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水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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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便是五行聖果所在之地？”楚程抬頭，望著這一座矮山。

這座矮山，散發的凜冽氣機極為濃烈，就像面對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劍器。

只是，在這矮山上，不見樹木、更不見花草。何來的五行聖果？

“內藏洞天？”楚程目光閃爍，向著前方一指點下。

這一指點下，一道金芒衝擊向那座矮山，頓時起向轟鳴。

這座矮山只是一顫，隨後劇烈抖動了起來，卻沒有掉落一塊碎石，這方天地也沒有發生其他變化。

“難道不在這裡？”楚程皺眉，這一指之下並沒有讓虛空碎裂，出現通道。

“不過，這座矮山硬度很強。怕是堪比七階材料，可以用來做境器。”楚程喃喃開口，隨後傳音道：“李山靈，五行聖果不是在此地吧？”

“主子，就是在此地。你只需把這座矮山搬起來。便能進入了。”

李山靈的聲音傳到了楚程的耳裡。

“.......”

搬走。楚程確定沒有聽錯。這座矮山雖然只有十丈高度，佔地面積也不過方圓百米。但十分堅硬，質量肯定很高。

楚程走向前方，彎下身子撿起一顆石頭。這顆石頭只有拳頭這般大，卻是重達百斤。

“通道在這座矮山下？”楚程皺起眉頭，想要轟碎這座矮山很難，搬開這座矮山更難。

僅僅是十丈，怕是便有幾千萬噸。

“的確在這底下。”李山的聲音再次傳來。道：“我可以肯定，這裡有五行聖果之中的金元果。但火衍果怕是沒有了。小李子並沒有感受到了火元素的氣息。”

“這個我知道。”楚程點了點頭。那火元果早被白露道人拿走服用了。

只不過，楚程有些疑惑。這白露道人又是如何搬開這座矮山？

白露道人雖說是仙榜中的頂尖強者，但肉身之力並不強大。想要搬開這座有幾千萬噸的矮山，無疑也是一件難事。

“謝師兄？咱們站在這座山的面前做什麼？難道這座山是一件寶貝？”謝依依看到楚程站在這座矮山面前一動不動，有些不解。

楚程沒有回話，而是眉頭再次一皺、隨後松下，一步踏出、走到這座矮山的前面。

楚程身子漂浮起來，漂在半空，隨後伸出雙手按在半山腰中，大力提起。

“起！”楚程一聲大喝，四十九道金色光圈層層而現，匯聚在他的雙臂之中。

這幾日，楚程將剩餘的所有神獸精血煉化，玄黃不滅決已達四十九轉。

他在瑤池仙境之中，必須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最強。

靜夜，還有魔族。都如一根針般刺在楚程的心裡，讓人很是難受。

這一聲大喝，楚程提起一口氣，手中的光圈猛然爆耀而起，照亮了半個天地。

“起！”

楚程以力提山，想要將這座矮山生生搬起。

這座矮山在楚程的全力下，開始抖動了起來。隨著用力、抖動的越加的劇烈。

但卻沒有絲毫離開地面。這座山連線大地、很難扯出。

楚程整張臉通紅，青筋湧現，很是猙獰。

過了許久，楚程鬆開手，倒退了一步。重重的的呼了口氣。

“媽的！”楚程胸口起伏不定，這次搬山，整個人都快要死了的感覺。

“李山靈！你特麼的給老子出來，我知道你知道其他通往五行聖果之地的通道，一個妖嬰！”楚程氣急敗壞的說道。他不相信白露道人可以搬動這座山，肯定是經過其他道路，碰巧進入了那裡。

“還是主子對小李子好啊。小李子剛剛發現有一處地方可以進入那裡。”李山靈的身影從虛空中顯現，笑眯眯的說道。

“媽的，李山靈！以後要元嬰直說。再想掖藏，老子反手就是一巴掌，讓你魂飛魄散！”楚程怒極，就知道李山靈留了後手。

“主子，你真是冤枉我了！小李子真的才剛剛發現！天地良心啊！小李子怎會為了幾個妖嬰，而不告訴主子？”李山靈虛淡的身影，竟紅了起來，像是要哭了的樣子。

“......”

