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兩界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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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凰兒以為是自己太沒用了，所以哪怕是借用了陳莫白的大氣運，也依舊是築基失敗。

陳莫白聽了之後搖搖頭，開口安慰。

“現在你最主要還是養好身體的傷勢，爭取在明年畢業之前，還能夠再次衝擊一次築基。”

孟凰兒聽了之後，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沮喪之色，她低下頭不言不語，似乎是對於自己已經沒有什麼信心。

“這是臨界法的原本，玉鎖金關訣，你在修養的時候可以好好看看，我當初就是領悟了這個之後，才順勢領會了臨界法的所有奧妙。”

陳莫白將一本自己曾經在道院圖書館之中看過的書冊遞到了孟凰兒的床頭，後者聽到這裡，原本暗澹的眸孔亮起了一絲光明，伸手接過之後，對著眼前的清秀少年再次道謝。

“你一直都這麼認真嗎，很少有人會去看這種。”

孟凰兒輕輕的開口問道。

由於仙門這邊功法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取，而且一些上層修士在有了新的理解之後，為了普羅大眾，都會及時的更新，所以許多人在網上下載的時候，都會選擇最近更新時間的那個版本。

臨界法從開創出來之後，仙門最起碼更新了上百個版本。

許多人可能會找最新的幾個版本對照一下，但像陳莫白這樣還修行源頭的古法玉鎖金關訣，孟凰兒卻是第一次聽到。

“當時在輔助修煉軟體之上搜尋臨界法修行經驗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一個帖子說這樣子有用，所以就認真修行了一下，誤打誤撞成功了。”

陳莫白這些都是實話，只是沒透露自己是服用開靈悟道丹之後修行成功的。

“哦，還有這個帖子嗎？”

作為仙門大眾之中，比較受中下層修士歡迎的軟體，輔助修煉還是挺有名的，孟凰兒也下載了，她也搜尋過臨界法修煉的內容，但卻沒有注意到有這個。

陳莫白指點她找到了田文光的那個帖子，雖然後面最重要的部分被隱藏了無法觀看，但前面那些內容，毫無疑問認證了他的話。

這個帖子因為許可權的原因，訪問量很少，所以排在了非常後面，陳莫白當初若不是習慣性的從高許可權到低許可權篩選，也不會注意到。

“怎麼才能夠聯絡到這位發帖者？”

孟凰兒聽了陳莫白的成功經驗，心中已經將自己練成臨界法的希望寄託在這玉鎖金關訣之上，所以看完了前面部分之後，對於後面隱藏的那些更是興趣盎然。

“發個私信給他，看看會不會回覆。”

陳莫白自然知道這人是太醫學宮的畢業生田文光，但他肯定不能暴露自己有高許可權，所以讓孟凰兒直接用自己的賬號後臺私信發帖者。

田文光在輔助修煉軟體的賬號名為“獨行俠”，孟凰兒用很客氣的語言編輯了一下文字，說是想要求教其練成玉鎖金關訣的成功經驗。

不過很顯然，作為三甲醫院副主任的田文光，也不是每時每刻都捧著手機，所以這條私信發過去之後，沒有回覆。

“等過段時間看看吧，到時候說不定你自己就領悟了這玉鎖金關訣呢。”

陳莫白看到孟凰兒的情緒好了許多，眼神之中似乎又有了盼頭，也是放下心了，開口寬慰了兩句。

“嗯，我先自己看看。對了，你不是說有太醫學宮的朋友也練成了嗎，他有什麼訣竅嗎？”

孟凰兒顯然沒有忘記當初陳莫白安慰她的話語，現在她把玉鎖金關訣看作是自己最後的希望，眼看陳莫白起身要走，也不由得冒昧問道。

“雖說是朋友，但也僅僅是點頭之交，我跟他提了一下，但要到年後才有時間詳談。”

陳莫白實話實說，孟凰兒心中雖然失望，但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對他表示感謝。

“辛苦你了。”

陳莫白離開了醫院之後，訂了一張回丹霞城的機票。

年底的時候，老家的兩家符籙工廠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首先就是當初開辦傀儡工廠時候的幾筆貸款，年底利息要支付，還有一筆需要辦理延期，由於數額有點大，他若不去的話，根本就搞不定。

