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所聞、所聽,焚天路,洛神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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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皓月當空,溪水經過石橋後不再回流、而是穿過了其它支線、流向了其它方向。
曾經,這裡的風貌、恆久不變。但在幾年前、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是,有一種情意,卻是真正的恆久、真正的不變。不管風吹雨打,都不曾變。
風和日麗,泗水之濱。
方圓三萬裡,一片清光下、就像有著無邊無際的風光。
一切都是煥然一新,在這裡、誰都可以看出有著春風的味道。
春風可以吹得百花開,萬紫千紅,也可以吹得人們心如這天際一般,有著無限的喜悅。
在開滿豔濃的山丘中,有一條小路延伸東南方,花枝兩側、枝葉都是綠盛,也有新葉剛剛長出。還未形成樹陰。
彩蝶翩翩起舞,蜜蜂穿梭在朵朵豔花間。
小路延升的盡頭,是泉水流入竹間,叮叮咚咚,流淌不止。最終聚於一處血紅色的湖潭中。
有人臥躺竹蓆中,四周的風雖暖、渾身舒適,樹上的花也開,地上的春筍也從地底掙出。
有幕簾圍繞在四棵樹中,好讓那些散花不落。
一名少年躺在竹椅上,隔著幕簾,看著前方的那場月光之幕,也聽著月下的黃鶯啼唱。
在這裡,也只有這一處地,沒有變化。
月下,綠衣。綠衣女子坐在地上,看著躺在懷中的人兒眉角間有喜意。
暖洋洋的暖風吹拂大地,於是捲起了大片的花香。
清風成香風,可讓人心醉。
女子心得心醉,也的確欣喜。
因為懷中的人,傷勢逐漸癒合。氣息也愈發的平穩,原本的慘白的臉、也逐漸恢復了紅潤。
這是二神族的洞天之地,幾年前因遭遇玄劫降臨,導致成為了荒夷之地。
但天地玄劫、其內含有極濃的能量。這能量是由靈氣與仙元組成,甚至還有一絲留下的玄。
天地反哺,兩場玄劫。使得本已靈氣枯竭的洞天、再回生氣。甚至如今的靈氣,比還未枯竭時,要濃郁了數千倍。
這已是修煉聖地。因楚程當時所渡,是六色玄劫。
古往今來,又有多少人在渡玄劫時、遭遇到了六色?
怕是上一大世的終結、到如今,遭遇過六色玄劫的、不出百人。
真正的六色玄劫,有著抹殺涅境巔峰強者的威力。
雖說那雷霆本源之靈與神念分身達成了某種交易,甘願替楚程的本尊與分身抽去玄劫當中最為恐怖的滅勢,只剩最精純的能量,但依然還是玄劫。
有所不同的只是前者具有毀天滅地的威勢,而後者沒有。但消散時,依舊會留下同樣精粹的量,甚至比前者更為精純濃郁。
彈指之間,又是五個春秋。如今已是第六個了年頭。
柳茜坐在那裡未曾移步半分,那男子躺在她的懷中,也未曾有過動靜。
這是一場很長的夢,也是很長寧靜的時間。
她低著頭,很少移開過視線。她想多看幾眼,因為她知道,待他甦醒後、便再也無法如此了。
躺在竹椅上的少年,拿起一串紅果直接用嘴叼了一顆,搖著椅子道:“柳姐姐,你這樣看著姐夫都多久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少年長嘆了一聲,搖頭道:“都五年了,五年前、楊嘯天的媳婦生了一個娃,這五年、都第三個娃了。而姐夫依然昏迷不醒,你又傻坐在這裡,這樣幹看著,也生不出娃來啊。”
“我知道你很喜歡姐夫,那也不能天天這麼看啊,倒不如將姐夫放在床上,白天你可以多走動走動、活動下筋骨,省得如此苗條的身子變成大水桶了。”
