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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民的怒吼出現了。”
塔尼亞城圖書館的大門前,拖著黑色布袍、儼然一副老學者模樣的某位老人抬頭望著正對面的翠綠天空,自言自語地低聲念道:“但隕落與消亡卻沒有出現。”
“這預示著什麼?”
“這預示著什麼……其實並不重要。”
同樣拖著長長黑布袍的另一個青年男子搖著頭站在老人前方的大街中央,一邊來回地撫摸著手上的一柄造型奇異的號角,一邊向著臺階上方的老人伸手致意著:“重要的是……我們的罪人古斯坦,還在你的手上。”
“……你們還沒有放棄嗎?”
矍鑠的老者挺了挺腰桿,原本花白無比的鬍鬚也隨之飄揚了起來:“有我在,我的摯友就不會就此離去,有什麼要談的……”
“讓命運教團的人來和我談吧。”
“……尊老愛幼一向不是我的人生宗旨,這一點我之前應該說過了。”
黑衣的青年人低了低頭,似乎是在忍受著被低看一等的怒火:“也別以為這裡是塔尼亞,我就會怕了你。”
“享受你們的最後時光吧,因為……”他突然張開了雙臂:“這裡馬上將會迎來命運的盡頭。”
“……預言正在發生改變。”
望著圖書館東南方的天邊,戰火與喊殺聲逐漸聚集起來的方向,老人緩緩地搖了搖頭:“我不是編織者,不知道這是否意味著異變,但按照常理……既然帕米爾沒有就此死去,那麼塔尼亞城的命運,理應也發生了一些改變才對。”
“不過是晚實現了一段時間罷了,難道你還信以為真嗎?”兜帽下的年輕面容繼續輕笑著:“難道你還真的以為……你們可以逃脫這次災難?”
“七人議會正在抗爭。”
向著兩側五彩斑斕的天空伸出了枯瘦的雙手,老人嘆息著回答道:“努力不一定會有回報,但既然冒險者們已經做出了表率……我們也無法坐視在這裡。”
“生靈,元素……一切應有之物,也應有其存在的尊嚴。”
“看來……你們是要一頭撞死在命運的城牆上了。”
年輕男子低笑了一陣,手中的號角也緩緩地舉了起來:“不過……我們可沒有什麼閒心管你們的死活。”
“交出古斯塔姆,或者去死。”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不要繼續挑戰我的耐心了!”
“……”
老人沒有再回話,而是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接著搖頭轉身,身影逐漸消失在了圖書館內部的陰影之中。愈加憤怒的年輕人身旁,幾隻飽含不詳之氣的黑色巨獸的身影開始逐漸顯現,然後隨著他向前指出的動作,低吼著衝入了圖書館的大門:“很好,那就讓我證明一下……”
“你們那些毫無根據的信心,究竟有多麼脆弱吧。”
巨獸的嘶吼如同深淵的轟鳴,幾息之內就沒入了圖書館內的無邊黑夜之中,而來自遠方的幾道魔法的對撞卻是如同巨人的咆哮,彷彿想要將整個塔尼亞城的完全掀飛起來。氣喘吁吁地收回了自己的長劍,雪靈幻冰舒緩著自己疲勞的身體,然後才與其他成員一道,用景仰的目光觀望著猶如末日一般的天邊景象――距離他們開始這場戰鬥已經過去了五分鐘的時間,他們卻覺得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那麼長,只因為那來自城市兩側上空、如同神仙打架一樣的魔法盛宴,從他們開始任務到現在也沒有停止。這段最難熬的時間中,一刻沒有離開帕米爾身邊的女子用連續不斷的冰寒劍氣擋住了來自上方的火球轟炸,而長時間保持著高強度精神集中的她,此時也已經早早地虛脫在原地,用隊友們登上兩側屋頂殺敵所換取的時間,來進行片刻的喘息了。
“我們的反魔法手段實在太少,所以目前的進度應該落後了很多。”
從上方一躍而下的幻海狂星望了望再次變得平靜的街道,有些憂慮地分析了起來:“現在楓橋佔據了制高點……接下來的時間應該會好過一些。”
“進度應該是一樣的吧。”另一邊的天南星則是撇著嘴反駁道:“這中心目標走得這麼慢,就算是一個敵人都不出現……大家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啊。”
“可惜我們無法得知後面的戰鬥波次,可以早做準備。”斧槍壯漢罕見地沒有繼續回嘴,而是一腳踢開了地上的屍體:“如果確實是你說的這種可能的話……”
“接下來的戰鬥難度,應該是會直線上升的。”
拄著長劍的雪靈幻冰緩緩地站直了身子,冷然的眼神也開始望向看似空無一人的前方:“既然不能從進度上分勝負……”
“那就只有從完成度上分勝負了。”
低聲念出了這句話,位於同一個位面上的雲驚步丟下了撿來的一把長劍,緩緩地站起了身子:“擁有著這麼多史詩級武器的敵人都能批發了……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派出來的?”
