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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利兆天必須將‘雄霸天下’賣給他。

‘雄霸天下’是一匹品質優等的賽馬,至少價值300萬。

可馬壽南他買下‘雄霸天下’,不是要用它賽馬,而是——殺掉!

聽到利兆天的冷嘲熱諷,馬壽南心下恨得牙根癢,面上卻依舊大度道:“我都已經說了,才幾百萬而已,我輸得起。”

利兆天忽然臉色大變,狠厲道:“南哥,你知不知,‘一條龍’為何會輸給我的‘雄霸天下’?”

“兩匹馬都是最頂尖的賽馬,你的騎手約翰訊同樣是最頂級,全港都找不到第二人,先前你一直在找,可就是未找到,數日前,伱又突然找到。”

“你有未想過,原因是什麼?”

馬壽南一愣,臉色笑意漸漸消失,自然是聽出利兆天話裡有話。

利兆天道:“原因很簡單,我早就砸給約翰訊一千萬,這半年他都是我的人,若是我不想讓你找到,哪怕你挖地三尺都沒可能找得到!”

“你能找到,當然是我讓你找到的!”

“我原本打算讓約翰訊騎我的‘雄霸天下’,但是我看南哥你那麼執著,非要贏我這次,那我索性就成全你咯,讓約翰訊改騎你的‘一條龍’。”

“我還特意叮囑約翰訊,一定要快到終點,讓你感覺自己要贏時,他才能故意摔倒。”

“我想,當時南哥的心情肯定瞬間從天上跌至谷底,就是要這樣,才夠刺激嘛。”

馬壽南再也壓制不住怒火,瞪著利兆天,咬牙吼道:“利兆天!你耍我?”

利兆天冷聲道:“不!這叫戰術、謀略,也叫智慧!”

“你有最好的賽馬不算,居然還非得還找最好的騎手,非要贏我,親手送我機會陰你,我總不能不用吧?不要怪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

馬壽南氣得臉色鐵青,兇狠道:“好!你真是好樣的!!這筆賬,我遲早會跟你算!”

說罷,馬壽南扭頭就準備離開。

利兆天心下快意,大笑道:“南哥,我們可是好幾年的交情,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會等,但千萬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還有,剛才我不是說笑。”

“我真覺得南哥你最近很衰,恰巧我也認識一位開安保公司的,給你介紹下,這位先生名叫盛天步,他的公司名叫勝天安保,我們四海集團以後還會與他合作。”

“我敢保證,他的實力,絕對要超過你!”

馬壽南本來被利兆天氣個半死,轉身就要走,可聽到利兆天的話,忽然想起什麼,又轉過身,哈哈大笑道:“利兆天,你肯定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何事。”

利兆天道:“什麼?”

馬壽南大笑道:“今夜君度酒店酒會的安保工作,勝天安保本來都已經談妥,什麼策劃書全都做了出來,很上進,很努力,沒用,因為我搶過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哈哈!”

“本來只是一件小事,我根本未放在心上,聽你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勝天安保居然是這小子開的,看樣子這小子還是你的朋友,那這就不是小事了。”

“這是今天晚上最開心的一件事,哈哈!!”

利兆天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要是知道盛天步跟馬壽南之間,還有這種糾紛,他絕對不會當眾提起這件事。

他也不是因為馬壽南搶走盛天步的生意而生氣,而是因為他準備奚落馬壽南,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笑話到馬壽南,反倒讓自己落了面子。

馬壽南肆無忌憚的大笑,跟著仔細打量了下盛天步,不屑道:“毛都還未長齊,居然敢學人開安保公司,到底是他保護別人,還是別人保護他呀?”

“察猜!”

一個不算很高,堪堪一米七的男子,挺身而出,站到馬壽南身側。

那男子膚色黝黑,相貌有些東南亞特徵,個子雖然不是很高,但異常魁梧,肌肉鼓脹,身著西服,都能感受得到其體內蘊含的恐怖力量。

渾身釋放出彪悍氣息。

馬壽南得意道:“利兆天,他叫察猜,我從太國帶回來的,擅長泰拳,在太國可是打黑拳的,打死過多少人,連他自己都不記得,這才是真正的保鏢。”

“勝天安保?”馬壽南不屑看著盛天步,譏諷道:“小朋友,你以為開安保公司是過家家呀?那傢伙就是你的保鏢吧,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要這種廢柴有什麼用?”

