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九九歸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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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世為三域。分為人世間，妖域，魔域。

荒古末年，妖域因妖帝崛起，魔域卻以羅雲而終。

當年古庭降世，羅雲大帝為了天下蒼生，率領麾下三帝和萬千大能與古庭拼死一戰，最終羅雲隕落，三帝身死，萬千大能全部赴死。之後古庭之仙將魔域生生打碎，化為幾個碎陸，被封印在各處。

羅雲出生之地，更是被下了血咒，成為罪土，不能踏足真境。

如今，封印破裂，又會是哪一塊？

除了罪血之地，有羅雲的氣息震懾，其餘碎陸，都被暴虐之氣侵襲，在那裡的人只知殺戮。

魔域現世，怕是人世間將迎來一場浩劫。

在這一刻，人世間不少強者，都被驚覺。

老人目光漸漸淡下，伸手拂去桌面上的茶水，重新倒上一杯。

“坐。”老人笑著開口，彷彿剛才那一切都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那學生恭敬不如從命。”楚程露出笑容，坐了下來，拿起茶杯一口抿下。

一口飲下，頓時濃濃的醉意瀰漫開來。

碧波盪漾一抹香，這是酒香，又是茶香。

“這是什麼茶？”楚程驚訝道。

這茶味道獨特，聞去茶香，但入舌中卻為酒香。一口入腹，體內的靈力，更是鞏固了幾分。

一杯入下。讓他的境界穩定了不少，怕是用不了多久，他的境界就將金丹大圓滿。

“聖品，醉夢。”老人輕聲開口，道：“此茶也是悟道茶的一種，只不過，它的作用是領悟虛道。”

楚程一愣，道：“如此神奇，那為何我沒有領悟到新的虛意？”

“都說你這一粒符王、生木大師、是當代最聰明的人，沒想到那麼蠢！”鼎爺哼了一聲。“你們四個小子，是不是也覺得很笨？”

“呵呵.....”四人聖人在旁邊乾笑。

“楚小子，你如今已經有兩道虛意，真以為虛意是大白菜？想來就來。古老頭給你這茶。是讓你更好的領悟風月。”鼎爺解釋道。

楚程其實只有一式風雪是虛意，一道劍意。與那位白袍兒一樣，兩道真意，一虛一實。至於那道孤寂之意，只是借用而已。

“原來如此。”楚程點頭，這才注意到木桌上擺放著一個木盒，裡面存放著不少靈茶。

“風月決，並不是為師所創。而是為師在一所仙府之中遇到了一場大機緣，得此法訣。”老人繼續為楚程倒了一杯茶，再次開口道：“風月正如其名，虛幻無比，森羅永珍。每個人在風月決面前，都會有不同的感悟。”

楚程眉頭一挑，道：“老師感悟的與學生不同麼？”

老人點了點頭，伸手一揮，整個天地都在這一剎那波盪了起來，下一瞬間，四方空蕩，只剩下了老人、鼎爺，還有楚程三人。

這片山谷，以至方圓百里之內的萬丈高山，都在這一刻消無。

老人抬手一揮，這些事物彷彿都被抹去。

“他們人呢！”楚程倒吸了口氣，此刻感受不到歐陽子四人的氣息。

“他們，從這世間被為師抹去，只要為師願意，他們將真正消散與天地之間，無人會記起他們。”老人淡淡開口，伸手再次一揮。

景色變化，一切波紋倒流，剎那之間，又回到了先前的場景。

四位聖人依舊站在那裡，似乎沒有察覺到先前自己的消失，只是有些疑惑。

“大師兄，你與師尊還有師叔方才去哪裡了。”

楚程一愣，有些疑惑的看著老人。

“他們以為消失的是我們，卻不知自己變成了虛幻。”老人一笑。

楚程雙目瞳孔一縮，再次倒吸了口氣。這實在太恐怖了，無聲無息之中，將幾名聖人生生抹去，變為虛幻。

這就是當年帝路無敵的風月古天舒麼？楚程可以肯定的是，這老人只是展露了此法的冰山一角而已。

楚程深吸了口氣，問道：“我也能領悟這一式麼？”

老人搖了搖頭，道：“或許能，或許不能。”

風月決，每個人領會的不同，所得也不同。

風月決，好比一個一，可以衍生出萬般變化。銀臨所學也是風月決，但她從中領悟了畫意，而楚程領會了風之瞬移。

“為師想看看你的風月。”老人開口道。

楚程點了點頭，站起來道：“還請老師指點。”

