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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的出現及至離去並不太久,然而幽靈離開後的屈心赤和凰羽卻是頗有感慨,心緒猶如這秋雨下的東湖之水起起伏伏般頓失寧靜,屈心赤也沒有繼續垂釣的打算,和凰羽一起乘舟回了下榻之處。
楚義文等人依舊各自待在房間,屈心赤也並不想去打擾他們,索性也待在房間裡看起了書,及至晚膳十分,眾人倒是齊齊到了場,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所以大家都顯得極為沉默,晚膳的氣氛一時顯得較為尷尬。
待到晚膳即將結束的時候,屈心赤打破沉默道:“我觀察了一番天氣,這連綿的秋雨只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停,我想這次秋遊不如就此結束,如果大家沒什麼意見的話,我建議明天啟程!”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番,雖然略感遺憾,但天氣確實不宜繼續待下去了,當然了,也因為一些事情的發生,大家也確實沒有繼續遊玩的心思了,雖然眾人未出言討論,但楚義文也從眾人眼神中確認了各自的意見後說道:“天公不作美,雖然有些無奈和遺憾,不過來日方長嘛,再找時間便是了。既然義王你這麼說了,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呢?”
屈心赤也看了看眾人後道:“不如明日吧?”
楚義文點了點頭,略作思忖後道:“這連綿的陰雨,想必來時的道路已是泥濘不堪,怕是路不太好走!”
屈心赤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即道:“我已安排人檢視過了,確實如四皇子所說,陸路已是行不通了,所以我提議改道,以其他方式返回帝都。”
“義王是想經荊江走水路回帝都嗎?”
屈心赤對楚義文讚賞道:“四皇子說的沒錯,荊江有一支流連通這東湖,明日我們便是經此水道乘船返回帝都,雖然已是入秋,荊江兩岸風景不如春夏,但依舊美不勝收,算是作為大家此行遺憾的彌補了,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眾人皆點頭以示同意,屈心赤稍加叮囑晚上好好休息,確定好明天啟程的時辰後,眾人再次十分默契的一一回了各自房間。
一夜無話,待用完早膳,眾人按照約定的時間一一登船,待安頓好後,秋雨雖然未停,但雨勢有所緩解,眾人不約而同地齊聚在了船上的甲板上,領略著身處帝都難得的美景。
“凰羽姐姐,之前沒在意,凰影姐姐和滄龍大哥呢?”
扶在圍欄上的凰羽直起身來對楚玉顏道:“昨夜收到訊息,義王已經安排凰影和滄龍去執行了。”
“哦!難得大家一起出來遊玩,沒想到他們中途就匆匆而別了!”說完四周掃了一圈道:“怎麼都沒見義王出來呢?”
一旁的楚義文淡淡道:“想必是義王有公務要忙吧?”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昨夜見到屈心赤的真容後,他知道屈心赤雖然酒醉,但自己看到他真容的事實定然逃不過暗中保護他的人眼裡,所以屈心赤想必早已知道此事。雖然一直安慰自己昨天的胡思亂想不過是妄加猜測,但又不免覺得隱隱的自己和屈心赤已是有所隔閡,正如此時此刻,一直注視遠方的他,不自禁會覺得是不是屈心赤在有意迴避於他而不曾露面。他不知道的是,平日裡喜歡與屈心赤評古論今的他,昨夜一事後,如此閒暇的時光卻是未曾想過和屈心赤暢談一番。
楚玉顏自然不知道這些,一如既往地吩咐道:“大家都在這兒呢,不如你去看一看,順便把義王一起請過來呢!”
楚義文有一瞬的遲疑,一旁的凰羽覺得雖然大家一向關係不錯,但楚義文畢竟貴為皇子,適時道:“四皇子、七公主,還是由我去看看義王吧,各位稍等!”
略作躊躇後,楚義文些許的釋懷的淡淡道:“還是我去吧!”言罷不容拒絕地邁步向屈心赤的房間行去,眾女看著不同於往日一向極為隨和的楚義文,心中有著些許的訝異,但又說不出緣由,或許是向來喜文弄墨的楚義文因為這次短暫的旅途有所遺憾而興致不高吧,女兒家的好奇心來的快也走的快,隨著楚義文轉身向走廊行去,眾女也各自再次專注於領略沿途的風景去了。
雖然方才說的很乾脆,但此刻行至屈心赤的房門外,楚義文反倒是顯得有些猶豫了起來,正躊躇間,卻見房門突然開啟,還未由得楚義文尷尬,屈心赤率先說道:“四皇子請進,我正要去尋你呢,沒想到這麼巧!”
