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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山,位於隴城以西,乃是座孤山,卡住了西去的古道,只留下一處缺口。
此山甚高,終年雲霧繚繞。
朝日一升,日光落下,層層疊疊,蔚為壯觀,自來就是文人墨客喜好流連、吟詩作對的聖地,因而這山道上,曾有許多客棧、酒館。
只是酒水、菜品運輸不易,所以價格昂貴,自是住客不多,西北戰亂一起,商道受阻,此處便逐漸衰敗,而今只剩下一家“望峰客棧”還在經營。
“玉姐姐,你真見過摧山君?”
大清早,在客棧的屋頂就多了兩道倩影。
一個迎風盤坐,腰桿筆直,英氣勃發,正是在鹿首山與陳淵有過一面之緣的劍宗弟子玉靈煙。
另外一個,穿著紅裙,面若桃花,寸眸剪水,正一臉好奇的出聲詢問。
此女名謝君裳,是玄門三正宗、嶺南九如庭的真傳弟子,此番隨師門長輩來太華山觀禮,聽聞古蒼穹要挑戰摧山君,便也跟了過來。
“我是見過那位陳道友。當時,我從西域回返,前往太華山,為趕路,誤入鹿首山,捲入了山神之謀,曾和陳道友並肩作戰。”
“哇!那你是親歷者呀!”謝君裳興奮起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有傳聞中那麼厲害?”
“當時他靠著起手迅速,在山神施展神道術法前將其一舉擊潰,”玉靈煙回憶著當時的情景,“隨後又有其他手段,鎮住了神位,確實不一般。”
“是這樣啊,是靠著技巧。”謝君裳露出失望之色,“還以為能看一場龍爭虎鬥。”
“陳道友當時就展現了超出九重氣血的力量!”玉靈煙正色道:“而且他交戰時手法嫻熟,宛如百戰精兵,我曾邀請他來劍宗做客卿,還被他拒絕了。”
謝君裳眼中一亮:“敢拒絕劍宗客卿之位?該是有所依仗吧?”
“他像是隱居許久,驟然出山一樣,對許多事都不瞭解,否則神庭也不會毫無顧忌的發出通緝。”玉靈煙搖搖頭,接著奇道:“你不是很期待你的古大哥勝利麼?”
“唯有足夠強大的墊腳石,才能讓古大哥在一步登天后名揚四海。”謝君裳說著說著,話鋒一轉,“對了,摧山君姓陳,和景陽陳氏有什麼關聯。”
“傳聞,他曾冒充景陽侯的長子陳世集……”玉靈煙正說著,忽見山道上來了群人,“曾連成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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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放在這。”
曾連成領著一群人過來,還搬著大箱小箱。
“連成,這是做什麼?”黃粱道南宗長老瞿致用,走出了客棧。
曾連成笑道:“我籌了些東西,給諸位同道用。”
“有心了。”瞿致用笑了起來,“不過,你要小心,此處被我佈下了劍陣,以防宵小,你不要誤觸。”
“長老放心,我心裡有數。”曾連成點點頭,“說起來,此處可需人手?不如,讓我父親調派些兵卒過來護持。”
“無需如此,”瞿致用撫須笑道:“此番有同來弟子三十六人,可組天罡大夢陣,護衛山路,此山只有一條道,可保萬無一失。”
“那就好,對了,我來給長老引薦一人。”曾連成說著讓開半個身子,就有個青年上來行禮。
“見過瞿長老,晚輩趙禮。”
瞿致用眯起眼睛:“趙禮?你是隴城趙家的人?你們趙家,不是和摧山君親近嗎?”
“家父趙敬,如今道號敬元子,”趙禮不慌不忙,“他也是得了神庭智君的傳信。”
“原來如此。”
曾連成笑道:“趙兄與我也是世交,他手上有不少摧山君的情報,正打算說給古兄聽。”
“好事,好事。”瞿致用含笑點頭。
趙禮卻問道:“聽說此次還有一位大宗師同來,不知……”
“孫兄有事耽擱了,過兩日就會到。”瞿致用收斂笑容,“不過,就算沒有他壓陣,難道蒼穹就拿不下一個摧山君?”
