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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電話結束通話的瞬間,遠在奧門,奧娛董事長辦公室的賀新,狠狠將手機摔在地上。

手機四分五裂,各種零件飛了出去。

賀新臉色鐵青,脖頸青筋都凸了起來,怒不可遏的咆哮道:“趙正,立刻到我辦公室來!”

“是,賀先生!”

趙正推開門走了進去,順手將門關上,又快步來到賀新辦公桌面前,微微低頭,恭敬的詢問道:“賀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

賀新道:“高斯達怎麼說?”

高斯達,正是當今奧督的中文名字,1981年開始擔任奧督,但是到今年任職就滿了。

再有兩個月便要離職,返回葡國。

趙正臉上浮現一抹難色,道:“他的態度很曖昧,說什麼自己任職馬上就要到期。”

“這段時間,他只希望奧門能平平穩穩,不要發生任何意外。”

“還說,希望賀先生能為他考慮一下,就算——”

不等趙正再說,賀新就喝道:“就算盛天步要取代我,我也什麼都不能做,雙手將奧門賭王奉上是不是?”

“就知道他靠不住!”

“平日信誓旦旦,講什麼定會撐我到尾,出了點兒麻煩,立馬就想甩鍋!”

“這個該死的鬼佬!!”

趙正噤若寒蟬,根本不敢接話。

就算奧督不在,他也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罵呀。

賀新罵了兩句,臉色陰沉的道:“阿基、佐治那邊什麼情況?”

趙正迅速將阿基、佐治最近做的事情,說了一遍。

總算有個好訊息了!

賀新眼眸寒光一閃,冷聲道:“你去通知阿基、佐治,讓他倆不準再內鬥,給我齊心協力,拿下絕大部分疊碼仔生意!”

“兩個廢柴,都還未拿下奧門江湖,就開始內鬥,死都不知怎樣死!”

趙正立刻道:“是,我馬上就去通知!”

賀新道:“你還告訴他們,只要能打垮其他勢力,等同盛天步鬥時,我會給他們提供最大的幫助!”

“那時,他們就算敗了,也不會死。”

“打贏以後,奧門江湖兩分,一人佔據半壁江山,現在給我收起該死的內訌,定要齊心協力!”

趙正點頭,沉聲道:“明白!”

賀新不再多說,揮了下手,示意趙正離開。

趙正轉身離開。

——

平心而論,基哥、佐治都算是強人,有崩牙巨、黑洪之姿,實力雄厚,跋扈囂張。

得賀新大力支援,更是如虎添翼。

他們的崛起,將奧門江湖攪得天翻地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奧門江湖原本就不平靜,由於得到賀新的首肯,兩人出手更加狠辣,強度驟然升級。

奧門江湖簡直變成了修羅場。

就從這一日開始,每日都有打架事件發生!

很快,這股血腥的風氣便從江湖蔓延到了社會,奧門將近三十萬人都要陪他們玩這個遊戲。

這個遊戲,足足持續了半個月。

誰也不知這個遊戲,幾時會結束。

一股恐慌的情緒宛如病毒一般,迅速蔓延。

從江湖,到社會。

從古惑仔,到普通民眾,就連博彩生意都受到極其嚴重的影響。

高斯達快氣瘋了!

盛天步、賀新打擂,最開始他是支援賀新的。

但是慢慢的,由於雷英東、溫裡士等人的關係,感受到盛天步的人脈,再加上盛天步對奧門的貢獻,他的立場開始發生變化。

到現在,基本上是安靜看戲,兩不相幫。

但是沒想到賀新又搞出這麼一齣戲,他已經明白無誤的暗示過,再過一段時間,自己都要離職了,只希望這段時間不要出事。

意思很明顯,就算你倆要鬥,也得等到老子離開以後。

這話,他不僅告訴了賀新,同樣也命人傳話,告訴給了盛天步。

盛天步表示兩個月自己還等得及,基本什麼都未做。

高斯達很滿意。

但是萬萬沒想到,賀新居然又鬧出這麼一齣戲,完全不給自己面子。

高斯達很不滿意!