楚程看到李山靈這幕模樣，好氣又好笑能有這樣一個活寶做血奴，也不知道是幸事還是黴事。

“好了，你快告訴我在哪？”楚程深吸了口氣，平復胸口中的起伏。

“主子是想去近的，還是遠的？若是遠的，我已經找到。若是近的還需小李子再找個兩日兩日。”李山靈瞧了瞧楚程一眼，開口道。

“兩個妖嬰，你若是再得寸近尺，顛倒主僕之分。我留不得你。”楚程目中露出一道寒光，殺機頓時凌現。

李山靈臉色終於一變，急忙訕笑道：“主子，是小李子不懂事。小李子只是想實力能夠儘快強大，今後好助主人一臂之力。”

李山靈經過吞服兩個妖嬰，境界到了金丹初期。怕是隻要再吞服十個，便能到金丹中期。

“呵呵，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楚程身上殺機收斂，冷笑道。

李山靈乾笑，隨後指著圍繞這座矮山的湖潭道：“就在這湖潭下方。主子，還請跟我來。”

語落，李山靈的身影便落入潭中。

楚程看了一眼身旁的謝依依，道：“我們也下去。

說著，便是拉起謝依依跳入這個湖潭。

兩人都是修士，自然可以讓水不沾身，靈力屏障阻擋著水的近身。

這一片湖潭看似不大，但卻深不見底。

二人足足下降了七千多丈，還不見到底巖。

水下沒有生物，不見一條魚兒。寧靜的可怕。暗不見光。只能靠著神識探測。

到了水下七千多丈，承受的水的壓力已經很大了。像是有著鐵塊不斷的轟壓著身軀。

直至八千多丈，終於到了湖底，李山靈的傳音而來，道：“主子，就是這裡。”

楚程點了點頭，在神識之下、看到李山靈趴在一塊岩石上。

這顆岩石很是光滑，久經了湖底水流的壓塌，有些扁平。

“李山靈，你在做什麼？”楚程看著李山靈趴在那裡，疑惑開口。

“主子，就在這岩石之下。”

“好！”楚程點了點頭，一掌向著前方推去，那一塊岩石在這一掌中，向著後方退去。

這塊岩石剛剛移開，便是出現一道強大的水流漩渦，一股強大的吸力湧現，直接將李山靈的魂魄吸去。

“李山靈！”

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楚程臉色頓時一變。

“主子！別擔心我...我先走一步！你們快快來！”

李山靈的聲音從那漩渦而來，因水的阻礙、不是很清晰，但還是能聽見。

“我們走！”楚程目光一閃，直接拉起謝依依的手，向著湖底那道水流龍捲走去。

一接近那裡，強大的吸扯力剎那降臨，直接將楚程二人吸入漩渦之中。

二人陷入了天地翻轉之中，視線開始模糊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在這模糊之中。二人看到一絲亮光，隨後只聽得一聲轟響。二人像是被火山爆發的岩漿一般，直衝天際。

二人翻滾在高空，直衝三百里。楚程這才穩住身體，將謝依依一把拉住。

“謝師兄，這裡是哪？”謝依依停住身軀，便是立馬問道。

在這裡，不過方圓十里。五色分臨，將這十里之地分為五個區域。

分別為，紅，藍，綠，金，褐色。

只是，這五個區域的花木都已經敗亡。不見生機。

在這裡，楚程感受到了金木水火土五種氣息，只是這五種氣息十分淡薄。

“主子！這邊！”李山靈在下方高呼而起。

楚程聽到聲音，直接飛身落到地面中。只聽到李山靈繼續說道：“主子，這裡只是外圍。你可以仔細感受。在這裡的仙氣比外界要濃郁的多。五個區域，分別為五條通道。只不過在這裡我感受不到火元氣，木元氣也是極為稀薄。至於土元氣，怕是也沒有了。不然這五個區域的樹木也不會枯敗。”

