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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國總統霍斯曼死去的訊息,終究還是昭示到了整個自由大陸,只不過它不是以段青所剛剛見到的這幅模樣傳出去的,而是以世人所熟知的死法展露在眾人面前的。以這次變故為契機,帕米爾得以用最名正言順的方式接管了公國的統治,而即使是沒有經過時間流逝的現在,似乎也沒有人知曉那個扮演霍斯曼,最後卻莫名死在那道沖天光柱裡的人物,究竟有著一個什麼樣的名字了。
段青最關心的問題,從此再也無法得到任何的考證,就算是由尼爾大街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貴族派一行人,也無法向他解釋這個問題。
“我有一些話想對你們說。”
依舊是一身得體的貴族禮服,帶著一眾衛兵的福特森的身影就這麼出現在返回議會大廳的帕米爾面前,他看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語的段青,最後還是搖著頭說道:“我知道你們對這次事件裡的貴族們有很多的意見,不過……等你們看到我想給你們看的東西以後,你們或許會有所改觀。”
“……連名字都說不出來,還想讓我們看什麼?”
“你們應該知道,公國的貴族已經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幾百個年頭。”
向著其他人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福特森轉頭向著塔爾大街的方向上走去:“這中間雖然出現了很多變故,雖然有很多年輕人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責任,但不可否認的是……屬於塔達亞的傳承,依然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以我們的生命。”他回望了一眼跟上來的幾個人,伸手推開了塔爾之間的大門:“傳承在這個世界上。”
似乎是因為位於議會大廳北面的緣故,以往用來招待貴客的塔爾之間此時並沒有受到戰火的波及,裝飾古舊而豪華的房間內依然保持著整潔與乾淨,彷彿隨時都在等待著下一位客人的到來。率先走進房間裡的福特森卻是無視了這裡的每一件裝束,幾步來到了最裡側的牆壁旁,眼神在雕刻著繁複花紋的牆景上停留了一陣,然後才轉過了自己的身軀:“我們福特森家族雖然不是分封在這裡的家族,但也是僅有的幾個知曉這個答案的家族,在我原來的想法中,這本應該是我們的榮耀,不過現在……”
“它不再是了。”
在一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老人抬手轉身,將手上的一枚戒指,對準了那道牆壁的圖案中心。吱呀吱呀的磨動聲中,塔爾之間的地板隨即裂開了一個大洞,然後將一道盤旋而下的古舊階梯,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地下水道是無法進入這個地方的。”
望著段青凝望過來的眼神,福特森低笑著說道:“只有這條密道,是這個密室的入口。”
“這下面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老人搖著頭回答了段青的問題:“被看守的秘密已經經歷了太久的時間,以至於沒有人能說得出它的用途了,不過如果你們看一看的話……或許能夠明白一些。”
“用……用途?”
“你們看一看就知道了。”
與守在門口的幾個護衛打了個招呼,老人率先走下了昏暗的樓梯:“復辟者第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曾經也聲稱過他們會解答出這個地方的秘密,出於他們已經完成了對這個城市的控制而考慮,我對他們作出了妥協――公國的貴族派不會干擾他們的行動,也會在適當的時機表明支援他們的立場,而作為回報……他們會在控制公國之後,繼續維持我們在公國的地位,並對我們在此地的傳承,給予最大的幫助與支援。”
明亮的燈光隨著幾個人的腳步而突然出現,然後將另一面牆壁映現在所有人的面前,不過與之前的那扇牆壁不同的是,這面牆上出現的一切,幾乎都是與自由大陸格格不入的科幻風格――灰色的金屬,筆直的鐵梁,閃動著各式各樣不明意義的光點,還有時隱時現的符文,彷彿將所有人從充滿了異域風格的城市,拉到了充滿了未來氣息的地下秘密設施當中。位於那面牆壁中央的表面上,一片片模糊的文字還在不斷地左右流轉著,那如同播報著什麼一般的面板雖然比玩家們使用的系統面板要老舊許多,但還是給其他看到這個場面的人以無可言喻的衝擊感:“這,這是……”
“他們一直認為這也是古魔法帝國的產物。”
走到旁邊的老人回頭露出了一個微笑:“所以我就只好應著他們的意思了。”
“所以說……你欺騙了他們?”段青問道:“之前的那些表態,也都是你在演戲?”
