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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速度還真快啊。”
時間來到了自由世界新曆796年水1月10日,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無比的冷冬之晨,聚集在自由大陸中心位置的塔尼亞城郊此時也迎來了新的一輪列車的經過,將其中幾名旅客的身影在那座巨大的車站處放到了斷風雷的面前:“這麼積極跑過來送死嗎。”
“我們是來收人頭的。”摘下了自己的墨鏡,一襲紫紅色禮服的絮語流觴將自己英氣而又瀟灑的感覺展現在了自己摘下的寬邊帽中:“人被殺就會死,不被殺——就會殺死對手,你們就等著被收割吧。”
“嘿,還是一如既往的那個味道呢。”負著雙手微微躬了躬身子,摒退了江湖手下的斷風雷將這片車站月臺一角的空地讓了出來:“已經很久沒有人有資格與我們江湖當正面的對手了,當然……也沒有人有這個挑釁的膽量。”
“很抱歉只讓你們得意了兩年的時間,你們沒趁著這段時間建立自己的王朝,再多拿幾個冠軍,是你們莫大的失誤。”身後的兩名黑衣男子將自己的行禮拖出來的景象中,絮語流觴那被白色手套覆蓋的雙手此時也在斷風雷的面前隨意地揮舞著:“現在我們都回來了,這裡就沒有你們的位置啦。”
“看到你們還是一點應有的矜持和謙虛都沒有,我就放心了。”
並未因為對方的這番尖銳的言辭而感到氣憤,側身回頭的斷風雷將自己的視線從對方身上移開:“不枉我今天特意親自來接你們這一批客人——要去我們安排好的地方下榻嗎?”
“不必,我對這座城市也熟得很。”輕易地越過了對方的身邊,身材高挑的絮語流觴率先向著月臺的出口方向走去:“很高興你們還特意為前來參賽的選手準備休息的地方,我代表組委會對你們的專業程度表示感謝,但是作為單獨的參賽者來說,入駐對手準備的休息處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整個塔尼亞現在都是我們的地盤,若是擔心這樣的問題,你們根本就沒有安身之地。”毫不退讓地回答出聲,搖頭不已的斷風雷目送著對方的身軀在自己的視野中遠去:“不過我倒是不會對你這份‘不羈’的氣勢說三道四,畢竟我和我的幾個兄弟也很想看到你們能在這樣的狀況下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重點不是監視我們的行蹤,而是‘他’的行蹤吧。”絮語流觴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抱歉讓你們失望了,他根本就沒跟著我們一起來,也不會讓你們掌握到任何的行蹤。”
“與其一刻不停地惦記著他,你們還不如好好想辦法應對來自五湖四海的挑戰吧。”
時髦的長靴帶著裙襬的破風聲穿過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那吸引著眾多側目視線的颯爽身姿也在大門的最後一處轉角邊迅速消失了,面對其餘黑衣人從自己身邊穿過的斷風雷隨後也跟著發出了兩聲苦笑,眼中原本所蘊含的精光中也生出了一絲懷念:“曾經的時之魔女,無論是魅力還是個性都不減當年呢。”
“難怪還有那麼多的追隨者,不是麼?”他的身邊隨後傳來了一聲同樣的讚歎:“你看那個天下第二的憤怒狂魔,不也是她裙下最新的一位犧牲品?”
“是你啊。”望著來人的模樣,斷風雷挑了挑自己的眉毛:“據說她曾經在過去的相當一段時間內隱居在天下第二里,與那位曾經的天下第二教頭有過不解之緣,後來不是還鬧出過不少緋聞嗎?”
