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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節,舉國歡慶,大楚帝都更是熱鬧非凡!滿月高掛,徹夜狂歡,然而本應與民同慶的帝都皇室與文臣武將卻是徹夜難眠,因為今夜的刺殺事件遠遠沒有因為刺客的伏誅而宣告結束。
御書房內,楚義心離開不久,燭蝕便應召而來,看的出來楚禮淵今天心情極差,沒有了上次相見那般的溫和,而是直接開門見山地質問道:“你在義王身邊待了三年之久,可曾知道義王是個身手了得的高手?”
聞言燭蝕羞愧道:“陛下,臣確實是不知!此乃臣失職,請陛下降罪!”
楚禮淵不禁有些鬱結道:“你也是帝都數一數二的高手了,與義王軍機處共事這麼久,就絲毫沒察覺出來嗎?”
“回陛下,臣第一次見到義王的時候便仔細觀察感應過,確定義王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這三年以來的相處,臣也確實是未曾感到義王絲毫的異樣,所以臣......臣以為......”
“那你怎麼解釋今夜義王的手段?”
“臣認為,除非是義王的身手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否則臣不可能毫無所察!”
楚禮淵不禁有些怒道:“你所謂的出神入化的境界的高手,會淪落到跟一個區區刺客同歸於盡嗎?”
事實上這也正是燭蝕所不解的地方,燭蝕雖然不是一個自大的人,但他對自己的身手還是很自信的,正如楚禮淵所言,在帝都,他確實是數得上的高手,察人觀色的本事早已出神入化,尤其在軍機處幾年的任職,使得一向謹慎的他凡事愈發的心思細膩,但凡武道一途略有所成、即便登峰造極之人,在他面前不可能隱藏到令他感受不到絲毫的氣息,然而與屈心赤相處的三年,他確實沒在屈心赤身上感受到絲毫的氣息,但從今夜屈心赤出手的情況來看,他確實高出自己不少,三年的相處下能隱藏到絲毫不被自己察覺,這一點,燭蝕自認做不到,這也正是他無法向楚禮淵解釋的地方。
楚禮淵瞭解燭蝕,沉默意味著他確實也不得其解,想到自己曾經對義王表露出的殺意,即便是今夜他也確實一直有所糾結,若是義王一意孤行的話,他也未曾放棄除掉義王的打算,然而他亦有著深深的忌憚——義王之於大楚帝國不言而喻,他不想背上謀殺忠臣的罵名,寒了滿朝文武的心,更何況義王在大楚帝國聲望及高,自己貿然下令會引起帝國震動,反覆權衡之下,他最終選擇了以楚玉顏為餌強行留下他,然而沒想到義王卻以這種極具戲劇性的方式落幕!心中有種大石落定之感,同時又不禁惋惜、心痛,不禁升起重重隱憂!
御書房內,君臣二人各有所思,好一會兒後楚禮淵問道:“燭蝕,今夜,你可看清了義王的真容?”
燭蝕聞言沉重地點頭道:“看清了!”
楚禮淵雖然也曾上過戰場,但算不得真正的習武之人,況且相距百米,加上晚上視野不好,且自己不負年輕時那麼好的視力,所以當夏紫曦揭開屈心赤面具的那一刻,他也僅僅看到了一個略感熟悉的輪廓,當時情況緊急無暇顧及,後來返回皇宮時詢問身邊的侍衛方才得知,得知真相的楚禮淵無疑是很震驚的,無數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閃現,種種猜忌和疑惑一一襲來,欲得其解,卻又無跡可尋,不久前試探過了大皇子楚義心,但一無所獲,此時面對燭蝕,他猛然覺得抓住了什麼般問道:“他們二人相貌真的幾乎一模一樣?”
燭蝕慎重道:“陛下,臣雖然只是遠遠的一瞥,不敢篤定一模一樣,但確實極為相似!”
燭蝕既然都這麼說了,楚禮淵心中已然信了,於是繼續問道:“那麼,這件事你怎麼看?”
“陛下,臣愚鈍,臣在那之前,著實沒想過太多,只是以為義王或許是相貌難看了些,又或者是相貌被毀而不便見人,所以不得已戴著面具示人,但見過義王真容後,我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因為像,所以才不得已戴著面具!”
楚禮淵嘆了嘆氣道:“朕隱隱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一個巨大的陰謀!”
“陛下是指......”
“偷樑換柱,謀朝篡位!”
聞言燭蝕震驚不已:“陛下,這件事是否太過於巧合,以我對義王的瞭解,此事他斷然做不出來,而且,我敢確定的是,義王確實患有未知的隱疾,而且似乎是無法根治的絕症!謀朝篡位之事,於他又有何意義?”
揉了揉有些發麻的頭皮,楚禮淵淡淡道:“或許是我想太多了,但如你所說,實在是有太多的巧合,令人不得不多想!又或許,只有找到那個‘紂先生’,所有疑惑方能解開吧!”
