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8 生死勝負，去而復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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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在地下通道未知區域內的這場戰鬥隨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變得逐漸詭異了起來，只因為來自雪靈幻冰與暗語凝蘭兩個人的招式與風格也開始逐漸偏移了原本的味道，原本不屬於她們風格的奇計與怪招也隨著層出不窮的嬌喝，不斷地上演在兩個人之間的昏暗空氣當中。劍刃與匕首之間的碰撞也隨之接連響起在白髮女子與藍白女僕身影之間的空氣裡，飽含著某人影子的招式碰撞也變得越來越響亮了，直至又一次擦身而過的景象伴隨著光影的閃動而由通道的兩旁經過，將周圍的通道牆壁都攪成了傷痕累累的殘垣斷壁的時候，這兩名於黑暗中單挑的女子才漸漸地停下了彼此之間的第二輪交鋒：“呼，呼，呼，呼……”

“剛，剛才的是……流蝶身法吧？你居然……居然也會……哈，使用這樣的身法……”

“這也是先生教給凝蘭的技巧呢，只可惜居然無法突破你的防禦。你是怎麼看透凝蘭的身法的？”

“流蝶身法的前身是蝴蝶步，我對這種流傳聯盟已久的古老步法也算有過一點皮毛上的研究，不過……能夠讓我應對像你這樣難纏的對手，最主要還是靠著那個東西啊。”

“你指的是‘心劍’嗎？”

喘息的聲音逐漸平復了下去，名為暗語凝蘭的身影將自己頭上略顯散亂的短髮也整理起了幾分：“先生居然將如此重要的東西都教給了你……實在是太令凝蘭意外了。”

“心劍很重要麼？”用力抹了抹自己臉上的的傷痕，雪靈幻冰原本緊繃的面容上多出了幾分疑惑的感覺：“可我自從段青那個地方學到了那些東西以來，我從未感受到任何的進步，不僅難度很高，而且根本沒有什麼威力……”

“比起劍氣和絢麗的魔法來說，心劍當然沒有那麼明顯的威力。”暗語凝蘭眼眉低垂著回答道：“因為那可是不同的世界裡共同糅合而成的平凡技巧，是很少有人能夠學習領悟而成的流派。”

“是‘理’的一種極致的體現。”

低垂的眼眉隨後連同低垂的身影一同消失在了原地，然後帶著四散紛飛的刀光匕影朝著雪靈幻冰所在的方向再度齊射而來，目光陡然一肅的白髮女劍士手中的長劍隨後一抬一挑，用簡單的兩個劍式將其中的一條刀光挑飛到了空中：“你還來？”

“就是這樣。”

身影在靠近雪靈幻冰前方的某個位置逐漸變得清晰，暗語凝蘭望向對方的雙眼也由之前的晦澀變得明亮：“正常的敵人很少有能夠從凝蘭的手中準確找到真正的攻擊方向，但你卻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真正的攻擊——這就是心劍的妙用之一呢。”

“……我還以為是你一直在讓著我。”雪靈幻冰搖了搖自己的頭：“而且我在過去的戰鬥中也從未見過類似的現象，是我從未遇到過像你這樣強勁對手的原因嗎？”

“就算你處心積慮地恭維凝蘭，凝蘭也不會這樣放過你的。”再度將雙手間的匕首橫在了自己的身前，暗語凝蘭將自己的身影隱藏到了自己身後的黑暗之內：“因為——”

“到現在為止的你，應該也沒有使用過自己的全力吧。”

利刃在牆體上摩擦的嗤響聲又一次迴盪在這片不大的黑暗通道當中，與之相伴的還有屬於暗語凝蘭再度高速移動起來之時所閃動的模糊身影，表情陡然變得警惕起來的雪靈幻冰隨後也咬住了自己的牙關，用再度揮舞開來的一道道劍光將差一點割裂自己要害處的幾道攻擊擋飛開來：“停手！這種自相殘殺沒有任何意義！”

“只要分出勝負，凝蘭自然會停手。”不停在她耳邊飛舞的那道朦朧的身影隨後帶著一道道刀光從她眼前經過：“如果連凝蘭的這一關都突破不了的話，那就請立刻從先生身邊死掉吧。”