“所以說，只剩金與水兩種？”楚程眉頭皺起，不過馬上又搖頭道：“兩枚聖果，兩道真意，不虛此行。有了這兩道，加上我自身的兩道，便是有四道了。”

李山靈搖了搖頭，道：“不一定，五行聖果可以說奪天地造化。數量也是少的很。如此稀少，自然是難得一開。或許這兩種沒有結果也不一定。”

“總得要先看看。”楚程搖了搖頭，道：“李山靈開路！”

“行叻！”李山靈點了點頭，身子飛快一閃，便是來到了褐色區域。

一進入這褐色區域，楚程便感受到凌烈的氣息，比外邊那座矮山還要濃烈。好像走進了劍海之中，壓迫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謝依依，你在外邊等著。”楚程眉頭一皺，轉頭向著後方喊道。

說完，楚程走到了李山靈停站之地，一指點向。

虛空又開始開裂起來，化作碎片。楚程毫不猶豫，一步走近這通道之中。

只是一步，便來到了另一方天地。感受到褐色的光芒、刺眼逼人。

狂風大起，這道光芒未散，便是有數千道鋒利的鋒芒襲向而來。

“金之力......”

面對這這些鋒芒，楚程臉色不變，身上金光大起，徒手向著這千道鋒芒一拳轟去。

一聲聲轟響，煙塵與光芒瀰漫在楚程站著的這方天地，直至二十息之後，這些轟響才散去。

煙塵消散，露出楚程的身影。他的白色衣袍破裂，手臂中流溢著鮮血。

這千道鋒芒，竟破開了楚程的玄黃不滅體。

但楚程的臉上露著濃濃的喜悅。

“好霸道，好鋒利的氣息。”楚程雙眸之中精光閃爍，內心大喜。

這金之力，這五行金的真意，就好比一把世間最鋒利的劍。有了這道真意，楚程的劍意必然能水到渠成的通達大成。

煙塵終於散開，露出前方的光景。

在前方，是一片褐色之地。花草樹木，皆是褐色。

五行聖果雖是擷取了天地中的五行之意，但顏色並不對同。

水為紅，金為褐，土為綠，火為藍，木為金。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白露道人會將火元果錯當為碧寒靈果服下。

楚程目中光芒閃動，一步走到這金之域。

鋒芒未再現起，這方天地重新陷入了寧靜。

在這裡，長滿了褐色的花草。每一株，都如同一把劍器。在裡方，是一片樹林，這些樹木加起來差不多有百棵。

“李山靈，這些都是嗎？”楚程看著這些褐色的樹木，開口問道。

“不是。這天地之間，哪會有這麼多的五行聖樹。”李山靈搖頭道：“五行聖樹，應該就在裡面。我先去看看。”

李山靈身子一閃，飄進這片樹林中。

楚程緊跟而上，過了一會、便是來到李山靈的身後。

在二人身前，有一株散發著強烈光芒的樹。

這棵樹不大、不高。只有一個成年人的高度，長到了楚程眉頭。

“可惜了，五行缺少三味，這株金元聖樹並沒有完全長開，更不用說結果。”李山靈搖了搖頭。

楚程聽言，雖然早就預想到可能會有這種結果，但心中還是有些失落。

“不過主子你可以將這棵樹放入你的太初空間中。怕是人間千年，這棵樹便能結果。”李山靈再次道。

楚程眼眸亮了起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人間千年、太初萬年。加上裡面靈氣濃郁，集聚天地福澤，千年足以。”

他來到金元聖樹前，伸出右手往下一按、再往上一託。這棵聖樹頓時顫動了起來，連著泥土而起。

隨後一閃，消失在這方天地。再次出現時，已在太初空間，那片湖泊附近。

“去其水之域看看。”

