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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獅子樓的確存在,就在這獅子城寨的中心之處。
八面造型,八座大門,統共也是八層樓高,因為裝飾豪華,全身金飾,立在周遭亂哄哄的貧民屋之中,頗有些“遺世而獨立”的意味。
臨近夜晚,八層樓上八千盞金燈一亮起,正是榮枯咫尺大不同,萬戶黑中一點金。
今天的獅子樓有些冷清,平日裡這時候已經門庭若市的東門,今日因為一會兒一個“貴客”的來臨,門口只站了三個人,三個遠到而來的少年。
一個穿著夏季穿的薄款白衣,一個穿著連帽藍衫長袍,還有一個,灰色棉襖棉褲,腳上還蹬著一雙大棉鞋
“這便是我們要找的地方嗎?”白衣的少年說話很小聲,一說話,就露出了四顆尖牙。
“不是,是在那邊,獅爪弄一號。”藍衫長袍的少年有一頭令人驚豔的金髮和金眸,伸手一指獅子樓的右邊,隔著一條大街的一排低矮瓦房,“那院內有顆紫薇樹的便是。”
白衣少年擠眉弄眼道:“老二呀,你這接應不行嘛,怎麼住這麼破的房子。”
藍衫少年皺皺眉頭:“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大隱隱於市,你知道不知道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白衣少年呲起尖牙:“我不管,我不管這接應如何安排,今晚我要睡在這金樓之中。”
藍衫少年悶哼一聲:“那你一人去好了呀,我反正跟著老大行動。”
白衣少年有些焦躁:“我也要跟著老大行動,我晚上還要跟他一同睡覺呢!”
“你能不能注意點!少說點沒羞沒躁的話!”
“誰說沒羞沒躁的話了,昨天晚上趁我睡著了鑽老大被窩的人是誰啦?”
……
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居然在獅子樓門口吵了起來。
那一直盯著這獅子樓看的灰襖少年終於開口,問道:“你們難道不覺得這金樓,有些面熟嗎?”
“是有些面熟,這不就是夏亞國的聚八仙嗎?”白衣少年搶先回答,臉上跟著露出一絲興奮。
“有一說一,這可比那八仙樓醜多了。”藍衫少年看著面前這一片金光,卻是越看越嫌棄,想了想,轉頭問那灰襖少年:“咱們,要不進去探探?”
“對的,進去探探!”白衣少年這個笑,近乎諂媚。
“算啦,咱們還是先辦正事,不要節外生枝。”
灰襖少年話一說完,便朝著那種著紫薇樹的那間破瓦房走了過去。
藍衫金髮的少年嘿嘿一笑,跟著也走了。
白衣少年原地在那,一跺腳,“陸然!回寰!你們給我回來!”
見兩人頭也不回,他才奔得飛快,奔到了那灰襖少年的前頭,搶先去叩響了那戶人家那扇破破爛爛的木門。
沒有錯,那冬天穿夏裝的白衣少年,正是楊牙,藍衫長袍金髮的也就是回寰,之所以他沒有再穿金袍,亦是來到了敵人之地,不想太引人注目,兩人中間那穿得像塊毛豆腐,腰間別根樹枝的人,那也只能是他們都想睡的大哥——陸然。
三人兜兜轉轉,一路隱藏身份,自歷山過契貝,最後在太耳山下扮做三名戲班的苦力才成功到達了夏亞這邊,到了敵境又只能步行,三人索性邊遊玩便趕路,像這樣從夏季到了冬季,才到了夏亞盛都的郊外,來到這獅子城寨。
在太耳山下,回寰偶遇了一名契貝的老親王,論起輩分算是回寰的爺爺輩,如今是鎮守震南三關的將帥之一,他告知三人到了盛都,不可貿然進入,一定要先去獅子城寨找一名“線人”,此人自會安排他們一切事宜,三兄弟中午進的這城寨,哪知道這城寨如此之大,一路好找,找到傍晚才找到了這裡。
楊牙敲完門,三兄弟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一些動靜,有個人在門口淅淅索索了半天才將門開啟。
一看,竟然是個扎著羊角辮穿著花襖的女娃娃,這女娃娃只有四五歲的樣子,還沒有門栓高,是站著凳子給他們開的門。
女娃娃甕聲甕氣地問道:“你們找誰,我孃親不在家。”
回寰再三確認了門牌無誤之後,脫下兜帽,笑道:“我們來找顧姨娘,請問她是不是住在此處?”
女娃娃歪著頭,繼續盤問:“是的,就是我孃親,那你們找他做什麼?”
回寰並不能就這樣跟一個娃娃接頭,只是問道:“你孃親哪裡去了?幾時回來?”
女娃娃眨著眼睛想了想,回答道:“不知道,有時候回來得快,有時候整夜都不回來,所以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等我孃親回來了,我再告訴她。”
回寰也沒想到這一趟來得如此不巧,轉頭看了看楊牙陸然。
楊牙說:“地址無誤的話,我們進去等吧,討口水喝也是好的。”
陸然卻說:“看來她家中也就這母女二人,我們三個大男人這樣進去不太好,要不就在這城中逛逛,晚點再來吧。”
回寰覺得有理,轉而跟女娃娃笑笑,說道:“妹妹你孃親回來你就告訴她,有三個家鄉來的人,帶了點土特產和一封書信,來拜會她。”
轉身就要走,那女娃娃聽見“家鄉來的”四字,面容陡然一沉,從那凳子上跳了下來,哼哧哼哧跑到回寰身前,將三人攔住。
“這位姐姐,我孃親說了,家鄉來的人,就算她不在家,也務必請進門等她。”
她這一句姐姐,叫得回寰漲紅了臉,而楊牙和陸然則笑彎了腰。
三人最後也沒能拗過這小姑娘,還是進了她家的門,只見這瓦屋就是尋常人家的擺設,院中有片小菜地還養著雞鴨,兩間小屋旁邊搭著一間小小的土灶,非常的清貧樸素。
屋中,連燈都沒有捨得點,那女娃娃原本在家中,一個人正在玩幾塊羊骨做成的小玩具。
小姑娘爬上爬下,幾乎摸著黑給三人各倒了一杯水,還陪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樣貌裝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拎著一個金色的餐盒,急匆匆地從外面回來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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