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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空之中,雖然有著火把帶來的依稀光亮,但懸崖之巔的風勢甚大,令得火把所帶來的光芒也無形之中暗淡了幾分,但是,即便如此,數十名弓箭手的一輪齊射之下,不管是百米之遙的凰羽等人,還是遠遠地處在外圍的楚義道和凌炙天,都親眼看到了屈心赤胸腹之上被箭矢擊中的一幕,而且,因為這些箭矢的餘力,屈心赤身不由己地緩緩倒退著,即便是箭矢洞穿的傷口鮮血噴湧,他已然頑強地支撐著,然後,就在最後一支箭矢擊中他的時候,這支箭彷彿似有千鈞之力般,已然是強弩之末的屈心赤,突然向著身後的懸崖墜了下去,這一幕,一如從前......
“義王......”凰羽等軍機處的人見到這一幕,無不驚呼著,淒厲的呼喊聲,響徹夜空!凰影猛的起身,彷彿一道魅影般極速地向著懸崖之巔奔去,凰羽雖然心中也是記掛著屈心赤的生死,但一向冷靜睿智的她,已然知道了她們之所以穴道被解開,顯然是屈心赤和吉躍達成了一個交易,她不清楚、也沒時間思索吉躍得到了什麼,但是,她明白了這個交易中屈心赤的條件,那便是他甘願赴死,以自己的性命換取她們的生機!
“滄龍!”她叫住了意欲如凰影一般奔向懸崖之巔的滄龍,滿臉悽然地搖了搖頭道:“不要放棄義王以死為兄弟們換來的生路!”
滄龍雖然一時間沒明白凰羽話中之意,但多年以來的相處,他們之間早已是極為默契,他對凰羽更是無條件的信任,因為凰羽的這番話的電話,他也頓時反應過來,隨即怒吼道:“所有人聽令,先將火把給全部滅了!”
因為屈心赤的死,軍機處的兄弟們早已是憤怒到了極點,面臨此情此景,他們可沒有凰羽那般冷靜的頭腦,正欲和就近的軍士拼個你死我活,滄龍的命令無疑來的極為及時,畢竟他們雖然戰力不俗,但對方人多勢眾,即便僥倖贏了,恐怕一百多號人也沒幾個能夠活下來,有著滄龍的吩咐,軍機處的這群人瞬間展現出了他們極強的戰鬥素養,他們或三人、或五人一組行動,片刻之間,原本的燈火通明瞬間陷入黑暗!
楚義道的心思還停留在屈心赤墜崖的那一幕,原本以為屈心赤的死對他而言是一件極為暢快的事情,但當他真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反倒是有些五味雜陳,不知是何滋味......當凌炙天叫喚了他好幾次已然毫無反應之後,凌炙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前方瞬息之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楚義道才下意識地問道:“晉王,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殿下,義王既然已萬箭穿心而死,好戲也結束了,我們是時候該走了!”
聽到自凰羽等人處傳來的廝殺之聲,楚義道擔憂道:“軍機處那些人怎麼辦?”
“呵呵!”凌炙天笑了笑道:“義王已經死了,他們的死活便不重要了!”
“那......”
凌炙天聽出了楚義道話中的擔憂之意,隨即道:“殿下不必擔心,你我只不過是默默地看了一場好戲,屠殺義王和軍機處這些人的事情,與你我毫無干係,而且,若是此事真要追究起來,也是吉躍一意孤行,我們毫不知情!若是說有什麼責任的話,殿下倒是沒什麼,反倒是我,說不準還得擔一個馭下不嚴的罪名!”
凌炙天話說到這個份上,楚義道即便心裡依舊有所隱憂,但也不便再繼續說下去,於是匆匆轉身,打算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凌炙天見此,突然轉首對著一處漆黑空曠處微笑著點了點頭,便隨著楚義道一同離去。
雖然周圍的環境已然陷入了漆黑之中,凰羽、滄龍等軍機處之人肩上的壓力少了幾分,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所以他們下令所有人朝著一個方向全力進攻,暫時先脫離眼下的被動,再伺機採取下一步的行動。
趕到懸崖之巔的凰影,除了發現地上還殘留著的血跡,卻已經沒有了屈心赤一絲一毫的蹤影,她不禁陷入了癲狂之中,猛的轉身向著方才射箭的弓弩手殺了過去......曾經當她得知屈心赤在中秋之夜的遭遇後,不免對自己的姐姐凰羽產生了一絲怨念,她恨自己的姐姐沒有能夠好好地保護他,同時也痛恨自己當時竟然不在場,否則定然不會讓他遭此劫難!然而,就在前一刻,一如當初的情景一般,但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她就在現場,但是,自己卻還是沒能救下他,反正眼睜睜地看著他,再次遭受同樣的劫難!她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沒用,所以,她將這股濃濃的恨意發洩到了那些置他於死地的弓弩手的身上,睜眼的功夫,那些弓弩手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一一死在了凰影鋒利的匕首之下。
在眾軍士重重護衛之下的吉躍見到凰影仿如鬼魅般的殺人手段,不由得額頭冒出了一陣陣冷汗,他對那些弓弩手的死並不在意,相反的,即便凰影不動手,他之後也會動手結果了他們的性命,畢竟,真正殺死義王的人是他們,而下令之人,無疑便是他了,正如凌炙天想要將所有責任推脫到他身上一樣,他也早已計劃將責任推倒他們的身上,所謂死無對證,到時候此事萬一追查下來,他一口咬定這些人私自行動,自己下令他們阻止也無濟於事,最終釀成了這般結局!想到此處,他隨即對一旁的手下道:“傳令下去,所有人,火速撤離此處!”