於是,他給盛天步打過去一通電話。

這通電話的內容,與白頭佬、漁欄燦等人訴求差不多,希望他可以出手,徹底穩住奧門江湖!

接到這通電話,盛天步就知道自己等的機會,來了!

現在,這一任奧督,已經完全倒向了他。

這就是最佳動手機會!

這時,時間已經來到1986年4月底,天氣逐漸熱了起來,一如奧門江湖火熱的態勢。

盛天步,正式出手!

——

數日前,奧門江湖便流傳起好幾個傳聞。

說最近這大半年來,由於基哥、佐治將奧門江湖弄得一團糟,超出盛先生的底線,令盛先生很不開心,所以他要出手清場。

不過盛先生雖然要清場,但是並未準備將人趕盡殺絕,打算給基哥、佐治其中一人活命的機會。

誰能做掉另外一個,他便既往不咎!

至於先前發生過的事,就當是黑板上的粉筆字,全都擦掉,拿下的地盤也不必還,都歸贏的那個,只要以後不要再亂來就行。

最後還有一個訊息,說是基哥發出一張價值500萬港幣的暗花,要佐治的命!

當這幾個傳聞在奧門江湖流傳開來時,但凡是同盛天步打過交道的江湖人,全都長舒了一口氣。

他們知道,不論基哥,亦或是佐治,全都完了。

其他人知道的是,奧門江湖很快便將恢復平靜。

當時間越來越近,氣氛便越來越壓抑。,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一處,基哥、佐治雖然仍舊活蹦亂跳,一點事沒有。

就在5月1日這天。

盛天步坐在自己辦公室中,聽丁瑤的彙報。

奧門江湖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丁瑤在處理。

原本盛天步還擔心丁瑤的計劃會出紕漏,因此要求丁瑤每過一段時間都向他彙報一次,若是有漏洞,便由他來補上。

但是事實證明,盛天步想多了。

丁瑤的計劃很完美。

前期的準備工作,做的漂亮到頂,沒有出現任何紕漏,能確保只要動手,便可將基哥、佐治以及他們的主要心腹全都做掉。

盛天步想完善,都找不到可以改動、補充的地方。

丁瑤的能力,超出了盛天步的想象。

他知道她非常有腦,卻未想到,自己這個女人有腦到這種程度,前期那四個傳言,與盛天步毫無關係,皆是丁瑤放出去的。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該怎麼做。

丁瑤將一份名單遞給盛天步,道:“阿天,這就是今夜登臺唱戲的四個人,三名殺手,一名陪酒女。”

“陪酒女名叫鳳菲,奧門本土人,34歲。”

“三名殺手中,那個名叫‘耀東’的人很不錯,元朗屋村出來的,身手不錯,膽識不錯,腦子更不錯,他是領頭。”

“今夜計劃是成是敗,多半要落在他身上。”

盛天步瀏覽著資料上的照片,看到那一男一女熟悉的面龐,不由在心下輕嘆一句,該碰到的終究還是碰到。

即便他完全置身事外,這兩個人還是出現了。

《暗花》,就是差佬阿琛與殺手耀東的雙雄對決,戰鬥到最後,阿琛運氣略好一點,耀東的腦袋被滾滾而下的鐵皮削掉。

阿琛贏了兩人對決,但是很可惜,他並未笑到最後。

當夜,所有航班、輪渡全被控制。

無人可離奧。

阿琛反應極快,第一時間知道自己的處境已經是九死一生,只要還留在奧門,那就必死無疑。

於是,他果斷來了個光頭,想做掉耀東,再假扮成他,乘船離開奧門。

他贏下耀東,果斷用耀東的路離開,但是還未登上船,就被人一槍爆頭。

原來,耀東也要死。

盛天步看著照片上,耀東那張兇悍的臉,問道:“你花了多少錢,請這三個傢伙?”