語落，楚程的身軀瞬間化為虛無，如同一道清風飄散。

在下一刻，楚程無聲無息間來到了歐陽子身後，，四位聖人都沒有察覺，緊接著，他的身影再次消散，重新坐到了那張木桌上。

“這叫什麼？”老人目光微閃，開口問道。

“學生起名風瞬。”

如風輕蕩，瞬息飄逸。無聲也無息。

“你領會的風月不錯，雖不是虛意，卻為戰技。有此法，就算面對化神修士，你也有一逃之力。”

老人對楚程講解了不少他對風月決的領會，讓其受益匪淺。

楚程又在老人面前展示了煉丹，他的煉丹手法，讓歐陽子大師都連連驚歎。

老人又對其指點了符陣一道，直至日落黃昏，這才結束。

楚程沉浸在當中，老人為他開啟了一個嶄新的天地。

半個時辰後，楚程才回神過來，看向老人，恭敬道：“多謝老師指點之恩。”

“得了，還老師。你當私塾先生呢？”鼎爺的聲音再次傳來，嘻笑道：“我看你也別老師了，你不肯拜師，但你卻跟銀臨那丫頭結成了道侶，你不如改叫父親算了。”

“........”

楚程老臉一紅，有些尷尬，不知說些什麼。

老人搖頭一笑，道：“為師今日見你心有存慮，不知你在想些什麼。”

楚程一愣，隨後想了想道：“學生在修煉中有個疑問。

“你說。”老人開口。

楚程點了點頭，道：“恆古以來，修士在金丹大圓滿時，準備丹破結嬰。但學生總覺得有些不對。”

老人抬頭，看向楚程，浮現起笑容，問道：“丹破結嬰，為何不對？”

楚程想了想到：“以學生的境界，不出三年，便可結嬰，但冥冥之中有一道聲音，讓我不要倉促結嬰。學生在想，築基有極道，金丹也有極道，那麼元嬰呢？”

“築基，金丹有極道，那元嬰亦有極道，不可能終於此路，只是學生不知曉，這元嬰之路該如何去走。還望老師指點迷津。”

老人哈哈一笑，再次拿起茶壺，為其倒了一杯水。

“這張木桌，除老夫之外，只有一人坐過。老夫親自為他人倒茶几十萬年來也不過過一手之數。”

楚程不明白老人為何會將起這個，但還是認真聽著。

這張木桌，坐過的人除來你，一位是你楚家老祖，讓老夫為其親手道茶的人，有五人，這五人是這世間最有希望成就帝資的人。

“這五人包括了你，當你問其此事時，老夫便知道了，我沒有看錯人。”

老人放下茶杯，推到楚程的身前，繼續道：“九九歸極。當世境界分為九步。為聚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聖虛，仙台，問道。”

“化神之上，凝聚規則成虛界，當世可稱半聖。虛界築仙台，仙台化世界。一名修士擁有自己的一座世界，掌控一界，便為聖人。”

“至於聖人之上，那便是擷取天地大道。以道入身，成為大道強者。這個境界，便是問道境。”

楚程目光閃爍，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知道這些境界。在以往，他只知道聖虛為半聖。至於聖人，和大道強者，他也是從別人口中聽來，不知道真實境界叫什麼。

過了一會，楚程問道：“九個境界，這不是隻有八個麼。”

老人點了點頭，再次開口說道：“在大道之上，便是帝境。帝之極境，便為人道之至尊，稱之大帝！”

“大帝之路，步步為極。一步走錯，便無緣大帝之位。帝資、帝資......終究只是有望帝級而已。當初你大羅金丹，卻是極道築基，更是擁有真意，老夫觀你有帝資，便起了收徒之心。”

老人大概是說累了，有些口渴。拿起茶杯一口飲下，又道：“卻沒想到你竟破境重塑，做出逆天之舉，散丹極道，實在瘋狂。但這一步，卻衍生出了無限可能。至少在現在，你有希望成就大帝之道。”

楚程有些明悟，道：“老師是說，想要成就人道至極，必須九九歸極。元嬰之路也有極道？”

老人點了點頭，笑而不語。他沒有回答，卻代表了回答。

楚程再次問道：“那元嬰之道，又如何極道？”

“元嬰是為人的第二體，也可稱為第二魂魄，每個人極道之路並不同。這還需看你的機緣，機緣到了，便明瞭。”

楚程皺眉，老人的意思是這一切還需要靠他自身。

老人笑了笑，道：“如今閉關修煉已經不適合你，我需要你獨自一人，去往北荒域。”

人世間其域，除卻朝聖囯，餘下六域為大羅域，西土，東海，南域，北荒，中漠。

“去北荒？”楚程一愣，北荒位與人世間極北之地，離大羅域億萬裡。要到那裡，就算傳送，也至少要好些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