“……不全是那樣。”
老人沉默了一陣:“他們剛開始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還對這幾個人所說的話嗤之以鼻,不過……後來的一系列事件的發生,以及斯坦福等人的死訊,讓我不得不相信他們的話。”
“斯坦福死了?”帕米爾驚訝地問道:“他是怎麼……”
“那是我一生中最艱難的一段時間。”
老人沒有想要回答這個問題的意思,而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福特森家族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的世代更迭,也遭遇過無數次的大風大浪,能夠留至今日屹立不倒,靠的不是什麼榮華富貴,也不是什麼無上的權力與地位,只是因為我們堅持著自己的責任,將守護了近千年的秘密保留下來。如果公國屹立不倒,那我們也會永世長存,如果公國不幸倒下……”
“我們依然會永世長存。”莫名肅然而起的氣氛中,老人展露出一個深沉的微笑:“這就是我當時的想法。”
“這就是你妥協的真正理由?真是一名合格的政客。”帕米爾有所瞭然地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那道牆壁上所閃現著的光芒:“那麼現在……你為什麼又要告訴我們?難道你放棄了自己的信仰了嗎?”
“……因為你們打敗了他們。”
“就因為這個?恕我直言,福特斯閣下,您看上去可不像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
“因為你們打破了預言。”
順著福特斯忽然舉起的手指,段青朝著那扇牆壁的中央看去,只見那個一直正在顯現著什麼的螢幕上,此時正有一段文字在不停地流淌著:“這是……塔達亞的預言?”
“是的。”老人回答道:“自公國成立以來,這個地方就一直顯示著這些文字,而隨著那上面所預示的內容逐漸變為現實,我們的負擔也變得越來越重,行事也變得越來越謹小慎微。我們一直在等待,等待著這道牆壁最後的開啟,我們一直認為那應該是所有的預言都成真的時候,但是現在……”
“它們失效了。”老人低了低頭:“因為你們的努力,幾百年的傳承……一文不值了。”
“呃,我認為,你們或許應該再重新考慮一下預言的解讀方式……”
“我只想說,你們應該對這一命運的改變負起責任。”
抬頭望著面前的人群,福特斯的眼中閃爍出了只有這個年齡的老者才會出現的光芒:“所以,我將我們家族的秘密分享給了你們,希望你們能夠在以後的日子裡時刻記得……”
“你們正走在一條全新的道路上。”他雙手一展:“一條……連塔達亞的先祖都沒有預料到的道路。”
轟隆隆――
隨著他這句話音的落下,位於所有人面前的金屬牆壁突然發生了令人無法想象的變化,然後伴隨著光點的劇烈閃動,露出了一條漆黑幽暗的縫隙。包括福特斯在內的所有人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直直地望著縫隙之後即將出現的景象,無邊的黑暗卻是提前一步落在了段青周身,將他的身體與意識完全地包裹了起來。
“我靠……”
他愣了半天,又對著自己的系統面板操作了一陣,最後才在退出了遊戲之後,在屬於自由世界的官方網站上看到了自己被踢下線的真實原因。
更新維護:3月24日23時-3月26日0時。
剩餘時間:24小時59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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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世界的更新訊息,是在聯盟杯的兩場賽事冠軍出現之後宣佈的,由於當時的情況很複雜,所以訊息並沒有第一時間通知給所有的玩家――按照聯盟原來的想法,因為觀看比賽而下線的玩家本應該佔了絕大多數的比例,所以這個在會場最後宣佈的通知,也不會引起太大的震動。奈何很多人正在總決賽的當天在塔尼亞打生打死,後來又出現了團隊賽的事情,所以後來因為上線檢視情況、上線支援戰事、上線慶祝勝利而被一腳踢下線的玩家也不在少數,更不用說那些行會勢力的大佬們了。
所幸的是,即使是到了這樣的地步,玩家們依然沒有怨聲載道的意思,因為在過去的幾個小時之內所發生的一切,已經足夠他們討論許久的了。
首先是兩場決賽的結果,讓許多觀眾大呼了一把“果然如此”,因為在過去的時間裡當了萬年老二的自由之翼,在這一次的個人賽與團隊賽兩個專案中依然只得到了亞軍的名次。無數非自由之翼的粉絲們在對“人海戰術”的失敗大加鄙視的同時,也對自由之翼在遊戲內外的戰果表示了一番深切的同情與關懷,而屬於自由之翼的支持者們則是更為關注兩場比賽的對手的表現,以及……他們為何會就此失敗的這個事實。
“團隊賽也就算了,最多就是運氣不太好,但斷山河的表現絕對不正常。”這是他們目前最為火熱的一類觀點:“他一定是作弊了!”
