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決戰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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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時間眨眼過去，很快就臨近了元宵節。

一個月的時間很短，也很長。長的是期間能發生很多事情。

比如，朱勇因成廢人而自殺，林雅瘦了半斤，隔壁老王與寡婦私會，誰家的狗仔生了一胎。

可期間發生最大的事就是，一個月前國師弟子墨跡被一男一女，打成重傷，後來還是國師出手，才救下一命。

但更讓人吃驚的是，國師竟沒有出手對付那二人，而是客套幾句，如你家長輩可好云云。然後此事揭過，甚至沒有問緣由。

開玩笑，就算國師身為紫雁門核心弟子，但那二人可是金丹大能的後輩，萬萬不能招惹。

事情過了一月，這事本已淡了不少。但就在昨日，又是一件事，驚爆了整個君蘭城，而此事主角也是墨跡。

事件就是，元宵節，墨跡與武凌候之孫楚程決鬥！

譁然間，這事成為了君蘭城的焦點，甚至隱隱蓋過墨跡被打之事。甚至到時還有落雲宗的修士觀戰。

有人歡喜，有人憂，也有人咒罵。

喜的是林雅，她知道就算墨跡受傷未痊癒，帶著傷也是楚程無法比擬的，就如同一個受傷的成年男子跟一個身體健康的三歲兒童打。

憂的是林輕柔，暗道楚程魯莽，還有候府的那些人。

咒罵的卻是那些百姓，自從那日楚程見義勇為的事件後，他的名聲大好，加上那首清平調，更是讓一些名門女子仰慕。但他只是一個凡人，如何跟修士比鬥。道那墨跡好生沒臉！

當然所有人不知道的是，歡喜的還有一個人。

那就是楚程了。

楚程心裡樂呵，沒想到隨便忽悠，就忽悠到了大腿。對於墨跡重傷他很是滿意。心裡雖然有點愧疚利用南宮雪和南宮炎，但實在沒辦法，只能找把槍使，自己可是從未跟修士打鬥過啊。

“小侯爺，老奴昨夜已經把訊息傳出去了，現在在滿城風雨呢！”管家在一旁恭敬道。

“恩，謝謝劉叔！”楚程點了點頭。

這決戰的訊息正是楚程命人傳出去的。比鬥時可不能傷墨跡性命，但也要讓他身敗名裂。

沒有人會覺得墨跡受傷，楚程還要與他決鬥是趁人之危。

相反，更多的人還是覺得楚程是螳螂擋車，不自量力。

墨跡可是修士，而楚程才淬體！這才短短几個月，不可能那麼快步入先天，就算步入先天，也照樣打不過墨跡。

甚至一些賭場已經開始對元宵節日的決鬥，進行了開盤下注。

“很好，墨跡聚氣四層，如今受了重傷，就算過了一月，也痊癒不了，如今一戰，我有了很大把握。”楚程喃喃。

“聚氣四層跟三層差距雖有，但也沒有七層和六層差的那麼大，此戰，我有七分把握！”

楚程搖了搖頭：“如果蹦天第二式領悟，我就有十足把握，可是太難了。如今第一式都還未大層。”

“明天應該有落雲宗的核心弟子來觀戰，就算重傷了墨跡，應該也不用怕國師報復。”楚程眼光閃爍，暗下決定，要把墨跡往死裡打！至少也要讓他脫成皮。

“小侯爺！”