丁瑤笑道:“能有多少,當然是500萬。”

“基哥不是發出500萬暗花,買佐治的命嘛,他們也一樣,誰能完成任務,也能拿500萬,正好對得上,方便坐實這件事。”

“除此之外,還給每人10萬的車馬費。”

車馬費,就是字面意思,但盛天步想了幾秒,覺得還不太夠。

丁瑤見盛天步神色有異,道:“阿天,哪裡不對?”

“沒。”

盛天步搖了搖頭,笑了下,隨意道:“你不是講耀東這名殺手很不錯嘛,那就別隻給車馬費,好歹也是價值500萬的任務,直接給他40%的訂金。

“我相信他能完成任務。”

丁瑤笑道:“這麼大方,什麼都未做,就給200萬,足夠他跑路啦。”

“你也才聽說他而已,難道就這麼相信他的人品,肯定他不會跑?”

盛天步道:“我並非相信他的人品,而是相信他的腦子。”

“只要他不癲,就知該怎樣做。”

“若是他再聰明點,第一時間便能明白我什麼意思。”

丁瑤轉念一想,立刻明白盛天步什麼意思,點頭道:“我明白了,以我對耀東的調查,他肯定也能在第一時間明白。”

“那就這麼辦,直接給他200萬。”

此事,就此定下。

至於另外兩名殺手,完全不必理會,就算沒有盛天步,他們也會那麼做。

江湖上,不少殺手都信了那500萬暗花的傳聞。

就是最近幾日,奧門的江湖,風起雲湧,陸陸續續已經有十來名想靠一條命搏富貴的殺手,秘密抵達奧門,伺機而動。

諸事談定,盛天步忽然想起一件事,衝丁瑤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湊耳過去。

丁瑤奇怪的看著盛天步,也不多想,屈身向前。

盛天步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很重要,因為這是差佬琛保命的訣竅,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知道。

聽盛天步說完,丁瑤驚訝不已。

七年防彈衣不離身,就算是炎炎烈夏也一樣?

那傢伙是什麼變態,他是怎麼做到的?

如此絕密的情報,阿天又是怎麼知道的?

要知道為了完美處理這件事,丁瑤對基哥、佐治兩方人馬做了詳細的調查,可即便如此,她也未調查到這種私密又絕密的事情啊。

丁瑤驚訝的看著盛天步,不由問道:“這種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隨便猜的。”

盛天步笑道。

這種問題,還真難回答,只能敷衍過去了。

這個理由很扯淡,但丁瑤也沒有再追問。

轉身離開,命人去見耀東。

殺局,開始!——

西貢,黑碼頭。

一艘遊艇安靜的停在海面上,隨著海浪打來,起起伏伏的搖晃著。

時間已經來到傍晚六點半。

夜幕拉下,宛如一頭遠古神獸一口口吞掉所有的光,世界漸漸變得黑暗。

某個身穿淡藍色牛仔衣的光頭男人出現,身材高大、魁梧,臉上表情兇悍,眼神更兇悍,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彪悍氣焰。

這傢伙便是——

殺手耀東!