楚義文忙掩飾道:“是嘛!呵呵,我正好過來找你,確實挺巧的!”
入內坐定後,屈心赤率先問道:“不知四皇子找我何事呢?”
“哦!玉顏她們悶得慌都在甲板上看風景,想著你沒過來,想讓我過來邀請你過去,義王你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不知道忙些什麼呢?”
“哦,呵呵!是我疏忽了,此番出遊雖然短暫,但及至返程,突然有感而發,揣摩了很久,作了一首詩。”
聞言楚義文頓時興起好奇道:“不知是什麼詩,義王可否方面我觀摩觀摩!?”
屈心赤起身欲拿過來楚義文看,楚義文頗有些急不可耐地隨著屈心赤來到案几旁,隨即朗誦道:“學林探路貴涉遠,無人跡處有奇觀;自古雄才多磨難,從來紈絝少偉男。好詩文,好詩文啊!”
一旁的屈心赤謙虛道:“四皇子過獎了!”
搖了搖頭,楚義文道:“義王詩文精彩,寓意深遠,確實是好詩,可有提名?”
“勸學!”
“勸學?”楚義文點了點頭認同道:“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欲行高遠,必歷艱辛!”
見到因為詩文的緣故頓時緩解了二人心中隱藏的距離感,屈心赤恰如其分地淡淡道:“四皇子,想必有件事情近幾日以來讓你如鯁在喉,耿耿於懷吧!”
聞言此刻沉寂於詩文的楚義道不禁心中一緊,隨即釋然,若是連自己的心思都猜測不透的話,他義王也就不是義王了,隨即轉身欲表歉意時,看到屈心赤已然揭下面具的真容,如此近距離看到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此刻楚義文不自禁內心奔湧,如果說前一刻還能冷靜地壓制自己的想法,那麼此刻所有的疑問又因為見到屈心赤的真容而盡皆呈現在臉上。
對於屈心赤而言,四皇子楚義文不僅是皇室、甚至整個帝都中算得上為數不多與自己志趣相投的人了;同樣的,楚義文一直也視屈心赤為能夠坦誠相見的至交好友,此時此刻屈心赤的異常之舉無疑驗證了他的誠意,至此,對楚義文而言,所有的疑惑不再是疑惑,只要自己明白,屈心赤所為皆有他的道理,便足矣。
從楚義文臉上變換的表情,屈心赤知道此刻他已然釋懷,但仍然堅持解釋道:“一開始我不知道為何老師要我戴上這面具,及至見到大皇子後,我想或許是為了避免陛下將對大皇子的不喜歡牽連到我,從而因為些微小事而破壞大局。”
“或許吧!”
“你可能也曾經想過,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可以慢慢予以坦誠,想必陛下雖有所介懷,但絕不會因此而怠慢於我!”
“如果我是你,或許就這麼做了!”
“事實上,若是真如此為之了,難免會給這大楚朝堂帶來不小的震動,這世間巧合太多,但在陛下眼下,巧合之事若是加上一番添油加醋,或許會引發一場不必要的災難!”
“確實,歷史上不乏偷樑換柱,竊居尊位之事!”
“其實呢,我最最真實的意願和想法,只是完成這三年之約,輕輕鬆鬆的來,簡簡單單的走!如此而已!”言畢挽了挽雙手的衣袖,示意楚義文握一握,楚義文不解,已然按照屈心赤的意思做了,隨著握上的那一刻,楚義文不盡極為震撼的疑惑道:“這是?”
搖了搖頭,屈心赤淡淡道:“你只要知道,一個或許命不久矣的人,他的奢求並不多,更遑論竊居尊位!”
聞言楚義文頓感羞愧不已,雖然口口聲聲稱知己好友,然而自己卻是以如此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然而生在帝王家,楚義文雖然無心政事,但出自本能,亦身不由己,唯有巋然嘆息。
一時間房間內歸於寧靜,窗外滾滾東逝的荊江水清晰可聞,此刻房內二人心中所慮,皆已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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