楚程做完這一切，向著外邊走去。只是一步，便是來到了謝依依的身旁。

“你在這裡，再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回來。”楚程開口，便是立馬朝著紅色區域走去。

謝依依點頭，乖巧的站在那裡。

楚程破開那方空間，來到了水之域。在這裡，一片火紅、像是火焰在燃燒。但在空氣中，水份粘稠，剛一走近，便如同陷入了溪流中。

李山靈率先開路，楚程緊跟而上。很快就來到了一棵火紅的樹前。

看到這一棵樹，楚程瞬間大喜。

這棵樹足足有三丈之高，也很粗壯。最關鍵的便是，在這棵樹上有一顆極其紅豔的果實。

“水元聖果......”楚程顫著聲道。就算他遇見過很多奇遇，但見到這蘊藏真意的聖果，還是心中澎湃震動。

這棵樹上的果實只有一枚。事實上，每一棵五行聖果擷取天地中的五行之力，孕育的聖果都只有一枚。

這一枚聖果若是被人採摘，想要再次結果，便是要幾十萬年，甚至百萬年。

楚程壓制住內心的激動，整個人漂浮在起來，來到這枚水元聖果前。

五行聖果不能採摘，一旦離開枝葉、便會化作水液，瞬間蒸發與空。

楚程揚起頭，張開大嘴。向著這枚豔紅的果實整個咬下。

一口咬進嘴中，楚程嚼動了幾下，這枚聖果在瞬息之間化作一道流水，流入腹中。

楚程落到了地上，在停住身軀的那一剎那。整個天地轟然一顫！

隨著這一聲顫動，楚程的整個身軀，也隨之顫動。

天地之中，現起了濃稠。這方天地，除了那棵五行聖樹，所有花草樹木都潰散開來，成為一道道水流流傳於空。

隨著這水流湧動，帶動了整個空間的水份。一時間，竟下起了傾盆大雨。

沒有風流，只有大雨。只是剎那、瞬間覆滿了整個空間。

李山靈臉色一變，急忙向著外面倒飛，只剩楚程獨自留在此地。

楚程好似陷入了海水之中，被流水侵泡。隨後、直接盤膝而坐。

在一刻，他陷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見證了水的初始，水的匯聚，各方江河，湖潭汪洋的聚成。

他好像變作了一道水液，身軀在這水中散開，與這水融為了一體。

在此刻，他就是這片水流。

時間流逝，一雙碧藍的眼睛在這水流中睜了開來。

在這雙眼睛睜開的同時，天地再次一震。隨後一聲龍吟長嘯。

水流波動，爆發奪目的清光。一條百丈水龍飛天直上，奔騰在這方空間之中。

緊接著，一聲譁響。天地再次一顫。在這顫動之下，那條水龍同樣一顫，光芒急劇收減，那條百丈水龍也在快速消散。

十息之後，在那清芒中走出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已被流水浸透，一頭長髮盤束在肩頭，水珠點點滴落。

在楚程的雙眸之中，倒映著天地之間所有的汪洋河流。

楚程緩緩閉目，再次睜眼時，雙眸之中那抹碧藍瞳孔變作漆黑。

“水之力。水真意。”楚程喃喃開口，隨後一掌拍出。

這一掌之下，天地之間轟然響起巨浪滔響之聲。如同一座汪洋直接蓋向大地。

這滔天浪花之聲只是出現了剎那，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一掌被楚程瞬息收回。

“滴水穿石，水之力...亦可轟碎....天地。”

楚程喃喃開口，一步踏出。身軀頓時化作流水，融與虛空，更是有狂風大起。

一息，便是來到三百里外。

“很好。”楚程雙眸亮光閃閃，沒有想到這水真意，也能融入風瞬之中。

空氣之中有水份，自然可以化作風與水，超越自身原本之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