他單手後挽,將一個格子袋扛在肩膀,來到遊艇邊兒,跟船老大對了個眼神,便知彼此是對的人。

兩人根本沒有對話,耀東登船,船老大開船。

快艇啟動,以最快速度,朝奧門疾馳而去。

耀東從懷中拿出一盒香菸,抽出一根,緩緩吸了起來,眼中望的海上繁華夜景,但心裡想的,卻是剛剛才收到的200萬。

除收下的200萬,他包裡還有500萬。

這500萬是送給差佬琛的,對佐治發起500萬暗花懸賞的人是他,這錢當然應該在他那兒。

合情又合理。

耀東重重吸了一口,吐了出來,都還未形成菸圈,便被冰涼的海風吹散。

跟著,輕輕嘆息一聲。

這下,徹底沒得選了。

除非完成任務,否則就是死;敢拿錢跑路,更會死得不能再死;不僅自己會死,還會連累妹妹。

殺手耀東,還有一個12歲的妹妹。

差佬琛,算你倒黴,誰讓你大佬惹誰不好,要同盛先生作對。

耀東吸完一支菸,屈指一彈,菸屁股飛進大海。

奧門,馬上便到。

就在耀東乘坐遊艇,以最快速度前往奧門時,奧門那邊,亦有大事發生。

人的名,樹的影。

盛天步是誰,不需要解釋。

自從他要出手的傳聞放到江湖,基哥、佐治全都慌了。

哪怕兩人背後站著賀新,哪怕兩人性格張狂、霸道,皆是實打實的狂人、猛人,可在聽聞這件事後,他們還是變成了驚弓之鳥。

怎麼辦?

躲!

沒錯,這兩位猛人的選擇都出奇一致,全都偃旗息鼓,躲了起來。

同時,兩人還簽訂攻守同盟。

不論盛天步對他們哪個出手,另外一人絕不袖手旁觀,同聲同氣對抗盛天步。

事實上,就算沒有盛天步,他們也會這麼做。

原因無他,賀新已經下令,命他們握手言和,未拿下奧門江湖前,絕不能再內訌。

他們誰也不敢違抗賀新的命令,只能照做。

否則,下場必是極其悽慘。

前後摩頂平,後有崩牙巨、黑洪,都是鮮血淋漓的前輩。

盛天步要出手的傳聞,只是逼得兩人同盟愈發鞏固,堅不可摧!——

奧門,氹仔島。

偏僻的海灣區,涼風陣陣,四下漆黑一片,空無一人。

黑暗中,停著一輛車。

某個身著黑色西裝,身材魁梧的男子坐在轎車後排。

他不僅身材魁梧,面相更是硬朗,渾身散發著彪悍的氣焰,但在此刻,他臉上卻是不加掩飾的憂慮,神經高度緊繃,密切注意著四下。

稍有風吹草動,便能驚到他。

這人,便是基哥。

他正在等自己的頭馬差佬琛!

沒過多久。

不遠處,一陣低沉的汽車引擎聲傳來。

隨後一束明耀刺眼的白熾車燈,照了過來。

差佬琛到了!

兩分鐘後,一輛黑色轎車開來,停下後,某個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走下車來。

只見他留著短短的鬍鬚,五官生的很靚,但卻透著一股陰鬱。

尤其是那雙眼眸。

徐琛,花名“差佬琛”,大佬、上司、朋友都叫他阿琛,下屬、小弟則叫他琛哥。

基哥的頭馬,能力出眾,極為忠心。

因此,基哥拿他當接班人在培養,反倒對自己那個廢柴兒子榮少沒有什麼好臉色。

基哥見阿琛來了,開啟車門,從後排下來。

“基哥。”

阿琛叫了一聲。

基哥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隨後他從懷中拿出一盒香菸,抽出一根,又拿出打火機開始點菸,但是拿著打火機的手卻不住顫抖,再加上海風陣陣。

足足點了三、四次,硬是沒有點著。

阿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心下卻是大奇,他已經跟了基哥七年,以前是在地下,有賀新的支援後,才來到地上。

七年,他從未見過基哥這麼驚慌。

啪!!

總算是點著了。

基哥沒有立刻說話,而是重重吸了幾口煙,一支香菸便只剩下一半,稍微平復了下激動的情緒,這才同阿琛說話。

他問道:“現在奧門什麼情況,那些殺手找得如何?”

阿琛道:“就在這三日,已經刮出14名殺手,全都送出奧門,但那幫傢伙鐵了心要拿命搏富貴,怎麼趕都趕不絕。”

“就在今日,至少又有4名殺手秘密來奧。”

“不過基哥你放心,我定會將他們全都找出來,保證今夜奧門不會出事!”

