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不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八十九章 水從火來,地海燃燈,渾不沉,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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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同我說話?”陸然反手指著自己鼻尖,下意識問了一句。
“對啊,就是你,快點進來,我少收你錢。”美人一手將帷幕又拉開了一些,另一手也將抹胸拉開了一些。
陸然望著那片雪白,足足愣了十餘息,才慌張擺了擺手,“不不不,我只是想問問路,請問……”
一聽是問路,美人眉眼一轉,語氣也大變:“玩不起就快滾,別耽誤老孃做生意!哪有來這種地方問路的,尋老孃開心嘛這不是!”
抹胸不僅又拉了上去,她還把罩衫攏了攏,眼神散了散。
陸然這才移開了自己視線,可心裡又有些不捨,想自己走了許久,好容易有個人跟他搭話,於是他掏出幾張錢票,學著旁人輕浮的語氣,笑道:“我問路,但是不白問,我付錢。”
沒想到美人以為他還是在消遣自己,更是怒從心頭起,抄起門旁一把破敗掃帚,連撕帶打,就要趕陸然走。
陸然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一前一後,反差如此巨大,簡直像兩個人一般,心想自己惹不起,還是換一家換個人問問吧,拔腿正要走,忽地聽見那粉紅色門面房中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氣聲,然後那人說了一句極其平常但又非常撩人的話來:“小白,他要問路,你就讓他進來問唄。”
聲音宛轉細巧,像唱歌一樣,七分魅惑之中卻還帶著那麼兩分親切,叫人忍不住想去看一眼這聲音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是人,還是那勾魂奪魄的女妖精。
叫小白的美人聽見屋內人說話,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抹胸又鬆了下來,只見她雙眼忽然又變得明亮,明亮中帶著一點點渴望,渴望中又帶著一點點可怕。
那是要吃人的眼神吶。
“是啊,小哥哥,進去坐一坐,再說嘛,你要問路,我們就給你指路嘛。”美人小白的抹胸,快掉到了肚臍眼。
陸然進退維谷。
一是那房中的聲音令他心癢癢的,二是他並不想出入這種場合。
最後咬了咬牙,將心一橫,就進去看一眼,問完路就走!
跟著美人左搖右擺頗為風騷的身姿,進了屋中,卻發現屋中並無旁人,美人說阿姐在裡屋呢,快隨我進去。
她掌起一盞燈,帶著陸然進了一扇門洞,又進了一扇門洞。
像迷了魂似的,心中想見那聲音主人的意念越強烈,對周遭的感覺就越冷漠。
直至不知穿過多少門洞,陸然被帶自一個真正的洞面前。
美人小白,此時換上了一套奇怪的裝束,像將一個素色花瓶穿在在身上,全身都被遮蔽,只有面部被半透明的琉璃罩罩住。
“進去吧。阿姐在裡面等你。”按了一個類似門鈴的按鈕,圓洞的門,緩緩開啟。
“好的呀。”陸然的臉,似笑非笑,迎著面前的一團黑暗,想也沒想,一腳就踏了進去。
*
*
最先發現陸然失去蹤跡的人,是洞察天君。
原本他只是有些寂寞,心血來潮,想看看陸然是否出了無仙地,回到了萬環樓。
他定位陸然的方法不言而喻,只因到底是自己的看家寶貝,與自己心意相連,所以只要稍微觀想一下,便可知道陸然的大致方位,甚至猜測得出,他此時在做什麼。
只因為無仙地是個靈氣貧瘠且被教尊憎惡之地,所以方才他們師徒三人才沒有找準陸然所在位置,足足在巨像下的麵館等了一個多時辰。
可當他此刻在萬環樓套房中念動那十六字真言,一遍不得,又唸了一遍,才發現,自己隱隱看出陸然頭頂上的災禍,居然就在今晚。
陸然和早已經達成了一致的心跳脈動之聲,居然就這樣在自己眼皮底下,不知為何,消失得無影無蹤。
又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徐方也遭遇了幾乎同樣的困惑。
千里奔襲,趕回兩國邊境之地,得知手下人仙又跟丟了目標,無聞天君勃然大怒,說要獨自去找些吃食,徐方不覺得餓,只是望著月亮,忽然有些憂心起年輕人。
徐芙還好,還在南爛海,想必此時已經睡了。
只是陸然身上那道“諸寂”玉牌,百呼都沒得到回應,一定是出了事情。
原來送他這塊玉牌,本就是對他的來歷、出身不太放心,想用此物作為監視之用,只是沒想到,如今時間久了,再加上徐芙的因素,雖然明知道這小子是個強運之人,心中不免還是多了幾分擔心。
徐芙,雖然並不是徐方親生,數十年相處下來,卻也學了不少徐方的多愁善感。
當然,她並沒有在陸然身上放什麼追蹤之物,她意識到陸然出事,全憑女人那奇怪的直覺。
在夢中被驚醒之後,她看向屋內向南的燈火,燈火併不微弱,卻有些朦朧不清。
她突然意識到,還沒有等到大醮最終日,陸然,就已經出事了。
就連青烏,在那海水由紅轉黑之處,都豎起耳朵,輕輕皺了皺眉。
只有她身下的褚義,無知無覺,只是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然後被青烏狠狠地鞭打了幾下。
噢,對了,全天下關心陸然的人,還有他那兩位兄弟,回寰和楊牙,兩人眼下的境遇,可能還不如陸然。
那是一場苦戰,雨戰,雨中的苦戰。
總之,陸然到現在可能自己也沒有發現,在環天大醮的前一日,他被兩名煙花之地的女人,綁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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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之中,別有洞天。
不僅不溼冷,還亮著許多燈。
這是一個巨大的灰色房間,除了房屋中央有根一人粗的灰色立柱,其餘空空蕩蕩,像是個倉庫。
房間還連著其它房間,所有牆壁都刷著灰色牆漆,都沒有窗戶。
這種灰色,陸然原本應該非常熟悉,只是現在的他,有些迷失了心智,沒有辦法過多的去思考。
他的面前,立著一個人,看身高,像個是女人。
這女人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像是把一隻橙紅色的花瓶穿在身上,連面部都沒有露出來,只是眼鼻口處,用白色顏料隨意塗畫了兩筆,大概是為了區分前後。
她的胳膊上,同樣像穿著某種瓶子,手上則戴著誇張巨大的手套,手套上套著一根黑色的繩子。
“委屈你在此地待個兩天。”
那令人心癢癢的,像唱歌一樣好聽的女聲終於再度響起。
“是你呀,我……我是來……”
陸然說完這句話,一下清醒過來,忽然意識到自己也穿了一身花瓶樣的衣服。
還未開口質問,那根黑色的繩子忽然憑空躍起,在空中自動打了個結,又打了個結,速度快到陸然來不及躲閃,就把他給綁在了房間中央那根灰色柱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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