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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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於影視劇裡那些喪屍的記憶是什麼?

行屍走肉中搖搖晃晃，行進速度猶如八十老頭的腐屍?

還是殭屍世界大戰中健步如飛，為了整一口香噴噴的鮮肉能爬上百米高牆的運動員喪屍?

試想一下，現在有一隻穿著緊身衣的喪屍站在你的面前，它那層腐爛掉的薄薄面板能夠抵擋地獄火導彈的襲擊，它發黃扭曲的指關節夾爛一塊鋼板不會比夾爛一塊豆腐難多少。

而當它把手掌搭在你肩膀上時，你還能聽到它那張散發著惡臭的大嘴還小聲說：

“就讓我咬一口。”

像前兩者的喪屍，稍微正規一點的現代化軍隊完全能夠解決，或許會有些傷亡，但總體來說會在可承受範圍之內，血肉之軀終究不是長槍短炮的對手。

只要有足夠的槍支和彈藥，大多數影視劇裡的怪物都絕不是人類的對手，白夜也曾經在網上看到經常有人吐槽這一點。

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來，一群步履蹣跚的喪屍是怎麼用一口爛牙把人類文明逼到瀕臨滅絕的，按理來說它們大機率會在幾年甚至幾個月以內被殺到變成珍稀動物。

但如果是一群能夠上天入地刀槍不入的超能力喪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呢？

那結果恐怕就會大不相同了。

走出小巷，來到大街上，就這幾步路的功夫，剛剛還在下的暴雨此刻已經停了下來，半個太陽已從烏雲中露出。

突然，白夜眼睛一眯，有什麼東西在左邊一閃一閃的，晃到了他的眼睛。

他搖搖頭，看了過去。

那是一張史蒂夫·羅傑斯的海報，他在海報上做出了一個經典的山姆大叔徵兵的動作，帶著紅手套的右手指向此刻正看著海報的人。

不過此時上面被各色奇形怪狀的塗鴉蓋住了大部分，已然模糊掉了作畫內容，只有一行紅色的大字依然清晰可見：美國上校想讓你遵紀守法。

下面還有一小行聯絡復仇者之家的電話號碼。

是的，在這個宇宙，史蒂夫·羅傑斯的軍銜並非上尉，而是比主宇宙高了整整三級，人稱其為美國上校，而非美國隊長。

“哥們，看夠了嗎？看夠了就讓一讓，這批海報得換新了。”

隨著聲音的響起，一股濃郁的廉價二手菸味從白夜背後繞了過來，嗆得他直皺眉。

轉頭一看，一個滿臉雀斑的白人小青年正叼著一根菸吊兒郎當的看著他，懷裡還抱著一大卷看起來嶄新出廠的海報。

“這海報是你印出來貼在這的?”白夜問道。

“哪能啊，復仇者之家花錢讓我們在這貼海報唄，不過貼上之後會變成啥樣可就不管我的事了。”

“瞧見上面那塗鴉沒，昨天剛給貼上去的今天就成這樣了。”

那個叼著煙的小青年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話間便利索的貼上了新海報，然後著撿起那捲海報朝著街對面小跑而去，看來他今天剩餘的任務還很繁重。

看著這個為了生活而不斷打拼的年輕人的背影，白夜頗為感動的擦拭了下眼角，然後對著眼前的海報伸手用力一扯。

“欸！你撕我貼的海報幹嘛？你要我可以給你一份啊，別撕啊——”

白夜頭也不回的朝街角走去，一邊走一邊“刺啦刺啦”的撕起手上的那幅海報，只到手上只剩下一片巴掌大的紙條，上面是那行聯絡復仇者之家的號碼。

那小青年剛追了沒兩步路，便低下頭吐了口唾沫，小聲罵著晦氣，因為他看到了白夜擺動的衣角下彆著的那把手槍。

忿忿不平的瞪了兩眼白夜的背影，看著他消失在街角後，白人青年看著一地的碎屑無奈的嘆了口氣，紐約的怪人怪事多的很，爬牆的飛天的變大的各種各樣的都有，不過居然還有人莫名其妙帶著槍跑來撕海報？

他最終拿起了一張新的海報重新貼了上去，決定不再想這事。

......

