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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屈心赤微弱的一聲“護駕!”在場眾人頓時醒悟過來,一時間人人自危,好在楚禮淵帶來的禁軍訓練有素,頓時間將眾皇親貴胄、文武大臣及一眾家眷團團護衛起來。
一心關注著屈心赤的司馬長風,回首看到中箭受傷的屈心赤,司馬長風幾乎發狂,他比誰都瞭解今夜屈心赤的身體狀況,猛然一記殺招逼退燭蝕的纏鬥,轉瞬來到屈心赤身邊,先是檢視了一番屈心赤中箭的傷口,不著痕跡地驚愕之後,隨即握起屈心赤手臂把住脈搏關切道:“少閣主,你怎麼樣了?!”
屈心赤無力道:“我沒事!注意警戒,有刺客!”
看著虛弱不已的屈心赤,司馬長風愧疚不已,連忙先向屈心赤輸送內勁,緩解他此刻的痛楚,暫時先穩住屈心赤愈發混亂的經脈!
然而令得司馬長風震怒至極的是,與護衛其他人的禁軍不同,此刻百十人的禁軍同時將他和屈心赤團團圍住,刀劍相向!方才的那一幕司馬長風稍作分析便是明白,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剛剛救了楚禮淵的屈心赤,旦夕之間便是被這些禁軍團團圍困,視為逆賊,心中的殺伐之意,躍至極限!
其實,作為此刻圍困屈心赤的禁軍統領,王彪是很矛盾的,方才的那一幕他看的真真切切,他清楚的知道屈心赤不僅無罪,還是護駕有功之臣,然而身為一名軍人,禁軍的統領,他必須服從,並且無條件執行楚禮淵的命令!
心繫屈心赤的楚義文看到禁軍的行動,瞬間明白其中緣由,隨即對著尚處於呆滯的楚禮淵大聲跪拜道:“父皇,義王護駕,實乃有功之臣,請父皇收回成命!”
楚禮淵回過神來,看到王彪的一眾禁軍,心中略感欣慰的是禁軍確實是唯自己的命令是從!隨即看著跪地不起的楚義文,回想片刻前屈心赤的一番搭救,他看在眼裡,也感念於心中,但身為帝王,他突然發現這位大楚帝國第一王的義王此番給了他一種完全琢磨不透的感覺,如果說他在此之前還能抱著僥倖心理對屈心赤加以控制的話,那麼見到方才屈心赤隱藏三年之久突然展現而出的超強戰力,他腦海之中的第一想法是義王斷然不可留,但此時此刻他卻不能這麼做,隨即怒斥王彪道:“混賬,還不去捉拿刺客!”
王彪雖然被楚禮淵所斥責,卻有種大石落定的感覺,隨即向楚義文投去感激的目光,他心裡清楚,若非楚義文及時提醒楚禮淵收回成命,他不得已對屈心赤採取行動之後,無疑將成為楚禮淵過失的替罪羊,而且,以義王在大楚帝國的地位,若是因為今次這一舉動,楚禮淵秋後算賬,回頭追責之下,輕則滿門抄斬,重則在史官筆下,遺臭萬年,而且即便楚禮淵饒恕了自己,但自己動了義王,絕對少不了軍機處的報復,今翻此舉無論如何都是自掘墳墓,所以心中不禁對這位平日裡吊兒郎當、不問世事的四皇子多了一份敬意!
楚義文並沒像王彪一樣想這麼多,他心裡唯一在意的是亦師亦友的屈心赤的安全,見禁軍的圍困解除,忙向周邊幾位噤若寒蟬的御醫說道:“諸位,麻煩趕緊幫義王醫治一番,有勞了!”
一如王彪一樣,眾御醫下意識地看向楚禮淵,後者此刻雖心中依然有所糾結,但此情此景,若是不准許對屈心赤進行治療,怕是也會寒了不少臣子的心,他不得不點頭道:“速速幫義王療傷!”
至此時刻,雖然明月高掛,但畢竟是在夜裡,將軍們排程兵士佈防、四處搜尋刺客的命令之聲,擁擠的皇室貴胄及一眾文臣武將家眷們的嘈雜之聲,一度極為混亂場面,更增添了尋找隱藏於夜色中的刺客的難度,所有人都一副緊張兮兮,驚恐的模樣。
此刻在一群禁軍護持之下的屈心赤身邊聚攏著一眾御醫,好幾人把完屈心赤脈搏之後無不眉頭緊皺,一位手持著射中屈心赤暗箭的御醫看著深紫色的箭頭良久口嘆道:“此暗箭無疑含有劇毒,但眼下我等不敢斷言如何解毒!”
一旁剛剛急促而至的楚玉顏聞言怒斥道:“上次也是如此,今天又是這般,你們這些御醫都是酒囊飯袋嗎?”
眾御醫聞言,無不跪地請罪道:“是我等無能!”
楚義文心裡雖然也是極為氣憤,但也知道此時此刻不是生氣的時候,於是平復住自己的情緒說道:“諸位,現在就沒有什麼好的醫治方案嗎?”隨即扭頭問道身旁一位御醫道:“趙御醫,你是最擅長醫治毒傷的,方才你看了義王的傷口,你說說當下之際怎麼樣做才是最合適的?”