基哥“嗯”的應了聲,心神不定,似乎是在想什麼。

阿琛問道:“基哥,那500萬懸賞佐治腦袋的暗花,不關我們事吧?”

基哥搖頭,道:“數日前,我和佐治才和解,聯手同盟,約定不論發生何事,彼此都要同聲同氣。”

“賀先生也已經發話,誰還敢亂來?”

“那500萬暗花,同我和佐治都毫無關係,定然是盛先生搞出來的。”

阿琛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基哥夾住香菸,指了指阿琛,緊張又嚴肅道:“阿琛,我們是生是死,就定於今夜,都在你身上。”

“扛得住,就能活;扛不住,全都要死。”

“接下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保住佐治,他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

“不要想著做掉他,保全我們自己。”

“真那樣做,或許盛先生能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但賀先生不會放,我們還是死路一條。”

阿琛點頭,道:“基哥,我明白的。”

基哥應了聲道:“那就這樣,我今夜會躲起來,不讓任何人找到,這件事由你全權負責,幫內所有資源你都能用。”

阿琛道:“好!”

阿琛還是沒忍住,皺眉道:“基哥,你為咩這樣驚?”

“你說過的,以盛先生今時今日的地位,他是絕對不可能再親自出手的,現在他還遠在港島。”

“他都未打算親自出手,就憑一句話便能在一夜之間,滅掉我們和佐治?”

基哥搖頭,道:“你不懂。”

阿琛略帶不屑的道:“就算是賀先生,都沒可能在一夜之間做到這些,憑什麼他可以?”

基哥還是搖頭,但卻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心情,只定定看著阿琛,吩咐道:“今夜所有重擔都放在你肩上,一定要扛住。”

“好。”

阿琛果斷應道。

基哥轉身,開啟轎車後排車門,鑽了進去。

阿琛站在原地,目送基哥離開,直至徹底消失。

夜色,更漆黑了。

這時他還不知道的是,一場針對他的狂風暴雨,已經悄無聲息的到來。

二十分鐘後,司機偉光載著基哥進入一條偏僻的環山小路,通往山上別墅。

基哥就躲在這裡。

開到一個轉角,偉光忽然將車停下。

基哥不疑有他,問道:“偉光,怎麼了?”

司機沒有答話。

基哥面色一變,瞳孔徒然一縮,驚疑不定道:“偉光,你——”

話還未說完。

一陣腳步聲傳來,很快,四個人從拐角走了出來,領頭者不是旁人,正是阿基。

這時,偉光才面無表情道:“基哥,你的路就到這兒了。”

基哥瞬間驚得滿頭冷汗,爆喝道:“你這個反骨仔,幾時投靠的盛天步?”

司機沒有答話,拔掉車鑰匙,迅速下車。

下一刻,烏蠅兇悍的拉開車門,基哥連槍都不敢拔,因為已經有兩柄槍指著他的腦袋,只要他敢亂動,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阿基冷冷看著基哥。

“你是自己下車,還是我們來?”

基哥從車上走了下來,強壓驚懼,道:“我想見盛先生,不見也行,可否代為傳話,盛先生能否給我一個機會?”

阿基冷聲道:“從你心甘情願做賀新的刀,就已經冇可能啦,現在居然還說這種話,你說呢?”

就在這時,烏蠅則從懷中拿出一個500ml的針管,狠狠扎進基哥脖頸。

那是麻醉劑!

一管麻醉劑全都注射到基哥體內,他瘋狂的掙扎起來,但被烏蠅三人按得死死的。

不一會兒,基哥眼神渙散,停止掙扎。

傻強、細鬼重新將基哥搬回轎車。

阿基看向司機,詢問起基哥、阿琛的聊天,司機不敢有任何隱瞞,一五一十迅速說了一遍。

阿基眼中殺機遍現,冷冷道:“差佬琛,真是有種,你大佬都驚得要死,可你偏偏不怕。”

他看向烏蠅,道:“接下來,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嗎?”

