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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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只是一閃而逝。但楚程清楚的看到了。

是楚程，而不是楚妄。

這說明了什麼.....那楚家老祖等待的人不是楚妄，而是楚程。

楚家少族長的身份，本就是楚程當年為了依傍這棵大樹冒名頂替，除了他自己無人得知。但這在幾萬年前的人物，又是如何推衍到他的真實身份。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一定會頂替楚妄的身份。

這一切謎團重重。楚程如何也不會想到楚木生所留之物，不是給楚妄，而是給自己。

突然之間，整塊山石便轟然破碎，顯現一團光幕。

這團光幕剛一出現，便瞬間融入了楚程腦海之中。種種資訊紛沓而來。在這一瞬間一道聲音轟然響徹而起。

“今生緣起，落花續情。一世九九，我才想起自己究竟是誰。那山，那水。那河，那兩岸。那些佇立的身影，依舊挺拔。那錦繡山河，依舊清秀。那琴聲的婉轉，依然是這世間的千古絕唱，將這滾滾紅塵再現。”

“楚程，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一直將此物留在這裡靜等你的到來。我知道你心中有疑惑，有迷茫。但一定要記住。世間沒有相同的人，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你。萬千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你。我替代不了你，楚妄也代替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才有資格做你自己。”

一聲嘆息悠悠而來，這道在腦海中的聲音也更加響亮。

“世間因果，生生相錯，生生輪迴，生生相生。這一切都是緣起緣落。你從青洲來到了人世，便是緣已起。當你踏入人世間，便註定要扛起這座天下，護這天下蒼生。未來的路很艱難，但你必須要打破這重重險境，守護你心中的最重要那座天下......”

音聲轟鳴，在腦海之中如同春雷初響，撩動心絃。

下一刻，這聲音在剎那之間消逝。楚程的體內只有心神的顫響。

“楚木生...知道我...知道我是從青洲而來...知道我不是楚妄.......”楚程雙眸瞳孔急劇猛縮，身軀大震。

忽然之間，在他腦海之中。又有一道奪刺耀金芒亮起，將腦海之中染為一片金幕。

起象鳴龍嘯。在楚程腦海之中，一條萬丈金龍與一頭不見其身的四柱佇立。

這是龍象，水行中龍力，陸行中象力。是為龍象之力。

龍象合一，可震山河！

這龍象之影也只是出現了剎那，便在腦海中消逝。從而出現的是一幕光圖。

這幕光圖，是一座廣袤無垠的大陸。這塊大陸被迷霧籠罩，看不清地貌。在這塊被迷霧所籠罩的大陸中，有一條清晰無比的道路橫穿。

只是這一條道路在整塊大陸中，佔地不過千分之一，那被迷霧所籠罩的其他區域無人可入。

楚程看到了在此路的彼方，還有一條細窄的長線，連線西北方向。這條細線距離那條道路有著一指之距。只是這一指距離怕是隔著十分遙遠的距離。

清光消散。在楚程腦海之中飄落半張紙卷。

“龍象之陣......”楚程看到了這張紙卷目光亮起。

這是龍象之陣的下一半殘篇。當年楚程在東海邊海一個宗門內得到了上一篇殘卷。

那龍象殘陣楚程當年看到便是覺得不凡。卻沒想到楚木生會留給他這陣法的殘卷。

那山石已成灰沙，在風中吹散飄往懸崖。這楚木生曾經待了千年之久的山石徹底消散的世間。

楚程伸手一揮，一張殘卷出現的手中，隨後腦海中的那張殘圖衝出體內，來到他的手中。

兩張殘卷剛一出現在同一空間，便閃耀清光，瞬間融在一起。

在兩卷相合的這一剎那，虛空波動奔湧。一股白霧從卷中滾滾奔湧。

這股白霧的出現，殿中那名老人與楚程臉色同時一變。

“這是仙氣！此陣....是仙陣！”楚程倒吸了口氣，他沒有想到這龍象之陣...竟是仙陣。

“楚木生為我所留的是龍象殘篇，這竟是仙陣！只是...楚木生知道了我的來歷，又如何算出我手中掌有另外一半殘卷？”楚程目光閃爍，在他的心中起了一種猜測。但這種猜測很快就被他抹去。

世間沒有相同之花，也沒有相同的人。就算是樣貌與氣質相同，那又如何？

“我就是我。世間獨一無二的我。只有我才有資格做我！我楚程來自地球，重生與青洲。這一切種種經歷清晰在目。我不可能是他人！”楚程眸中迷茫頓散，伸手抓下那張龍象陣卷，緊緊的握在手中。

