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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失敗了嗎?”
白光覆蓋了魔法螢幕的所有角落,原本充斥在其中的黑暗與影影綽綽的激烈戰鬥景象也已經完全看不到了,怔然望著那裡的段青久久沒有說話,耳邊半晌之後才響起了雪靈幻冰的沉重低語聲:“看上去不像是能活下來的樣子呢。”
“不應該啊,怎麼可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灰袍魔法師的眼中也出現了幾絲濃重的懷疑感:“之前我們在寂靜之森碰面的時候……還有我們後來的交流……雖然她只是一名命運編織者的學徒,但她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被幹掉才對啊?”
“確實,我們已經接觸過那個女孩很多次了。”重新變得鎮定下來,雪靈幻冰壓低的聲音裡卻是依然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感覺:“包括我在負責遠端支援的時候,我也曾經在曲光倍鏡中看到過她的戰鬥表現,至少有60級以上的boss級別水準才對。”
“或許是為了擋下來自正面的攻擊,將她的那股神秘力量分散過度的緣故。”腦海中推演著剛才的戰況,段青不由自主地將手掌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全都是為了保護那些風花鎮的鎮民……可惡,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們要怎麼和羅娜交待?”
“一切都是命緣之下注定的結局。”
蒼老的女性聲音隨後響起在了幾個人的身側,出現在這裡的影法師沙奈朵面披黑紗的形象隨後也走出了深沉虛空之下的圖書館深處:“命運編織者能夠窺伺到所有的命運,當然也可以窺伺到自己的結局,知道自己命運之後的每一位同僚作出的選擇都有所不同,有的人奮起反抗,有的人則會坦然接受。”
“我曾經也是坦然接受的一類人,不過我的結局最後卻得到了改變。”說到這裡的她將目光轉移到了段青的身上:“這樣的救贖堪稱奇蹟,甚至超出了命運編織者本身的信仰和認知,所以……即便是不相信命理,並且試圖反抗之人,或許也不會相信你曾經的所作所為呢。”
“也就是說,妮娜小姐也相信了自己的命運?”段青沉默不語的反應中,還是一旁的暗語凝蘭率先笑著試探道:“她預見到自己可能會在風花平原迎來最後的終結?”
“我不知道,畢竟這是命運編織者本身最大的秘密。”沙奈朵搖頭否認道:“但是身為羅娜姐姐的學徒,妮娜或許將這個秘密告訴了她,所以羅娜才會在你們剛剛經歷大難的那個時刻,依然用最快的速度將那個任務委託到你們手中。”
“不知是她期望著有什麼‘改變’出現,還是她希望你們成為那個小女孩最後的送別者。”
語氣變得比話語本身更容易訴說一切,屬於虛空圖書館內的氣氛也隨著莎娜的最後一聲嘆息而壓抑到了最低點,一直注意著旁邊那位男人的雪靈幻冰隨後也皺了皺自己的眉頭,將盡量顯得平靜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旁:“不能怪羅娜,她既然沒有將這些背後的問題特意說明,那就一定是有她自己的理由才對。”
“但是我們也因此而沒有在任務中盡力,這也是事實。”段青吐出了一口渾濁的氣息:“我們不可能將過錯怪罪在羅娜頭上,我們只能歸咎於我們自己,如果因此而導致了妮娜的消亡,那……”
“無須如此,這也是羅娜和妮娜二人共同的選擇。”沙奈朵的聲音又一次適時地插入到對話之中:“別看那個小女孩還是個學徒,她的命理之術已經完全稱得上是一名合格的命運編織者了,你們的到來和選擇,或許也早在她的‘預見’內。”
“預見?哼。”緩緩地轉過了身,段青原本死氣沉沉的雙眼中也終於出現了幾分波動:“這個世界上最不值得相信的就是這兩個字,要是未來變得可知,那人類還有什麼‘可能性’可言?”
“我要重複一遍:你們這個職業真的是令人憎厭。”
朝著沙奈朵所在的方向一指,段青仰頭向著虛空圖書館的上方喊道:“薇爾莉特!送我回去!”