陳莫白回到丹霞城之後，先清點了一下自己今年在仙門這邊的收入。

首先飛天符籙廠這邊，由於傀儡工廠的緣故，按照他的要求，改走了高階產品生產路線，只生成二階符紙與符墨。

雖然飛天符籙廠都是技藝熟練的員工，但在沒有吳尚儒這個資深制符師領導的情況之下，生產出的碧玉符紙只能夠勉強保證二階。

這碧玉符紙原本定價是500善功一張，但因為品質實在是太一般了，所以哪怕是二階符紙中的最低價了，也依舊是很難賣出來。

唐盼翠年底的時候看著賬目愁得不得了。

今年效益大大下滑，要不是二階的赤霞符墨賣的還算可以，恐怕還會虧損。

但就算是如此，年底總賬顯示竟然只有十萬善功的盈利。

這讓唐盼翠這個當家的老闆娘十分著急。

“兒子，要不明年還是讓工人們繼續製作一階符紙吧，至少有得賺。”

陳莫白拿著符筆在工作臺上不斷的寫寫畫畫，他在解析那張齊天之術的符籙，唐盼翠湊過來開口提了個建議。

“這技藝都是靠練習的，我看到年末與年初那批符紙，質量已經是有了大大的提升了，再給潘主任一年機會，明年我希望碧玉符紙能夠穩定二階下品。”

陳莫白對於飛天符籙廠能不能賺錢根本就不關心，反正賣不出去的符紙他可以拿到東荒那邊。

而且符紙這種東西，儲存條件妥當的話，是可以儲存幾十年的。

他的傀儡工廠今年全負荷運轉，扣除平時傀儡損耗的效率，總共製造出了360萬張一階上品的符紙。

這其中在東荒那邊大徒弟劉文柏經營建國五大坊市，與各大符紙商鋪達成合作，已經輻射到了神木宗麾下的四國境內，全年總共出貨五十萬張。

光是這一項收入就是四萬多靈石。

只不過陳莫白有點高看了東荒那邊的消費能力，他今年拿了百萬張符紙過去，本來還以為能夠全部都賣掉，哪知道神木宗的四國市場都只能夠吃得下一半。

也虧得他傀儡工廠出產的符紙價廉品質高，再加上所有人都知道小南山鋪背後站著他這個神木宗第一劍修，算是神木宗的產業，要不然這麼大的流水，早就被那些眼紅的人做掉了。

但就算是如此，最近一年劉文柏也不敢隨意離開坊市範圍了，深怕被那些刀口舔血的劫修給搶了。

平日裡來回宗門與坊市之間，也都是不惜耗費靈石使用傳送陣。

相比起東荒的狂賣，仙門這邊的成績就差多了。

傀儡工廠的符紙質量在仙門來說，只能夠說是普通，銷量也是一般般。

飛天符籙廠原本是全方面生態，從一階下品到二階下品，再加上金紙巖紙等各種分類，總共能生產三十種符紙，按照渠道商的需求下單製作。

但今年由於傀儡工廠的緣故，產業鏈調整，只生成一階上品與二階下品兩種符紙。

而渠道商卻是不可能因為他們而調整自己，所以只下單了往年所需要的一階上品符紙2萬張，二階下品碧玉符紙1000張。

這其中碧玉符紙因為品質不行，還被渠道商退貨了將近一半。

因為這事，飛天符籙廠的名聲已經有點不好了，明年碧玉符紙的合同也大部分都被取消了。

年底結算的時候，公司賬戶之上只入賬了210萬善功，勉強保本。

若要支付銀行的貸款和利息，那肯定是不夠了，陳莫白就以此為藉口，向有關部門申請了降價銷售的許可。

仙門這邊對於各種東西的市場售價都有著指導價格，你可以高過這個指導價，但不能低，以免擾亂市場，造成各種連鎖反應。

但如果企業都快生存不下去了，倉庫裡東西又堆積如山的話，是可以向仙門工商部門申請降價許可的。

傀儡工廠的倉庫之中現在還堆著大概兩百多萬張一階上品符紙，以陳莫白的面子，丹霞城仙門這邊甚至都沒有派人過來實際檢視，直接就是一路綠燈。

有了這份檔案，陳莫白就可以低於市場指導價售賣自家的產品了。

他也沒有太過分。

一階上品的符紙，仙門官方指導價是一張80善功，他申請了70善功。

無論如何，仙門這邊超過兩億多都是普通的練氣修士，在沒有築基的情況之下，對於每一點善功都需要精打細算。

所以低價是肯定能夠俘獲大部分市場的。

短短半個月之內，飛天符籙廠在仙門網的店鋪之上，下單者超過了二十萬張，超乎了陳莫白的預料。

不過年底的時候，許多企業都透過關係申請了降價許可，雖然他70善功已經算是降得很多了，但在市場上還是有不少競爭對手。

從這之後，銷量開始大跌。

但就算如此，之前那二十萬張符紙的銷售，已經為飛天符籙廠提供了1400萬善功的收入。

由於沒有人力成本，再加上紙漿的原料是神樹秘境那邊的赤陽靈木，也是無成本，這1400萬幾乎就是淨利潤。

唐盼翠有點不滿足，有心想要再用什麼買十送一之類的優惠政策，再刺激一下銷量。

但陳莫白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了。

這是在仙門，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而且若是這個時候開始買十送一的話，那麼之前買了那二十萬張的廣大客戶肯定會不滿，感覺自己虧了。