“可事實證明不僅那樣的緋聞,連故意留在自由之城的事情都是瞞天過海之計。”輕輕拉扯了一下套在自己身上的那件浪花襯衫,揹著長劍的劍北東滿臉笑容地指了指前方:“那個女人自從段天峰出事之後就徹底瘋了,連軸轉忙碌到了現在,連舊聯盟背後的那些大家族的施壓,都被她用一己之氣勢全扛下來了呢。”
“沒錯,我也不想惹那樣的瘋女人。”斷風雷呵呵笑著回答道:“天下第二沾上這樣的一個女人,也算是他們倒黴。”
“相比於先前克魯希德時代的那段日子,現在的語殤已經正常多了。”
比著拇指露出了一副燦爛的笑容,撐著自己背後行李的劍北東隨後也跟著拍了拍斷風雷的後背:“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你肯定也知道,斷天之刃能留下最後的那副惡名,那位樓大小姐居中起到的作用功不可沒,現在的天下第二隻是在名聲上被牽累了少許,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下場了呢。”
“不光是她,你也是居功至偉。”抖著肩膀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震顫,將對方手掌震開的斷風雷不懷好意地指責道:“而且你現在不也是跟屁蟲一個,你有什麼資格嘲笑別人?”
“我可不是跟著她來的,我今天來觀光。”衝著對方比了個國際手勢,劍北東也跟著懶散隨意地走向了車站月臺的出口:“塔尼亞這城市我雖然也來過幾次,但都是帶著任務來的,我還從來沒好好遊覽過這座自由世界的第二大首都呢。”
“那就祝你能有一個好心情了。”斷風雷咧著嘴不緊不慢地回答道:“現在天冷,你最好還是多穿兩件衣服。”
沒有回應對方看似關心的話語,擺了擺手的劍北東隨後就這麼消失在了人群之外,目送著四周洶湧人潮的斷風雷緊接著也不再理會剩下的車站旅客,招手將剩下的接人工作交給了在場的江湖手下們。自從賽事被明裡暗裡安排到塔尼亞之後,前來此地聚集的玩家人群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開始變得越來越多了,身為主場擁有者兼名義上第一行會的江湖自然也成為了主要的接待組織者,每日安排的人手也不停地將這些蜂擁人群從各大出入口導流到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走這邊走這邊!從自由之城來的人請走這邊!”
“公國的本地玩家……咳咳,本地居民請入駐蘭德大街!那裡有最溫暖的火爐!最好的美酒和最好的美食!還有最懂比賽的專業人士一起談比賽!”
“什麼?公國的玩家和帝國的玩家下榻環境不一樣?怎麼可能呢!我們絕不會做這種厚此薄彼的事情,我們保證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什麼?網上都已經曝光了?你怎麼可以隨意相信網上的那些捏造的傳言呢?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親自參觀參觀啊!”
“上頭給我們特意交待過,不允許任何人打著接待的名義收受禮品,也不允許任何人藉著此次機會推銷個人業務,若是你們有發現類似的情況,你們可以儘管向我們舉報——喂!那邊的那個!就是你!給我站住!”
“真他x的熱鬧啊。”
翹著二郎腿躺坐在距離車站不遠處的一處酒館內,藉著昏暗的燈光望著門外追逃景象的黑玉米藉著酒醉發出了一聲粗鄙的感嘆:“除了帝國的那個長公主閣下一開始來這裡的時候,塔尼亞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吧。”
“要是早就有這麼大的流量,我們也不會落得現在這番境遇。”一旁七扭八斜躺在酒桌邊的幾名手下模樣的玩家跟著低聲抱怨道:“至少能讓我們從中扒出一點油水不是?”
“若是賺錢真的有這麼簡單,每天也不會有那麼多行會和冒險團混不下去宣告解散了。”紅著醉臉的黑玉米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你們幾個天天跟著我混吃混喝,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道理麼?”
“那,那是兄弟幾個看不上別的行會,只看得上老大你啊。”幾個醉漢紛紛手舞足蹈地捋起了自己的舌頭,似乎還沒從先前的酒桌氣氛中掙脫出來:“老大你可是忠義之人,一直以來待兄弟們不薄,就算是真的有什麼大紅大利、大富大貴的機會,我們——嗝兒!我們幾個兄弟也不可能棄你而去啊!”
“行了行了,知道你們是原來那個團裡最牛皮糖的幾個了。”對這幾個人拍著胸脯的表態毫不在意,黑玉米醉眼惺忪地撇過了頭:“反正都已經跟到了現在,我也不好意思趕你們走……”
“啊?老大你說什麼?”