或許是今夜太累了,楚禮淵緩緩地靠在龍椅上閉目養神,不知所想,燭蝕也在下首位上仔細回想著楚禮淵的種種猜忌,良久,楚禮淵猛的坐起,神色極為嚴肅地凝視著燭蝕道:“當年的事,有沒有另一種可能?!”
燭蝕不假思索道:“絕無可能,當年所有事情都是臣親自而為!”
猛然的問出,楚禮淵也自覺不過是無稽之談,有很多事情都有可能,但這件事,他自己也認為是絕無可能,隨著陣陣倦意襲來,在楚禮淵示意之下,燭蝕緩緩退去,空蕩蕩的御書房中,楚禮淵靜靜地靠在龍椅上,雙目呆滯——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記憶總在有意無意之中閃現,一些奇異的想法,也在無形之中開始萌芽。
深夜,當晉王凌炙天回到府邸的時候,管家告知二皇子楚義道已在府中等候多時,凌炙天來不及洗把臉蕩除一身的疲憊,急忙向書房趕去。
“不知二皇子殿下駕到,臣有失遠迎......”
心事重重的楚義道打斷道:“晉王不必拘禮,此番過來是有些事情與你商議。”
“殿下請講!”
楚義道直截了當道:“今晚的事情,想必晉王也看的真真切切,你覺得,我大哥和義王是何關係?”
“殿下,此事確實頗有蹊蹺,頃刻之間,臣不敢斷言!”
“你覺得,他們會是同一個人嗎?”
“這......”
“那你覺得這件事如何解釋?”
“以臣觀之,巧合的成分更甚!”
“巧合?”楚義道不知凌炙天是假糊塗還是真不說,或者說是不敢說,但他確實是有種深深的危機之感:“今夜自父皇而下,大楚的皇親貴胄、文武大臣盡皆在場,唯獨我大哥中途因故離場!”
“作為安保統籌的主要負責人之一,大皇子中途離場情有可原,要想知道離開會場後大皇子的行蹤不難,問問值守的軍士便能知曉。”
“那麼,父皇回宮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單獨召見了我大哥,這又作何解釋?”今夜也正是得到了這個訊息,使得楚義道心裡惴惴不安,才深夜到訪晉王府求解。凌炙天從離開會場後便一直身在軍部,褚國柱的疏忽終究是一個隱患,所以無暇他顧,此刻聽到楚義道如此說來,不禁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不禁問道:“殿下,陛下可曾召見過凰羽?”
“今夜刺殺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按理說父皇應該是先召見凰羽,但卻先召見的大哥,你不覺得很蹊蹺嗎?!
“那大皇子現在何處?”
“出宮之後便直接出城回了軍營!”
凌炙天眉頭緊皺道:“殿下,你所擔憂的是什麼?”
楚義道聞言不禁有些氣急,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足夠明確了,凌炙天卻仍舊多此一問,但隨即一想就明白了,有些事情,身份有別,他可以提,但凌炙天只能加以論述,哪怕眼下只有他們二人!言盡於此,楚義道也毫無顧慮道:“太子之位,原本我勢在必得,即便大哥此番回到了帝都,但他在帝都可謂是毫無根基,雖然有所威脅,但我依舊相信非我莫屬,但今夜的那一幕,無疑是掀起了一場滔天距離!”
凌炙天若有所思地問道:“殿下,如果你是大皇子,今夜之事你打算怎麼做?”
楚義道眼神凌冽道:“偷樑換柱,取而代之!”
“若是真能如此,憑藉著義王身上的豐功偉績的加持,定然能夠得到陛下的認可和群臣的擁戴,加上身為帝國大皇子顯赫的身份,太子之位可以說是十拿九穩了!”
聞言楚義道不禁憂慮道:“現如今義王已是死無對證,若是大哥藉此機會順勢而為,假以時日,我便毫無勝算了!晉王,你覺得,接下來我該如何做?”
凌炙天馳騁疆場多年,自認戰場殺伐,不在話下,然後即便身處帝都、執掌軍部多年,朝堂之上、權術之爭並不是自己的強項,否則大權在握的他,這些年也不會一直被義王所壓制,好不容易有那位言師相助,後者卻不在身邊,此時此刻除了自己暫且不想參與奪嫡之爭外,更多的是自己也拿不出更好的方案,於是寬慰道:“殿下,眼下的一切不過都是猜測罷了,我覺得不必過於憂慮,暫且靜觀其變較為適宜。況且就當下而言,你在帝都經略多年,根基之深並非大皇子朝夕之間能夠趕上的!”
“未雨綢繆,方能久持啊!”
“殿下思慮之遠,臣佩服至極,然而聖明如陛下,又豈是輕易便能矇蔽的!”
雖然心裡覺得凌炙天的話也頗有道理,但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凌炙天斷然無法如自己般感同身受,心中的疑雲也未曾消散,這一刻,楚義道也不禁莫名的希望,那位曾經被自己視為政敵的義王還活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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