“可是......將軍,那些人我們不管了嗎?”
“可是,可是,可是個屁!你沒看到他們的手段嗎?再留下去,我們自己的命都沒了!”
吉躍的命令傳達下去之後,原本面對軍機處之人猛烈衝殺早已心驚膽戰的軍士如蒙大赦般紛紛潰逃,一時間,反倒形成了軍機處百十來號人追著吉躍所率兩千人的正規軍四散奔逃的滑稽場面!
燭蝕在宮中安排好了楚禮淵的屍體之後,想到隱瞞住楚禮淵駕崩這麼大的事情,絕非自己一個人所能夠辦到,但偌大的皇宮之中,並沒有值得自己信得過的心腹之人,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將自己從前閻門的部下調進宮來,但是派出宮的人回來說軍機處除了極少數值守的人外,其餘人等早已不知了去向,得知這一訊息的燭蝕,頓時間就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妙,細想之下,於是派人去請了楚義文、楚義徵兄弟二人前來,雙方見面之後,燭蝕才從楚義文口中得知,軍機處的人,可能已經被吉躍所劫持,而他之所以知道此事,是因為葉青在陪同閣老和紂妙菱護送紂商屍體離開的時候,派人告知了此事,同時也將屈心赤孤身一人前去相救的事情一同告知了他。
如果說燭蝕聽到軍機處的人被吉躍劫持的訊息心中還能夠淡定幾分的話,那麼得知屈心赤孤身一人前去營救他們,他的內心無疑便是瞬間變得極度冰涼,楚禮淵這邊尚且還充滿了未知,他此時是斷然不能離開的,屈心赤那邊又面臨著如此險境,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他慌忙地進入楚禮淵的臥室,取了一個物件後便急忙來到楚義徵的面前道:“三皇子殿下,這是禁軍的兵符,你立刻去見羅將軍,讓他調撥一支禁軍容你調遣,你火速前往追尋義王他們的下落,務必,不能讓義王有任何閃失!”說道最後,燭蝕的神情不禁冷厲到了極點,即便見慣了楚禮淵之威的楚義文、楚義徵兄弟二人,都不由地萌生了一絲懼意!
楚義徵也算是見慣了戰場廝殺之人,瞬間從這一絲懼意中醒悟過來,接過燭蝕手中的虎符道:“攝政王請放心,義徵即可率軍前往營救,告辭!”說罷隨即轉身離去,楚義文向燭蝕拱了拱手,隨即跟上楚義徵的腳步而去。
看著楚義徵、楚義文離去的背影,燭蝕口中唸唸有詞地祈禱著:“但願一切還來得及,心赤,你一定不能有事啊!否則,我怎麼對得起陛下的託孤之恩!”
吉躍從來不是一個不顧屬下性命的將軍,但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山上這麼大的動靜,帝都能夠有所反應那是遲早的事情,雖然他知道自己跑得過初一、跑不過十五,除非是自己逃離了帝都,否則日後定然少不了一番受審,但若是逃離了帝都,恐怕這一輩子只能藏頭露尾、居無定所,他也實在是沒這個勇氣,然而不管怎樣,如今的情況若是被抓個現行無疑是對自己最不利的局面,所以自他下了撤退的命令後,便頭也不回地抄著近道一路疾馳地向著山下奔去。
當楚義徵率領著禁軍往山上趕的時候,在半山腰遇上了一路潰退的吉躍部下,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緣由讓這些全副武裝的軍士潰逃成了這般模樣,但向來視士氣為軍人之信仰的他,頓時下令禁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他沒時間訓斥這些軍士,詢問之下得知他們乃是吉躍的部下,但眼下卻已是找不到吉躍的人影,於是從中篩選出了兩名軍官簡單盤問一番後,留下禁軍大部看守著這些吉躍的部下,只是率領著數十騎急忙地向著山上趕去,此刻的他已然知道了屈心赤已經遭遇不測,但如同燭蝕一般,他心中也不禁默默地祈禱著:“義王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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