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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鄉,距離中原舊都自然是相隔甚遠。大約三千里路。就算是千里馬、快馬加鞭、日日不作休、也要三日時間。
只是,這世上又哪裡會有那麼多千里馬,就算知曉何處,也沒有那個時間去尋取。所以,也只能以舟渡淮河,到了岸上、再尋上好的馬種。
江南水鄉,正是四家六派、南煙樓的駐派之地。以畫聖的身份入此,自然是受到南煙樓最為隆重的歡迎。
只不過言先生沒有過多停留,畢竟周悠若已是先行離去。雙方之間的行程、怕已是相差甚遠。
至於自己的這乖兒子,卻是不肯與自己進南煙樓。
江南道北,南煙樓。江南道南,妙秀坊。這都是隻有女弟子的宗門。靈大寶自然不想再去招蜂引蝶。
畢竟,自己實在太帥了。萬一被那南煙樓的女弟子、再一次圍堵的水洩不通,那就要多耽誤一些時辰。
山與天相接、隱約有蔚藍。在這四方、雲層從天上下落,來到了人間。使得全山繚繞著陣陣雲煙。
這秋天的顏色、這秋天的火紅、自然是極美的。
絢麗的晚霞和紅豔的楓葉互相輝映,於是這一場焰火、才更加的美麗。
在這深秋中,若是不急急忙忙趕路。這一路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蜿蜓通向山下的道路,足以讓人流連忘返,不捨離去。
從楓林的縫隙裡看灑落下餘暉的夕陽,如同夢幻,行走重重秋色連波之間。
可惜,這路過的人是急忙趕路,根本沒有過多的視線、餘留四方風光。
這山間小道,在這蜿蜒曲折的路上,有一輛馬車。
夕陽之下、空氣有些許溼潤。使得這深秋的楓林經了霜露、變得更紅,就像是人喝醉了酒、臉色紅暈一樣。
一場溼潤,又是給人間帶來了一場清涼。只是清涼與清涼之間,這重重之下,變得只會是寒冷。風雲在這一刻低急、就連那隱約而露的蔚藍,在這一刻、也不見了。
彷彿是一場大火、在遇到了風后,再起大勢、燎盡長空。於是,整座天空、都燃燒起來了,原本的顏色、只會被火紅給吞噬。
天上天下、皆是如此。
馬蹄、車輪滾動在於楓葉鋪路中,卻是並沒有起多少聲響。
一輛馬車,三匹上好的馬。一路未曾停歇。
“要下雨了。”
在中間的那批馬上,坐著一名身穿華飾的青年男子。這華飾有多華?怕是連大周皇室也不及他。
每一件珠寶,估算都是價值連城。
但最有價值、最珍貴的、卻並不是這名青年男子身上所戴的華飾,而是那一張臉。
那一張可以說是完美的臉,那一張、可以魅惑眾生潦倒的人,甚至深陷而入、依然樂此不疲的圍繞在他的身邊,就算無法日日見到、偶爾一見、也會覺得是極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僅是這一張臉的價值,便是可以抵過十城。若是再加上他的才華驚豔,那麼、便是可以抵的了整個大周。
當言先生得知、自己的這位寶貝兒子的姓名之後,也是嚇了一跳。甚至比得知周悠落要前往舊都還要吃驚。
當初周悠落告知言先生要前往舊都,自己也是苦苦勸說,奈何最終還是無法讓人回心轉意。但以自己的實力,又無法將人強留、於是放手任其離去。
當年的事,江湖中最為頂尖的四家六派、派出的二十位最傑出的弟子,一同前往舊都,而後幾乎慘遭全軍覆沒。這若是傳入江湖中,整座江湖定是要大震動。
雖說不至於導致四家六派元氣大傷,但也失了未來棟樑之骨,疑惑之中、自然是要動怒。
到時,怕是要再派高手闖入舊都。公孫氏大娘再三思之下,還是決定將此禍水東引到邪教的頭上,只是、地點卻不是舊都。
當他們知道,舊都中的居民、並不是人後、便是失去了再入舊都之心,更別說是一戰了。
若不是公孫二孃心起退避之心,或許他們三人、都要與那些人一般,都死在舊都中,在黑暗裡被不知名的一群怪物、生生撕裂、嚼咽、最後入空蕩蕩的腹中,肉沫又直接灑落在地。
在無聲無息之中,一下子將天字榜的十七位強者殺死,這已不是用人海戰術來說了。
的確,他們在那昏暗中、看到了成千上百具、會動的骸骨。
或許,遠遠不止這成百上千具,可能有上萬、甚至更多。如果是遇到上萬具骸骨,的確有可能將那十七人全部留下。但若是靠著人海戰術、將他們的氣力耗盡,那麼必定會發出激烈的打鬥聲響。
畢竟,那十七人都是天字榜的高手。就算是軍中千名精銳將士,也不見得能夠將他們留下。
若是以人海戰術。那麼、必定有大動靜,能夠讓他們三人提早察覺。
