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不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五十章 怎麼就,地海燃燈,渾不沉,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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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世間有三種火。
真火,瞋火和子火。
真火就是你能看到一切火,什麼燈火花火柴火天火地火放火一把燒了你全家的那種有形之火。。
子火是傳說中的原始之火,是天地間的第一個火苗,火點燃了火,世世代代傳了下來,已經沒人知道它現在在哪裡,只是兩教都有傳說,子之火,既是救世之火,也是滅世之火,因為,人們欠它的恩情,總歸是要還的。
而瞋火,則是無名無形無色無味之火。
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卻真真實實能燒到人的火。
試想一下,當瞋火上身,你卻不知,可火只會越燒越旺,或許直到將你燒成灰了,你才能發現。
不知不覺,就讓你著了道,坐立不寧,寢食難安,卻因為看不見聽不著聞不到,又找不到原因。
女人,不就是如此嘛。
看不到,摸不著,夠著了,卻又猜不透。
褚義一口“瞋火燒”下去,腦中靈光一現,說得陸然一愣一愣的。
他將雙手放在自己那不甚挺拔的胸前,做了個極其猥瑣的動作,又看得陸然直搖頭,一臉嫌棄道:“你說的這些,我還是不太懂,你倒不如直接告訴我,這徐芙,究竟是怎麼想的?”
褚義打了個酒嗝,“嗨,知道她怎麼想的又能如何,能叫她不去想嗎?能叫她改了這脾氣嗎?”
“那該怎麼辦呢?”
褚義有些閃爍其詞,“呃,我想想啊……嗨,這酒……真不錯,對對對……了,你也喝一口,感受一下這瞋火,可能會對你有所幫助。”
陸然愈發無奈迷茫,“喝酒,能讓我搞懂女人?難道不是因為搞不懂女人,才喝酒的嗎?”
“哎呀,你喝一口,你先喝一口。”褚義起身,揭開另一瓶“瞋火燒”,給陸然倒了一杯。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陸然只是抿了半口,忽地閉嘴了。
酒一下肚,好似點燃腹中火。
有噼裡啪啦的聲音在自己腦中炸開。
啊了一聲,他坐了下來,好像回到了昨晚那節車廂,那個冰棺之中。
冰火交替,冷熱同時上身。
陸然用冷若冰霜的手抹了一把燙到快要冒煙的額頭,一手的熱汗,他終於明白了所謂的“瞋火”究竟是什麼樣的火,他也似乎有些明白了,徐芙那晚,究竟在想些什麼。
轉頭想要去跟褚義說話,卻發現酒量一向驚人的褚義,此時已經趴在桌上,嘴裡講著不成句的話,居然醉倒了下去。
來不及嬉笑兩句,陸然只覺得自己腦袋一沉,大概是被那“瞋火”燒壞了,嘭地一聲,他也一頭倒在了酒桌上,不省人事過去。
*
*
夜間不知何時,陸然被渴醒。
喝了一大碗白水,才驚覺自己已經回到了萬環樓自己的房間之中。
只記得自己跟褚義都因為那“瞋火燒”喝醉了,之後便是一片空白。
“這酒,好猛。”陸然揉揉腦門,繼續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徐芙,送我回來的?”
“呵呵。想得到挺美。”一個久未的聲音從身後悠悠傳來。
陸然的臉上,綻放了久違的笑容,“唉呀,我怎麼把你給忘記了,樹小姐你見多識廣,正好來讓我請教請教你。”
“如果你要問那紅髮女人,那我可要先說一句,不知道不曉得不明白不想回答。”樹小姐此時已是人形,雙手抱於胸前,撇了撇嘴。
陸然轉過身來,饒有興致地看著樹小姐,說道:“你也這不是一句話啊,我不問這個,我想問的是,是誰把我從那酒館給送回來的?”
“一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少年,看上去有些不太高興,眼睛紅紅的,嘴巴也紅紅的,還挎著一把很奇怪的劍……”樹小姐努力回憶數個時辰前的那一幕。
“是他?”陸然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算不上熟悉但昨日剛剛見過的身影——李春免。
但是他怎麼會送我回這裡?
且不說他是如何知道我的住處,就是能找到那家破酒館也實屬不易,再說以他那目中無人的性格,能做出這種事?
“他還說真沒想到在此地能遇見故人,而且還跟他住在同一樓層,看來這有緣之人,到底還是有緣之人,是我當年輕率了。”樹小姐這時又想起一些,學著李春免的樣子,一邊說話一邊點著頭,好似個小雞啄米。
別說,還真是有七八分跟那人相似。
陸然卻有些高興不起來,一方面是因為前幾日的事情還沒有理清,舊仇人又找上門來,另一方面則是他猛然發現,別看樹小姐平時不露頭,其實陸然知道的,她知道,陸然不知道的,她還是知道。
於是他假惺惺地說道:“樹小姐你雖然有些神出鬼沒,可關鍵時刻,你又總是適時地出現,真不愧是青烏相送的法寶。”
樹小姐並不受用,把小臉一揚,說道:“哼,本小姐平日裡也要修煉,只是我被青烏大大強行與你繫結後,心意與你多少有些想通,每當你心煩意燥之時,我便也很難受,昨日如此,今晚你喝了那鳥酒,心中也是一會熱一會冷的,讓我更是十分不好受,這才現身與你說上幾句,給你幾句人生忠告。”
“那好呀,那請問你,那‘瞋火’之苦,要如何消除?”陸然聽到此處,鬆了口氣,接著又迂迴去問那同一個問題——徐芙,究竟是怎麼了?
樹小姐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說道:“罷了,雖然我也不喜歡那紅髮仙胎,但問題總歸是要解決,畢竟你兩日後還要參加那什麼大醮,其實徐芙的問題,過去你也曾碰見過,你可還幾日前記得在那到處是人的熱鬧大街之上,你是如何做的?”
“我那時候主動去追她了?”陸然回頭去一想,對啊,的確,徐芙生氣,這又不是頭一回。
樹小姐點點頭:“對啊,所以這問題很好解決,女人都這樣,你再去追她回來就是。”
“再……追?”陸然,露出一個萬分為難的神情。
樹小姐一語將話點破:“所以這並不是徐芙,究竟怎麼了的問題,而是你陸然,究竟怎麼了的問題,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怎麼就做不到了呢?你怎麼就做不到同徐芙如同往常那般的相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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