烏蠅道:“知!”

阿基道:“派人去見耀東,順便將差佬琛說了什麼,一併告知,我很想知道,當他得知這一切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我明白了。”烏蠅道。

阿基給烏蠅一個眼神。

烏蠅點了點頭,當即驅車離開。

接下來,他們需要割下基哥的腦袋,塞進阿迪達斯揹包,送到耀東手上。

剩下的身體,則需要送到差佬琛家中。

至於耀東手上的500萬,同樣需要送給差佬琛,辦法多的是,鳳菲可以,其他差人也可以。

——

約莫大半個鐘頭後,耀東抵達奧門,先花二十分鐘,來到約定的地點。

在陌生人的引領下,拿到一個格子揹包。

這個揹包,同他身上背的,一模一樣。

不一樣的,是裡面裝的東西。

拿到揹包,耀東便開啟看了一眼,不出意外,果然是基哥的腦袋。

耀東若有所思的盯著基哥的腦袋,密封做的很好,沒有一滴血,也無任何味道。

“撲街呀。”

他暗暗心驚,隨後扛起揹包,快步離開。

半個鐘頭後,耀東乘坐巴士來到繁華的市區,按照地址,來到一家中餐館。

坐下,開始食飯。

與此同時,阿琛嚴格執行基哥的命令,開始到處跑,將所有前來奧門領取暗花的殺手,全都找出來,再從奧門趕走。

阿琛可以動用的資源很多,既有幫派的情報,也有差人的。

短短半個鐘頭,已經找出4名殺手。

其他3人由別人趕走,最後這個,他親自來,就在這個中餐館,阿琛、耀東宿命般相遇。

當阿琛解決那名殺手時,其他食客全都嚇得要死,唯有耀東,一副不關我事的態勢,就像現在發生的一切與我無關。

只一個眼神,阿琛就知道耀東這傢伙也是殺手,也是來奧門領暗花的!

離開餐館前,他驟然來到耀東面前,盯著他的眼睛,陰冷道:“我不喜歡你這張臉,馬上給我離開奧門。”

耀東一句話沒說,只平靜看著阿琛。

兩人第一次交鋒,點到為止。

接下來兩個鐘頭,又發生一系列大事。

耀東先約基哥兒子榮少在麗都夜總會見面,問他拿500萬暗花。

這個麗都夜總會,老大名為大聲公。

此人是佐治心腹。

鳳菲也在這個夜總會上班,但此時的耀東並不知道,鳳菲就是與自己透過電話,安排自己離開的人。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

耀東問榮少拿暗花,自然是要激化矛盾。

榮少性格跋扈又無腦,當然中計,想也未想便拔槍,瞄準耀東腦袋,喝問他在說什麼。

耀東神色如常,沒半分驚慌,兇狠道:“你出的500萬暗花,我就找你拿!”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眼看榮少都要一槍做掉耀東,就在這時,喝得太多的鳳菲再也忍不住,一口噴出,吐了一大堆在榮少那柄新買的手槍上。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又尷尬。

這時,大聲公殺出。

他阻止了耀東、榮少的矛盾,命令兩人分從兩個方向離場,最後又護送鳳菲離開夜總會,卻在小巷被鳳菲一槍爆頭。

再之後,鳳菲報警,誣陷榮少,說做掉大聲公的人是他!

基哥、佐治兩派矛盾瞬間激化。

在丁瑤幕後的推波助瀾下,借用一些人,再利用這件事,很快就變成兩大字頭的火藥桶,一個火星都能引爆。

阿琛那邊,同樣遭遇到連鎖事件。

第一件事,還是尋找殺手,這是最近幾日,他一直都在做的,還算順利。

第二件事,家中忽然出現一具不知身份的無名屍體,腦袋被人割了,能證明他身份的特殊紋身,皆被洗得乾乾淨淨。

第三件事,自然就是榮少槍殺大聲公。

他必須在最短時間找到榮少,將他帶回警署,再想辦法搞定這件事,平息兩大字頭的怒火與紛爭。

第四件事,放出500萬暗花的傢伙找到了!