楚程轉頭，見楚藍又是一身黑色勁裝，背提一把槍。

槍頭閃閃發亮，槍身漆黑，至少有百斤之重。

楚程點了點頭，站起身子。

他知道楚藍找他是為了什麼，臨近決鬥期，這段時間楚藍老找他切磋。

畢竟楚程很少跟人打鬥，算到現在也不過兩次而已，多與人切磋也好增長打鬥經驗。

二人一前一後，很快就來到了練武場。

“請!”楚藍伸了示意。

楚程在武器架上抽出一把長劍，提起戒備。畢竟是和自己人切磋，肯定不能拿出靈器，避免誤傷。

楚程全神戒備，眼睛直盯著對面。

“錚！”長槍揮出，直刺而來！捲起一道寒風。

楚程默唸口訣，手中長劍嗖的一聲飛出，身子不斷後退！要與長槍拉開距離。

長劍飛馳，楚藍輕喝一聲，長搶往上一提，震開飛劍。

楚程雙目一凝，在這長槍也被劍震到的一瞬間，向前一躍，一拳轟出！砸向胸口！

楚藍剛被長劍震到，體內內氣有些盪漾，深吸一口氣，回搶相擋！

就在拳頭臨近之時，楚程嘴角露出笑容，只見飛劍在空中旋轉，化為三道劍影刺向楚藍後背。

楚藍臉色不變，向後兩步倒去。

“橫掃千軍！”楚藍大喝！槍身發起淡光，朝著四方橫掃而去。

“噹噹噹”幾聲！

三把飛劍在這一掃中震了出去！

楚程心中一驚，先前幾次，就是靠這招屢次取勝，沒想到這一次竟全被震開。

雖說用普通劍使出劍光影，威力遠不是靈器可比。但也不可能如此被輕易震開。

這槍的速度比他的飛劍還要快！

電光火花之間，那長槍已經來臨！

“我贏了！”楚藍握著長槍笑道。

楚程看著槍頭只離脖子一寸，怕是再一刺就要屍首分離。

他面色不變，微笑道：“真的是贏了麼？楚藍姐，你先看看後面。”

楚藍一愣，隨後看去，只見一把飛劍頂在背後半寸之處，不由臉色一變。想如果是生死之戰，自己活下來的機率不到一層，最好的結局也是同歸於盡！

“我這劍沒你的槍快，所以算平手。”楚程眨了眨眼。

楚藍將槍收了起來，臉上浮著紅暈，剛才一番交戰，也是有些呼吸有些不穩。

她將長槍立在地上，哼道：“本來就是平手！”

楚程一愣，沒想到楚藍竟有小女人的一面，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剛才交手，發現她比之前實力強大了很多。

“楚藍姐莫非到了先天中期？”

楚藍笑了笑道：“對！就在三日前跟你切磋過後，到了先天中期。”

不是哪個武道高手能天天能和聚氣修士切磋的，內力和真氣雖說不同，但也有共通之處，所以在這段時間下，突破了。

楚藍也是天資質聰慧之人，不然也不會在不到二十年齡就步入先天。

“原來如此。”楚程打心底為她高興。實力越強，那楚府也就越強。

二人又說了幾句，便回到自己房間。

楚程讓靈兒準備好水，泡了個澡。

“嗯，如果現在跟那刺客一戰，甚至可以十招之內取他性命！”楚程喃喃。

雖然先前跟楚藍交手，只勝過一絲，但畢竟自己留了後手，關鍵是沒有使用靈器，如果祭出靈劍，楚藍肯定會在短時間裡敗。

洗完澡，楚程換了套乾淨衣服，決定出門逛一逛。

元宵前夕，街上很是熱鬧。

楚程一身白色長袍，披著貂皮大衣，手拿摺扇、很是優雅。

不遠處，溪中流淌著一盞盞河燈，各式各樣，有帆船形，有蓮花形……

“公子，來一盞麼？”一名女子在身後輕聲道。

楚程轉身一看，只見一名女子站在身後，手中捧著一朵蓮花燈，雖說身材胖了點，但卻別有氣質。

“南豐韻？”楚程一愣，認出了此人。

“正是小女子。”南豐韻傾身，微微行禮。“小女子見公子獨自一人，似乎有什麼心事。”

南豐韻，正是黃國四大美女之一，雖說審美觀與楚程不同，但聽說她喜愛詩詞，是一名大才女，盛名甚至傳到他國。

這讓楚程對他有些好感。同樣是四大美人，為何林雅和南豐韻差距就那麼多。

“這些燈不錯，所有多看了幾眼。”楚程笑著解釋。

南豐韻點了點頭，走到河邊蹲下身子，輕聲道：“楚公子能否等下。”

只見她將蓮花燈上的燭火點燃，放到了河中，雙手合掌，默默祈福。

許久，南豐韻站起身子。

“南小姐許了什麼願？”楚程問道。

“公子明日能贏過墨跡。”南豐韻眨了眨眼睛。

楚程一愣，搖了搖頭：“那多謝南小姐了，我還要去逛逛，先告辭了！”