“既然龍象之陣是仙陣。其力必定可以抗仙。只是我的符陣造詣還遠沒有達到佈置仙陣的地步。只有凝聚仙台...兩身合一、仙台十境之力，才能勉強佈置此仙陣。只是何為仙台...我還沒有頭緒。這仙台，遠非虛界凝實......”楚程看著手中之卷，思緒著喃喃開口。

“何為仙台？仙台...便是那積石疊聚，積聚的越高，便越有可能握得大道。”老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道：“步步為極，與化神為止。之後便是大帝之資。到了仙台已不是資質有關，而是在於悟。老夫相信你，在百年之間，你一定會悟得你的仙台。擷取屬於大道。”

“當你悟得你的仙台為何物時，希望你能再回楚家一趟，木生在這裡還為你留了一件物品。此物...只屬於你。”

“弟子謹記老祖之言！”楚程再次深吸了口氣，朝著大門那方向鞠躬行禮一拜。隨後直立起身子道：“那我也該前往那條路了。”

“不去見見你的父母？”

楚程搖了搖頭道：“相見倒是多了幾分離別傷感。倒不如不見。老祖不去爭得那一席帝位？”

殿中的老人苦笑了一聲，道：“這天下啊...已經不是老夫那一個時代。這一代的帝位，便由這一代的強者去爭奪吧。你前往了那條路時，要記住。當你還未能與至尊爭鋒時，千萬不要參與這場帝位之爭。”

“一場帝位之爭。少則百年，多則千年。遠夠你成長。你前往那條路的最主要的還是木生為你留下的那條路。那條路中，未必沒有第二席帝位。”

“弟子謹記。”楚程再次行禮一拜，隨後伸手朝著前方一指。

一指之下，空門現。

當這空門出現的剎那，楚程就一步踏出走進了天路。

在這空門現世的瞬間，楚家所有人都察覺到了。

大殿之外。葉秀秀眸中含淚。顫聲開口道：“夫君...妄兒他去了那條路上了......”

楚雲搖了搖頭。道：“為夫相信我們的孩子，一定會跟當年的木生老祖一樣，在世間打出一個無敵神話。我楚家也一定會出現當世帝者！”

楚家所有人都被那位至尊老祖下令不得走出楚家仙台界，也不許那些真道強者與聖虛之上的強者進那天路。

只因楚木生早有吩咐，這一場帝位之爭，楚家之人不得參與。甚至下一場浩劫時，也不得參入。只讓楚程一人，獨戰四方。

......

......

廣袤無邊的地域，這是天路。雖說此路當年楚程早已來過，但那只是短暫的停留。只為尋回銀臨的屍骨。

只是銀臨屍骨未尋，只找到那一個銀鈴。

而這一次，楚程前往帝路，是為了這帝位之爭。雖然楚家那位至尊老祖不讓他過早參與此戰。但楚程還是想與那些大道強者戰一場。

聖虛三道規則，聖人之下難逢敵手。四道規則可以聖人爭鋒，五道規則可以力斬聖人。楚程是五道規則，兩身合一可現十道規則。早就不在聖人之列，未必不可與那些大道強者一爭高下。

當他步入空門時。北荒那些道神強者心有感應。紛紛逼現空門，一步踏出。

這些道神境強者無意爭奪這一席帝位，但他們一定會助他們的聖師登上那一席帝位。

此刻。所有大道強者，至尊都已身在帝路之中。

在距離楚程身處之地極遠的地方，一名中年書生，旋手中之筆，一筆勾起世間正剛，聚天地浩然。

在他的頭頂八座仙台層層疊立。仙台之上火紅帝星浮立。

在他的身周大氣澎湃，所到之處是為清風。身處所有妖獸都灰飛煙滅，化作一縷紅光湧向上方那團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光芒之中。

隨著每一縷紅光滲入高空那團光芒，那散發的氣息更加深邃。

這就是帝位！只是如今帝位只是雛形，需要大量氣血之力。

修為越高，氣血之力也就越強。自古以來，大帝之位出世，帝路必將埋葬無數強者，以他們的鮮血凝聚大帝之位。雖然這一世天地壓制，只剩一席帝位。但也需同種辦法。

這一世帝位之爭，各大道強者卻是早有協議。大道之爭僅憑己力，不取敵手性命。敗者自行退出帝路。而這氣血之力，便是從帝路中的妖獸中攝取。

只是這帝路中妖獸的氣血之力當真能夠凝聚那一席帝位？

這些就連那些古之聖賢都不知曉，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畢竟妖獸氣血沒有那些強者般含有規則，凝聚帝位遠不如修士之血，就算殺盡帝路中的全部妖獸，也未必能現帝位而出。

到了最後，還是免不了眾多強者殞落，以那些強者的鮮血，聚帝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