“從他們的言語中可以判斷出來，剛剛那架昆式戰機應該就是原劇情中，一大幫子復仇者坐著去時代廣場的那架。”

“從這到時代廣場開車恐怕都用不了多久，不用提坐飛機，要阻止他們恐怕已經來不及了，該怎麼辦好呢......”

繞過街角的白夜並沒有繼續向前走，而是倚靠在牆角盯著馬路對面的一家報刊亭，報刊亭的老闆正一邊打電話，一邊拿著根筆在報紙上寫寫畫畫。

默默回憶著原來漫畫中的劇情，白夜的手指則不停的摩挲別在後腰上的手槍。

地球-2149是一個時間線非常靠前的漫畫宇宙，這個宇宙中的復仇者聯盟才組建沒幾年，很多大事件都沒有經歷過，他們辦公的地方甚至還在斯塔克他家的老宅子，也就是現在的復仇者之家，直到多年後復仇者解散事件時才被棄用，換作了復仇者大廈。

簡單一點的來說，2149宇宙當中的復仇者在某一天接到資訊去處理發生在時代廣場的一起墜落事件，不曾想卻被已經轉化為了喪屍的哨兵盡數感染，並將病毒擴散開來，隨後整個世界都不可避免的在幾周之內滑入了喪屍英雄們的胃袋裡。

值得一提的是，漫威喪屍中的喪屍病毒只會讓超凡者被感染保留智力，但這一界限其實很模糊，自稱是凡人的金並與懲罰者之類被感染了也能夠保留智力。

得了癌症是個死，被喪屍啃死也是個死，不過怎麼看前者與後者比起來都顯得溫情脈脈了許多。

“本來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治好我的癌症不能說輕而易舉吧，至少也可以說是沒啥難度，但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快要被喪屍給啃完了我還治個毛啊！”

想到這，白夜氣的伸手一砸牆，登時嚇得周圍的行人加快了步伐，並對他投來了飽含著鄙視、同情、疑惑，並稱為關愛智障的目光。

“快！得快點想個法子出來！快沒時間了！”

“快？對了，快！”

他突然拔槍對天開了兩槍，在路人的尖叫聲中舉槍衝向了馬路對面的報刊亭，還散發著熱氣的槍口頂在了報刊亭老闆的額頭上。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閉嘴，把你現在正打的電話掛了，然後......”

白夜滴溜著眼珠子想了想，搶過老闆手中的筆扯下半頁報紙迅速的在上面寫字，啪的一下貼在老闆鋥光瓦亮的腦門上，緊接著又寫了張紙條甩在他的面前。

“這是復仇者之家的電話號碼，擴音打過去，按照紙條上的話說，十秒鐘之內你不打我就打死你。十...九...”

“你、你、你、這這這不能......”

看清楚這紙條上的字後，那報刊亭老闆的老臉都快擠成了一團，欲哭無淚的盯著白夜。

“想哭？哭也算時間啊！五...四...”

“我打！我打！”

感受著額頭上那根逐漸變涼的槍管，老闆的心也涼了半截，快速按動固定電話的按鍵。

“你好，這裡是復仇者之家，請問你...”

“我找皮特羅·馬克西莫夫，萬磁王讓我給他帶句話，和旺達有關。”

電話另一邊的聲音立刻消失，似乎是被人按下了靜音鍵，隨即老闆立刻用討好的眼神看向白夜，生怕他開槍。

十幾秒後，就在老闆的心徹底涼下去之時，電話的那一頭終於響起了他等待已久的天籟之音。

“我是皮特羅，有什麼事，說快一點。”

報刊亭老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深吸了口氣抓著話筒大喊道：“那你聽好了，旺達·馬克西莫夫就是個萬人騎的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