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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時瓦萊塔醫院的門衛留下的出入記錄,證明克里斯皇子殿下當夜確實進入過其中,無論那個前愚者冒險團是否能夠提供相應的證言,我們都已經可以確認眼前的這個十惡不赦的罪犯‘就在現場’的事實!”
“但是根據同為值夜護士的羅琳小姐所言,當夜她並未見到過克里斯皇子殿下,甚至沒有在五樓的樓層間聽到過任何聲音,如果克里斯皇子殿下去過那個房間,至少應該會聽到腳步聲吧?”
“克里斯皇子殿下也是一名戰士!這種程度的腳步隱蔽他輕而易舉就可以做到!你們這是在胡攪蠻纏!”
“我們當然不想從你們已經找到的這些證據中挑刺,但這個矛盾簡直是再明顯不過了,更何況當時前往受害者房間的不止有皇子殿下一人,甚至還有跟隨他的兩個冒險家護衛……”
被圍得水洩不通的中央廣場上,屬於克里斯最後的審判依舊還在進行,坐在費里斯通左右兩側的帝國與公國代表團的成員此時也再度陷入了無盡的論戰中,爭論的焦點也從一開始的有罪無罪延伸到了案件的每一個細微的角落。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的這番景象,作為審判中心焦點的克里斯彷彿已經魂遊天外,那雙似乎對眼前發生一切毫無反應的失神雙眼,最後在費里斯通的一聲肅靜之下緩緩地抬了起來:“肅靜!克里斯先生。”
“你承認火3月7日的深夜曾經去過那個房間,是嗎?”
“……是。”
“你只承認曾經去過那個房間,但不承認自己曾犯下罪行,是嗎?”
“……”
不知是因為長時間的審判造成了精神上的折磨還是因為長時間的指控影響了他的自信,低下頭來的克里斯這一次沒有斬釘截鐵地出聲辯解,來自四面八方的聲討與議論的喧囂聲也伴隨著他的這個反應升起在廣場的四周,給這位皇子殿下掩埋在陰影之中的臉上又增添了幾分蒼白。來自公國代表團一方的吵嚷聲也變得更大了,與之相伴的還有坐在最前方的帕米爾議長愈發嚴肅的面龐,一聲宣告式的發言隨後也猛然出現在了環形坐席的右方,那是身為自由之城代表的絮語流觴用揚起的話語壓下所有喧囂的聲音:“這樣一來,我們是否可以確認:在案發的當時,只有克里斯皇子和安薇娜女士兩個人在現場?”
“安薇娜女士是受害者,克里斯皇子則是犯人——目前我們只能得出這個唯一的可能性,是吧?”說到這裡的絮語流觴挑了挑眉毛,白色的輝光也伴隨著她披在身上的鎧甲而閃耀:“儘管克里斯皇子本人宣稱自己‘失憶’且不記得具體的細節,但這並不能阻止我們推斷出這樣的結論,也就是說——”
“如果沒有什麼新的證據和決定性的證明,‘結論’應該就是如此。”坐在會場正中央的費里斯通也跟著點了點頭:“克里斯皇子殿下當夜行動軌跡的細節,並不能成為推翻這個結論的理由,馬車車伕的證言,留在走廊上的腳印,以及留在那個房間裡撕扯下來的裝飾碎片、布料首飾……留存在這個卷宗中的一切證據,都將成為這個‘結論’的佐證。”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宣判了?”作為冒險者代表的斷風雷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奇怪,難道你們在調查案件的整個過程中,就沒有找到一點對克里斯皇子有利的線索麼?”
“當然是有的。”
打破了場面上的沉默僵局,屬於蕾娜長公主的聲音終於在一段時間之後響起,籠罩在黑紗之中的這位帝國長公主似乎正在低笑,但開啟的話音中卻是沒有任何笑的感覺:“作為帝國方的代表,我們也要求對公國方收集而來的證物進行了嚴格的檢查,那些所謂的、被他們從現場蒐集而來的衣物碎片,以及殘存的飾物,我們也都進行了一一查驗。”
“怎麼,長公主殿下到現在還不信任我們?”開口回答的是站在帕米爾身後的一名穿著公國軍服的軍官,轉向這邊的嚴肅面龐中也泛出了一絲冷意:“那些袋子裡面儲存的都是火3月8日那天我們封鎖現場之後採集而來的物證,這段時間以來絕對沒有任何損毀!也不可能動過任何手腳!”
