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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船上離開之後,紂妙玲便迫不及待想要向閣老詢問屈心赤的情況,但當他看到被司馬長風攙扶住的閣老,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愧疚之意,忙上前攙扶住閣老另一側道:“閣老,您身體怎麼樣了?”
閣老揮了揮手,示意不用道:“沒事,只是這把老骨頭好多年沒這麼活動了,有點力不從心了!”
紂妙玲聞之,感激道:“今晚有勞閣老為師兄療傷了!”
“小丫頭還跟我客氣上了,心赤既是你爹那個糟老頭子的嫡傳弟子,也是我心語閣的少閣主,於情於理我都得全力施救,我雖然與他交集不多,但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這孩子命苦啊!哎!”
三人言語間,不知不覺已回到下榻的客棧,閣老回到房間後便是於床榻之上盤膝而坐,很顯然,此次為屈心赤療傷耗費了他不少的內勁,此刻急需調息恢復。
紂妙玲和司馬長風雖然算不得陌生,但交集並不多,因此也算不得太過熟悉,房間內一時陷入沉寂,好一會兒後,司馬長風道:“小姐,閣老這裡有我,這些天以來你也不曾好好睡過一覺,不如先回房間休息,待閣老調理好了後我再喚你過來?”
紂妙玲搖了搖頭道:“從中秋那晚得到你的訊息,感覺天崩地塌了一般,此番好不容易得到師兄的訊息,又哪裡能睡得著呢?”
正如紂妙玲所說,作為當時在場經歷了一切的見證者,司馬長風不僅僅是感同身受,更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興和發自內心的高興,這世間或許有過各式各樣的奇蹟發生,但對於此刻的司馬長風而言,活下來的屈心赤,本身就是一個奇蹟!從荊江之畔的一見如故,屈心赤給與的亦師亦友的那種相處的感覺,令得他由衷的欽佩於他,雖然在此之前聽說過他太多的傳奇,但真正的瞭解卻是從那一刻開始。
司馬長風是一個極為自傲和自負之人,但經歷了古臺島的失敗,他曾經萬念俱灰,失去了自己的目標和方向,但幸得心語閣閣主紂先生的引薦,他遇到了他,在屈心赤的面前,他覺得自己不過是暗淡的螢火,被他如星辰般的璀璨所掩蓋,他視他為偶像和寄託,想追隨他的腳步,完成自己的夙願,然而老天對他太不公,短暫的相處,還來不及踏出帝都,便發生了中秋之夜的一幕。
“你說,這些年,他自己會感覺到累嗎?”
司馬長風一愣,不知紂妙玲何意,隨即有些無奈道:“小姐若是問我,我覺得少閣主肯定是很累的,但若是問他,他肯定是一笑置之!”
紂妙玲不由得苦笑一番道:“是啊,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看淡了自己的一切,卻心繫著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天下、百姓、親人、朋友......”
“這,或許就是他的人格魅力所在吧!”
“夏紫曦,那個姑娘,敢愛敢恨的性格,其實我也蠻喜歡的!第一次相見,從她舉手投足和眼神流轉之間,我能感受到她對於師兄的情意,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又或許是師兄傻傻的性格,身處其間而不自知!但即便如此,在她命懸一線之際,師兄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捨生忘死地相救!”
“當聽到你說她毫不猶豫地跳下懸崖的時候,我覺得她是個有情有義的姑娘,覺得師兄以命相抵救下她是值得的;但是當得知她這一跳直接斷送了師兄的退路後,我頓時充滿了憤怒,覺得她不可饒恕和原諒,但如今得知師兄的訊息,這份憤怒頓時又煙消雲散......”
司馬長風對屈心赤和紂妙玲的情感糾葛無意理會,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紂妙玲似問似自語的一番感慨,只是自顧自地感慨道:“好在少閣主吉人天相,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而且,經此一遭,也算是隨了少閣主的願,心安理得,了無牽掛地離開了帝都皇朝這個是非之地!”
“即便是拼上心語閣,只要能讓他安然離開,也不願他遭受此等劫難!”
二人有一句每一句的,不知不覺以至深夜,就在紂妙玲倦意漸漸來襲的時候,閣老調息完畢,紂妙玲聽聞閣老邁出的腳步聲,問道:“閣老,您還好吧?”
閣老有些疼惜地看著紂妙玲道:“還好!不過這人啊,年紀大了,不得不服老啊,不中用咯!”
紂妙玲忙上前扶住閣老道:“閣老,您老人才不老呢,比我們可厲害多了!”
閣老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丫頭,守著我這個老頭子撐到現在,是想問心赤的情況吧?”
小心思被說中,紂妙玲俏臉不禁泛起一絲紅暈,隨即關切道:“閣老,此事不急,您今夜為師兄療傷耗費了不少內勁,好好休息,我們明日再聊不遲!”
閣老搖了搖頭道:“不礙事的,當務之急,還是心赤的事情最為要緊!”
既然閣老都這樣說了,紂妙玲和司馬長風也不再推辭,而且他們確實是非常想知道屈心赤眼下的情況,同樣也要商議一番接下來的事情,於是紂妙玲問道:“那就請閣老說一說師兄現在的具體情況了!”