“等等！”南豐韻突然叫住他。

“南小姐還有事麼。”楚程疑惑。

南豐韻猶豫了一下，道：“楚公子文采韜略，今夜子時正好有燈會，能否跟小女子一同參加。”

楚程明瞭，肯定是這南豐韻聽說了自己抄的那首清平調，所以想要來“交流交流”，也不會好拒絕。

“可以，但在下現在有事，等會燈會上見。”楚程倒不是推脫，而是真的有事。

他聽說各大賭坊都在賭元宵決鬥之事，自己肯定要給自己下一注。

“我可以陪同楚公子一同前去麼？”南豐韻急忙道。

楚程想了想，點頭答應，反正也是順路，也不打緊。

南豐韻欣喜跟上，身後的丫鬟緊隨。

“南小姐，君蘭城最大的賭坊是哪？”楚程想找個最大的賭坊。

“啊！賭坊？”南豐韻一愣，難道楚程好賭？但還是說了：“聽說是開元賭坊。”

“開元賭坊？”楚程回憶了一下，馬上知道了在哪。

不到一會，就來到了賭坊前，裡面轟鬧不斷，人滿為患。

“小！老子壓五百兩銀子！”

“大大大！哈哈哈，贏了！”

楚程沒有去看壓大小，而是走到了裡面。

裡面擺著一張大桌，圍滿了人。

“我壓墨跡！五十金！”

“墨跡！三十金！”

“墨跡！墨跡！墨跡！”

楚程幾乎都是聽到了墨跡。

自己難道就這麼不被看好？不過都壓墨跡賭場怎麼賺錢？

楚程抬頭一看，看到一塊牌子上寫著賠率。

墨跡1：1.2。楚程1:20。

楚程腦門一黑，差距這麼大？幾乎是二十倍了。

就在這時，兩道聲音壓過那些“墨跡”。

“我壓楚程十萬黃金！”

“楚程，五萬兩黃金！”

“什麼！”周圍眾人大驚！不說他們，就連楚程也一愣。

還有人寧願當大頭的？在外人看來，楚程可是必輸無疑。

“哈哈哈！真有傻子壓那楚程。”有人型幸災樂禍。

“你說誰是傻子？”一道冷冷的聲音傳出，緊接著一個人影一閃，將那幸災樂禍的人擊飛。

“你敢在開元賭坊鬧事？”又是一道冷哼之聲。

開元賭坊管事走了出來，怒道：“是誰在開元賭坊打人？站出來！”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出，輕笑道：“是我。”

“來人！拖出去打！”管事喝道。

“呵呵呵，想不到在君蘭城，還有人敢對我動手。”人群中走出一人，依舊話中帶著笑意。

“喂，黃兄、你都快是仙門中人了，怎還跟小人見識。”人群中又走出一人。

楚程定眼一看，不就是邵洋和黃錦澤，那五萬和十萬黃錦就是他們下的。

患難見真情，楚程不由心裡一暖。

“黃公..子…”賭坊管事見到來人，不由一驚，急忙道歉的：“剛才不知道是您……”

黃錦澤一臉無所謂，搖手道：“把這人拖出去便是。”

管事聽言安心，小插曲很快過去。

“楚兄，你也來了。”邵洋見到人群外站著楚程，打招呼道。

“恩？表姐怎麼在這。”黃錦澤一愣，有些狐疑的看著二人。

“表弟別亂想，我來這裡自然也是來下注了。”南豐韻自然知道黃錦澤在想些什麼，急忙上前掩蓋臉上紅暈。

“我壓楚程二千金票。”南豐韻身上自然不會帶多少金票，這已是全部家當了。

周圍人看到是四大美人來了，頓時讓路。

“楚兄！”黃錦澤上前。

“你們就不怕輸麼？”楚程直接道。

“如果說我相信你，你信麼？”黃錦澤呵呵一笑。

“我也是。”邵樣接著道。

楚程疑惑，問道：“為什麼會這麼說。”

“因為你不像魯莽的人。”

“有勇有謀！”

“呵呵，那多謝吉言。”楚程掏出一張一萬兩金額的錢票，用力拍在桌上！

“我壓墨跡！一萬金。”

“.……”

“…….”

全場無言。

邵洋狂汗，黃錦澤一臉黑線，南豐韻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