“長老說的是。”曾連成趕緊道:“古兄何在?”
瞿致用指了指山頂。
山頂,一人孤高而立,迎著朝陽,淡淡光輝籠罩在身,宛如神人。
突然!
他一揚手,劍芒沖天而起,破開山中雲霧!
看得剛剛抵達的曾連成和趙禮目眩神暈。
“當真是神乎其神!”
那人轉過身,看向曾連成,“你來得正好,幫我送封戰書於摧山君,過兩日,子時,我去他府上一戰。”
曾連成回過神來,就道:“摧山君已在府中佈下大陣,若貿然過去……”
那人卻道:“這樣更好,破了他苦心佈下的大陣,碎了他的道心,磨了我的劍意,正是沸騰之時。”
“好氣魄!”曾連成聽得心潮澎湃,回去之後,他便寫下戰書,還託趙禮交給陳淵,另外囑咐道:“古兄挑戰摧山君這事是瞞不住的,但具體的日期,最好不要外傳,省得節外生枝,畢竟孫大宗師還未抵達。”
“這我明白。”趙禮滿口答應,但回去後思來想去,又隱瞞不說,想要將局面攪渾。
“父親雖有打算,但我也有主張,若是關鍵時刻,古蒼穹與另一大宗師突然殺到,局面混亂,趙解父子與摧山君繫結甚深,必受牽連,我這一系才有上位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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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嗡鳴聲中,閃爍著燦燦金光的金缽凌空一轉,有道道金龍虛影從中湧出!
那金龍一轉,落在地上,腐蝕了好大一片草叢,有白煙升起,散發腥臭甜味。
陳淵一招手,將金缽招回。
“這毒缽經過神道之力重煉,聲光影效大為進化,也是那三頭六臂的黑衍神像中存著幾道殘缺虯氣,正好加以利用,不過依舊是以毒煉缽,但品階提升了一點,勉強可稱下品法器了。”
將毒缽收入錦囊,他又一招手,便有一根毛筆飛來。
與原本的殘破古舊之相不同,此筆模樣大改,筆桿上有三列細小的符篆排列,泛著淡淡金光。
“那尊大頭胡神神像,居然有著入夢之能,與此筆祭煉結合後,能一筆亂人念,二筆催迷幻,三筆潛入夢!可稱‘夢中筆’了。”
把玩了一陣,陳淵將夢筆收入袖中,又看向煉爐。
爐中爐火正旺,還摻雜了一點奇異的金色光暈,顯是受了神力影響。
“得抽個時間將芥子錦囊也重煉一下,東西多了,空間不夠用了。只是這相關的材料,得讓趙家幫著弄點。”
外面忽的一陣喧譁,打斷了他的思路。
“我等實無他意,是自金城而來,來拜見振武將軍的。”
院外,風塵僕僕的兩人被趙家僕從攔住,難以靠近的院門,只能抬頭喊著。
陳淵的聲音從裡面悠悠傳出——
“你等是金城之人?”
“是!是!”兩人一聽這個聲音,眼中一亮,衝門內拱手:“金城上下無不感懷將軍恩義,日日期盼著將軍回來啊!”
“回去吧。”陳淵話語平靜,“我得了城池饋贈,卻也解了城池之災,與金城因緣已了,日後便不用再來尋我了。”
“將軍!”兩個金城使者頓時急了,還待再說,這時一陣風從院中吹出,捲起二人,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待得他們回過神來,竟已是身在城外了。
“這是?”