“我不是在質疑這些物品的真偽,我只是對這些東西出現在那裡感到……奇怪。”蕾娜長公主依舊端正著自己的身姿,黑紗之下的一雙奇異的目光卻是透過空間的桎梏投了過來:“就像早餐的克里夫餅中撒上了椒鹽、參加宮廷宴會的禮服上掛滿了綵帶一樣,雖然看上去很正常,但總有一種不和諧的感覺。”
“真是奇特的比喻,不過……嗯,我好像明白殿下的意思了。”費里斯通再度舉起了自己手中的資料:“長公主殿下覺得哪個證物有問題,可否說得再具體一些?”
“比如這個飾帶。”指了指擺在費里斯通面前無數資料中的一頁,蕾娜長公主聲音中多出了幾分質疑的感覺:“這明顯是屬於我們芙蕾帝國的皇家服飾中必不可少的飾帶,是皇室成員的制服裝飾的一部分,它是怎麼被遺留在現場的?”
“現場遺留了很多這種類似的東西,有的屬於被害人,有的則屬於那個皇子。”說話的依舊是那個站在帕米爾身後的軍官:“這還不好解釋?安……被害人肯定不會乖乖地承受這種侮辱,她肯定會奮起反抗,雙方的衣飾殘留物必然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在你們外行人看來,這種情況的出現或許非常合乎情理。”並未因為對方渾厚而又冰冷的駁斥而感到不滿,蕾娜長公主的聲音變得更加玩味了:“但在我看來……呵呵,這種款式的飾帶應該是裝點在馬褲的褲腿外側部分,膝蓋與褲腳之間的中線上,這個部位——”
“不像是‘爭鬥’會波及的部位吧?”
“安靜!都給我安靜!”
略帶諷刺的話語讓現場的氣氛停滯了一瞬間,緊隨而至的是四周圍觀群眾的喧譁與那位公國軍官板著臉的怒斥:“你們這是在強詞奪理,帝國人!為什麼就不能波及到那個地方?打鬥中一切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好吧,那這個勳章又怎麼說?”蕾娜長公主並未在對方的強詞奪理上過分宣傳,而是緊接著丟擲了更多的重磅炸彈:“這枚勳章我更眼熟,因為那是我這位親愛的弟弟在十八歲成年的時候,由父皇親自頒發給他的皇室勳章,用以表彰他年紀輕輕就在帝國南方戰場上留下的卓越表現,後來也被他珍而重之地貼身藏起,從未離身。”“但是它現在卻掉落在現場,從我那可憐的弟弟胸口上‘遺失’了。”蕾娜長公主的語氣中充斥著譏諷的感覺:“既然議長夫人在這場爭鬥中處於下風,她又是怎麼把這枚勳章從一名帝國的皇室貴族、帝國未來的繼承者、強大的戰士懷中‘打落’的呢?”
“這,這個……”
軍官一時間語塞的景象中,來自廣場四周的喧譁聲一時間達到了頂點,費里斯通喝斥肅靜的聲音久久沒有消散,直到他身側的帕米爾緩緩開口之後,這場近乎騷亂的喧譁聲才漸漸停止:“長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說,你們的皇子是被我們栽贓陷害,這些所謂的現場遺留物,也是我們事後從他的身上強行扯下來放在那裡的?”
“不,我可沒有那麼說。”蕾娜長公主搖了搖頭:“不過如果這些證物既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出現這麼大的矛盾,那至少可以證明,當晚根本就沒有發生過爭鬥,不是麼?”
“衣物的碎片不一定是由爭鬥產生,也有可能是皇子殿下主動丟棄在那裡的——這是我們之前討論過的可能性。”帕米爾緩慢而又堅定地搖了搖頭:“長公主殿下說明那枚勳章的來歷,也只是降低了這種可能性罷了,也許是克里斯皇子殿下喝醉了酒,所以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遺失’呢?”