“回去?你要回哪裡?”一直默不作聲的薇爾莉特應聲回問道:“回到剛才那抹最燦爛的生命之光中麼?”
“沒錯。”嘴角微微上揚而起,段青半帶微笑地回答道:“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既然我能救得了別人,那自然也能救得了她。”
“身為與妮娜緣分深重之人,我理應肩負起這個職責,順便教給她一個……你們命運編織者們永遠都不會教給她的道理。”灰袍魔法師身上開始有離去的傳送光芒在閃耀:“那就是‘滿懷希望’。”
“別再相信什麼無可改變的未來了。”
自信的表情最終消失在了原地,沒有給留下的任何人以任何反駁的空間,剛剛想要舉起手來阻止對方的雪靈幻冰隨後也一臉氣餒地收起了自己的手臂,同時也目送著不斷嘆息搖頭的沙奈朵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真是的,不要決定得這麼衝動啊。”
“靈冰小姐想要一起回去?”一旁的暗語凝蘭依然滿盈著笑意:“嘗試拜託一下紫羅蘭之主如何?”
“我可使喚不動那個女人。”腦海中豎起了那片白色的空間裡曾經見到過的那個特立獨行的形象,雪靈幻冰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知道那個大魔法師的意識與段青相連,一旦段青離開,她也會失去與周圍人聯絡的橋樑,除非她本人現在就在這裡——唔。”
“難道她真的在這座圖書館內?”想起了剛才一直迴盪在幾個人頭頂上方的聲音以及紫羅蘭之眼的投影魔法,雪靈幻冰立刻抬起了自己的頭:“喂!喂!能聽到嗎?”
“聽到了聽到了,不要喊得這麼大聲。”
做著掏耳朵的動作,一名突然出現在此地的女性隨後帶著搖曳的步伐來到了雪靈幻冰的面前,白金色的高跟長靴也在她接近的過程中發出鏗鏘的聲響,彷彿正在回應著此時的雪靈幻冰露出的驚訝之情:“真是的,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你怎麼會在這裡?”望著同樣白色女武神鎧甲覆蓋之上的那頭波浪般的藍色長髮,雪靈幻冰不情不願地回應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只是有事順便路過這裡而已,用天峰留下的傳送門。”回答出聲的絮語流觴滿不在意地搖了搖頭,婀娜多姿的形象也在轉身的動作裡顯得優雅高貴:“怎麼,不服氣嘛,鄉下女孩?”
“……哼。”留下了最後的一聲沉悶的冷哼,雪靈幻冰抱起雙臂將頭扭了回來:“反正我也只是一個脫離了楚家的無根之萍而已,不需要大家閨秀的頭銜,也不需要遵守什麼規矩,隨便你怎麼說吧。”
“嘖嘖嘖,這可和我印象中的那位楚家千金形象有些出入啊。”
青蔥般的手指在自己的下頜處來回摩挲,上下點頭的絮語流觴隨後也將邁動的腳步環繞在了雪靈幻冰的左右:“在我的記憶裡,楚家的千金可是各大家族求而不得的高嶺之花,她擁有連冰蓮都為之羞澀的容貌和足以統服整個楚家的才智,但如同雪山一般的氣質卻足以將任何一位紈絝闊少拒於千里之外。”
“這一點自然也在虛擬真實遊戲世界裡得到了證實,畢竟‘冰雪女神’的稱號可是響徹職業界呢。”環繞流轉的腳步停在了雪靈幻冰的側前方,絮語流觴笑著向前俯身:“不過那個時候的你已經憑藉著一己之力跳出了與段家的婚約,成為了一名真正的獨立女強人——哈,你知道當初這個訊息傳出來的時候,有多少大家族的子弟拍手叫好、摩拳擦掌嗎?”