“你手底下要全是這種人,那你這安保公司也別開了,惹人笑不說,真的出事,更會害死自己的客戶!”

馬壽南口中的“那傢伙”,是阿基。

阿基臉色瞬間冷了下去,森然盯著馬壽南。

馬壽南嚇一跳,心下大怒,雪茄一指阿基,喝道:“小子!知不知我什麼身份,居然敢瞪我?!你區區勝天安保可真犀利!”

“信不信我以後什麼都不做,就搶你們生意,將你們趕盡殺絕?!”

利兆天冷聲道:“馬壽南,你以為自己是什麼?”

“港督嗎?”

“哪怕你是港督,都沒可能做到!以後我四海集團所有安保業務,全都交給勝天安保,我看你怎麼將勝天安保趕盡殺絕!”

馬壽南惱火瞪利兆天一眼,懶得再多說,轉身就想走。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盛天步,忽然笑道:“馬先生,你覺得我開安保公司是在過家家,還覺得我的人廢柴,但我卻覺得你的人才是真正的廢柴。”

“什麼泰拳高手、打死過多少人,肯定是騙你的,他要是和我的人打,連三十秒都撐不過。”

馬壽南簡直快被氣炸,轉身兇狠瞪著盛天步,道:“臭小子!別亂說話!不要以為傍上利兆天,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三十秒?你怎麼不上天呢?”

盛天步道:“亂說話?馬先生,你不信呀,就在這裡,打一場咯。”

馬壽南氣極,冷聲道:“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無聊!”

盛天步聳聳肩,道:“看你先前說了那麼多,原來都是在吹牛,我看你也不是不信,而是不敢吧?”

馬壽南瞪眼:“我不敢?!”

盛天步點頭:“對呀,你就是不敢,我都說了,三十秒結束,很快的。”

利兆天逮到機會,譏諷道:“南哥,你不是吧,敢說不敢做?”

“你們?!”

馬壽南肺差點兒氣炸,怒喝道:“好!打就打!但要有彩頭,不然有什麼意思?”

“臭小子,想讓我馬壽南的金牌保鏢出手,哪有那麼簡單,我們賭一百萬!你要不敢,或是拿不出一百萬,就少給我廢話!”

眾人一驚,不少人都被嚇住,暗暗咋舌道:隨便比試下而已,這都要賭一百萬?

利兆天看了眼盛天步,隨意道:“你還想不想玩?要想玩,這一百萬算我的!”

“不必,一百萬我還出得起。”

盛天步看著馬壽南,輕笑道:“馬先生,你賭馬一輸就是幾百萬,區區一百萬怎麼符合你的身份,既然要玩,當然要玩大點,一百萬不夠看,一千萬還湊活。”

此話一出,周圍眾人眼珠子差點兒沒驚得跳出來。

一千萬?

要真這麼玩,那還真是超級大手筆。

要知道,馬壽南前幾日賭馬雖然輸掉幾百萬,可那是他同利兆天鬥,平日裡玩兒,也就是幾萬、十幾萬。

這個時代的一千萬,可是能做很多事的,買下新界一塊地皮,也才數百萬。

對很多做實體生意的工廠來說,年利潤能達到一千萬,都稱得上是大富之家。

可盛天步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拿一千萬來賭,面不紅心不跳,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

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說那些吃瓜群眾,哪怕是利兆天、馬壽南,都心下大驚。

馬壽南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盛天步,跟周圍那些吃瓜群眾一樣,心下也在猜測盛天步的來頭,可任他想破腦袋,腦中都沒有任何與之相關的資訊。

盛天步?哪兒蹦出來的?

沒聽說過呀。

“南哥,你不是吧,區區一千萬而已,要不要考慮這麼久?”

利兆天見馬壽南遲遲沒有應答,立刻開始拱火,笑道:“前幾日你輸我幾百萬,眼睛都未眨,現在大話都放出去,結果你又害怕了?不會是連一千萬都拿不出吧?要真拿不出,這一千萬算我的!”

馬壽南冷聲道:“區區一千萬,我馬壽南會放在眼裡?”

利兆天道:“那你倒是同意呀?”