少年只是吃了幾顆紅果,便放到了懷中,又道:“最好是下幾次廚,自從姐夫昏迷後、你是再也沒有下廚過了。咱們整個二神族,也只有柳姐姐會做菜,看那東施大嬸、上一次好不容易逮到一頭妖獸,可以打打牙祭、硬是被她燒成了煤炭。”
“再瞧瞧楊石環大姐,上上次的妖獸、被她做成了石頭,要不是我牙齒夠硬,早就崩了大門牙了。”
“休得胡說。”
柳茜看著懷中的人,聽言臉色頓時一紅,羞中作氣道:“我早已跟你說過,他是我的舊友、僅此而已。”
“我哪裡胡說?不是姐夫,你為何老親他?我看柳姐姐恨不得把舌頭塞入姐夫的嘴中呢。”
那張臉上的羞紅更加濃了,此紅向著臉頰中心聚凝,像是要滴出血來。
五年前洞天之變,整個二神族只有少年楊乾一人留在此地。因整個洞天只有這處山丘沒有被摧毀,而他又一直躲在木屋中,以為這發生的一切、都是柳茜一人作出,直至看到這一整幕廢墟後,這才反應過來、先前的聽到的巨響轟鳴,是二神族迎來了災難。
僅僅是從這處洞天的慘境來看,二神族、除了他自己之外,所有人都覆滅此場災劫中。
幸好,二神族大公不願就此離開一直以來身處的家園,想離去前再見一次家園的風貌,就算再支離破碎,也要見得一次。
若不是如此,他們也不會看到那一處明月高懸在高空中,也看到了三道身影,也沒見到洞天徹底瓦解。所損壞的也只是表面而已。
只要洞天不碎,那就有修復的可能。
老者驚訝於柳茜和楊乾還活著,也驚訝與那一位外來強者,又為何會躺在柳茜懷中。
柳茜一番解釋後,老者這才瞭解了緣由。也知道了為何會如此輕而易舉的度過玄劫。
在這昏睡的五年,柳茜每隔一段時間,便拿出一枚月華丹藥,以第一次那般、以嘴相喂。
她做的很隱蔽,只是有時、有一個人在那裡,那她的視線的焦距便一直集中在那個人的身上,其它事物、反而容易疏忽不視。
“........”
柳茜聽言,低頭再低頭。好讓滿頭青絲掩蓋她的羞紅。
她不知道,有一縷紅霧、從懷中男子身上漂流而出,剎那之間來到遠外。
有一道身影緩緩形成,向著一處地、一步踏出。
這一步,便是洞天之外。
“可惜了,八條真道一擊,竟是落空。在這沉睡的五年裡,那四條臨摹的真道,早已飛散消失,又要重新臨摹。”
一頭滿頭白髮的男子,站在高空中,抬頭望著遠方荒野。
這是楚程。
早在三月前,他早已甦醒。只是元神受損太過嚴重,入往玉碗中修復。
對於親吻,他從來不知。這三個月來,隨著楚程的傷勢逐漸褪去,柳茜便再未用過丹藥替他療傷了。
只是當他知曉,便決定離去。
他不想再愧欠誰,有些情絲蓮藕、需要徹底斬斷。
留下的是一具舊胎,隨著本尊的離去,那具舊胎也逐漸碎裂。在那雙滿是錯愕與慌張的眸中,飄下了一張紙。
這是一張空空如也的紙,隨著降落、燃起了焰火。
當這張紙燃起了,便代表著、這一段、那一段,都在這些年來的經歷中消失了。
“只要知曉她還活著,那便行了。”楚程不曾回頭,一步一步向著前方走去。
步屢有萬里,一步步之下、再增萬里又萬里。
一懷心切急切,若是時間長久,便成欲說。一旦說出口,那便再難收手。
人生情到痴深處,那便變成了悽悽別恨。
斬斷的徹底乾淨,這樣才能減少滯重的傷感。
春風舊情、辭別。淡然無憾。
楚程抬頭、再抬頭。好讓視線望得更遠。
這一刻,他的目光好像與追求的目標對上眼。而後,他又低頭、目光落在了懷中。
他的目光,落在了另外一方天地,那間被果林環繞的竹屋裡,看著那道閉著雙眸的白衣。
“我所聞,天上天下、僅此一人。我所聽,依舊是那道永不散的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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