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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更兼細雨,至深夜點點滴滴,這時節,怎一個亂子了得!”駐足、抬首、閉目,感受著淅淅瀝瀝漸漸稠密的綿綿細雨,屈心赤不禁感慨:“秋雨微涼,卻沁人心脾!”
良久,雨勢漸大,靜立雨中的男子已是衣衫盡溼,卻依舊是紋絲不動,仿若雕塑。
頭頂上的雨傘傳來滴滴答答的落雨聲,也拉回了屈心赤靜默的紛飛思緒,睜開雙眼,摘下面具,扭頭望向一旁支著雨傘的凰影。
第一次見到義王的真實面容,凰影有一瞬的驚愕,隨即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只是淡淡地看著望向自己的熟悉雙目,神色之間,卻是滿含感激之情。
“軍機處,你是第一個見到我真容的人!”
“謝謝義王對屬下的信任!”
屈心赤搖了搖頭:“與其說是信任,不如說是責任更為恰當!”
“義王但有所託,屬下必竭力為之!”
屈心赤抬腳移步,凰影支傘僅僅相隨,看了看頭頂仿若靜立的雨傘,笑了笑說道:“你是女孩子,淋雨不好!”凰影躊躇,屈心赤推了推傘柱道:“我喜歡淋雨的感覺!”
凰影不再堅持,夜幕之下,秋雨紛飛,一挺拔男子雨中漫步,一窈窕女子支傘緊隨。
半晌後屈心赤淡淡道:“我要走了!”
凰影淡淡道:“恩!”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啊!”
“義王去哪兒,我去哪兒!”
屈心赤搖了搖頭:“你冰雪聰明,我露真容於你,自然是不想你就這麼隨我走了!”
聞言凰影不禁擔憂道:“可是,義王您的隱疾!”
“呵呵,此事你不必在意,我自然有法子壓制!”
“可是,我身處帝都,又能為義王您做些什麼呢?”
“三年來,深入探查,雖未有結果,但種種跡象,處處巧合,彷彿棋局之中任人擺佈的棋子,幾欲掙脫,卻不得其解,我離開,既是當初入朝時與帝王陛下的三年之約,亦是為了破解心中種種謎團!”屈心赤凝了凝神道:“需要你做的,或許是為了日後求證心中的一些謎團吧!”
遲疑片刻,凰羽幽幽道:“義王,若只是這些事情的話,紂妙菱亦能為之。以您的深謀遠慮,恐怕已是料到日後難以避免遭朝廷非議,之後可能一路坎坷,顛沛江湖,是想我等免遭此難吧!”
屈心赤頓足仰首,任憑雨水的沖刷,良久邁步繼續前行道:“滄龍隨我之初,顛沛流離,乃至落草為寇;你與凰羽,本是大家閨秀,忠良之後,卻遭城破家亡,命懸一線,流浪江湖,卻不為朝廷所撫卹;其餘眾人亦多有坎坷,如今為朝廷重用,身居要職,萬人敬仰,得之不易,失之可惜!”
擦了擦眼眶上的雨水,繼續道:“而我,不過殘軀之身,幾無所求!”
聽聞至此,凰影眼露悽然之色:“義王!”
“不過!”感受到氛圍的傷感,屈心赤輕笑道:“凰影,跟了我這麼久,你知道我最為不喜歡的事情是什麼嗎?”
凰影微微抿嘴亦是鮮有的面露笑容答道:“義王您智積天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天下之事皆沒於心,您最為討厭的事情,恐怕是身化棋子,反受人制!”
“哈哈,知我者,凰影也!”屈心赤大笑一聲繼續道:“雖然你對看到我的真容顯得很淡然,不過你心裡想的和表情恐怕不一樣吧!”
“恩!聽聞義王言語之間所提及的諸多事情,我也覺得此事極為不簡單。您和大皇子樣貌如出一轍,若是同行,恐怕所有人都以為是一對孿生兄弟,要不是瞭解您的人,恐怕是覺察不了其中的蹊蹺,這便是義王您一直以來戴著面具,不以真容世人的緣故吧!”
“此乃其一,但你有所不知,頭戴面具這事,乃是我自跟隨師傅行走江湖之初便是有了。若是在見帝王陛下之前師傅才命我戴上,以師傅之能,知道大皇子長什麼模樣而有所避諱倒是沒什麼,但尋常百姓甚至帝國眾多文武又豈能輕易便是一睹大皇子尊榮!”
“想必義王您離開帝都首要的事情便是問明此事吧?”
屈心赤點了點頭:“思忖日久,更兼師傅仙蹤難覓,所以此次定然要弄個明白。”話鋒一轉,隨即繼續問道:“其二呢?”
