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我爹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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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個小區名，老闆徐徐又解釋道，舜寧小區是個老小區，大概是三十年前就存在了。

但由於某些原因，這小區很早就改了名字，改成了泰康小區。由於泰康小區是個老小區，在這裡居住的人家，多數是一些上年紀的老人。

像是一般的年輕人，早就搬出去換了其他新房居住。靜靜聽完老闆的訴說，張凡眼中的光芒越來越明亮，他連忙道了聲謝，要了泰康小區的具體位置，就離開了米粉店。

來到路邊後，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泰康小區而去。大約過去一個多小時，張凡才在一個破舊的小區門口停下。

這個小區並不大，就連周圍的院牆，都是由紅磚壘砌而成，上面的防盜鐵柵欄早已鏽跡斑斑、搖搖欲墜，被風一刮，便響起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響。

甚至有許多根鐵柵欄，上面纏繞著破破爛爛的塑膠袋。更加為這裡的衰敗新增了幾分淒涼之感。

看門的人，是一個穿著邋里邋遢的保安老大爺，他的年紀看上去將近有六十多歲，此刻正跟一眾同樣上年紀的老頭們，下著象棋。

張凡走上前，打算詢問一下這小區內是否有叫桑國利的人家。可是等他剛一靠近，就被那個保安老大爺一臉不耐煩地轟走了。

因為這老大爺目前正在跟另一個老頭下著象棋，並且還處於弱勢下風，心情自然很不美麗。

本來就在心煩，張凡這一靠近，更讓他沒有好臉色。無奈，張凡只好苦澀地離開。

看樣子，這保安大爺，他是指望不上了。環顧四周，果然如那個米粉店老闆所說，這裡的確沒有什麼年輕人，進進出出的都是頭髮花白，上了很大年紀的老人。

張凡走入泰康小區，在裡面轉悠一圈，熟悉了熟悉環境。泰康小區內部的規模並不大，樓房也不多。

僅有六棟樓，並且每一棟樓只有四層的高度。也對，這裡的小區存在了很久遠的年代，三十年前就存在的老小區，破舊成這樣再正常不過。

一個陰涼處的角落，張凡在這裡看到了一群懶洋洋，仰頭坐在木椅上的老人。

這些老人閉著眼睛，好像是在享受午後的休閒時光。走上前，張凡向他們打聽小區內，有沒有一個叫桑國利的人。

對於張凡的詢問，這些老人依舊閉著眼睛，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張凡見狀，神色充斥著無奈，又輕聲問了幾句，老人們還是沒有回答。

定睛仔細一瞧，張凡才發現，他們竟然都睡著了。見此情景，張凡只覺得自己有點可笑，但也不好多說什麼。

只能扭頭向著別處走去。既然這裡問不出來，那就只好去到別處，在問問其他人。

就在他轉身之際，一個滿臉皺紋，身材瘦弱的老嫗，乾咳兩聲，緩緩醒來。

聞聲，張凡回頭，看到這老嫗睜眼，急忙重新走回，輕聲問道，這裡有沒有叫桑國利的人家。

老嫗聽罷，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從一旁的地上，拿起一個黑色的保溫杯，開啟蓋子，喝了口熱水，才說了一個有字。

聽到這個有字，張凡很激動，立刻詢問在哪裡。老嫗指了指東邊不遠處的一棟樓，說了一句，302號就是他家。

聞言，張凡激動地道了聲謝，不在耽擱，扭頭拔腿朝著那棟樓跑去。真是太好了，原本以為得大費周章一番才能找到他家，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結果。

眨眼間，張凡來到了這棟樓。這棟樓是泰康小區最東邊的一套，是六號樓。

推開六號樓的柵欄門，張凡大步走入其中。這種老小區，存在了很久遠的年代，是沒有電梯的，樓梯間昏暗沉沉，光線暗淡，連聲控燈都沒有幾盞。

向上爬了沒有幾分鐘，張凡就來到了三層。這種老舊破敗的小區，一層是四戶人家。

過道走廊光線更加昏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發黴的臭味，以及一些中草藥的藥燻味。

張凡藉助走廊窗戶投射來的微弱光線，很快就找到了302號房。站在門口，張凡嚥了口唾沫，駐足片刻，抬手敲響房門。

咚咚咚！敲門聲響了三聲，迴盪在寂靜的過道走廊，格外的刺耳。沒過多久，似是驚醒了裡面的住戶，一陣蒼老的咳嗽聲，頓時從302號房傳出。

過了一會，伴隨著房門鐵鏈嘩啦的聲音，這扇房門就從裡面被開啟了。

開門的人，是一個上了年紀，佝僂著腰背的老大爺。他的年紀很大，蒼老的臉上，佈滿了枯樹皮一樣的皺紋，他看到張凡後，神色不由怔住，剛準備說些什麼話，卻是止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

彷彿一口老痰卡在喉嚨，上不去也下不來。除此外，在他身上的還瀰漫著一股刺鼻難聞的騷臭味。

“你......找誰？”老人聲音沙啞，虛弱的看向張凡問道。

“請問，您是桑國利嗎？”張凡目光打量著對方的模樣，心中浮現一抹莫名的淒涼，柔聲問道。

“桑國利？”聽到這個名字，老人神色露出驚詫，嘆了口氣，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緩了一會，才低聲問道：“你找他幹什麼？”

“我有個朋友，代我向他轉告一句話！”張凡如實說道，只不過，他並沒有透露出有關紅衣筆仙的事情。

“朋友？”聞言，老人更加疑惑，不明白張凡口中的朋友是誰。

“桑國利是我爹！但是他在四十年前，就去世了！”老人先是沉默了一會，才說道。

“四十年前就去世了？”這下輪到張凡吃驚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紅衣筆仙要求自己找的人，竟然在四十年前就去世了。

要真是如此，那紅衣筆仙的年紀又該多大？難不成她已經當了四十多年的厲鬼？

或者說還不止？

“大爺，方便進去聊聊嗎？”張凡臉色不是很好看，小聲問道。如果桑國利死了四十多年，那自己今天豈不是白跑一趟？

與紅衣筆仙的約定，豈不是食言了？真要這樣，紅衣筆仙可能還會繼續纏著他。

“那你進來吧！”老人側目看了張凡身後一眼，見沒有其他人，他擺了擺手，示意張凡進來。

進入房間，那股騷臭味更加濃郁了，燻得張凡直皺眉頭。屋內燈光黯淡，凌亂不堪，擺放著很多老舊物件。

張凡環顧四周，發現這個房子的規模不是很小，反而很大。不提客廳，就光說臥室都有三大間。

這種程度的大房子，放在三四十年前，都足以說明，這戶人家，在曾經估計是很有錢。

可是不知為何，在如今，卻是落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