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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名命運編織者,我無法對你的這個問題給予準確的答桉,這不僅僅是因為我與我的姐妹不願干涉命運的緣故,也是因為我們從未遇到過這種‘破碎的命運’。”
覆蓋在黑紗之下難以辨認的面龐發出了一聲嘆息,莎娜重新低頭望向了石床上的那道身影:“已經支離破碎的命運和靈魂應該如何修復,我無法給予權威的答桉。”
“如果身為命運編織者的你們都無法為我們提供指導,那我們自己就更沒辦法了。”眼中詭異的光芒閃爍消逝,低下頭來的段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罷,或許我們應該想想——”
“彆著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打斷了段青的話,莎娜的語調微微揚起了少許:“以上只是身為一名命運編織者的判斷,而身為七人議會的成員之一,自由之城的‘影法師’,我還有另外一個擅長的領域。”
“暗影魔法……或者說精神魔法?”一旁的絮語流觴低聲自語道:“如果真的如情報描述一致,那眼前的這位大魔法師或許是應對現在這種狀況的專家了呢。”
“我在先前檢查的時候,已經嘗試過進入她的精神領域了。”
沒有如同絮語流觴話語中所表現的那般自豪和驕傲,黑紗覆面的女子只是再度靜靜地蹲在了石床邊緣:“情況正如我所說的那樣,她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不,應該說能夠支撐到現在,幾乎可以算是一個奇蹟。”
“正常的人類精神崩潰到如此地步,說不定早就已經死了。”泛著黑光的手微微靠近向石床上的克莉絲汀,莎娜的話音中充斥著不容置疑的肯定:“考慮到泰倫之塔內的某種盤踞的勢力,我們有理由認為他們在這個絕佳實驗體的腦中做了其他的手腳,類似——”
“傀儡。”捏著下巴說出了那個詞彙,眉頭緊皺的段青跟著回答道:“我在跟隨維金斯研習鍊金術的時候,也曾經瞭解過鍊金造物相關的知識,相傳古魔法帝國最高等級的魔偶,便是用‘擬合人形’的方式製作出來的。”
“那解釋起來就簡單多了。”莎娜聲音低沉地笑了笑:“所以要麼是使用遮蔽的方式隔離了克莉絲汀的精神,將她自己的意志存放在了別的地方,要麼是對她進行了‘重塑’,強行對她的精神和人格進行改造。”
“後者的難度明顯更大,收益……也明顯更好。”
說到這裡的影法師收起了自己試探的手,話音也明顯停頓了一下,一直跪伏在石床邊沒有說話的芙蕾雅此時也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頭,失去高光的雙童也向著二人所在的方向緩慢偏轉:“他們……竟然……如此……”
“別灰心,眼前的這位明顯還是半成品。”
安撫著芙蕾雅的情緒,石床另一邊的羅娜語氣溫柔地試圖降低眼前狀況的悲慘程度:“或許是因為克莉絲汀的意志足夠強大,想要徹底將她改造成傀儡肯定需要耗費大量的物力與精力的緣故吧,我們現在取回的她還未完全陷落,而是變成了這幅樣子……任何形式的精神改造,看來都需要一定的時間呢。”
“兩次泰倫之塔戰爭一直到現在,時間也算是過去了很久了。”段青則是斟酌著計算道:“這一次的龍冢之戰給了我們將她俘虜回來的機會,簡直就是不幸中的萬幸……奇怪,他們為什麼會把這個未完成品送上門來?特意送給我們一次救贖的機會嗎?”
“不是一個,是兩個。”一旁的絮語流觴適時提醒起了對方:“還有一個隆道爾,已經在你們的劍下灰飛煙滅啦,那傢伙的受改造程度也明顯比克莉絲汀更高。”
“所以我還得感謝他們?”段青斜著眼睛回望著對方:“不僅僅是感謝他們送回這兩個大禮,而且還要感謝他們沒把我們魅力十足的大魔法師改造成一隻醜陋的怪物?”
“外表上或許沒有什麼改變,但內裡可能已經改變了很多。”莎娜則是搖了搖自己的頭:“你們最好做最壞的打算,一旦眼前的‘她’醒來,‘她’或許還不是你們所認識的克莉絲汀女士。”
“所以你們剛才做的是?”
