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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岷山脈,是位於蓉城以西連綿數千餘里的廣袤山系,這裡距離蓉城百餘里,因為海拔較高的緣故,即便是炎炎夏日之際,山頂處也有著常年不化的積雪,及至初冬,隨著重川之地降雪的來臨,綿延無盡的大岷山脈已然是披上了一層銀裝素裹的雪白之色!大岷王峰,是大岷山脈距離蓉城最近的一座山峰,因其主峰的半山腰處有著兩座凸起的山峰,令整座大岷王峰遠遠地看去仿似王冠一般,故此得名大岷王峰。
離開蓉城之後,屈心赤便是一人一騎馬不停蹄地向著大岷王峰而來,臨近午時時分,在經過刺骨寒風近一個時辰的洗禮之後,屈心赤總算是來到了頂峰所在的區域,看著雲霧繚繞之下漸漸清晰的建築群,屈心赤不由得感慨道:“總算是上來了啊!”待走近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刻有“岷王閣”三個大字的石砌牌匾,牌匾的四周有著多年風吹雨打之下侵蝕的古樸痕跡,隱隱透露著難以名狀的滄桑之感!
駐足良久之後,屈心赤這才邁步向著岷王閣內而去,還未走上幾步,遠遠地便是見到風雪之中一位清掃著積雪的老者,在這凌冽寒風之下,老者前一刻清掃的積雪後一刻又覆蓋了起來,屈心赤不由上前好奇道:“老先生,如此狂風之下,您這般清掃乃是徒勞無功啊!”
老者抬起渾濁的雙眼凝視屈心赤片刻,隨即自顧自地繼續清掃起來,在軍機處的三年裡,像這位老者般性子奇異之人他也見過不少,屈心赤見狀也沒多想,室外風雪交加,一路毫不停歇地趕過來,此時的他只想進入室內暫且休息一番,然而就在他徑直向前行去與老者擦肩而過之時,後者那形如枯槁的右手卻是猛地向著他的手腕襲來,屈心赤見狀迅捷地抽出即將被老者抓住的手腕,隨即一個轉身脫離老者的攻擊後皺眉道:“老先生,您,這是何意?”
老者不答,繼續朝著屈心赤襲來,初見之時屈心赤便是下意識地探查過老者,但是一番探查之下並未感覺到老者體內絲毫內息的波動,因此便放下了對後者的戒心,卻沒想到老者卻是趁其不備採取突然襲擊,雖然他依舊是未曾從老者的招式中感受到任何的內息,但身體的本能卻讓他萌生出深深的忌憚,毫不遲疑地將隱疾侵蝕下變異的內息調入雙臂,即便是冰與火的雙重內息加持的全力防禦之下,方才堪堪擋住了老者的一拳重擊,感受到手臂上那一陣陣麻木的顫抖,屈心赤隨即猛地急退數步,而後一臉警戒地盯著老者,隨時準備迎擊後者下一次的進攻,但令他奇怪的是,老者那一擊之後卻是陷入了短暫的呆滯,而後便是像沒事人一般自顧自地再次清掃起地面的積雪來,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這一次屈心赤不再如前番般任由老者這人畜無害的模樣所欺瞞,而是至始至終未曾移動分毫,時刻保持著警戒,因為老者方才的突襲,確實是讓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脅!但老者對於屈心赤的戒備一如既往地顯得漫不經心,似乎覺得這一切與自己毫無關係,一時間紋絲不動的屈心赤和不厭其煩重複著同樣清掃雪跡的老者成了漫天飛雪之下的岷王閣一道令人訝異的畫卷。
良久之後,或許是累了,又或者是倦了,老者終於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隨意瞥了一眼身上已是裹上了一層白雪的屈心赤,隨即向著岷王閣內行去,就在即將邁入屋簷之時,老者道:“你這虛弱的身子骨,準備在這雪地裡呆到何時?”說完便放下掃把向著室內而去,屈心赤能夠明顯感受到老者平淡話語中絲毫不含任何的敵意,稍作遲疑之後,隨即也隨著老者的足跡向著室內而去。
空蕩蕩的岷王閣內雖然依舊清冷,但少了室外的寒風,放下戒備的屈心赤明顯感覺輕鬆了許多,對於屈心赤的進入,老者依舊沒有任何的異動,只是自顧自地生氣了火堆燒起水來,屈心赤也趁機打量起這岷王閣室內的景象起來,瞅著這頗顯宏偉壯觀的主殿內有些殘破斑駁的牆壁,顯然是年久失修破敗許久,跟自己最初打聽的情況一樣,這岷王閣如今已然是個人跡罕至的荒涼之地,也正是因為如此,方才成為了他今日所選的相約之地。
“喝碗熱水驅驅寒氣吧!”被打斷思緒的屈心赤不由詫異地看向老者,後者見狀一臉不屑道:“從前聽紂商說你這大楚帝國的義王是何等的英雄了得,卻沒想到也不過是個畏首畏尾的凡夫俗子!”