閣老略作沉思,隨即慢慢道來:“心赤這一番能夠得救,與他隱疾導致的奇怪體質不無關係,或者說,也正是因為隱疾的原因,他才得以在如此這般的重傷之下活下來!”
紂妙玲、司馬長風聞之,納悶不已,只聞閣老繼續道:“他當時的傷勢,長風你是最清楚的!”
“嗯!”
“若不能及時止血,正常人早已失血過多而亡,但因為他特殊的體制,右半身體的寒氣遲緩了血液的流失,但是墜入滔滔的荊江,也斷然不能久持,好在機緣巧合,因為周家這幾個小輩恰巧路過將他救了上來,尤其是那位木姑娘,若非她第一時間加以救治,恐怕也是回天乏術啊!”
閣老雖然說的輕鬆,但一旁的二人卻不由得手心生汗,不禁慶興屈心赤吉人天相,遭逢如此鉅變,卻能夠奇蹟生還!平復了心境之後,紂妙玲問道:“閣老,小六子說師兄有醒過來的跡象了,但不知何時才能醒過來呢?”
“這就是我們今晚前去的主要原因所在,依我看來,心赤的外傷已經得到醫治,尚需時日,即可痊癒,但目前沒有醒過來主要有兩個原因——其一是內傷過於嚴重,加之隱疾的原因,經脈阻塞所致;其二則是因為大楚皇帝所下之毒的緣故!內傷的原因我想那位木姑娘應該也料到了,只是她修為不夠,目下無法醫治,但心赤中毒一事,除了這種毒素難以發現外,也是因為體質的因素,她定然沒有診治出來,因此那位木姑娘已經是束手無策了!”
紂妙玲若有所思,隨即道:“原來如此!閣老,那經過您今天的疏導,師兄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呢?”
“依我今天幫他疏導經脈來看還無法判斷,接下來兩日還需要繼續疏導之後才能知曉。”
“還需要兩日嗎?”紂妙玲看著閣老,顯得有些擔憂,單單今日閣老一番運氣幫屈心赤疏導經脈,他老人家已經有些不支,接下來至少還需要兩日,他擔心閣老身體吃不消。
搖了搖頭,閣老道:“我這把老骨頭雖然確實不如從前了,但這算不得什麼,只需耗費時日調理便可回覆!前一陣子他外傷極為嚴重,不宜用內勁幫他疏導經脈,拖到現在,以致到了這最為緊要的關頭,若是不及時加以疏通經脈,生命也是危在旦夕!而且他現在毫無意識,無法自己調動內勁,殘留在身上的毒素若是不及時排除,一旦侵入腦部,恐怕就再也無法醒來了!如今我能做的,則是助他疏通經脈的同時儘可能的將毒素逼出體外,但我也無法確保萬無一失,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周妙玲、司馬長風二人本以為閣老出手施救定能夠讓屈心赤轉危為安,儘快醒來,卻沒想到當日楚玉顏杯中之酒的毒,竟然會成為他最致命的所在,以至於眼前這位在心語閣中地位崇高的閣老也沒十足的把握!為免耽誤閣老休息,二人懷揣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日一如前幾日般顯得極為平靜,週一邦少不了一番對船工們的喋喋不休,同樣的木子心一夜的照看屈心赤後,上午由表妹周欽兒代勞,下午十分醒來後,例行公事地檢查著屈心赤的傷勢,及至深夜,周妙玲一行三人再次前來為屈心赤療傷。
回去的路上,周妙玲欲言又止,閣老看破了她的心思道:“妙玲,我知你所想,與其這樣偷偷摸摸地替心赤療傷,不如直接接他回去,便於我們時刻照看,但我們此刻身處帝都腹地,雖然朝廷沒有大張旗鼓地尋找他的下落,但是暗地裡追尋他蹤跡的勢力卻不在少數,相比於我們親自照看他,反倒是讓一無所知的他們照看更為妥當,更何況,還有哪位醫術精湛的木姑娘在!”周妙玲並非不識大體的女子,只是身為女兒家難免關心則亂,閣老言盡於此,她也不再糾結。
經過連續三晚的疏導,閣老的身體也幾乎到了極致,從晚上回到房間,除了第二日白天喚來司馬長風吩咐一番後,便再也未出過房間。當夜幕降臨時,司馬長風早已在不遠處遠遠地看著了,待船上的燈火熄滅之後,才悄然地隱藏在了屈心赤所在房間的屋頂之上。
“公子,子心已經盡力了,你若是再不醒過來,我真的無能為力了......”司馬長風聽著木子心的喃喃自語,心裡也不禁掀起陣陣漣漪,他受閣老所託隱藏於此,正是為了隨時瞭解屈心赤的情況,而眼下的情形無疑是令他心情壓抑到了極點!
就在司馬長風百無聊賴,木子心體力漸漸不支緩緩睡去之時,一隻手胡亂的一陣亂動觸控到了睡夢中的木子心,隨即房間內突然傳來一陣椅子挪動的聲音,顯然是木子心突然被驚醒了,片刻之後便傳來她的驚呼之聲:“公子......公子你醒了!”
房頂之上的司馬長風聞之,不禁喜極而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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