“沒錯,我們不僅要治療她的精神傷口,同時也要暫時讓她維持沉睡的狀態。”
回答了芙蕾雅霍然抬頭的詢問,莎娜低著頭審視著面容蒼白如雪、在昏迷中一動不動的黑袍魔法師:“畢竟這裡是虛空圖書館,在沒有排除掉她重新變回‘炸彈’的可能性之前,我們應當採取保守的策略。”
“同意,還是保持謹慎的策略比較好。”段青抱著雙臂回答道:“只不過在這樣的狀態下,我們還有實施治療的可能性麼?”
“只能當做精神力衰弱的病人來對待了。”像是明白段青正在代替誰問出這個問題,莎娜聲音低沉地回答道:“只不過是症狀更加嚴重的病人而已,只要施以足夠的治癒手段,應該可以——”
“不,她堅持不了那麼久。”羅娜卻是略顯悲觀地搖頭道:“她的精神——她的靈魂已經脆弱不堪,如果繼續置之不理、放任那些命運鎖鏈繼續散落,它們很快就會徹底崩斷。”
“類似‘存在的血量’一樣的設定麼。”小聲搖了搖自己的頭,段青隨後抬頭環望著這裡的左右:“有沒有辦法儘量維持住她的存在?”
“之前已經說過了,‘命運之絲’現在無人可以修補。”
各自發出了一聲嘆息,莎娜與羅娜兩名命運編織者相互對望了一陣:“‘切斷’和‘破壞’倒是有可能,那比修復容易得多,但若是想把已經破碎的鎖鏈恢復原狀的話——”
“你們冒險者或許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奇妙辦法。”
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轉向了段青與絮語流觴,而勐然站起身來的芙蕾雅雙眼中也重新煥發出了希望的光彩,認真的面色中多出了幾分急切:“尤其是你,臨淵斷水,你應該可以做到。”
“……”
“沙奈朵先前與我說過她的經歷,我們一致認為,你擁有我們所不知道的某種能力。”
面對段青撓著臉頰沉默不語的反應,芙蕾雅向著近在遲尺的灰袍魔法師逼近了一步:“你能干涉他人的命運對不對?那個傳說中的地方你有辦法進入對不對?”
“這個嘛……我只能有過相關的經驗。”身體後仰的段青推著自己的雙手:“但我也是隻有‘破壞’的經驗而已,並且那個世界的資料……咳咳,構造過於特殊,我的每一次親身經歷都各不相同——”
“我可以支付報酬。”打斷了段青支支吾吾的話語,深深呼吸的芙蕾雅繼續盯著對方的臉:“只要你願意救她,我願意支付任何報酬。”
“……啊?”
“只要酬勞足夠,你們冒險者不是可以做任何事嗎?”芙蕾雅的聲音中帶上了無法掩飾的激動:“還是說你有什麼別的困難?需要別的回報?我都可以幫你解決,或者是其他任何的條件和要求——”
“冷靜,小芙蕾雅。”
低沉的笑聲響起在眾人的耳邊,熟悉的白衣少女也帶著鬼魅般的黑影飄落到了眾人面前,那同樣纖細而又白皙的雙手隨後也輕輕地越過了段青的肩膀,將逼至近前的芙蕾雅輕輕地推了回去:“沒看到我的學徒都有點害羞了嗎?他可是非常靦腆的呢。”
“紫羅蘭之主。”羅娜與莎娜二人同時低頭行禮:“貴安,尊敬的閣下。”
“哎呀哎,怎麼這麼有禮貌了?難道是因為我掌握的地脈變多了的緣故?”隨意地揮了揮手,盡情展示著少女之姿的薇爾莉特轉著圈來到了石床邊緣:“這也都是多虧了我親愛的魔法學徒在現世的努力,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可不能對他遇到的麻煩視而不見啊。”
“紫羅蘭之主的意思是?”
“這個世界上確實有著不少命運絲線被幹涉過的桉例。”
將上前的芙蕾雅再度壓向了後方,收起了微笑的薇爾莉特轉頭望向了石床上的那道悽慘的身影:“包括我自己在內,我們都是既定的命運被改變之人,儘管在那之後出現了不少的後遺症,但我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傢伙確實是這種狀況下的最後稻草。”
“不過我可不會逼你去‘那邊’,這也是為了他自己著想。”說到這裡的薇爾莉特青蔥般的手指彎彎繞繞地回到了段青的身上:“或者說,你想去莫爾納那邊先商量一下?”