屈心赤聞言,心裡不由一震,隨即問道:“老先生,您認識我師傅?”
“認識!”
“那您又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老者白了屈心赤一眼道:“你那奇怪的內息,我想普天之下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擁有了吧!?”
“原來,他從一開始對我就並沒有惡意,只是對我試探一番罷了!”屈心赤聞言不由得心裡一陣嘀咕,但隨即卻是猛的抬首看向老者,顯然,他是意識到了老者這番話中所隱含的龐大資訊量——首先,兩人在此之前算得上是毫無交集,對他而言,相遇更是一場巧合,對方卻不做任何交流的就對自己出手試探,顯然是意有所圖;其次,方才他突然提及自己的身份,同時又能準確說出師傅的名字,說明他們從前便早已相識;然後,則是他竟然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極為了解,恐怕,他和師傅之間不僅僅只是相識那麼簡單,自己在師傅心目中地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師傅竟然會對眼前這個老者毫無保留,說明,他是值得信任的!
老者顯然是看出了屈心赤心中所想,淡淡道:“那個老傢伙,應該已經離世了吧?”
點了點頭,屈心赤並未直言相附,而是反問道:“師傅去世雖然並非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以老先生的能力,想必並不難知道才是!”
從屈心赤口中確認紂商的死訊,老者原本渾濁的雙眼更是暗淡了幾分,不由得搖了搖頭道:“我並非你所認為的什麼世外高人,只是一個與世隔絕,守著這荒涼落寞的岷王閣的一個普通老人罷了!”說著看了看屈心赤,眼神中充斥著歉疚和悔恨嘆息道:“在此了卻殘生,也是為了贖罪罷了......”
屈心赤聞言,隱隱似乎感覺到老者話語之中的言外之意,卻一時又未猜透具體所指,於是道:“還未請教老先生尊姓大名呢?”
“尊姓大名?”老者口中唸唸有詞,隨即搖頭嘆息道:“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那些東西都不記得了,不過,你師傅那個老傢伙一直喚我——老朱!”
“老朱!?這麼說,您是姓朱是吧!”
朱老不置可否道:“應該是吧!”
“那,朱老,您是如何與我師傅他老人家相識的?”
“你師傅因何而死,想必你早已知道了其中的因果吧!”屈心赤聞言不由一怔,想起過往的種種,神色黯然地點了點頭,朱老繼續道:“以你的聰明睿智,既已知道我的姓氏,想必也能猜中其中的緣故了!”
“朱,您姓朱......”片刻之後,屈心赤問道:“朱老,莫非,您是當年大明王朝朱氏一脈的後裔?”
點了點頭,朱老道:“我與你師傅相識,便是自當年那場對你母親,也就是已故屈皇后的刺殺開始!”再次從另一個親歷者口中聽聞當年母親被害的事情,屈心赤一時間血脈翻湧,一股濃濃的殺意噴薄而出,大殿之內原本極寒的溫度彷彿又降低了許多,但瞬息之後,他卻是將這股殺意壓制了下去,看著轉瞬之間歸於平靜的屈心赤,朱老不由得嘆道:“你師傅說的沒錯,你不僅睿智聰慧,心性也是極為不凡,當年我們的所作所為,不僅是有違了帝胄一脈的意志,更是差一點將大楚帝國,乃至強漢一族推向深淵的幫兇啊......”