“史詩級的敵人,史詩級的任務……嘁,我整個人都要史詩了。”
紅髮的惡魔復生一邊包紮著無法被治癒的創口,一邊無奈地回答道:“一會說不定就會鑽出來兩個妖孽級的首領,比如正在天邊打來打去的那幾人傢伙……”
“閉上你的烏鴉嘴。”
走在帕米爾左前方的憤怒狂魔立刻回頭喊道:“就算是我們沒有生命上的損耗,精神上的損耗也是無法避免的,別以為我們全員滿血就放鬆警惕了,到時候沒力氣打下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還有多久啊,快點打完好不好啊。”微胖的不滅星魂則是有氣無力地嚷嚷道:“再這麼磨磨蹭蹭地走下去,後面的帝國部隊都要追上來了……”
“說起來……有一件事令我很在意。”
同樣望著後方景象的南梔傾寒突然低聲說道:“這次比賽的戰鬥觸發……究竟是以什麼為標準的?”
“……你想說什麼?”
“護送的任務我們又不是沒做過,比賽之中我們也見過一些。”位於隊伍中央的那名白袍的法師把玩著手裡的法杖,眼神中卻是逐漸透露出思索的精光:“像剛才的這些高質量刺客,他們出現的似乎太過集中了一些,一般的護送不都是應該波次清晰、強度遞增的嗎?然後再加上一些條件和壓力,比如時間限制和追兵什麼的……”
“這傢伙走得這麼慢,應該不會有什麼時間限制了。”同樣開始望向街道後方的雲驚步,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得疑惑了起來:“可是……如果後面的帝國人真的打上來,我們豈不是一定會失敗嗎?加上前面那兩個,我們也只有七個人,想要在帝國的戰陣衝鋒中保住這個重傷目標的性命,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這段時間……一個敵人都沒有再出現。”前方的憤怒狂魔也開始擦拭起了手裡的雙劍,眼神略顯驚疑地晃來晃去:“不會就這麼結束了吧?難道他們都撤退了?”
“所以說……這個任務的戰鬥觸發,肯定有著我們想不到的規律。”南梔傾寒繼續著自己先前的猜想:“這種一會沒事一會死局的狀態……實在是太可疑了。”
“必須摸出這個秘密,不然後面的戰鬥可能會很慘。”
“但是問題出在哪呢?”
“快想想,快想想……”
“我們一開始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了這裡是正在遊戲裡被攻打的塔尼亞了。”
另一個相同位面中的隊伍裡,同樣利用片刻的安寧而激烈討論的隊伍中突然響起了雪靈幻冰的聲音:“所以說……我們現在經歷的事情,很有可能也是塔尼亞現在正在經歷的事情。”
“呵呵,呵呵……”屋頂上的楓橋聽雨乾笑了幾聲:“線上實時出題啊……這也太假了吧?”
“這也只是我的猜想,不過我覺得可能性很大。”
抬頭望了一眼依然還在升溫的天空,女子的目光中開始泛出某種明悟的神色:“如果這些敵人的暫時消失與現實裡的自由世界有關的話……呵。”
“不知道那裡的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了呢。”
雪靈幻冰的猜想幾乎是正確的,不過現實裡自由世界中的實際情況,卻是比她所想象的還要嚴重一些――揮手擋開了瞬間降臨在身邊的一道道劍光,段青腳步不停地甩出了兩道交叉的劍氣,接著發出了一聲冷哼,轉身挽出了一個大大的圓弧。位於圓弧中的幾個玩家驚叫著退回到了街道的兩側,用驚為天人的目光盯著眼前還未消散的弧影,半晌之後才再次試探著衝上前,在那道滯留的圓弧劍光前嗷嗷叫了起來。
這已經是留在最後的段青趕走的第三批玩家了,但他們卻並沒有出現在總決賽的兩個同步場景之中,因為正在實時模擬的比賽系統,無法同步對映出現在其中的玩家。
“似乎……比那些NPC敵人好對付?”