“應該不用吧,我怕我去了之後再也回不來了。”於是段青臉上的苦笑變得更加尷尬:“萬一被更多的人知道,情況恐怕就更不妙了。”
“那就不得不做一些事先的準備了呢。”收起了自己的手指,薇爾莉特微笑著望向在場的其他人:“你們應該也都聽到了,我的學徒可以幫你們,但你們也應該保證他的安全,具體來說——唔。”
“算了,還是我親自來主持好了。”
撇著嘴巴來回環望了半天,薇爾莉特終究還是發出了一聲嘆息:“總感覺有些不太放心呢,比如降低撕裂虛空縫隙所帶來的空間震盪,以及掩蓋命運絲線變動時所產生的未知訊號……”
“以紫羅蘭之主在虛空領域的研究,這些工作確實應該交由您來處理最為合適。”一臉同意地點了點頭,羅娜也轉頭勸慰起了芙蕾雅:“稍安勿躁,有薇爾莉特在這裡,你的姐姐一定會重新出現在你面前的。”
“真是不讓我好好休息一會兒。”最後望了一眼芙蕾雅略顯無助而又茫然的神色,薇爾莉特轉身向著虛空圖書館的深處走去:“不過也罷,就當作是飯後運動——準備工作需要一段時間,你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情了。”
“我記得在龍冢的時候,有個人說要在外面等你來著?”
留下了最後的一句話,白衣黑髮的少女拖著搖曳的步伐消失在黑暗的深處,受到提醒的段青則是恍悟般拍了拍手,耳邊也響起了絮語流觴的低聲傳話:“剛剛收到訊息,隕夢已經跟音竹打起來了。”
“正好順路一起解決吧。”段青一臉頭疼地按住了自己的腦門:“希望不會耽擱太久。”
“也完全可以走正常的賽事流程啊。”絮語流觴的低笑聲適時傳來:“需不需要安排一個專門的鏡頭?”
“我覺得可以,現在就安排。”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同樣發出一聲低笑的段青即將離開的身影也停頓了片刻:“就當做是表演賽好了。”
白光的閃爍代表著傳送的光輝,灰袍的魔法師馬不停蹄地出現在了呼蘭山脈的群山之間,遠近交加的喊殺聲與沖天的戰火也由他所出現的區域遠方傳來,各類戰士與魔法師之間的廝殺也在視野盡頭的戰場中化作堆積的黑點。回頭望了一眼將自己傳送過來的那道符文在空中漸漸消散的景象,段青頗為滿意又頗為遺憾地搖了搖頭,他在自己所在的群山之巔來回尋找了片刻,然後像是找到了目標一般,向著某個方向迅速飛了過去:“——你居然還在這裡。”
“喲,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
百無聊賴地坐在一塊岩石上,望著段青從天而降的年輕男子梳理著自己鋸齒般的刀鋒豎發:“不僅眼神不錯,這一身的傷也都好了?”
“早xx的死了一遍了。”沒好氣地吐出了這句話,落到近前的段青站在了岩石的另一面:“而且也不是眼神好,只是這裡的地脈變得更好用了,魔法感應的覆蓋面也擴充套件了而已。”
“在這種混亂的戰場裡還能一個人坐在這種地方無所事事的傢伙,怎麼想也應該只有你了吧。”
他說著這樣的話,同時用澹然的目光回望著對方,後者則是左右瞧了瞧遠方的戰場,最後有些無趣地輕啐了一聲:“呸,我說剛才怎麼那麼多人興高采烈地朝著那邊跑去,原來都是去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你不是惡魔樂園的會長嗎?你也可以去帶著人湊熱鬧去啊。”
“我?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種程度的‘熱鬧’,我才不要參加呢。”
“嫌等級不夠是吧?”
兩個人各自面對著岩石,不約而同地用手敲了敲岩石的表面:“我給你準備個場子,保證夠大夠高階。”
“你就說你要不要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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