“所以你究竟為什麼要攻擊我，就因為腦子一熱嗎？”感受著對方的身上所傳來的那股愈發不同尋常的氣勢，雪靈幻冰無奈地衝著對方大聲喊道：“如果我現在認輸的話，我們能不能就此停手？我不想在這種毫無意義的戰鬥中浪費體力了！”

“您的意思是說，您還不願意用全力對待凝蘭是嗎？”屬於凝蘭的聲音陡然變得冷冽：“既然如此——”

“那我們就分出生死吧。”

蓄含已久的殺意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陡然變得熾熱，帶著宛如流星般的一點寒芒朝著雪靈幻冰的眉心處驟然飛至，感受到這股殺意的白髮女劍士隨後也下意思地收回了自己揮舞的雙手，用隨心而動的劍柄抵在了那道白色的寒芒即將接近的中心：“你——”

“這是鬼輪舞的第五式。”

細微的聲音隨後出現在了她的耳邊，同時浮現在她耳邊的還有屬於暗語凝蘭如同幽靈一般的輕聲細語，由黑暗中所亮起的皎潔月光也隨著這道幽靈般身軀的浮現而收斂到了雪靈幻冰的背後，然後深深地沒入了這位白髮女劍士的後背當中。劇痛的感覺隨後伴著恍悟的思緒湧上自己的心頭，將劍柄抬起到空中的劍士隨後也發出了一聲無力的悶哼，亮起於她手指上的血玫瑰戒指隨後也在從她眉心邊飛離的那道匕首表面綻放出了無邊的紅光，然後驟然收回到了自己的體內：“血色綻放！”

“龍尾！”

利刃的絞動所帶來的痛感隨著她猛然轉身的動作而消失了，那是返身一拳的她落在暗語凝蘭的胸口處所帶起的血氣覆蓋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所帶來的效果，由於吸血的特效所挽回的生命隨後也吊住了雪靈幻冰原本已經清零的生命值，同時也把之前為數不多的那份綻放的血光連同虛弱的身體一同甩飛到了旁邊。拳與能量相互交織的悶響隨後伴隨著這股血色能量的徹底綻放而回蕩在通道的黑暗之間，將原本已經破損無比的那些牆壁上的碎片再度震塌下了少許，咳著鮮血倒退了幾步的雪靈幻冰隨後也踉蹌著滾落到了其中一些殘垣碎片的角落裡，用痛苦的表情與姿勢用力維持著自己因為重傷流血而幾乎耗盡的最後一絲生命：“後發先至的兩道同時的攻擊啊……真是漂亮的招式呢。”

“……”

同樣跌落到了通道的另一側，名為暗語凝蘭的那道被擊飛的身影久久沒有自己的動作，直到四周的一切全部歸於寂靜，受傷的沉重呼吸開始變得清晰的時候，這位嘴角帶著鮮血的女僕玩家才再度露出了自己的笑容：“真的沒想到……你居然能活著撐過五式呢。”

“我沒有三頭六臂，這樣的攻擊我根本不可能擋得下來。”開始尋找起了自己身上的隨身藥品，雪靈幻冰氣若游絲地回答道：“但是這種簡單的攻擊原理，本來也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出來的。”

“我只是用吸血的另類手段強行吊住了一口氣罷了。”她望著自己身邊開始逐漸消散的紅光，取出魔法治療藥劑的手彷彿也開始變得鬆軟了起來：“如果你的求勝慾望真的如此強烈，那這一場的確是你勝了。”

“……這是先生的治療藥劑吧。”

輕微如貓的腳步聲隨後出現在了雪靈幻冰的面前，將她開始變得模糊的意識再度變得清晰：“先生曾經向凝蘭描繪過這種魔法藥劑，聽說是效果非常好的一種自創鍊金成果呢。”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摻入了他自己的經驗值而已。”將恐怖的傷口隱藏在了緊靠在牆邊的姿勢之後，雪靈幻冰衝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暗語凝蘭抬起了自己虛弱的眼皮：“如果你不想我用，那你儘管收去便是。”

“……”

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暗語凝蘭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緊盯在了那雙帶有金色光芒的紅色治療藥劑上，那原本毫無感情的雙眼似乎也隨著這瓶藥劑中所蘊含的某種能量而逐漸變得動搖，最終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地猛然抬起了自己的頭：“……不了。”