“啊,說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似乎是被對方提醒到了什麼,蕾娜長公主忽然將視線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蘭德納爾,之前讓你調查過的那件事,現在如何了?”
“回稟公主殿下。”
清朗的聲音伴隨著碩大人影的移動迴盪所有人的耳邊,一名站在帝國代表團人群中的高大人影隨後應聲走了出來:“我們已經完成了對盧賓堡的調查,那一夜的調酒師是被邀請過去的一名知名的調酒師,名字叫做貢克·查理曼,我們找到了他的住所,但沒有找到他本人,據周圍的鄰居說,這位調酒師已經很久沒有露過面了,不知道是否搬走,又或者是出了什麼遠門。”
“那些鄰居有說過,他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嗎?”蕾娜長公主問道。
“大概三個月以前。”被稱為蘭德納爾的高大人影抱拳行禮,聲音帶動著周圍的空氣隆隆作響:“也就是皇子的事件發生後不久。”
“就是這樣。”
四周再度燃起的人群喧譁聲裡,蕾娜長公主用標準的禮節向著費里斯通所在的方向欠身說道:“我們懷疑那一晚向克里斯獻出的酒有問題,但這條線索似乎被人為切斷了呢。”
“唔……情況似乎變得越來越可疑了。”扶著眼鏡仔細閱讀資料的費里斯通皺緊了自己的眉頭:“請繼續說明你的主張,蕾娜長公主殿下。”
“我那倒黴透頂的弟弟或許不僅僅是處於酒醉的狀態中,他很有可能被人下了毒。”蕾娜長公主毫不在意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測:“或者說是某種用來‘助興’的成分,是蓄意謀害的其中一個關鍵的步驟。”
“如果一切全部都是蓄意的陰謀,那當晚所有的經過都將被推翻。”費里斯通卻是搖了搖頭:“馬車的故障,皇子殿下受傷的經過,護衛的進言,然後是那一晚瓦萊塔醫院的安排——這一切都是公國刻意為之?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沒錯!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站在帕米爾身後的一名年輕的議員義憤填膺地大聲說道:“我們如此大費周章,難道就為了讓我們敬愛的安薇娜女士遭遇如此的噩夢嗎?”
“我聽聞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在塔尼亞的出使過程中惹下了許多麻煩。”蕾娜長公主聲音平淡地回答道:“身為帝國的皇室繼承人,克里斯的確染上了不少惡習,脾氣和性格也與一名未來的帝國統治者完全不符,他在出使公國期間惹出麻煩,也早在我和父皇陛下的預料之中。”
“公國人想趁機陷害這位帝國的皇子,並將罪名推在帝國的頭上,以給你們一個深刻的教訓——長公主殿下想說的是這個嗎?”位於公國代表團內的一名老者搖頭說話,正是一直作為議員內老派代表的福特森先生:“呵呵呵呵,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一個足以挑起戰爭的理由。”
“公國從未想要挑起過戰爭。”
再度升起的喧囂聲裡,帕米爾面色嚴肅地舉起了自己的手:“公國一直處於內憂外亂的狀態內,絕無可能為了這種荒唐的原因而做出這種事!請收回你無妄的猜測,長公主殿下!”
“好吧,這確實只是我個人的猜測,並無任何的證據支撐。”蕾娜長公主再度欠了欠身子,黑紗也在她輕微的吐氣中不停震動:“但有關我那可愛的弟弟受到了蠱惑的‘可能性’,我還有另外一個方向可以予以證明。”
“蠱惑?”費里斯通露出了驚訝的眼神:“是指受到精神控制的事情嗎?還是之前所謂的‘毒酒’一事?”
“經過了法師議會的檢查,克里斯受到精神控制類魔法影響的可能性已經排除了,但毒酒——或者說是藥劑類的可能性,還沒有完全排除。”蕾娜長公主放輕了自己的聲音:“在這一方面——”
“我請求另一位更加專業的人士予以說明。”
她的目光一偏,將徵詢的眼神與無數圍觀群眾的目光一同匯聚到了絮語流觴的身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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