“他的那些動作和招式……非人,非人啊!”
“不是打了針,就是吃了藥……不對,這一代虛擬技術吃藥還有用嗎?”
“說起來……這個場面有些似曾相識啊?”
對於職業選手們來說,這個場面當然是似曾相識的,因為幾年前某個王朝開始統治虛擬真實遊戲界的時候,他們也曾經發出過類似的疑問。有關意劍的傳聞,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的,所以有關斷山河究竟領悟了什麼的話題,很快就在某些專業人士的回憶裡打入冷宮,歸成了一個難以被證實的歷史懸疑了。有好事者也曾經想要充當一次賽後採訪的記者,想要打聽一下本人的想法與解釋,然而從他們隨後在各大論壇上給出的反饋來看,這些人所做出的嘗試幾乎是一樣的――無可奉告。
於是類似的猜測變得更加激烈了,儘管在那些職業選手眼裡,這幾乎是一件心知肚明的事情。
有關最後一戰的比賽場地與比賽結果,很快也成為了一大票玩家閒暇之餘的另一個熱門話題,因為他們很快就發現,那場天下第二憑藉著最後一搏而僥倖取勝的戰鬥,居然是在遊戲內真實上演的事情。而類似帕米爾是否存活,神秘紫光的出現,帝國的撤軍,以及公國最後的結局,很快也成為了這次事件裡最為突出的幾個疑問,不過此次事件的當事人也不多,在場的玩家加起來也不夠一百,所以最後能說出一兩個細節的也是少之又少,剩下的全都是等著看大戲,或者想要看大戲的圍觀人士。以半盒菸捲為首的自由之翼圍堵人員或許是礙於面子,不願意提及自己被一個小型冒險隊送回老家的事實,混跡於暗黑勢力的那幾個玩家自然也不會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出現在群眾的眼前,生怕自己的小命不保,只有江湖的官方發言者隨後出來說了兩句話,聲稱他們已經挫敗了企圖顛覆公國的陰謀,不過具體的細節,以及一些玩家們所關心的上述疑問,他們這些局中人裡的局外人,也沒有辦法在眾多玩家的圍攻當中說出更多了。
“不會是因為自己痛打落水狗的計劃失敗,所以想要找點場子回來吧?”
含笑關掉了自己翻看的這些熱議,段青伸出了一個長長的懶腰,那久久沒有體驗過的、深入靈魂的疲累感覺,也終於開始隨著精神的放鬆,逐漸襲上了他的心頭。屋外還在響起屬於某個少女的敲門聲,以及她嚷著想要出門的嘰喳叫聲,段青無奈地笑了笑,最後還是關掉了有關解說工資討問的聊天板,緩緩地推開了遊戲艙的艙門:“我說……現在可是大半夜啊,就算是出去玩,至少也得等到天亮才……”
他的動作突然停下了,與之同時停下的還有他鑽出遊戲艙的動作,因為原本他以為再也不會亮起的那個好友的頭像,此時卻突然亮了起來。
【對方發出了通話請求,是否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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