馬壽南爭鋒相對,兇悍道:“好!臭小子,既然你非要送我一千萬,那我當然要成全你!”

“只要你的人打得察猜站不起來,或者是察猜主動認輸,就算你贏!記住,你只有三十秒!多一秒都算你輸!”

“你還敢不敢玩?”

眾人心下皆在暗歎:馬壽南,還真是條老狐狸呀。

盛天步、利兆天唱雙簧,令馬壽南騎虎難下,可人家也不笨,這種種要求,明顯是將規則利用到極致,還特意點名時間,超出一秒都算盛天步輸。

哪怕盛天步的人將察猜擊倒,只要察猜能爬起來,都是馬壽南贏。

利兆天抽口雪茄,吐出一大口菸圈,譏笑道:“南哥,你不是吧?娛樂而已,那麼小氣的麼?”

馬壽南冷笑道:“利兆天,我馬壽南是什麼身份地位,這臭小子又是什麼身份地位?像他這樣無名小卒,我能接受他的挑戰,已經是給他臉!”

“既然他敢大言不慚,那我當然要狠狠教訓他一頓,不然要是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我馬壽南?”

利兆天冷哼一聲,衝盛天步道:“阿天,這傢伙的條件不公平,你可以不玩,沒人會說什麼。”

這下,輪到馬壽南發飆了:“利兆天,你在說笑呀,怎會沒人說?“我今天晚上回去就交代,明日這件事就會登上《光明報》,還是頭版頭條!我的《光明報》雖然不是銷量最好的日報,可每日銷售也過十萬冊。”

“也就是說,至少會有十萬人看到,你說有沒人會議論?”

利兆天臉色一沉。

《光明報》,金馬集團旗下產業之一,這也算是馬壽南的殺手鐧。

盛天步無所謂道:“我同意,可以開始了。”

“等等!”

馬壽南冷笑一聲,衝身旁助理一伸手,助理立刻將馬壽南的個人支票本遞過去。

他拿著支票本,唰唰開出去一千萬,將那張支票撕了下來。

緊跟著。

馬壽南衝盛天步揚了下手中支票,冷笑道:“你說一千萬就有一千萬?看到沒有,這才叫一千萬!連錢都未拿出,就想和我賭,怎麼,你想空手套白狼呀?”

盛天步當然也有個人支票本,可他又沒料到會發生這種意外情況,根本沒帶。

他笑了下,道:“利少爺,我未帶支票本,能不能借我一千萬?”

利兆天大笑,道:“你都開口了,我怎麼會不借?”

“阿鬱!”

鬱國雄立刻從懷中拿出支票本,遞給利兆天。

利兆天同樣是眼睛眨都未眨,唰唰開出一千萬,遞給盛天步。

盛天步拿到支票,道:“馬先生,這是一千萬,你不會又要說,這一千萬是我借的,不算吧?”

“哈哈!當然不會!恰恰相反,我還很開心!”

馬壽南大笑,道,“本來只是你送我一千萬,現在換成利兆天來送,我怎會不同意?魏老闆,這兩千萬支票暫時先放在你那裡,誰贏就是誰的!”

被馬壽南點名的魏老闆,是個禿頂的中年男人,身價不過數千萬,手上流動資金不到千萬。

忽然兩張千萬支票到手,全身激動的顫慄。

不論是盛天步,亦或是馬壽南,都沒再管他,而是紛紛後退,給阿基、察猜留出一個直徑數米的大舞臺。

這邊的大動作,立刻吸引大廳所有人的注意。

眾人紛紛圍了過去。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立刻詢問身邊的人,待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驚得目瞪口呆。

龍威父子也跟著湊熱鬧。

龍威咋舌的看著盛天步,吐槽道:“有錢了不起呀?就比試下而已,這都一千萬?我至少得拍四部電影,才能搵這麼多呀!搞得我都想上去打了。”

龍正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要上去,說不定會被人家打死呀!”

龍威眼睛一瞪,不服氣道:“老爹,要不要這麼看不起我?我當年也能一個打八個的好不好?”

龍正果斷朝龍威腦袋扇了一巴掌,板著臉訓道:“你也知道當年!還怪我看不起你?這些年你功夫全都荒廢,你自己說,現在你的功夫還剩下幾成?”