說不定就有人一怒退款退貨，到時候更加麻煩。

雖然陳莫白也不是不能補送，但符紙這種東西，儲存時間很長，這邊賣不完，天河界那邊等小南山鋪開拓到整個東荒，估計每年三百多萬張的符紙都不夠用。

所以賺了一大筆之後，陳莫白還是維持了70善功的價格不動搖，算是為今年做完了一個不錯的結尾。

這一大筆善功到手之後，扣除給仙門官方的稅收，正好可以將仙門銀行那邊前兩筆貸款給還掉。

其中一筆正是陳莫白以飛天符籙廠作為抵押，找延壽學府購買丹藥的五百萬善功。

後面一筆是秦百朋擔保，算是仙門對於他這個築基修士落戶的政策支援，也是五百萬。

將這兩筆貸款還掉之後，陳莫白就剩下六陽神火鏡抵押的那一筆了。

明年再來這麼一次年底大促銷，估計就能夠無債一身輕了。

仙門這邊，陳莫白打算是穩紮穩打。

飛天符籙廠繼續研究二階符紙符墨，品質好的就賣給這邊的客戶，被退貨的就拿去小南山鋪。

不過為了避免出現紕漏，陳莫白還是讓飛天符籙廠與隔壁鬱木城的靈木供應商簽訂了二十萬張符紙原材料的訂單。

畢竟他自己那一塊火毒之地的靈木若要長成收割的話，最起碼也還需要三四年的時間。

如果自己的傀儡工廠一直都沒有原材料進貨跡象的話，時間長了肯定會引起懷疑，哪怕是自己面子大罩得住，但也肯定會在有關部門那邊留下痕跡。

對外就宣稱傀儡工廠的年產量就只有這麼多好了，每年多出來的三百多萬張符紙，全部都傾銷到東荒那邊去。

神木宗麾下四國境內一年可以吃得下五十萬張符紙，想來如果以整個東荒作為市場的話，這些產量應該正好。

這樣子想著的陳莫白，又覺得這些符紙放在仙門這邊的話，有暴露傀儡工廠產能的可能，索性就辛苦了一番，全部都挪到了小南山。

然後把大徒弟劉文柏喊來，指了指堆成山的雪白符紙，示意這些歸他保管了。

“弟子定不負師尊所望。”

劉文柏先是一臉震驚，隨後就喊來了卓茗與駱宜萱兩人，三人齊心協力將這些符紙搬到了山腳下的倉庫中。

“師尊，這是去年建國五座坊市的收入，已經扣除了店鋪租金以及坊市費用，總共三萬八千六百七十二顆下品靈石。”

搬完符紙之後，劉文柏又上山來，將一個儲物袋雙手遞給了陳莫白。

“好好好，你辛苦了。”

陳莫白接過之後，發現大部分都已經被兌換成了中品靈石，不由得對這個大徒弟更加滿意了，頻頻點頭。

這徒弟也類他。

他拿出了一千塊靈石給了劉文柏，後者有點受寵若驚，一時之間還不敢接。

東荒這邊徒弟為師尊幹活是理所應當的，不拿報酬才是正常。

不過這麼多年下來，三個徒弟也都瞭解了陳莫白的性格，推遲了一番之後，劉文柏也就激動的收了下來。

雖然他也是世家子弟，但這一千塊靈石，對於世家來說，也是不小的數目了。

“多謝師尊，對了，天餐樓那邊的管事找到我的頭上，說是想要與我們小南山鋪達成靈酒供應的合作。”

劉文柏激動之中，也沒有忘了另外一件事情，小南山鋪主要售賣的就是符紙、靈米、靈酒這些東西。

這其中符紙是賣得最火爆的，但獨特的靈酒與靈米，也被不少修士青睞。

偶爾有散修帶小南山鋪的靈酒去天餐樓那邊堂食，次數多了就被識貨的管事發現了，後續就是找到了劉文柏，品嚐了所有的靈酒之後，覺得非常不錯，就對劉文柏提出了合作意向。

“給為師留一些，剩下的庫藏你與卓茗商量一下，看看什麼價格合適。”

有靈石賺，肯定不拒絕。

“師尊，天餐樓要求獨家代理，也就是說若是與他們達成合作的話，我們就不能賣酒了。”

劉文柏說了一句令得陳莫白愣住的話，隨後他冷笑一聲，說了一句。

“回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