兩人對視一眼,相互駭然。
一個感慨道:“振武將軍是真仙啊!可惜他老人家是真的不願意回去了,是我金城福薄啊!能得他老人家一時垂青,已是邀天之幸,唉。”
另一個也是連連嘆息,道:“話雖如此,但最好再等幾日,看有無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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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日,城中倒是傳出了黃粱道弟子抵達的訊息,也有說要挑戰摧山君的,但並無太大動靜,各方都在觀望。
這些訊息,趙家兄弟拜訪時也都說給了陳淵,但後者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第二日下午,趙豐吉、趙豐祥兄弟又來拜訪,但同行的,還多了個趙禮。
他此番過來,是趕著時間摸一摸情況,瞭解院中虛實。
“見過前輩,晚輩趙禮,也是趙家弟子,這次是一起過來討教的,對前輩一直敬重的很。”
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話音剛落,陳淵就搖了搖頭。
“你不說實話啊,這心裡的惡意都快溢位了,能瞞得過我?”
趙禮臉色陡變,正待再說,但眼前人影一閃,陳淵竟然已經到了跟前!
趙禮一驚,本能的舉掌相迎,就要格擋!
“趙禮!你做什麼!”
趙豐吉兄弟二人臉色也變了。
二人的話還沒說完,趙禮已被陳淵擒住,一抖,渾身關節都被抖落,便沒了反抗之力。
“宗族豪門的那些齟齬,我毫無興趣,但如果牽扯到了我,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一筆帶過的。”
幾息之後,趙禮委頓在地。
趙家兄弟惴惴不安的致歉。
陳淵卻看著手上戰書,眯起眼睛。
“古蒼穹,登階之戰?先天巔峰衝擊大宗師?又是黃粱道,真是不勝其擾。不過,此人似乎名聲不小,倒是可以拿來震懾一下旁人,省得以後什麼阿貓阿狗都來挑戰,煩擾不休。”
放下戰書,他對忐忑不安的趙家兄弟道:“戰書我接了,但我這地方小,瓶瓶罐罐也多,給我帶個話,改個寬敞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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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就要交戰,現在才說想換地方?”
永山之上,得了訊息的老瞿致用冷冷一笑:“這等拙劣的心機,如何能瞞得過我?這是想亂了蒼穹的心思!”
趕來報信的曾連成就問:“是否告知古兄?”
瞿致用搖搖頭,正色道:“蒼穹一意精誠,只想著如何擊敗對方,不會思量這些鬼魅伎倆,他若是知曉了那人的要求,說不定真會答應,上了那人的當。”
“是這個理。”曾連成心悅誠服,又問:“那孫宗師……”
瞿致用笑道:“今晚便會抵達。”
曾連成放下心來,便道:“我再去見見古兄。”
拜別瞿致用,曾連成再次來到山頂,還未走近,就感到一股鋒利劍意。
“恭喜古兄,武功大進!”
“只是精煉,真要大進,要等破了摧山君。”古蒼穹淡淡說著,又透露出一股期待,“我今精氣神皆在飽滿,有將突破的感兆,希望傳聞中的飛劍之法,不要讓我失望。”
曾連成順勢就道:“還有一事要提醒你,我今早去了定宇觀,問起摧山君之事,幾位道長吞吞吐吐,不願明言,還好敬元子道長透露了內情,說那人在丹道上造詣不凡,似還有隱藏手段,只是他似也有地方不甚清楚,你一定要小心。”
古蒼穹搖頭道:“精通丹道,最多是有些激發潛能的丹藥,但此乃邪道,我已窮盡了先天之妙,自是不會畏懼這些。”
“那就好。”曾連成說著,看了一眼天色。
天色不早了,快該到上路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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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換?太自以為是了。”
陳淵正好得了訊息,看著自家院子,心裡不快。
“自顧自的要來挑戰,我這院子也是花錢買的,耗神力打掃塵埃,點了煉爐,放置不少東西,萬一被打壞了,他們肯定不賠。也罷,給了你們機會,你們不中用啊,那乾脆按著我的節奏來吧,永山是吧……”
他也不囉嗦,一招手,毒缽、白幡飛來,入了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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