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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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土大地靈氣十分充沛，是東海真正的修煉聖地。

在這裡十大仙門為尊，以長生劍宗為首。每個仙門都有聖人坐鎮，是真正的龐然大物。

楚程來到東土，便是向著西北方飛去。

西北方，有兩個仙門。一個是七越宗、另外一個便是青濤居。

兩個仙門雖然都在西北方，但距離相差甚遠，各懾一方。

只不過楚程去往的地方是十大仙門的七越宗。

七越宗與他有一段因果。曾經他借用謝羽之名，名起東海。

就連現在七越宗都留傳著謝羽之名。

瑤池仙境第二，進入啟天秘境。這等人物，以後至少也是聖虛強者。

半個時辰之後，楚程來到了七越宗山門，直接一步踏進身影融入虛空，進入了宗門之中。

他的進入，這山門大陣隔絕不了，在這宗門的強者也同樣察覺不到。

七越宗的那一位聖人，當年被東海至尊柳絮華一劍斬臂，傷了根基、如今在閉關療傷，坐鎮最強的也不過是尊者。

楚程如今的境界是化神巔峰，可以與聖虛強者一戰，與尊者還是有些差距。但兩身合一，在短暫之間擁有規則虛界，卻是可以碾壓尊者，可以說如今的他，是聖人之下第一人。

他來到這裡，是為了見見故人。雖然他在七越宗待的並不久。當年在此地，為的也不過是療傷罷了。

但謝羽的弟弟、謝莫卻是深得他心。

也是因為謝莫，當年他在瑤池仙境所得的百萬積分，全部讓天道人劃給謝行天。

如今的謝行天得到這百萬積分，所換之物讓他的境界踏入了聖虛，已經凝聚了虛界，只差規則。甚至頂替了已死的紫峰山主之位，成了兩峰山主。

雖然謝行天成為了山主，但還是居住在青霄峰中。

楚程一步步行走在青霄峰中，身形與臉龐逐漸化作了謝羽的模樣。

他來到了曾經的住所，那間洞府雖已三十年未有人居住，但依舊十分淨潔。

楚程看了這間洞府一眼，想了想、向著裡邊走了進去。

無人居住，本是一片灰塵、結滿蛛網的房屋，卻是一片乾淨。那桌椅，那書架、那張床鋪都已經被打理過。就像是有人天天來此。

楚程的目光落在了那張桌上，看著一疊書章。在這一堆書章邊還有筆墨。

這筆尖的墨色未乾，那墨也未涸。顯然是不久前有人來過。

楚程來到這章書桌前，伸手拿起這疊書章，隨手從下方抽出一張紙，看到上面寫著幾行字。

紙上寫著：羽哥。我聽父親說你與依依師妹都被一名巔峰聖人強者帶走學法了。羽哥，我真羨慕你，能與依依朝夕相處，指不定依依師妹要成我嫂子了。”

楚程看著這裡，不由啞然失笑。繼續看下面一張。

羽哥，你離開已經有五年時間了，我也已經金丹境了。但父親說，要我的境達到元嬰境，你才會回來，我好想你。

楚程一張一張往下看去，這些紙中都蘊含著謝莫對兄長的思念之情。

直至楚程看到最後一張，再次失笑。

上面寫著：羽哥，三十年過去，我又喜歡上一個姑娘。她是紫霞峰的新弟子、而且她非常喜歡洗澡呢，那個肌膚...嘖嘖...真的白啊。

楚程搖了搖頭，就將這疊章紙放在了桌上。

現已近黃昏，看著這最後一張墨跡還未完全乾的字跡，就知道謝莫剛才來了這裡、寫下這張後，便去三潭溫池偷看女子洗浴。

“你是謝羽......”

就在這時，門外腳步聲起隨後聲音落入了屋內。

楚程轉頭望去，只見一名中年男子走進了屋裡。

“謝行天？”楚程認出了此人，隨後眉頭一皺、又緩緩松下。

“孩兒拜見父親！”楚程想了想，還是向著這中年人鞠躬一拜。

但在就是楚程感受到了肘中起了股浮力，讓他不得行禮。

雖說這股浮力楚程可以隨手破去，但還是沒有這般做，而是疑惑開口道：“父親？”

謝行天凝視著楚程，搖頭苦笑了一聲，道：“羽兒是我的親子，我知道他的。就算他有再多的奇遇，也不可能成長到您這一地步。”

楚程聽言也是一愣，開口問道：“父親這是何意？”

謝行天再次搖頭，道：“墨土之變，我等高層早已經知曉，只是被我等壓制了下來，所以無一弟子知道這事。墨土百萬伏屍，所有罪徒都和各宗元嬰長老都埋葬在那裡。以羽兒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在這場變故中存活。而你出墨土時，並沒有把此事告知我。”