屈心赤聞言,潛意識覺得朱老此番話說的似乎有些過了,不由皺眉道:“朱老,您這番話,晚輩有些不解!”
“當年之事,看似是因為謠傳你母親是異族之人,意欲誕下擁有異族血脈的大楚皇子,從而謀圖我強漢一族的江山,實則不過是一切籌謀的開始罷了!他的另一層用意,則是借你母親被刺殺一事擾亂陛下的視聽,趁著陛下惱怒之際攪亂大楚的局勢,從而藉機起事!而最為重要的,則是透過召集我等帝胄一脈的後裔,伺機奪取我們手中的帝胄訣!”
屈心赤不免震驚道:“您是說,初始帝曾留下的那個傳言,得帝胄訣者,可得天下?”
“是啊!”
“帝胄訣,當真有這樣的號召力?”
朱老認真地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雖然此事已十分久遠,但我們帝胄一脈卻世代相傳著——有朝一日出現擁有完整帝胄訣者,我等帝胄一脈必須尊其號令,若有違抗者,必遭群起討伐!當年異族亂我神州之時,雖有大楚帝國的先祖奮起抗爭,但我帝胄一脈的先祖也是貢獻不小,那時候他們出於對強漢一族的責任,以帝胄盟的名義自發召集了持有帝胄訣的帝胄一脈,在我等先祖傾盡全力的相助之下,大楚帝國先祖這才得以力挽狂瀾,將我強漢一族挽救了下來!”
雖然未曾經歷過那段強漢一族最黑暗的時代,但看遍人間疾苦的屈心赤或多或少也能想象到那段歷史的慘烈,一時間心中也是感慨良多,良久之後,屈心赤不由問道:“朱老,當初,你們帝胄一脈,就不曾想過取大楚帝國先祖而代之嗎?”
“呵呵!”朱老淡淡一笑,隨即起身道:“天下、帝權......誰又能不動心呢?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帝胄一脈雖然已是過往,但他們所蘊含的能量身為大楚帝國義王的你想必也能猜測一二,帝胄一脈若是能夠齊心,這江山誰人做主也未可知!只不過,這世間最為可怕的,還是人心啊......”
朱老言盡於此,屈心赤也瞬間明白了其中緣故:“這世間倒是不乏患難與共之事,只是能共享福的卻少之又少,尤其是站著世人之巔的帝胄後裔,更是桀驁之輩,自然是不甘於棲身其他宗族之下!”
點了點頭,朱老道:“你說的沒錯,但這只是其一罷了!”
“哦?”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當年持有帝胄訣的帝胄一脈並未完全集齊,所以,即便各宗族有心,也並不具備統帥帝胄一脈的能力!”
“並未集齊?這是為何?難道我強漢一族如此危難之時,還有帝胄一脈忍心獨善其身,隱而不發?”
搖了搖頭,朱老不由嘆道:“千萬載歲月,誰又知曉呢!那時候,大家一致的看法是,或許那部帝胄訣已然遺失在了這茫茫人世間了!”
“倒是可惜了初始帝一番心血!”屈心赤輕輕嘆息,隨即淡淡道:“朱老,師傅既然知道您老你的下落,為何卻不將你的存在告知於我?”