祥叔,基哥所在字頭的元老,就是他查出來的。

很噁心的是,這傢伙居然是他們字頭的兄弟,明顯是做了反骨仔,投靠了盛天步,但現在的問題是,這傢伙的嘴巴很硬。

不論如何嚴刑逼供,都撬不開,想靠他朝盛天步身上引,很難。

最後,阿琛在奧門街頭,居然又碰到了耀東,這該死的殺手還未離開奧門!

他幾乎是想都未想,便將耀東帶回警署。

大聲公絕對不能是榮少殺的,必須找個頂包的,就是這個王八蛋!!

無論如何,扛過今夜再說。

只不過,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徹底脫離掌控。

祥叔打來電話,告知阿琛,那個反骨仔已經招了。

這無疑令人極其興奮。

但是等他興沖沖趕過去時,卻聽到一個晴天霹靂。

那傢伙的確招了,但居然說發出暗花的人就是他!

原因很簡單,他要取代基哥。

局勢越亂,越方便他下手。

做掉基哥,再做掉佐治,若是再能得到賀先生的支援,只要他夠有能力,便可以整合兩大字頭資源。

而基哥、佐治全被幹掉,賀先生只剩下他這一個選擇。

多半也會支援他。

這個邏輯合情合理,阿琛已經有出手的動機。

阿琛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彷彿,無形的黑暗中,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自己!

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那人監視之下。

再之後,大聲公之死的調查結果,也出來了。

兇手另有其人。

不是榮少!

榮少與耀東發生衝突過後,立刻率人離開麗都,又去了別的夜總會喝酒,根本沒有作案時間,這令阿琛汗毛倒立,不寒而慄。

這已經不是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自己,而是藏在幕後的那位大玩家,為他精心編織了一張大網,就等著他一步步、一步步的陷進去。

阿琛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一頭落入陷阱的困獸,危機重重,九死一生!

警署。

阿琛坐在辦公椅上,臉色陰晴不定,辦公室冷氣開的很足,可他還是很熱。

額頭、鬢角,生出許多汗。

他拿出一塊白布,不停的擦,不停的擦,表情難看之極。

那個該死的女人,他是盛先生的人!

那個該死的殺手,也是盛先生的人!

甚至就連那個反骨仔,都是盛先生的人!

他肯定拿了盛先生的安家費,拿命來誣陷自己。

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不能再按照對方的邏輯走,只有跳出對方的邏輯,才有活命的機會!

那個該死的殺手!

念至於此,阿琛立刻站了起來,衝兩名手下道:“阿華、阿雄,跟我來!”

阿華穿著黑色便衣。

阿雄是個花格子無袖襯衣差人。

兩人沒有廢話,跟在阿琛身後,快步朝拘留室而去。

數分鐘後,三人來到拘留室。

看守的差人將鐵門開啟,放三人進去。

耀東正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玩著彈力球。

扔出去,彈力球撞到牆,又重新彈回來,落到耀東掌心。

看到阿琛,耀東微微一笑。

但是下一刻,他卻不怎麼笑得出來,因為阿琛負在背後的手,還拿著一根鐵棍,進門以後,就兇狠的朝耀東身上招呼。

耀東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抱頭,不讓鐵棍砸破自己腦袋。

阿琛打這一頓,只是要發洩一番,也沒有想直接做掉耀東,因此可以避開了要害位置。

半分鐘過後,耀東被打得吐血。

阿琛將鐵棍扔到一旁,坐到那張耀東先前坐的椅子上,死死盯著耀東的眼睛,沒有半句廢話,直接問道:“為何要選我?”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耀東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笑道:“盛先生選的。”

阿琛眼皮跳動了下,咬牙道:“我不是一個好差人,對基哥雖然忠心,可也未忠心到願意搭上自己的命,給錢我不就得了?”