“你是刻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替代羽兒的身份，進那瑤池仙境。”

楚程聞言也是一愣，沒想到謝羽的身份還是被人看破了。

“我的確不是謝羽，拿到謝羽身份令符也是偶然。你說我替代謝羽進那瑤池仙境也是事實。”楚程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道：“但是謝羽並不是死在我的手中。”

謝行天再次苦笑了一聲，卻是沒有憤怒，有的只是一抹悲意。

“我自然知道殺我兒，屠滅墨土罪徒的人不是您，以您的身份、也不屑去做。我想知道，是何人所做。”

楚程再次沉默，隨後再次開口道：“除了長生劍宗，其餘十大仙門的化神修士，也包括你們七越宗。”

謝行天聽言臉色再次一變，道：“您說的可是真？他們為何要如此做？”

“他們誤認為神物出世，不想讓其他人分一杯羹，為了不讓此事傳入各自宗門。”

“不可能，他們絕不會如此做！”謝行天不想相信。

“若是放在平時，的確不可能。但在可以超越聖境之物面前，又有什麼不可能？不過你放心，那些人幾乎都已經死在了那裡。”

“呵呵...死的好......難怪劉長老至今還無音訊.....”謝行天哈哈一笑，臉色卻是十分難看。所謂的正道中人，竟隨意屠戮生靈。

楚程想了想，道：“你應該知曉了我的身份，那謝莫呢？”

謝行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這只是我的猜測。三十年前，您進入瑤池仙境，奪得第二。因為您讓天尊者不惜得罪七越宗，收回聖器之獎、又搬出了規則。若是一般人絕對不會能讓天尊者如此做。後來你進長生劍宗後，有人一劍東來斬殺紫峰山主，又斷其老祖一臂。”

“能夠一劍斬斷老祖之臂的只有長生劍宗的強者，當初紫峰山主惹惱了你，我想那紫峰山主也是因你下令，所以有強者出手殺了她。而後北荒一戰，生木大師出現，燃北荒神火，開啟八境。更是以金丹境凝聚八道規則，踏入聖虛。平定了這場人魔之爭。”

“我記得，當初傳聞生木大師只是金丹境。而這世上能在瑤池仙境中一手壓制靜夜的也只有生木大師。”

楚程笑了笑，道：“沒有想到你能猜到我的身份。的確，我就是生木。但紫峰山主並不是因惹惱了我而死，而是因為她不得不死。”

謝行天雖然心中早已有猜測，但聽到此人親自承認，也是心中震動。

這是當世的第一人。只是他一人，就可以隨手覆滅一個超級仙門。

“多謝生木大師！”謝行天深吸了口氣，抱拳深深一拜。

可以說若是沒有楚程，他也不會得到如此多的資源，也不會在短短的三十年中凝聚虛界。

“不必多謝，我頂替謝羽。得到的東西，自然應該屬於你。”楚程搖了搖頭，想了想再次開口道：“謝莫知道了麼？”

“我並沒有跟他說，莫兒從小便很親近羽兒。羽兒雖然自小不爭氣，但對莫兒還是很疼愛的。若是他知曉羽兒已死，這個打擊...我怕他承受不住。”

“所以你才會跟他說，等到他元嬰境了，我便會回來？”

謝行天苦笑了一聲，道：“我以為您只是佔用羽兒的身份進瑤池仙境，之後便再也不會用這個名字。”

楚程點了點頭，道：“我的確不會再用這個名字。但你放心，我早已把謝莫當做了弟弟，以後我會常來看他。”

語落，楚程便向著屋外走去。

“生木大師，您要走了麼？”謝行天見楚程離去，猶豫開口。

“我去找謝莫。”

謝行天看著楚程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之中，鞠躬深深一拜。

“謝謝......”

.......

三潭溫泉，梅花朵朵。是七越宗女弟子們最喜歡泡浴觀景之地。

楚程一步步走進這裡，向著一處地方走去。

過了片刻，他就見到一名身穿綠衣的青年賊頭賊腦將臉貼在一棵大樹前。

這棵大樹內藏乾坤，有著一個看到對面的樹，裡面鑲嵌著一塊可以放大遠觀的鏡子。

楚程看著這名綠衣青年搖頭一笑。

這名綠衣青年便是謝莫了。如今的謝莫從氣息上看去，已是金丹中期。

三十年的時間，從半步金丹跨過了一個大境界加上一個小境界，已是很了不得。

在那些小宗門、一般到了金丹境，便會開始收徒，也只有大宗門金丹修士還是弟子，過的如此逍遙，還有偷視女子洗澡的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