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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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的噩夢大抵和陸仁記憶中的一樣。

放學路上，被蹲守的琴酒gank。

唯一不同的就是，原版裡被gank的是五個人，她，柯南以及作死三人組。

這次的噩夢裡，被gank的只有她和柯南。

聽灰原說到這，陸仁順帶就想起來，週三還有一個遊園會表演。

這事也得處理一下、

因為他的存在，三小鬼估計是和灰原柯南鬧掰了。

這後續該怎麼做？

是維持原樣，還是換個隊伍合作。

現在問一下好了。

反正就灰原現在這個狀態，大機率也睡不著。

“小哀，遊園會的表演怎麼辦？那三個孩子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他們估計是不會再相信你和柯南了。”

灰原搖了搖頭，“對不起，我現在沒有心情想那個。”

“沒事，那就不想它了。”，陸仁安慰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實在不行，大不了直接暗箱操作下，拿不了第一，也保個前三。

對，明天還得問下柯南，灰原想拿第一的理由。

事堆一塊，就給忙忘記了。

“仁哥，你說”，黑暗中，灰原再度出聲。

“嗯？我在，你說。”

“沒什麼。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嗯。”，陸仁沒有進一步追問，他起身走出臥室。

在陸仁即將閉上臥室門的那一刻，身後傳來極其低的，近乎錯覺的嘆息聲。

或許

罷了。

陸仁遲疑了一剎，最終還是輕輕將房門閉上，就當沒有聽見。

他在門口站了一陣，徑直走下一樓。

今晚這件事，斷了陸仁回房繼續睡的心思。

而且對他而言，睡也行，不睡也行。

現在仍保持每日正常休息，僅僅只是因為習慣使然。

陸仁下到一樓，抱起窩在大白身上打盹的小橘子。

像小橘子這個年齡的幼貓，一天要睡20小時，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淺睡假寐，深度時間一般只有4小時左右。

它現在就屬於假寐狀態，被陸仁一抱，喵的一聲就醒了。

憤怒透過萬戒，清晰地傳達給陸仁。

不過下一刻，在陸仁的嫻熟的手法下，這股憤怒就變成了‘多來點’的愉悅。

柔順的手感加傳遞過來的愉悅感。

在這兩者的加持下，陸仁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感性得到滿足，理性就能再度佔據上風。

他大概能猜到灰原在想些什麼。

那個噩夢勾起了她心裡的恐懼。

害怕到想要離開，卻在即將說出口的那一刻選擇遲疑，進而緘默。

離開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害怕。

害怕被組織找到，也害怕連累到她身邊的人。

遲疑的理由，說的自戀一點，可能是因為他，因為他們之間有約定。

陸仁擼著小橘子。

罷了，就這樣吧。

選擇權在灰原自己手裡。留下或者離開，他都支援。

而且，灰原此時選擇離開，這個結果也不算太過意外。

原劇情中，灰原鼓起對抗組織的勇氣，也是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

比如變大後直面琴酒，後續的柯南捨身相救，步美的鼓勵。

這種種疊加在一起，才讓灰原下定決心，不再逃避，拒絕了FBI的證人保護計劃。

這些灰原通通都還沒經歷。

而且陸仁也並不準備，讓灰原重走一遍他記憶中的人生軌跡。

那都是無奈之下的選擇。

現在不一樣了。

他能夠給予灰原選擇的自由。

就在這時，有什麼東西突然蹭了下陸仁的腳踝。

【主人，你不開心麼。需要大白做些什麼？】

“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麼？”

小橘子此時突然喵了一聲，像是聽懂了陸仁在說什麼。

“你這小傢伙。”，陸仁又揉了一陣，就把小橘子放在一旁沙發上。

他知道這小東西困了。

只是後者並沒有立即窩下睡覺，而是跳到陸仁腿上，盤成一團在他懷裡打盹。

陸仁也沒再管它，“大白，你的小主人很可能就要離開了。”

【離開她是生病了麼？】

“沒有，她只是去和自己的親人團聚。如果離開，以後估計就不再回來了。”

【這樣。那主人你為什麼不和小主人一起過去。或者把她們接過來一起住。】

“不行的。我這邊安定不下來。不把事處理完，我就無法脫身離開。”

【那事情總有處理完的一天。有句話叫短暫的分離是為了更好地重逢。】

“也是。大白你竟然還有雞湯模式的嘛。還挺會安慰人。”

【這些只是機器人必備技能。】

“好吧。”

小橘子在他腿上打起呼嚕。

大白也溜到窗臺邊，重新開始曬月光。

陸仁則半分睡意都無。

他開始思考其他問題——找幫手這事，得重新提上日程。

因為有灰原的幫助，陸仁本打算順其自然，等劇情進展到那一步，再做打算。

不過現在看來恐怕是不行了。

就算灰原選擇留下，但就她現在這個狀態來看，陸仁覺得，灰原短時間內並不適合繼續摻和到和組織有關的事情裡。

幫手暫時是有兩個人選。

越水七槻，島袋君惠。

前者不太好找，沒記錯的話，越水七槻高中畢業就沒繼續上大學，而是選擇邊四處打零工，邊尋找她閨蜜死亡的真相。

這居無定所，不知道上哪找她去。

但後者就一直待在人魚島上。

而那個島的具體位置，很容易查清。

因為很出名。

人魚島上流傳著長生不老的傳說

幾年前灰原就曾經和琴酒伏特加三人前往人魚島，調查那裡的傳說故事。

這事也不必問灰原。

明天給森敦士打個電話。讓他去查。

然後等做掉皮斯科後，就可以藉口散心，獨自一人前往人魚島。

‘大仇得報’的他，去別的地方逛一逛散散心，也是很合理的。

再休息這麼幾天，後續可能就休息不上了。

前段時間閒著，那大機率是因為，組織念他父母剛亡，給他的休假期。

而做掉皮斯科，就算‘報了仇’，該定期接任務做任務。

到時候再看吧。

組織真要給任務，那就做。

他還沒有對抗忤逆組織的本錢。

今夜無法入睡的不止陸仁一人，灰原亦然。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對組織的恐懼。

對自我的厭棄。

明明下定決心要報恩，要儘自己所能幫助陸仁。

明明都已經約定好了，她卻因為害怕，下意識的想要選擇逃避，選擇違背約定。

她究竟該怎麼做才好。

最後的最後，灰原拿起床邊的手機，在這個深夜向她的親人尋求答案。

“姐姐.”

讓灰原暫時下線一段時間。不會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