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山河億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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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過去，不在今朝，更不在未來。推衍之道無法推衍而出。是不是實力太過強大，無法推測而出？只是那個人為何會九天玄功？”楚程眉頭皺起，心中有些震驚。

“我想你也明白了，我的功法與你同出本源。你與他之間必定有段因果。”李素白看著楚程開口道。

楚程沒有想到這位痴仙所學心法竟會是九天玄功。只是這氣息與他的又有所不同。雖說共同，卻是異曲。

“你相信他存在麼？”李素白緩緩抬頭，直視著楚程，緩緩開口道。她的內心也在顫抖，生怕面前之人也否決。

楚程想了想，道：“若是前輩所說是真，那必定是真的。前輩，你應該知曉、你所學功法，可以遮蔽自身氣機，就算是天機之道也未必能夠推算到。”

李素白聽言，眉頭緩緩松下，點頭笑道：“我就知道他一定存在當世。只是去了我所不知道的地方。當年，我是錯怪那位天機宗的至尊老祖了，以為他是想故意毀我道心，原來只是推衍不出。我錯怪他了，也不該殺他。”

“......”

楚程聽言愣住了，就是因為推衍不出就斬殺天機宗的一位至尊。這是何等氣魄。天機宗強者眾多，至尊也不止一位。就這麼殺了，不怕天機宗的永無止境的追殺報復麼？

事實上，的確報復追殺過。但都被李素白一一擊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就是痴仙，心中只有她心底的那個人，至於其他人，全沒被她放在眼中，就算是其他幾位帝者，也沒入她的眼中。

鐵開與藍夢怡聽言，雙眸瞳孔也是睜的老大。至尊都被其斬殺，是有多恐怖的實力？還好看樣子楚程與此人相識，否則今日危在難逃。

“謝謝你認為他存在當世。我也該走了。”李素白從楚程身上收回了目光。

“前輩！”楚程又喊住了李素白。

李素白再次轉身，有些疑惑。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道：“她很好。”

“多謝前輩這三十多年照顧她，我想知道她如今的境界。”楚程開口問道。

“如今，她是真道化神，已經三道規則。你若是有時間，在這半年內可以去南域看看她。”

語落，李素白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原地。這座世界，有人一步一步在雲海中行走，只是十步，便走出了這座秘境，再開天門。迴歸人世。

“只是三十多年...她就三道規則了？”楚程倒吸了口氣，很是驚訝。

楚程與李素白口中的她，便是謝依依了。

“柳前輩當年對我說，若是百年內我無法極道，那謝依依必定遠超於我。這話果然不假，太靈之體果然逆天。而這位痴仙傳授給她的應該也是九天玄功，逆天資質和至高功法，兩者結一，在短暫的三十年內真道化神，凝聚了三道規則，果真如他所說，若是不能極道，一直卡在金丹境，謝依依的實力就遠超於我了。”

三道規則，聖人之下無敵。如今的謝依依放在人世也算是一方強者了。

“只是為何要讓我半年內去找她？難道謝依依要閉關了？”楚程不知道外面的事，不知道因為那劍柄斬出的一劍，驚動了古庭，提前降臨。

“不過，這位痴仙還真的是瘋子。”楚程搖了搖頭，在內心說道。

只是因為無法推衍出來，說是痴仙入魔太深，就殺了一尊至尊。這的確是入魔太深了。

“山靈，你說痴仙心中之人。會不會就是這把劍柄的上一任主人？””

“的確是瘋子。”李山靈的聲音傳入楚程的耳中，嘖嘖嘆道：“這不是九天玄功，與你氣機大不相同，九天玄月空靈無比，她卻是有靈了。這是有人以九天玄功為基礎，另創功法，這功法獨特，以太靈為主。這等手筆，這一把劍的上一任主人遠做不出來。”

“李素白習得九天玄功之妙。同源與天道。可惜她執念太深，陷於枷鎖當中，若不是如此，就算她不是步步極道，天下第一的名頭，也要放在她的頭上。可惜了，可惜。”

“已知會九天玄功的，是羅雲大帝，我與柳茜，還有念念。這四人已經可以排除。那究竟是誰呢？”楚程眉頭皺起，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道：“會不會是他？”

楚程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是他，或許他只是偶然得到了九天玄功，又不知道是何物，只當是一本尋常功法殘篇，故而放在了藏書樓中。”

他所想到的那個人，就是當年黃國君蘭城中，那名開著藏書格的中年書生。

“不會是當世之人。天機之道推衍，就算遮蔽自身氣機，還是能推測到所在天地。這天地，不是所在地方。而是所在之界。不在過去，不在今朝，不在未來，呵呵...會是誰呢？”李山靈心中思緒，心裡好像隱隱有了答案。但他卻是不能說。

就在這時，藍夢怡好奇開口，問道：“楚程，剛才那人是誰？為何給我的感覺比天極還要強？是某位至尊麼？”

這道聲音將楚程從思緒中拉回，想了想道：“那位前輩可是比至尊要強多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痴仙這個名號。”

“痴仙...李素白！”

鐵開和藍夢怡聽言，身軀都是一震。

痴仙的名號，在人世當代修士之中或許陌生。但在天路，何人不知？

那是十萬年的絕世強者，在天路中殺出了一條血路，無數強者對她拜服，也是當世唯一女帝。

藍夢怡二人沒有想到剛見到一名古之大帝，後腳便是見到了一名女帝。前者只是他們猜測，並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古之大帝。但那一位痴仙是貨真價實的女帝。

如今帝位出世，大道爭鋒。為的就是奪取那一席帝位。就算奪得，也不過是能與那位女帝並齊罷了。

“跟在楚公子面前，見到了太多平生難見的事。”鐵開搖頭笑道。

跟隨楚程幾年，發生的一系列事實卓難見。這天下間，也只有他一人知道，如今帝位提前逼現，是因為楚程。也只有他一人知道，帝位是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