朱老行至屈心赤身旁,憐惜地拍了拍屈心赤的肩膀道:“當年之事,雖然我們確實是受奸人所惑,事後亦悔恨不已,但畢竟還是鑄成大錯,所以餘生我就在這岷王閣日夜懺悔,了此殘生!你師傅,是不想你深陷仇恨的泥沼,想一個人抗下你的仇恨罷了!”屈心赤聞言,不由想起當初紂商之死的那一幕幕,一時間黯然神傷,朱老卻是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從哀傷之中喚醒,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老舊的包裹遞給屈心赤道:“當初他來尋我,告訴了我你的隱疾,他雖然沒有明說,其實我知道,他是想讓我拿出我所持有的那份帝胄訣來救你,但是我們都知道,能救你的只有心訣的下卷,但那心訣的下卷,也並沒有在我手上。”
對於心訣下卷的蹤跡,即便紂商尋便神州大陸都未曾得願,屈心赤也早已是變得極為坦然,便是此刻朱老提及,他亦心無波瀾,然而,待他拆開朱老給予他的包裹之時,任然不免震驚的目瞪口呆,因為那老舊包裹之中的東西,赫然乃是兩部帝胄訣分卷!屈心赤不由得有些茫然和不解得看向朱老,後者見狀,淡然道:“你沒看錯,這是兩卷帝胄訣分卷,不過並沒有心訣的存在,而是地訣上卷和地訣下卷!”屈心赤聞言,有些詫異地看向朱老,朱老一如此前般坦然道:“你不必多想,我雖然確實是持有地訣的上下兩卷,但並非巧取豪奪所得!”
“那......”
“你初來之時,想必已探查過我的氣息,確認我沒有內息後,方才放下對我的戒備,故而讓我有機可乘試探於你,想必那時候你便是十分詫異,未曾有內息的加持,為何我那一拳卻能夠令你拼盡全力方才堪堪擋住,而那時候我使用的,便是地訣上卷的功法!”
此前心中疑惑得解,屈心赤不由感慨道:“原來如此,這帝胄訣,果然不愧是初始帝集天下之大成者!”
“帝胄訣之所以能稱為天下第一訣,除了初始帝賦予他那號令天下的能力外,另外則是天訣和地訣之間相互的掣肘和契合!與地訣相輔相成的心法,唯有心訣,但若是沒有修習心訣的情況下想要修煉地訣,那麼就不得修習任何心法,所以,你那時候的感覺並沒有錯,我確實是未曾修習過任何心法,當然,也沒有任何心法的內息!而我之所以對地訣如此瞭解,正是因為我大明朱氏乃是地訣世代相傳的持有者!”
“那,地訣下卷何以在朱老您的身上!”
“其實,地訣下卷的真正持有者,乃是大唐李氏一脈!當初紂商救下命在旦夕的你之後,幡然醒悟便退出了對你母親的繼續追殺,而我和李氏一脈的人在確認繼續追擊無果之後,便打算就此離去,但那個行動的發起者,這時候卻選擇了對我們下手,他的目的,不言而喻,正是我們各宗族所持有的帝胄訣,有心戰無心,更兼我們早已是強弩之末,瞬間便落入下風,也正是那時候,我才發現,地訣上下兩卷除了是一脈相承的高深功法外,其實也是一套相輔相成、配合無間的外加功夫,也正是憑藉著領悟到地訣的這一層奧秘,拼的兩敗俱傷,我們兩人總算是得以苟延殘喘,但是......”說到此處,朱老不禁眼含濁淚道:“我兩家所帶去的族人,卻是早已悉數殞命當場,而我二人,也在拼死逃亡之下重傷昏迷於半路之中,直到數日之後醒過來,才得知救下我們的人,竟然是你師傅和他的一位朋友,也正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他們精心照料的那個氣息奄奄的嬰兒,就是你!李煜那時候因為傷勢過於嚴重,即便是你師傅和他那位醫術了得的朋友也回天乏術,也正是在他彌留之際,他將帝胄訣下卷贈予了我!”
朱老所講述的這些事情,即便是紂商亦未曾經歷過,此刻聞來,除了震驚之外,屈心赤內心矛盾的亦不知如何評判,他們或許該死,但到頭來卻不過是他人的工具罷了,而且還是鳥盡弓藏後慘遭滅頂之災的棋子!
