用擔憂,幾位長者也都說了,師祖性子和善,不是絕情之人,只待吾等盡心侍奉,好生供養,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歸有一日能感動師祖,讓他真正將吾等看做後輩子孫,到時自能得其助力。”
“你我在此時同處雲宥城,確實是巧合,但找到這裡來,自然不是巧合。”陳淵並不繞圈,他是入了城中後,因著人道神通的關係,就察覺到了城中有幾個熟人,而張冢耳正是其中之一。
“名號不甚清楚,只是聽說姓陳。”
林翔卷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道:“師祖的本話,是說他本人就喜好低調謹慎行事,不喜張揚,所以教導咱們旗山外宗的弟子,也不可太過張揚,得謹慎。”
在酒館角落落座的張冢耳眼皮子一跳,認出了來者。
在幾道目光的注視中,他神色如常的前行,七拐八拐後,到了一處偏僻小巷中的酒家。
好在,陳淵一身氣度返璞歸真,這幅模樣放在人群裡或許顯眼,但放在混血族群中,就顯得平平無奇,因此最多也只是引得旁人多看。
“既是本話,那肯定還有潛意了。”馬元中經驗不淺,也壓低了聲音,“師兄,這裡也無外人,你但講無妨。”
“可是他們?”陳淵忽然抬起手,朝著門外指了過去。
“謹記,謹記。”馬元中點點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問起:“說起來,除了四五個月前見過一次祖師,之後不曾見得仙顏,師兄可知道師祖最近都在做什麼?”
說著說著,林翔卷的表情嚴肅起來,警告道:“但有一點要記牢,不要想著未來能借師祖之勢,才誠心侍奉,那都是未來之說,當下得真的當做長輩!師祖目洞陰陽,什麼樣的心思都瞞不住他。”
陳淵卻反問道:“你就這麼在乎他人的目光?”
張冢耳點頭道:“是的,晚輩在之前的歷練中,結識了幾位好友,相約來此見面。”
“是有些意外,沒想到會這麼巧合。”張冢耳說著,看了陳淵一眼,試探性著問道:“前輩神通廣大,能來此處,應該不是巧合吧?”
“見過王師叔祖。”林翔卷收攝心思,拱手行禮,小心著道:“不知師祖可曾出關,馬師……馬師弟剛從望藏島回來,有事稟報。”
林翔卷不只是說說,等與馬元中敘完舊,他立刻就往竹院拜見。
按照八宗的說法,這南域因為和北域之間隔著廣大的無風死海,兩邊想要溝通交流,必須要經過東域和西域,往來不便,因此風俗迥異。
南域,雲宥島。
不過,他這一頭白髮,在人群中也格外扎眼,許多來往之人見了,表面不說,但多少會多看兩眼。
“前……前輩?”
“闞如海?”
“居然是你!來的正好!”
“果然是何處有風雲,何處便有你,每次都還得大出風頭,真當自己是這一甲子的主角不成?今日既然碰上了,咱們的帳,可不能再拖了!”
第二更得零點左右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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