龍威也知道老爹說的對,也不反駁,笑哈哈敷衍道:“看戲,看戲!”

“唉!”龍正無奈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也不再勸。

就在龍威對面,樂惠貞、谷胖子也出現。

再次看到盛天步,兩人心裡都有些發憷。

樂惠貞更在心下暗罵:“可惡的傢伙!怎麼哪個地方都能碰到你,我都已經儘量避開,連旺角都不去了,這都能碰到?”

谷胖子忐忑的低聲507道:“大小姐,還拍不拍呀?”

“當然!”

樂惠貞義正言辭回了一句,但下一刻卻像是洩了氣的氣球,軟弱無力道,“當然是不拍了,他現在那麼兇,要被他發現,我們兩個又要倒黴了。”

谷胖子嗯嗯點頭,擦了擦冷汗,趕忙將隱藏的攝像機關上。

——

馬壽南來到察猜身旁,沉聲道:“察猜,能擊敗那傢伙當然最好,要是不能擊敗,也給我撐三十秒!贏下這一仗,我獎你兩百萬!”

察猜扭了扭脖頸,盯著不遠處的阿基,獰笑道:“老闆放心!就那種小不點兒,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好!”

馬壽南哈哈大笑,拍了拍察猜肩膀。

另一邊邊。

盛天步道:“阿基,放輕鬆,能贏就贏,不能贏也別勉強。”

“知道。”

阿基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利兆天扭頭,驚訝的看著盛天步:“搞半天,你也沒有把握?”

盛天步笑道:“我只知道我的人是什麼水準,又不知對面那傢伙什麼實力,怎麼可能有必勝把握?”

利兆天驚了,道:“那你還敢玩這麼大?”

盛天步道:“一千萬而已,很大嗎?”

利兆天意味深長看了眼盛天步,轉頭看向即將交手的兩人,不再多說。

賭注這麼大,當然有裁判,還不止一個,而是三個!

阿基、察猜相距四米。

三個裁判顫巍巍拿著計時器,不是因為驚懼,而是激動。

如此豪賭,他們這輩子都沒有碰到過。

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計時,開始!”三人齊齊吼了一聲。

話音方才落下——

嗖!!

阿基雙腳徒然在地面一蹬,電閃般朝察猜撲殺而去!

速度之快,驚得察猜眉心一跳。

四米的距離,眨眼便已消失。

阿基一記左勾拳,拳頭如電,朝察猜腦袋轟去。

察猜立刻反應,揮手格擋。

“砰!”

但聽一聲悶響,察猜頓覺手臂發麻,瞳孔徒然張大,驚震的看著阿基,暗道一聲不妙。

阿基的速度和力道,全都超出他的預料。

速度迅捷倒也沒什麼,畢竟精瘦,可這股磅礴巨力是怎麼回事?根本不像是阿基這種體格能擁有的呀?

察猜已經來不及多想。

因為阿基第二記殺招緊隨其後。

就在察猜以手格擋之際,阿基左膝兇狠的撞向察猜腹部!

嘭!

又是一聲悶響。

若是常人,遭受如此兇猛的膝撞,吐血都是一定的,可察猜也有些本事,腹部皆是肌肉,硬生生承受下來,只是微微彎腰,感覺五臟六腑有些難受。

“混蛋!!”

察猜憤怒的咆哮,騰出一隻手,便朝阿基臉頰擋下。

詭異又兇殘的一幕,出現!

面對察猜如此兇猛的一拳,阿基竟是不閃不避,任由察猜這一記重拳砸在自己右臉。

此時阿基微微彎腰。

當察猜那一記重拳砸在他右臉時,他右手化拳為爪,食中二指彎曲,同時朝察猜臉上抓去,精準無誤的扣進察猜的鼻孔。

下一刻,阿基奮力一扯,硬生生撕開察猜的鼻孔。

“啊啊啊啊啊啊!!”

察猜雙眼立刻充血,超越人類難以忍受的疼痛,令其發出野獸般的慘叫,已經無法再繼續戰鬥,而是抱著自己的臉不住哀嚎。

阿基右臉浮腫,青紫一片。

他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血水,沒有任何憐憫,再度撲殺而上。

拳頭如疾風暴雨般,落在察猜的腦袋。

數秒過後,哀嚎慘叫聲停止,察猜已經被阿基打到昏厥,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盛天步看得嘴角一抽。

他算是明白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只進攻,不防禦。

以傷換傷。

如此兇殘的打法,既不是阿基師傅教的,也不是盛天步教的,而是天養生!