“所謂無巧不成書,以義王您的謹慎和一貫的行事風格,蛛絲馬跡尚且不放過,更何況如此看似平常,實則暗藏玄機的事情,想必您是察覺到了這其中千絲萬縷的聯絡?”
屈心赤搖了搖頭說道:“我的確心存疑慮,不過卻是毫無頭緒,只是每念及次,心中倒是隱隱覺得此事極不簡單,卻始終是想不明、猜不透啊!”
凰羽似有所悟,試問道:“義王,您先前言語中所提及的種種謎團,是想讓我在朝中繼續調查此事嗎?”
“算是吧,不過目前還沒有什麼頭緒,日後我有所線索,會讓妙菱傳信給你!”
“恩!”
“另外,在此之前我已向帝王陛下稟明過,待我離開之後,軍機處由你姐姐掌管,滄龍副之,協助你姐姐統管軍機處,到時候,除了影門之外,龍門也需要你花心思多加打理。”
“義王......”
“凰影,我知道你心性淡泊,不喜歡官場紛爭之事,即便是你影門,大多時候你也是甩手交於韓萱、韓當姐弟二人,更遑論同時兼顧龍門、影門之事!但此次我之所以向帝王陛下稟明如此安排,確也是有所考量。你知道的,軍機處滄龍執掌的龍門、逐蝕執掌的閻門和你執掌的影門,滄龍和你乃是由我一手提拔,自不必說,逐蝕此人,雖于軍機處中名為我的下屬,實際上不過是帝王陛下安插於軍機處的棋子,我在時,他倒是不敢有所怠慢,只是人走茶涼,帝王陛下雖同意我的用人之策,但日後不好說!”
“義王您的意思是......”
“你與凰羽和滄龍,自相識起隨我至今,一路同甘共苦,相互扶持,有你和滄龍輔助凰羽,可保軍機處無恙,但逐蝕不一樣,既然帝王陛下先前便是有所安排,待我離開之後,恐怕難免有所動作。軍機處於外短時間內不會有大的變動,而我,所擔心的則是禍起蕭牆!”
聞言凰影低聲道:“若是帝王陛下不想用我們,反倒是落得清閒自在,義王你不在這裡,這帝都也沒什麼值得留戀的!”
“凰影,軍機處畢竟乃是你我諸人經營至今,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若是說輕易便是放下,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頓了頓,屈心赤似是自語道:“一個由你們掌管的軍機處,日後與我,或許會有助力。”
凰影聞言,拱手道:“既然是義王您所託,凰影自當遵命行事。”
點了點頭,屈心赤抬首道:“這秋雨,來的快,也去的快啊!”
兩人行至片刻,已是到了軍機處,屈心赤說道:“凰影,你去將凰羽和滄龍叫來,我有事吩咐。”
“是。”凰影言畢,已是一陣清風搬消失不見。
獨自站在軍機處門前的屈心赤望著大門頂上碩大牌匾上的“軍機處”三個字,凝神靜立:“師傅啊,您老人家苦心積慮,卻是為何?您為何要設計讓我接近楚禮淵,又讓我化名與大皇子同名的‘義心’,我究竟是誰,與這大楚帝王家又有何關係,以我這殘軀之身,又能有什麼價值,為你做些什麼呢?”苦思而不得解,甩了甩頭,不再多想,徑直向書房行去。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身,睜開滿是倦意的雙目,坐直斜倚的身體,待三人行至門前,不待稟報屈心赤說道:“進來吧。”
“是。”言畢三人已是推門而入,靜立案前。
看了三人一眼,屈心赤說道:“坐吧!”
“是。”
“深夜召見,打擾你們休息了!”
滄龍道:“義王言重了,不知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屈心赤瞥了凰羽一言道:“今夜之事你們應該知道了吧!”
“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說說看,你們以為今夜之事如何?”
凰羽稍作思量,隨即道:“義王,據屬下得知,張禮是晉王手下大將張卓宇小兒子,一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少爺,今夜之事的起因,是他見色起心,而後出現的城門領張佐,雖是兄弟,不過是拿他當槍使,借題發揮罷了,據聞他二人素來不和,若是說是為兄弟出頭,恐怕是沒幾個人能信,此舉想必有隱情,而後出現的那個倪勇,是南域守將,這個人,想必滄龍更瞭解。”
聞言滄龍接話道:“義王,這個倪勇,便是我此次南域之行險些壞了您計劃的那個守將!”
“恩!”點了點頭,屈心赤說道:“我本是為了朝廷大局而不願聲張此事,軍部卻是不知好歹,看來,在我臨別之前,要敲山震虎一番,震懾震懾這般宵小啊!”
“凰羽、滄龍、凰影!”
“屬下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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