“初始帝的初衷是好的,他認為我們這帝胄一脈比尋常人家更懂得強漢一族生存的根基,這一點確實也沒錯,但是他終究也是個會生老病死的凡人,而凡人終究是無法看透未來的一切種種,尤其是這人心!作為強漢一族守護者的存在,我們確實能為強漢一族做很多,但是反之,則會成為霍亂天下的根源!我們這帝胄一脈,成也帝胄決,敗也帝胄決,因為這帝胄決,我們的出世也暴露了宗族,也就是我們前出刺殺你母親的時候,我們的族人也慘遭屠戮,真是應了那句話,殺人者,終被人殺啊!所以自那以後,我便決心歸隱,來到了這岷王閣,打算帶著這帝胄決一起永遠長眠在這天地之間!三年前你師傅來此之時,我本打算將這地訣上下兩卷交給他,雖然不能治療你的隱疾,但我想你既然修行了心訣的上卷,或許能有助於你壓制隱疾,但他知道我打算與地訣一同長眠的打算,也更知道你的隱疾根源在於內府,所以拒絕了我,只道是若你我有緣相見,到時候再當面交給你,沒想到,這世間總是充滿了這許多未知的巧合,你終於出現了!”
屈心赤不是一個貪心之人,對帝胄訣更是毫無佔有之心,此刻聞之,雖然心中對地訣就此消落人間感到些許惋惜,但他卻是明白朱老的心意,這世間既然出現過一次,那麼便少不得會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帝胄訣或許有著守護強漢一族的意義,但同樣的,他也可能成為攪亂天下的禍根,朱老此舉,便是徹底讓帝胄一脈斷掉一切虛無縹緲的奢望和念想,心念及此,將地訣重新包裹起來後遞給朱老道:“朱老,您的想法是對的,這帝胄訣不僅令的我母親因其而死,同樣也讓您朱氏一脈和李氏一脈遭受滅族之禍,更是會給我們強漢一族帶來無窮的禍患......有道是江山輩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我相信,這天下、這江山、這強漢一族,終究會有許許多多的、前赴後繼的英雄人物來守護的!所以,就如您所願一般,百年之後,將他一起掩埋吧!”
朱老搖了搖頭,神色極為堅定道:“或許在你出現之前,我會堅持我的這般想法,但既然命運使你我相遇,這說明帝胄訣的使命並未結束!我雖然與你只是初見,但我對你並非毫無瞭解,一個不戀權勢、心懷天下的人,才是帝胄訣最好的寄託!”
屈心赤欲再次拒絕,朱老卻是道:“你師傅堪稱是天下第一的正人君子啊!當年我和李煜窮途末路時與他相遇,換做他人,或許早已趁機取了我等性命奪地訣而去,但他至始至終不僅未曾動我們分毫,還不顧一切將我的傷勢治好,也幸得是他,才能培養出秉性純良的你啊!”
屈心赤最終還是接受了朱老的饋贈,但也不由得嘆道:“不瞞朱老,如今我這副身體,也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恐怕也是來日無多,有負您的所託啊!”
再次搖了搖頭,朱老道:“你自幼飽嘗艱辛,歷經磨難,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你定然會逢凶化吉的!”
屈心赤無奈地笑了笑道:“也罷!這地訣就權且當您寄託在我這裡,我暫且替您保管吧!”收起包裹,屈心赤扶著朱老坐下後問道:“朱老,當年之事,您可查出了到底誰是幕後黑手?”
“那時候我們所有人盡皆蒙面行事,所以相互之間也並不知曉對方的樣貌,我雖然未能查出到底是誰操使的,但基本上也猜到了是誰!”
“哦?”
“或許,就是這重川周家!”
“周家?”屈心赤聞言,不由急切地追問道:“我雖然未曾見過周伯説此人,但也多少了解過他的傳聞,此人應當不會行此下作之事!”
“你說的沒錯,周伯説確實不是這樣的人,但是,他有個弟弟,名叫周伯言!”
“果然,是他!”
......
兩人說話間,呼嘯的風雪中傳來異樣的腳步聲,朱老不由得看向屈心赤道:“你來此處,想必是因為他們吧?”
屈心赤緩緩起身,淡淡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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