整個酒會大廳,頓時陷入到死一般的寂靜。

這場戰鬥,從開始到最後,也就只有七八秒,距離半分鐘還遠得很,但這時,已經沒有人在乎。

哪怕是馬壽南,亦是如此。

剛才那一幕,就像是文明社會,忽然有個蠻橫的食人族部落闖了進來,如此的格格不入。

阿基蹲了下去,用察猜的衣服,將手上血跡擦乾。

緊跟著。

他緩緩站起,看向那三個裁判,問道:“有沒到三十秒?”

那三個裁判嚇得渾身一顫,趕忙搖頭。

“沒、沒有!”“連十秒都沒用到!”

阿基又扭頭,目光森冷的看向馬壽南道:“時間未到,這傢伙被我打暈,不可能再站得起來,你告訴我,是誰贏了?”

馬壽南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顫。

阿基爆喝道:“說!是誰贏了?!”

馬壽南倒吸涼氣,心臟猛地一顫,本能的回答道:“你贏了。”

阿基冷笑一聲,不再廢話,徑直朝先前保管兩張支票的魏老闆走去。

那傢伙也被阿基的兇悍震懾,趕忙將兩張一千萬支票遞上。

阿基接過支票,又朝盛天步走去,將兩張支票遞向盛天步,燦爛一笑,道:“天哥,我贏了。”

“以後少跟阿生學。”盛天步訓道。

阿基笑了笑,也不反駁。

盛天步接過支票,抽出其中一張,還給利兆天,道:“利少爺,多謝,現在這張支票原璧歸趙。”

利兆天兀自震撼的看著阿基,愣愣的拿著支票。

比起手上的一千萬,明顯阿基這種頂尖戰力,帶給他的震撼更大。

這是從小養尊處優的他,從未接觸過的。

就在這死寂中,周圍觸目驚心的觀眾轟的爆開,紛紛震撼的議論起來。

龍威長長的吸了口氣,道,“老爹,你說的是對的!我要是上去,還真有可能被他打死!那傢伙,太兇殘了!”

龍父也嚇得滿頭冷汗。

一旁的樂惠貞、谷胖子同樣驚得心跳加速,感覺一顆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兩人看向盛天步的眼神,再度發生變化,較之先前,愈發的驚畏。

就在人群中,同樣還有一人密切的注視著。

那便是偽裝成貴賓的醫生!

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眼神閃爍不定。

他心中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取消此次行動了,若參加酒會的,全是酒囊飯袋,那沒什麼可說的,但剛才那傢伙表現出的身手,實在是大大超出他的意料。

若那傢伙在,變數太大,不可控因素太多。

醫生這傢伙的性格,除膽大包天外,再就是異常小心、謹慎,動手以前,會制定詳細的計劃,他會想到各種隱患,然後在行動前,就將所有隱患全都搞定。

就在醫生思考之際,盛天步目光亦在人群中掃蕩,同時也在尋找他。

盛天步看到醫生的瞬間,也注意到醫生眼神透露出的猶豫,腦中一轉,當即衝馬壽南道:“馬先生,你不會輸了不認,回去以後就通知銀行,令這張支票作廢吧?”

馬壽南就像是受到極大的羞辱,惱火道:“一千萬而已,很多嗎?我馬壽南是那種輸不起的人?!”

“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盛天步轉頭看向阿基,道:“為了避免馬先生後悔,你立刻到銀行,將這張支票兌換出來。”

阿基一愣,沒再多想,當即道:“好的,天哥。”

說罷,阿基便拿著支票,離開君度酒店奸。

看到這一幕的醫生,長舒了一口氣,最大的變數已經離開,接下來,應該不會有意外發生。

阿基離開後,盛天步又朝醫生所在方向看了一眼。

很不湊巧,醫生恰巧也回過神。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

醫生面色不變,衝盛天步善意笑了下。

盛天步回以微笑。

這是兩人的初次交鋒,心懷鬼胎,各有算計。

馬壽南輸掉這場賭局倒也罷了,更過分的是,盛天步居然還敢當眾羞辱他。

他怒火攻心,卻又不得發洩。

只能狠狠朝助理腦袋上扇了一巴掌,吼道:“愣什麼?還嫌不夠丟人?趕緊將那條廢柴抬走!”

