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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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給你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聽到這話弗蘭克的第一反應是再在心裡罵眼前這貨一遍，然後一槍托砸上去教教這小子什麼叫禮貌，就算他和弗瑞有什麼關係也不能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詞。

作為一個曾經殺過無數惡人的反英雄，他知道在那些惡人臨死前跪下求饒的時候，他們常常會承諾給出天文數字般的財富，只求能夠多活一天，但他從未答應過任何一個。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那個號稱紐約市地下皇帝的金並幾乎快要跪在懲罰者的面前求他放自己一馬。

老實說弗蘭克很清楚，金並這種黑道巨擘為了他的尊嚴哪怕死都不可能下跪，金並之所以會跪下並非為了自己能夠苟且偷生，而為了他的妻子凡妮莎。

金並一死，作為沒有任何超能力的普通人兼抑鬱症患者，凡妮莎沒有一點在這世界末日中活下來的希望。

所以他就情願用自己的尊嚴，來換自己愛人的性命。

面前的鴛鴦相對兩悽悽，哪怕換作沒有半分像人的類人體在這也得潸然淚下，用自己綠油油的觸鬚揩揩眼角，再紅著眼放這對可憐鴛鴦一條生路。

而弗蘭克只是笑了笑，一槍殺了金並，轉身離開。

感人至深的祈求，陶朱之富的賄賂，這些都絕對不能讓懲罰者這般銅澆鐵鑄的漢子動搖分毫。

但當白夜真的說出他給的條件時，弗蘭克心中咯噔一下，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面前這個拽著大包的人，甚至頗為殷勤地上前幫他拿起東西。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因為他說，

他能給他一個妻子兒女尚在的世界。

......

......

甲板上，一架昆式戰機已經準備就緒，發動機轟鳴著，尾翼微微顫動。弗瑞站在停機坪上，等待著他的隊員的到來。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個大搖大擺的身影吸引住，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前方走來的是白夜，神氣活現，毫不避諱地吸引著眾人的目光。他邁著大步，顯得自信而堅定。而在白夜的身後，懲罰者跟隨著，拎著包袱，默默無聞地當著保鏢。

弗瑞的眼罩在驚訝中稍稍歪了一下，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這個場面實在太過離奇，他無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然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確信自己並沒有看錯時，弗瑞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和驚訝。白夜和懲罰者這樣氣質不同的人物竟然走在一起，這超出了他的想象。

弗瑞瞪大了獨眼，目不轉睛地看著懲罰者拎著包裹走向昆式戰機，不禁小聲對白夜提出了問題：“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讓他聽你的話的嗎？”

媽的，有這種事情希爾怎麼也不知會自己一聲，挖牆腳都挖到神盾局臉上了結果自己都還不知道。

看懲罰者那樣子明顯不是突然殺癮發作，想要去與那絕世惡人杜姆會上一會，在世界毀滅之前為這世界去除一禍害，而是真心實意的想給白夜打工啊！

白夜沒說什麼，只是笑著拍了拍弗瑞的肩膀，在後者茫然的眼神中也走上了昆式戰機。

一進機艙，只見快銀和旺達已經排排坐好，托爾則乾脆拉了兩木板箱的啤酒聊以自慰，而弗蘭克一人坐的遠遠的沉默不語，只能說很符合他的形象。

而到最後......則是紅著眼圈的蘇珊帶著石頭人在白夜之後上來，挑了個不前不後的位置坐下。

眼見著機艙門開始合攏，白夜點點頭，看來這些就是弗瑞想要讓自己帶上的人了。

什麼？神奇三俠中有個人沒上車？霹靂火強尼去哪裡了？

那可太正常不過了，弗瑞這老陰比可不會完完全全的對任何人放下心來，俗話說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呢。

不過，這次倒不是為了防止白夜跑路，而是杜姆這傢伙無論逼格再怎麼高，他仍然是一名超級反派，道德底線可以說是約等於沒有。

毀滅博士是真能幹出來傳送機一造好，就扔下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帶著自己拉托維利亞的子民當場跑路的。

留住強尼作為質子，能讓隱形女蘇珊心中有所牽掛，到時候也能在杜姆面前吹吹枕邊風，好給神盾局留下點傳送的機會呀。

昆式戰機緩緩升空，強大的推力將它推離地面，帶著白夜和他的小夥伴們徐徐升入天空，白夜站在機艙內，注視著下方逐漸變小的航天母艦搖搖頭。

如果弗瑞以為這樣能鉗制住杜姆，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窗戶內透出一片明亮的光線，照亮了昆式戰機的機艙。白夜站在機艙內，透過窗戶望向外面的景象。

逐漸靠近的烏雲籠罩著天空，將光明逐漸吞沒。烏雲如濃密的煙霧，捲曲而動，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力量，昆式戰機顫動著扎進了雲層，幾息之間便讓艙內一片漆黑，隨即昏黃的照明燈亮起。

“咔嚓！”

拉開啤酒罐的聲音在安靜的機艙中清晰可聞。白夜轉過身，目光與托爾相遇，托爾的臉上帶著一絲輕鬆的笑容。

“白夜，來一點嗎？”托爾笑著伸出一隻毛茸茸的大手，遞給白夜一罐啤酒。

白夜微微皺眉，但隨即放鬆了表情。他接過啤酒罐，輕輕拉開拉環，啤酒的香氣瀰漫開來。他抬起罐子，與托爾碰了碰。

“乾杯。”白夜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戰意。

托爾抿了一口啤酒，舔了舔嘴唇，滿足地點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戰鬥的期待和興奮。

他們同時舉起罐子，托爾的喉嚨中不斷傳來一聲又一聲低沉的咕嚕聲，而白夜微微眯起眼睛，只讓酒液在舌尖留下一抹微妙的灼燒感。

奶奶的，這味道壓根就不是啤酒，恐怕是神盾局專門給托爾做的定製高度數酒，普通人喝多了真的會死人的。

酒過三巡，石頭人也忍不住湊過來想要要上一罐酒，氣氛逐漸變得活躍起來，而白夜也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時機。

他湊了過去，對著滿嘴酒氣，又捏扁一個啤酒罐的托爾問道：

“酒量如海的奧丁之子啊，關於這次危機，你就不曾問過你的父親該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