耀東面色轉冷,森然道:“你這個人的傲慢,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比佐治還有你大佬基哥都傲慢。”

“不這樣做,你怎會相信盛先生的能力?”

“不過過了今晚,你再也不會這麼想了。”

阿琛臉色鉅變,心下駭然萬般。

阿琛臉色陰沉,道:“接下來我會怎樣?”

耀東譏笑了下,道:“你還是很不服氣,若是我再同你說,你為何這麼熱的原因我都知,你會怎麼想?”

阿琛瞳孔徒然一縮,眼神變得驚疑不定。

耀東看著阿琛,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譏諷,道:“你當然會熱,不是因為天氣,而是因為你穿了防彈衣。”

“自從你跟了基哥,防彈衣就再也未離身,哪怕睡覺都是。”

阿琛渾身一顫,驚震難當。

“早就同你說過,讓你不要那麼驚訝,那可是……盛先生!”

阿琛瞬間就爆了,忽然拔槍,瞄準耀東的腦袋,面色猙獰的怒喝道:“我不知什麼盛先生!想我死,你以為自己能活著走出去?”

耀東表情凝重的看著阿琛。

就在這時,站在門口的阿華、阿雄同時拔槍。

阿雄率先拔槍,指的是阿琛。

阿華見阿雄拔槍,想也未想,也果斷動槍,但槍口指的不是阿琛,而是……阿雄!

現在局勢已經很明顯,阿雄聽盛天步命令列事,而阿華則聽命於賀新。

這又是一記暴擊!

阿華、阿雄跟著差佬琛足足有六年,乃是他的生死兄弟。

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這兩個傢伙一個為盛天步做事,另外一個投靠了賀新。

身為當事人的阿華、阿雄也很驚訝,他們也不知對方早已做出選擇。

阿華道:“琛哥,不要衝動,你要是在這裡做掉他,就全完了。”

阿雄未開口,也是這意思。

這兩人雖然分別投靠盛天步、賀新,但此刻的立場,卻是一致的。

耀東凝重的表情消失,忽然輕笑了下,聳肩道:“還未看明白嗎,你我的命運,就像這個彈力球,彈到哪,何時停,全都身不由己……”

“一旦入局,我們就被困在籠子裡,棋盤上,誰也沒得選,只能往前走。”

他們都是棋子,既然是棋子,怎麼可能決定自己該往哪裡走?

阿琛盯著耀東,沉默了半分鐘。

然後他將槍收回槍套,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阿華和阿雄也收回了槍,跟著阿琛離開拘留室。

就算暴露,兩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

以前是怎樣相處,現在還是怎樣,就像先前的一切,並未發生過。

從這點來說,他們倆比差佬琛看得還要清楚、明白。

自己只是棋子,聽令行事。

最終結果如何,不是他們做了什麼,而是取決於幕後棋手,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彼此為難?

沒意義。

阿琛返回自己的辦公室,重新思考起自己的命運。

棋子、棋子……

再這麼下去,自己絕對會被玩死,想要活命,只能跳出棋盤!

除此之外,沒有第二條路。

阿琛坐在自己辦公椅上,正凝神思考破局活命的辦法時,又有手下過來。

“琛哥,又發現2名殺手。”

這傢伙並非基哥幫派的人,但一直跟阿琛,知道阿琛是基哥頭馬,當然也知道基哥、佐治背後站著的人是那位賭王先生。

因此,他做事很積極,希望能在這件事大放光彩,得到賀新的賞識,進而平步青雲。

阿琛安靜盯著這個手下,足足看了半分鐘,然後忽然笑了。

這還真是一座權利的圍城,外邊的人想進來,裡面的人想出去。

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徹底逃離出奧門,置身事外,但是眼前這傢伙卻想要一個進場的機會。

想想,還真是諷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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