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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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九天玄玉？怎得如此龐大。還是說那九天玄玉就藏在這座山中？”鐵開看著這座山，開口問道。

在這座山面前，有一種莫名之感。心中的雜念已去中，無旁念。心神安寧清靜。在這種環境下感悟大道，如登在天梯，抬手可觸那道。

“可惜了，只能在這裡兩個時辰。待那三炷香燃燒殆盡前，要離開此秘境小世界，不然我定要在這裡閉關修煉千年。在這裡修煉千年。我有信心擷取大道，奪那百數至尊之一位。”鐵開惋惜道，這處地方的確很適合他們這種離大道只有一層紗膜的人。

“我雖說沒有見過九天玄玉的真面，也只是在古籍中看過所聞。九天玄玉，自灑天地精華，其玉為星辰，可讓人心境淡之若水。我之所以能這麼快凝聚兩道規則成尊者，就是因為在此地待了兩年。在這兩年中，心無雜念，如是空靈，心中只有萬般道法。能有如此奇妙，世間除了悟道樹，就只有九天玄玉。我可以肯定，這一整座山，都是九天玄玉。”

悟道樹，悟道之妙。楚程身上有執有一株悟道樹，只是那棵悟道樹還只是一棵幼苗，還不得奪取天地萬妙。

“不會吧，這一座大山都是九天玄玉，那豈不是可以煉製萬把仙兵？那個楚公子...能否送我一塊？”鐵開一聽，心中樂開了花。

“難道說...這就是那一把劍柄的劍身？”楚程沒有理會鐵開，而是沉吟半響，在看向這座峭壁之山時，眼中露出了火熱。

如果就是那柄劍的劍身，那劍柄與劍合一，將再現神兵之勢。

“山靈...你說這裡鎮壓著一尊神靈，莫非是仙？是當年與雪謠前輩爭奪九天玄玉的那位強者？”

喜悅未盡，楚程便想到了這一點，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若是以九天玄玉，那柄劍柄的劍身為陣，鎮壓此地神靈，怕是堪比雪謠前輩前身那等強者。

那種強者，已是星空之下的絕世強者，就算是一道殘魂，也能堪比雪謠前輩，舉手抬足間可讓世人驚顫。

“不是劍身，只是一塊碎片而已。那一把劍，是凝結九天星辰而煉，九天玄玉，其本身就是一顆星辰，其大堪比一座天下。”李山靈再次開口道：“天下間，也只有那一位有如此大的手筆，能將一座天下煉為神兵。還有...我感受到的那尊神靈，氣息浩瀚，無絲毫邪念，空靈如神，當如神靈。”

“你是說，這不是一頭邪物？那為何要將其鎮壓？”楚程有些想不明白。

“你是當世符皇，怎會看不出這風水之局？以死為基，鎮壓此地之生，讓其不得出。其目的是不讓此生掙脫，入往天地，重開心智。這...裡就是那位禁忌存在留下的復生後手啊。”李山靈開口，幾乎是顫聲開口，內心激動。

他沒有想到，此生竟然會見到傳說中禁忌存在留下的復生佈局。

“你是說，這裡鎮壓著那一位的殘魂？”楚程聽言，雙眸瞳孔頓時猛縮。心中震動。

“很有可能是了。這人世更加神秘了。此地，竟真的能讓一位禁忌存在佈下後手。這天路，定有能讓殘魂修復的東西。否則，不會以死為陣，鎮壓這道殘魂。殘魂復原，便是一道全新的元神，一旦開啟靈智，就將不再是那一位。她也就將沒有復生的可能。”

“此地死門已經全被我所斬，那豈不是不能再鎮壓那道殘魂？”楚程聽言，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這有關雪謠前輩前身的復生，若是被他無意間破了這佈局，今後還有什麼臉面面對她。

“那倒不會。那一位真身就在太初空間內。這殘魂只要一出現，十有八九會被那一位的真身勾魂回去。”

“之後那一位便會甦醒？”楚程聽言，心中一喜。若是那一位甦醒，區區古庭，也不過一劍罷了。

李山靈嘆了一聲，道：“哪有那麼簡單。若是這麼容易復生，當年那些強大的存在怎會幾乎全部殞命。在那浩劫之下，再強大的人，其下場也不過形神俱滅.......”

