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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出“千金”“萬金”的不是別人,正是回寰。
回寰見過闢月真人之後,正急急往外來尋陸然二人,遠遠看到一具法相沖天而起,紅光曜日,接著便是血刀一斬,直衝那八仙樓的方向。
回寰大叫了一聲不好,人還未奔出大觀大門,千金萬金便已出鞘。
千金化作劍光,萬金化為大盾,試圖阻攔徐方那一斬。
但以他那赤仙未滿之力,縱有神兵,亦完全無法與環教戰力前五的真仙匹敵。
千金被斬飛,萬金亦折損。
甚至連略微改變一下刀勢所向都不能。
要不是徐方及時收了幾分真氣,回寰連寶貝帶人,怕都是要完結在這裡。
“嗯?”徐方停了一手,望向一旁有一個金髮少年,雙手還捻著訣,嘴角卻滲出一行鮮血。
而那銀髮少女和名叫陸然的少年已經衝了上去,攙扶住他。
“為何要攔在下?”徐方收了法相,一臉疑惑。
“我沒事……”回寰示意不用他人相扶,堪堪自己站定,說道:“怪我自己沒有跟你們講清楚,這八仙樓,斬不得。”
說著,又吐出一大口血。
“為何?”陸然和可知子也有些迷糊。
回寰忍著體內真氣震盪,解釋道:“別的不好說,單說這樓子的六層,藏有上萬個魂壺,你這一刀砍過去……那不是叫他們魂飛魄散了嗎?這些念魂,都不是壞人,都是這些妖人拘來囚禁著的,也不知是要做什麼邪術用途。”
徐方點點頭,“我只猜想這樓子多少都是煉魂用的,沒想到居然有上萬魂壺,怪不得妖氣一天比一天重,這下便的確有必要將其剿滅了,無妨,待我進去跟那巨目老小子商量一下。”
回寰臉色慘白,點點頭,謝過徐方。
徐方見這少年傷勢不輕,有些歉意,於是從袖中落出一粒藥丸,拋給回寰:“年輕人,你太沖動了,幸虧我這一刀也只是意思意思,不然你命就喪在這了,這粒真丹補給你,能護住你的神山,十二個時辰左右,便無大礙。”
他又把目光轉向可知子,問道:“這位,想必就是你口中說的劍主了?你就是代他向我求助的?”
可知子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回寰身上,面對徐方的問話,她只是呆滯地點了點頭。
陸然這時若有所思,突然插話,質問徐方:“這麼說,其實你們是早知道這‘八仙樓’是妖祟之地?”
“知道。那又如何?”徐方面無表情,甚至都不望陸然一眼。
“你……”陸然將要發作,望見回寰衝他搖搖頭,只好把下半句話嚥了回去。
小本本上,一定要記上徐方這個名字!
回寰服下那血紅藥丸,身體竟然真的恢復許多,知道這東西極其珍貴,回寰不好意思地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們來此地,也正是為了跟巨目天君彙報此事,但是可惜,我只見到了闢月真人。”
徐方努努嘴:“闢月怎麼說?”
回寰實話實說:“闢月真人說會派人去查驗,不過我感覺,他對此事並不是……很上心,並不是很在意。”
“闢月這小子,最為奸猾,罷了,我這就親自去找巨目。”徐方又掃了一眼三人,說道:“此事,就交由我處理,你們,沒本事就不要再去招惹了。”
三人無語,回寰只得再度拜謝徐方:“多謝仙君庇護,我……我們確實暫時不會再去招惹,就此告辭。”
徐方抬抬眼皮:“告辭?你們接下來是要去哪?”
“回仙君,我們打算上山。”回寰也沒有隱瞞。
“哦,也是。你那師祖師父師叔都在山上,回頭叫他們好好教導你們,有些劍術有些寶貝,不要捨不得,該給還是得給。”
揶揄的話說完,徐方就要走,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從懷中又掏出一塊黑色方巾,小心翼翼開啟之後,是一塊白玉。
一塊四四方方,既沒有花紋,也沒什麼水頭,也未經過雕琢,很普通的一塊玉。
徐方招呼可知子走近,笑了一笑,說道:“這位小姐,你我有緣,這塊玉牌送你,你帶著它,在這震南境內,報我徐方之名,可保你平安,如果你要見我,就手捧玉牌,面朝南方大喊三聲徐方,我自會趕來。”
“誰要見你哦!誰要叫你的名字哦!”陸然望向回寰,氣鼓鼓硬懟徐方。
回寰有些疑惑,看著可知子凝神望著徐方手中玉牌。
這玉牌,沒什麼異樣光華,也沒有什麼款式神韻,但可知子卻看上去,很喜歡的樣子。
可知子確實很喜歡,第一眼看過去,就很喜歡。
這是一種天然的喜歡,好像寵物對待主人,女兒對待母親,母親對待外婆那種天然之親,可知子說不上來。
也好像自己初次見到回寰那種感覺。
是一種天生的喜歡。
但可知子也知道這東西太過貴重,自己跟這個徐方不過一面之緣,是萬萬受不起的。
徐方當然也看出可知子心中疑慮,笑著說道:“也不是什麼珍貴之物,有緣之人嘛,無須芥蒂,將來有一天,你會用得上的。”
“就是!不要白不要!”陸然可不客氣,伸手就連著那塊方巾取了那塊玉,遞給了回寰。
“給我幹嗎?”回寰也不敢要。
“你們兩個……慫貨!”陸然捏著那塊玉,冰冰涼的觸感,手伸著,就尬在那裡。
徐方見陸然伸手拿了,也就縮回了手,繼而恐嚇了陸然一句,“你小子要是據為己有,我就砍了你雙手雙腳還有那話兒!”
陸然不甘示弱,“我只是幫可知子取一下而已,我這一輩子也不會要你的東西,更別說求你!”
徐方撓撓頭,不怒反笑:“瞧我,都忘了問你們的姓名了。”
“小爺,陸然。”
“回寰·阿契貝。”
“可知子·爾朱。”
可知子憋了半天,實在忍不住,挺胸上前,朝徐方行了個大禮,低聲問道:“仙君,我可以問一下……”
“不用再問了,你們且走吧。”徐方望著可知子的眼睛,湛藍如洗,純真如初,暗暗倒吸了一口氣,“我只能告訴你,這東西,很可能本來就是你的,我只是還給你而已。”
這下,三個少年臉上的問號更是粗壯了。
徐方卻不想再糾纏,邁開大步,就要往大觀內走。
黑沉沉的大觀,門上的兩隻眼睛,栩栩如生,睜著的那一隻,眼珠滴溜溜地轉著。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們去山裡做什麼這我管不著,但是六日之內,你們最好,不,是必須,必須頭也不回地離開這紛離鎮。”
徐方轉過身來,一臉嚴肅,無比鄭重地說道。
陸然竟然覺得他這會兒很像一個人,像一個他覺得自己值得信任的人——許翬。
那個就在這裡,曾同徐方連說了三句告別的許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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