“如果你只是特意過來諷刺我兩句,那現在應該差不多了。”沒有理會欺近過來的那張近在遲尺的臉,雪靈幻冰聲音冰冷地回答道:“我有急事需要處理,請你閃開。”
“哎呀呀,就這麼對你曾經的婚約者沒有自信嗎?”百轉千回的語調透出了陰陽怪氣的感覺,沒有挪動腳步的絮語流觴指了指兩個人的頭頂:“不考慮他曾經的身份,他也是那位統治了聯盟數年之久的虛擬王者,以及現在的青靈冒險團的成員,你的最強隊友。”
“只要他想,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他呢。”
藍髮的女武神無比自信的笑容裡,名為臨淵斷水的灰袍魔法師已然再度出現在了那面還未消失的魔法螢幕當中,手臂間夾帶著什麼的他此時也馳騁於無盡的魔法轟炸之下,在已然散盡了白光的混亂戰場裡不停穿越躲避著。手中沉重的累贅似乎並未成為施法的阻礙,灰袍魔法師身邊不停浮現出一個又一個鮮亮的紫色符文,躍出紫色符文的魔法能量匯聚形成的一個個弧形屏障隨後也在黑夜裡燃燒成轉瞬即逝的微光,險之又險地將那些外界飛來的各類能量攻擊完美擋了下來:“……看吧,一如既往的精確控制力,能用三分魔法完成的動作,就絕對不會使用四分。”
“他撈在手中的是妮娜嗎?他是怎麼找到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握起來,雪靈幻冰的神情則是被段青此時在槍林彈雨中奔跑的身影不斷地牽動著:“他們——”
“雖然不知道你們之前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他又為什麼要拼命救那個女孩,不過既然他決意如此,那我便不會懷疑什麼。”打斷了雪靈幻冰的話,同樣注視著魔法螢幕的絮語流觴指著上方嘆息道:“當然,這不僅僅只是因為我支援他、相信他的緣故,也不是什麼偏袒和保護,而是因為我非常瞭解他。”
“你看他的樣子——他正樂在其中呢。”指著用偏折護盾反彈魔法、將欺近上前的另外一名敵人炸飛開來的灰袍魔法師此時的表情,絮語流觴一臉神往地繼續說道:“我可太熟悉他的這個狀態了,他現在一定覺得……”
“非常有趣。”
又是一道來自天空的魔法射線刺向段青的身側,擦著他擰動的肩膀炸在了前方的土地上,東倒西歪躲過這一道攻擊的灰袍魔法師藉著一名公國方玩家戰士的掩護翻身而起,同時用瞬間延伸成型在手中的石斧將側方衝鋒而來的敵人砍了回去:“……有趣?”
“身為他現任的女友,你應該比我更瞭解這一點才對。”
用憐憫的眼光回應著雪靈幻冰的疑問,絮語流觴隨後還是擺了擺自己的手:“算了,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稍微分享一點曾經的心得故事吧。”
“曾經的斷天之刃是幾乎可以稱之為‘無敵’的存在,那個時候的他還不叫斷天之刃,‘御天之盾’之類的名號也沒有喊出來。”拍打著自己的鎧甲外側,負著雙手的絮語流觴語氣中充斥著回憶的感覺:“憑藉著對虛擬世界無與倫比的熱情,他迅速參透了名為‘意劍’的秘密,並且憑藉著這份作弊一樣的能力獨步武林,很快就打遍了天下再無敵手。”
“你知道成為一個天下無敵的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嗎?”
視線轉向了雪靈幻冰的臉,絮語流觴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是高興?喜悅?驕傲?自豪?都不是。”
“是無聊。”
白髮女子若有所思的眼神中,絮語流觴搖著頭繼續說道:“玩家,怪物,謎題,險境……所有的阻礙都可以在他的手中輕易被解決,久而久之,曾經的熱情和興趣也就漸漸磨滅殆盡了。”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日我在遊戲中遇見他,看到他坐在《幻龍》中最後一條巨龍boss死去的身軀上仰望天空,眼中沒有任何高興的感覺,反而如同一個對玩具失去了興趣的小孩一樣。”說到這裡的絮語流觴再度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嗤笑:“‘御天之盾’也沒有提起他興趣的本事了,我自然也不可能,於是我只是靜靜地坐在巨龍的頭顱上,等待他從那個狀態中醒來。”
“‘我們還有什麼能玩的東西嗎?’他問道。”
自二女在此見面後,絮語流觴第一次露出了無比燦爛的笑容:“於是我便回答說——”
“‘我們還沒在一起玩過戀愛遊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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