“這場戰鬥，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分出了生死了吧。”她壓低了聲音回答道，流落至一旁的視線也隨著轉過的身軀而挪到了一邊：“但是別以為凝蘭會原諒你，自從凝蘭從段家的地獄中僥倖逃出之後，凝蘭早就下定了決心——”

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陡然停住了，她的視線朝著通道一旁的角落裡望了過去，三兩道出現在那裡盡頭處的人影也隨著這位女僕玩家的警覺而走出了無盡的黑暗，帶著莫名的笑容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抱歉打擾了你們之間的‘友好交流’，我們只是路過，只是路過。”

“你們不用管我們，你們繼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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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的聲音不斷地迴盪在靠近地下區域中心點的某個圓形大廳的周圍，與之相伴的還有不斷閃過那個大廳四周的散逸能量所映現在空中的紅光，名為芙拉的龍族女子此時也不停地在這座圓形大廳的範圍內來回閃轉騰挪著，圍繞著那道巨大的紅色光柱不停奔跑。哈哈大笑的聲音也由這位披著黃金色長髮的女子上方傳來，帶著屬於帕米爾的得意麵容閃耀在紅光滿布的能量光柱旁邊，依舊漂浮在空中的他雙手不停地來回交替揮舞，將產自那道紅色光柱裡的龐大能量朝著下方那名龍族少女不斷躲避的曼妙身軀丟了過去：“哈哈哈哈！不要再躲了！雖然像打地鼠一樣毆打一名黃金龍族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但是時間長了我還是會累的啊！”

“這種能量的使用效率非常低下。”

聲音低沉地說出了這樣的評價，奔跑在下方的芙拉似乎根本沒有理會對方的挑釁，那下定了決心與這位強大對手一決勝負的選擇也並未隨著這段時間的經過而真正付諸行動，而是連同那不斷響起在自己四周的恐怖能量衝擊而不停躲避著：“如此強大的能量流動，卻只能用這種簡單的方式來發動攻擊……看來你也無法完全控制這個所謂的魔法道標所帶來的威力吧。”

“你說的沒錯，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將披在自己身後的黑色披風向空中一抖，漂浮在紅光周圍的帕米爾大笑的聲音依舊沒有停止：“看看之前的那個帝國的可憐蟲吧，毀滅那種等級的生命，只需要我動一根手指頭就夠了！”

“這一點的確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黃金色的法袍之下露出了一瞬間的修長腿腳，做出一個緊急剎車姿勢的芙拉麵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按照我們龍族從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神話來看——”

“命運之子應該是不死的才對。”

沉重的摩擦聲伴隨著高跟靴在地上劃出的兩道深深的軌跡而回蕩在這座圓形的大廳之間，最後演變成為芙拉將面前的大塊地板整個掀起的景象，就連之前的紅色能量轟炸都沒有造成任何影響的一大塊光滑地板隨後也在這位龍族女士的強大力量下調轉了一個個頭，將隨之而來的另外兩道能量衝擊擋在了自己的身體範圍之外。臉上露出了一瞬間的震驚之色，發自於帕米爾的大笑聲隨後也變得越來越響亮了，越來越多的能量衝擊也隨著這位漂浮在空中的男子的抓狂動作而如同下雨一般落在了芙拉的身邊，不停地轟擊在她舉在頭頂用來當作臨時盾牌的那塊厚重的地板上：“……原來如此，這裡的地板也是用特殊的材料製作，是麼”

悄然出現在這座大廳的門口外，名為段青的灰袍魔法師隨後收回了自己探出的腦袋：“這樣來看的話，這個地方肯定也是一個為了某種目的而特殊建造出來的地方啊。”

“幸虧老子早早地準備了替身藥水，不然現在已經被打成粉末了。”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同時將自己的思緒從之前所聽到的對話中收了回來：“看這個劇情與打鬥場面發展的趨勢，這場BOSS戰恐怕不是現在的我能夠介入的呢。”

“我現在能夠做到的，大概也只有幫著清小怪了。”

他轉頭望了一眼出現在這條通道左右的大批龍人的身影，然後一臉無奈地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