“沒聽見就算了。”
取代了自言自語的聲音,隨意揮手的黑玉米敷衍著自家隊友的追問,然後在一段時間酒館肆意喧囂的騷擾聲中,再度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桌子:“既然如此,現在就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你們願不願意再跟我去拼一次?”
“……”
不同於之前的一呼百應與前擁後呼,幾個圍在酒桌邊的玩家齊齊變得沉默了起來,那各自對視的醉眼也在一段時間之後漸漸變得清醒,最後一同重新放在了眼前那個鎧甲戰士的身上:“行了吧,老大,別再做夢了。”
“還不是跟之前那個小女娃……咳咳,老會長的想法一樣嗎?每天就想著打比賽去證明自己,給什麼愚者冒險團正名,結果到頭來只能碰一鼻子灰。”
“別說是那些個大小職業團隊了,我們前兩天剛剛敗給那個豬豬猛突,再往前算還有青空之翼,蘭德索爾牛雜小賣部……現在都已經死出天空之城啦!”
“對啊,沒有了法師議會的支援和拉大旗扯虎皮的名聲,我們實在是唬不住那些對手了,每天只能在下面的塔尼亞里混跡……就這樣還去參加比賽?連害怕我們的人都沒有!”
“行了行了,知道你們都是慫貨了。”
就像是興盡之後意興闌珊的酒客,滿臉面無表情的黑玉米低著頭打斷了他們的話,然後在又一段時間的無言沉默之後,起身丟下了幾個金幣:“都喝了一個通宵了,今天就到這吧。”
推開了眼前的酒館大門,這位黑鎧戰士仰頭望著清晨萬里無雲的天空,街邊日愈吵嚷的叫賣與越來越多的觀光客似乎也在此時這位玩家的眼中顯得格外耀眼,讓他不由自主地用手遮著面門偏開了腦袋。用盡全力剋制著腦中不斷翻湧的酒醉感與眩暈感,努力做著深呼吸的黑玉米隨後輕車熟路地沿著塔尼亞的繁華城市街巷走去,然後在與各種形形色色的路人男女擦肩而過的七拐八繞之後,停在了陽光無法照顧到的一處暗巷巷口:“……還在啊。”
“……”
“帕米爾治下的福利院在這裡多得數不清,像你這樣的流浪漢幾乎已經不多了。”
位於這片暗巷的角落,一名看上去衣衫襤褸的玩家此時正神情木然地躲在潮溼的陰影當中,因為光線與位置的關係,不仔細看甚至都無法發現這片雜物堆放的無人角落裡還隱藏著這樣的一個人。與不遠處大街上的其他人不同,在此駐足良久的黑玉米似乎早就知道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撞開了無數雜物的他隨後搖搖晃晃地闖到了這片陰影之間,在那名流浪漢的身邊踉蹌著坐了下來:“與現實世界的比賽同步的那天,帕米爾被刺殺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被蠱惑和利用的那個傢伙就是一名流浪漢,所以無論是為了這些弱者謀求福祉還是為了防止這種事情再度發生,後來的公國都開始庇護和善待起了流浪漢們。”
“因為一系列決策的關係,這座城市的地下世界甚至還受到了影響,不過這都是後話了。”說到這裡的他指了指腳下的地面:“我只想提醒你:你這個樣子在這裡可是非常亮眼的,你可藏不了多久。”
“……”
“事到如今,老子也不怕實話實說。”
面對那名流浪漢依舊木然呆滯的反應,仰頭望天的黑玉米咬著牙換了個話題:“老子這輩子恨很多事,但最為痛恨的就是‘後悔’兩個字,老子之所以搞工作室當僱傭兵,為了也是多接別人交給我的活計,少自己給自己搞事情。”
“但是現在,老子不得不承認,老子後悔了。”點了點自己的胸口,黑玉米嘆息著說道:“現在看來,咱們團的一系列過去,簡直是失敗到不能再失敗了啊。”
“……你想好了?”
彷彿明白對方正在說什麼,流浪漢聲音平靜地開口問道。
“想好了。”
緩緩閉上了眼睛,黑玉米再度開口的嘴唇似乎也因為下定的決心而打起了哆嗦。
“我們去找她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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