趙御醫回道:“稟四皇子殿下!老臣方才檢查了義王的傷口和身體,誠如所有人看到的,義王體質極為奇怪,而且據老臣分析,義王所中之毒除了暗箭上的毒外,還有另外一種毒!”
聞言楚義文不禁震驚,隨即問道:“什麼毒?!”
趙御醫左右四顧,楚義文見之走到一旁,隨即趙御醫跟上對楚義文耳語道:“四皇子殿下,若是老臣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服用了一種叫做‘痺行散’的毒,此毒無色無味,對人身體倒是沒什麼大的損害,只是身體被麻痺而散失行動能力。”
聽到“痺行散”,楚義文頓時生起一股無力之感,“痺行散”他是知道的,這是一種宮廷專供皇室所用的藥,其外敷是極有藥用價值的麻醉藥,一向不安分的三皇子楚義徵年少時大小傷病是家常便飯,便是藉著“痺行散”的麻醉藥性而治療的傷病,然而若是內服,則如趙御醫所說的身體被麻痺而散失行動能力,若是用量過大,則可能造成不可逆的全身癱瘓,想到此處,楚義文嚴肅道:“趙御醫,你可能夠肯定義王服用的是‘痺行散’?”
趙御醫沉吟片刻之後回道:“回四皇子殿下!老臣雖然不敢完全肯定,但老臣在御醫院專攻的就是各種毒傷、毒藥,而且這‘痺行散’作為鮮有的幾種能用作藥用的毒藥,老臣平日裡接觸和研究的也比較多,所以可以斷定八九不離十就是‘痺行散’!而且,據老臣判斷,義王應該是剛剛服用‘痺行散’不久,否則,方才義王不可能使出如此神奇的手段幫陛下和左相大人擋下暗箭!”
趙御醫話中的“服用不久”深深刺痛了楚義文,今夜的屈心赤唯一飲用過的,只有燭蝕的茶和楚玉顏的酒,然而無論是茶還是酒,背後無疑都是楚禮淵的影子,從方才燭蝕向屈心赤出手的舉動,或許可以斷定是其所為,然後喝了燭蝕茶的屈心赤其後卻一切無異,所以他敢肯定,“痺行散”的毒,定然是在楚玉顏所遞的酒中,楚義文深深地嘆了口氣,不著痕跡地看了看不遠處的楚禮淵,隨即繼續道:“那當下義王的情況,你可有醫治之法?”
趙御醫略作思量後道:“暗箭之毒雖然毒性猛烈,值得慶幸的是射中的是右肩之處,並未擊中要害,老臣方才做了簡單處理,暫時可抑制毒性的擴散,因為‘痺行散’麻痺身體的藥性,會遲滯身體血液的流動,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反而起到了抑制毒性擴散的作用,但更為神奇的是,義王的右半身體仿似寒冰一般冰冷異常,這也起到了凝固毒性阻止擴散的作用,所以暫時來說,毒箭所帶的劇毒暫時並不會對義王造成致命傷害,但是義王只能靜臥,切不可有任何的劇烈運動,而且凡事物極必反,若是不能及時有效地治好毒傷,‘痺行散’和義王奇怪的體質可能會將劇毒牢固得滲透至傷口處,屆時最糟糕的情況,可能......”
“可能什麼?”楚義文急切道。
“可能......可能需要將義王的整個右臂截掉!”
聞言楚義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看向不遠處的屈心赤,恰巧屈心赤點頭示意他過去,楚義文點了點頭以示回應後對趙御醫說道:“我不管這劇毒有多棘手,若是義王有什麼不測,你等死無葬身之地!”說完留下戰戰兢兢的趙御醫向屈心赤走去。
“義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屈心赤搖了搖頭,極為虛弱道:“不用在意我,此刻情況極為複雜,刺客雖然採取了行動,但一擊不中,已然再次隱藏,如果我們這樣混亂下去,必生異變!”
抬頭看了看各自為政的混亂場面,楚義文溫聲問道:“義王,你覺得該如何行事?”
屈心赤再次猛烈咳嗽,楚玉顏見到屈心赤嘴角不斷湧出的血液,不禁心疼的拿出手帕幫忙擦拭,待稍微平復之後,屈心赤微笑示意楚玉顏停下,隨即向楚義文道:“殿下向陛下進言下禁足令,此刻禁止所有人的私自行動,皇親貴胄、文臣及家眷三、五人一組,由兵士手執火把為界,分開護衛,再對所有人一一進行盤問,先穩住自己人的陣腳,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清查刺客!另外,殿下務必告知晉王,凡兵士身上有異味者,也需要隔離審查!”
楚義文深深看了眼屈心赤,不由嘆道:“義王蒙受如此大害,身體遭受如此大的折磨,心中所繫,依然是他人,如此胸襟和氣魄,即便尊之‘千古一臣’亦不為過!”正欲起身,屈心赤最後叮囑道:“殿下,你務必記住,凡事愈亂,你需愈發冷靜沉著!”
楚義文用力地點了點頭,對楚玉顏道:“玉顏,好好照顧義王!”隨即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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