但卻是沒有,這隻能說明、在那數萬具骸骨中,有著能夠在瞬息之間將他們擊殺的可怕存在。
那可怕的存在,或許就是那一具刺穿自己師弟的骸骨。
以一擊之力,斬殺十七位天字榜強者。怕是連四家六派的眾掌教,甚至二聖,三魔執五劍同出、也無法做到。
這是比當今江湖的頂尖勢力、還要強大的力量。公孫大娘沒有把握將此事告知於師尊與各掌教師伯後,會有幾分勝算。
那些都不是人,他們在舊都外站了數日,除了依舊聽到了在江湖中傳聞的那些聲音,並沒有其它動靜,就好像他們真的是無法走出舊都。
多日之後,公孫大娘甚至壯著膽子貼在城門面前,等到的、是一隻還沾著血跡的骨爪、抓向而來,正當公孫大娘心悸的難以退步時,那一隻骨爪竟是停在了距離她胸前的一寸處。
這一隻骨爪、停止之處。恰好是這座城牆的最邊緣。
而後,他們聽到、一聲憤怒的咆哮。而後,是無數道陰風的呼嚎。就彷彿,明明食物就在眼前、垂涎三尺,卻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這一幕,證實了這些骷髏真的無法走出舊都。彷彿是被禁錮了在那裡。
確定了是如此後,三人終於下定了決心、將殺害十七名四家六派弟子之死的罪名,推到邪教的身上,是在半路被邪教人攔截。
那一年,江湖風雲湧動,正道集齊一切力量,圍剿邪教、時隔三年之後、清洗了這天下。這江湖中,再也沒有日月教。以至於今日,邪教也沒有死灰復燃的跡象。
而那舊都,時隔多年。也再也沒有當初的傳聞,又陷入了死寂。彷彿當年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但隨著言先生成為雙聖之一,實力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他也開始不確定,若是當年將舊都的事情告知於師尊,那一批最頂尖的強者、進入舊都後,又會如何。
是可以將那些殺害那十七人的兇手誅殺?
自周悠落的劍道大成,隱隱超過了公孫大娘,可以穩壓他一頭。
於是言先生便覺得周悠落的確有資格、也有這個實力闖舊都。故而當知曉周悠落執意要去舊都,並沒有過多的吃驚。
但在聽到自己寶貝兒子的姓名之後,卻是真的驚住了。
傳聞三年前,有山上之人入世,一舉奪得了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稱號。若只是奪得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稱號,那麼、這還是不足以讓言先生如此吃驚。
讓他震驚的是,一指震退同是三魔之一的戰魔,十招下、擊敗了戰魔。
江湖當中,二聖三魔為武林最強的五人,也就是說、自己的這位寶貝兒子,完全有實力擊敗自己。
這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山上之人,今年年僅二十一、便是卓爾不群。三年前,還未到雙十之數。便是達到了這個境界。也不知如今,可否有長進?”
作為父親的言先生,一直在車廂內。他們已經趕了五天的路。不用多久,便是能抵達舊都。
這一路,無論如何趕路。都沒有在半途中遇到周悠若,也是不知先行趕到、還是在後。
四周的溼意越來越濃,過了片刻、便是有一條條細線、從高空穿過了上方楓葉未連成、而出現的縫隙,那些未穿落、變成了一顆顆珍珠、在葉子上打滾而落。
連珠細線,連成了一起。給這場紅豔、添上了更美的一筆。
這一場雨,使得天暗的更快了。
水晶帷簾、將這天地相隔。這煙水空濛,是將人的視線迷離。
言先生聽著叮叮咚咚的動靜,掀起了車廂一側的窗簾,思緒已是飄到了遠外。
那是天的方向,是天上。
“我的兒,如此驚才豔豔。又不知人間事,想必的確是山上之人。那麼,他的師父、又是否是仙人?”
這江湖中一直有個傳說。
江湖中,一神二聖三魔,四家五劍六派。但在山上,還有一個宗門。
準確的說,那是仙門。
曾經世間流傳著一句話。
大江截流蕩,隔天有幾重?浪伏猶如蓋,雲渺又作峰。天際聞聲鼓,寒山又見松。十方迎水間,百花一日開。純陽何為陽,尋真為尋陽。
“翻過這座山,再登一峰、便是要抵達舊都。我兒...是否來自純陽?若真是傳說中的仙門,那麼...這舊都、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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