“你以前不是說，還有幾位強大的存在在那浩劫之中存活？立下那一位的雕像讓世人棄唾？”楚程很想知道，那浩劫究竟是什麼。從李山靈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來，雪謠前輩的前輩在她個時代很強，就算是第二步強者，在其面前也要俯首稱臣。

這等強者都在那浩劫中殞落，那浩劫究竟會有多恐怖？只是對於這場浩劫，雪謠前輩不願開口，李山靈同是如此，閉口不言。似乎極為忌憚。

“那幾位已經不能作生靈了。等你有機會走出這人世，有實力走出那座天下，成為真正的強者，定會遇到那幾位。他們立那一位的雕像供世人唾棄，你欲要毀去那些雕像，那遲早有一天，會與那幾尊老怪物一戰。”

“有多強？”楚程想了想，開口問道。的確如李山靈所說，若是能挺過這古庭降臨，走進那座天下，那他定要毀去那些雕像。趁此機會，瞭解下立下雕像的那些人的實力。

“他們......”李山靈正準備開口，在陰魂空間中的身軀轟然一震，臉色有些難看。道：“我忘了...他們也可以算作是禁忌，不可說。等你到了能知道他們的資格，便能知道那幾位的實力。”

“好吧。”楚程嘆了一聲，無可奈何。他知道這天地之中有規則，有些話不能說，不可說。

“我知道了！”

李山靈忽然大叫傳音，差點嚇了楚程一跳。

“你又怎麼了？”楚程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我知道那雕像那一千八百八十八個星點。那並不是計時。單論計時，只要那三炷香就夠了。陰陽之分，生死相隔。星點每消散一點，那空白勾玉之地出一縷黑氣，黑玉之地，散一縷黑氣。這是顛倒陰陽，鎮壓那殘魂的死氣再消散，流散天地。等一千八百八十八個星點，一旦全部消散。將徹底顛倒生死，將無死氣鎮壓，殘魂破玉而出。到了那時，你便可以收走這九天玄玉。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陰陽顛倒、化死為生，無數歲月來在那座山下所積累的死氣全部散入這天地當中。到了那時，一旦沾染到那死意，將無活路可留。”

“那炷香燃燒完，的確如那叫藍夢怡的姑娘所推衍那般，要兩個時辰。但等那一千八百八十八點星光熄滅。離那三炷香滅，怕是不到世間計時的一炷香時間。如此短暫的時間，你走不出去。”

“......”

“一炷香的時間？”楚程眉頭一皺，看了藍夢怡和鐵開二人一眼。

若是隻有他一人，完全可以躲入太初空間中。

“沒用的，我知道你想讓我帶著太初之石連同你一起帶出這方空間。這死氣在九天玄玉之下積累了無數歲月，已經不是單純的死氣，就算是陰靈沾染，也要被徹底抹滅。要走要留，靠你自己定。”

楚程沉吟片刻。咬了咬牙道：“富貴險中求。更何況這裡鎮壓著雪謠前輩前身的殘魂，那道殘魂有關著那一位的復生，不管如何也要為她奪得這殘魂。”

若是沒有這道殘魂鎮壓在這方天地之中，面對生死與機緣，楚程定會選擇退出這裡，留得生路。

“鐵開，藍仙子。準備與天極一戰。”楚程想了想，轉身對著身旁的二人說道。

“與天極一戰？”鐵開聽言，臉色頓時一變。

三境大道強者，他們三人合力也不是其對手。就算楚程還能再斬出那一驚世一劍，也殺不掉他，到了那時...只有死路一條。

“為何不直接拿取這九天玄玉，然後退走？何必要冒險？以你資質，再過百年必定成道，到了那時再殺他也為時不晚。”藍夢怡聽言，也是勸言道。

鐵開與藍夢怡二人並不知道其中緣由。若不是需要那一千八百八十八點光點全部消散，等殘魂破出才能收走這九天玄玉，他也不會選擇現在就與天極一戰。

“不是我不想拿取這九天玄玉就立馬走，而是現在拿不走。那一千八百八十八個星點全部消散，才能拿取。等這些星點全部熄滅，至少也要一個多時辰。那五隻陰神，遠抵擋不住天極這麼長時間。”楚程苦笑了一聲，如實告知他們二人緣由。

“你二人大可不必冒險。如今這天地只剩下那一道死門，你們可以遮蔽氣機繞開天極，離開此地。”

“原來如此。”藍夢怡一愣，再次掐指推算，以此山與雕像中的陰陽盤為線，果真推測到等那一千八百八十八點星點熄滅之後才能收取九天玄玉。

“我的命是你的，豈能留下你一人離去？”鐵開搖了搖頭，決定留下。

“未必沒有贏面。我三人的確不是天極的對手，但藉助天之力，未必不能周旋一二。”藍夢怡轉身向著後方走去，開始以天機之道布殺局。

時間流逝，半個時辰後。在那雕像中的星點只剩一千四百點時，遠方長江之中接連傳來淒厲的嚎叫。

這嚎叫之聲由響到弱，清晰的從極遠之地落到三人耳中。

“天極將那五頭陰神斬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