“因為他們怕死……但是也更難纏了。”
或許是因為有玩家開始加入戰鬥的關係,戰場上的NPC勢力開始漸漸地隱去了,不過段青的隊伍隨之而來的麻煩,卻是沒有絲毫的減少。這些前來騷擾的玩家有一部分是看熱鬧的路人,只是試探了兩下情況就識趣地退去了,其他的大部分玩家還是之前那夥莫名登場的黑暗勢力所帶來的附屬玩家,以及來自帝國方的閒散人士。擁有絮語流觴與暗語凝蘭等豪華陣容的隊伍,自然是不會將這樣的威脅放在眼裡,不過隨著動靜的越來越大與時間的推移,聞聲趕來的敵對玩家與復活趕來的敵對玩家也開始聚集在一起,然後在一眾玩家合力的圍攻中,一次次將進攻的浪潮重新拍回到了他們的面前。
這樣的形勢在半盒菸捲趕到這裡的時候達到了頂峰,而代表著自由之翼的建制隊伍也以此為契機,正式地加入了這場盛大的戰場之中。
“沒想到……居然真的沒死啊?”
怪笑著蹲在了一個街角的牆邊處,扛著巨劍的半盒菸捲吐出了咬在嘴中的一片野草,然後才在另外幾個行會成員的摩拳擦掌裡,一臉興奮地站了起來:“那也沒算白來了。”
“鐵板隊長,要不要上啊?”躲在他身邊的七夜宇小聲提醒道。
“上,當然要上,湊熱鬧的機會……我們怎麼能錯過呢?”
擰了擰自己的手腕,半盒菸捲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然後將大劍往地上一甩,拖著沉重的劍身開始向前衝去。前方正在且戰且行的景象中,位於隊伍最前方的帕米爾與胖子如幽靈一般前進的身影依舊無視了他們的突進,反倒是跟在後面、一左一右的段青與絮語流觴紛紛丟下了自己面前的對手,跳到了紅髮少女的身邊:“準備屏障了少女,在真正的敵人出現之前……”
“我們就先和這些傢伙玩一玩吧。”
一長一短兩道劍鋒劃出的弧線,在空中拼成了一個大大的橢圓,然後隨著段青與絮語流觴各自交換的位置,將周圍幾個敵對玩家的身影統統逼退了出去。屬於半盒菸捲的大劍重擊緊接著落在了他們的頭上,將兩個人拼接起來的防線破壞成了兩半,不過還未等他站穩身形,一道冰冷的絲線就纏在了他的劍柄上,然後在後方的火球即將落到人群中之前,將他拉到了一側的街道旁。火紅色的護罩再一次升起在帕米爾頭頂上方的時候,躲在帕米爾身後的夢竹突然咬牙向後衝了兩步,緩慢踱步而歸的某個男子的身影卻是突然將她拉回到了屏障之中,然後與藍髮的女子各自舉劍,用眼花繚亂的長短劍影封住了隊伍後方潮水一樣的接連攻擊。
“暫時還用不到你的本事,先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
宛如左右護法一樣徐徐前進的揮劍身影中,屬於段青的聲音隨之響起在夢竹的耳畔:“記得把你平時攢下來的恢復藥水都拿出來,紅蓮屏障分攤的傷害……可不夠你們幾個分的。”
“自由之翼居然也會出現……”另一邊的絮語流觴一劍削飛了面前的敵人,然後回頭望了一眼正在與暗語凝蘭糾纏在一起的那個大劍男子:“看來他們的功課做的也很足啊。”
“後面的那些人就交給我,反正他們本來就是我想要算賬的目標。”
終於喘息了過來的幻夢也抬起了自己的臂膀,咧嘴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沒有那些黑氣的話……對付這幾個小兵,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你現在的裝備都是破損的,想去送死我也不攔你。”
保持著與帕米爾相同的步伐,揮舞著短劍的段青側著臉笑道:“或者……你可以再往後撤一點,給我們的陣型做個支撐,這個安排……”
“熟不熟悉?想不想玩?”
“嘁……”
略顯不屑地回應聲中,風衣破爛不堪的男子終究還是熟練地向後退了兩步,然後與一左一右的一男一女一起,組成了一個距離分毫不差的三角陣勢。各自揮舞而出的攻擊緊接著爆發在這支隊伍的後方,將來自黑衣玩家們的攻擊一一擋在了帕米爾的身後,側面愈發接近的自由之翼的小隊後面,一個大吼的聲音卻是猛然出現,強行扯著金屬的絲線跳到了半空之中:“陌上青山!”
“受爺爺一劍!”
鐺!
大劍的劍鋒並沒有如他本人所願的落在了那個三角的陣型上,因為一道躍起的長刀在下一刻橫在了他的前方,然後在無比響亮的金屬撞擊聲裡,將那柄巨劍生生地擋了下來。互相滾落到兩旁的身影中,屬於半盒菸捲的身形猛然從地上跳起,一邊驅趕著圍攻上來的幾個黑衣玩家的身影,一邊向著某個光著膀子的男子憤然喊道:“何方小兒,敢攔我的劍?”
“呸!”
貼在牆邊的笑紅塵抹了抹自己沾滿了灰塵的後背,然後耍著長刀大聲回應道。
“你爺爺笑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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