助理回過神,趕忙命人將察猜抬走。

這時,已是20:28。

再有兩分鐘,沙皇珠寶展就要正式開始。

也在這時,君度酒店的老闆楊牧現身,在他身邊還跟著兩個人,一個是十大富豪之一的霍景良,另一個則是奧門那邊的警司波羅斯。

所有來賓都知道酒會將要開始,紛紛圍了上去。

馬壽南今天晚上顏面大失,立刻率人走開,離盛天步、利兆天遠遠的。

“先生們、女士們,我叫楊牧,君度酒店老闆,首先我要真誠的感謝諸位的到來……”

臺上,楊牧開始說話。

他沒有說很久,也就五分鐘,然後在掌聲中結束,將舞臺留給霍景良。

霍景良在更熱烈的掌聲中登臺,又在更熱烈的掌聲中結束。

他的話更簡短,連兩分鐘都不到。

跟著霍景良一個過來的霍希賢在看到盛天步後,就立馬湊到了他身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看到這女人,盛天步頓感頭疼,倒不是覺得她煩,而是這個地方不安全,等下亂起來,他還得多保護一個人。

當臺上楊牧和霍景良等人說話的時候,盛天步衝身旁的霍希賢低聲叮囑道:“從現在開始,你要緊緊跟著我,就算是去衛生間,都要告訴我,明白嗎?”

霍希賢心下喜不自勝,嗯嗯點頭,同樣低聲道:“知道了,我不會亂跑的。”

盛天步不再多說。

酒會開場致辭,很快結束,隨後,路雲等三個頂級名模現身。

大廳中間,有三個展示玻璃櫃。

玻璃櫃上罩著紅布。

路雲等三個名模,一人負責一個玻璃櫃。

楊牧一聲令下。

三人掀開紅布,同時按下紅色按鈕,玻璃櫃底層開啟一道口子,三件沙皇珠寶緩緩上升。

她們的工作結束。

只聽楊牧道:“先生們、女士們,這三件珠寶便是沙皇二世的私人珠寶,請諸位賞鑑!”

利兆天立刻衝路雲招手:“阿雲,這裡,這裡!”

路雲沒好氣白利兆天一眼,可還是朝那邊走了過去,盛天步、利兆天、霍希賢、鬱國雄,再加上路雲,五個人聚在一起。

大廳內絕大多數人,都被沙皇二世珠寶這個噱頭所吸引,紛紛上前圍觀。

他們倒是難得的清淨下來。

霍景良、波羅斯沒過來,除楊牧外,還有不少人圍著他們,正在聊天。

盛天步密切的關注場中局勢,若是劇情沒有出錯,會展一開始,醫生的人應該就已經動手,馬上就會殺上來。

滴、滴、滴!

盛天步的傳呼機忽然響起,他拿出來一看,天養生傳來的資訊,只有兩個字:“動手!”

這當然不是說他們動手,而是敵人已經動手!

盛天步臉色微變,眼角餘光,瞥了眼大廳側門。

“阿天,發生什麼事?”

利兆天觀察力極其敏銳,瞬間捕捉到盛天步表情的細微變化。

盛天步道:“沒事。”

利兆天笑道:“喂,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肯定有事發生,不然你不會是那種反應。”

路雲在一旁哼道:“自大狂!”

利兆天早就習慣,也不介意。

盛天步沒理利兆天,衝霍希賢低聲道:“把你爸爸叫過來,告訴他,我找他有事。”

霍希賢也沒多想,點頭說道:“好。”

可霍希賢還沒動身,就在這時——

“嘭!!”

只聽一聲巨響,大廳正門忽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悍匪忽然出現!

最前面有兩人,其中一人體格魁梧,身著陸軍迷彩服,還戴著圓圓的墨鏡,嘴角彎起,掛著一抹淺笑。

這傢伙代號“兔子”,醫生的親弟弟。

兔子身旁,站著一個比他還要高,體格還要雄壯的男人,披著雜亂的長髮,戴著黑色蛤蟆鏡,不苟言笑,一臉冷峻。

此人代號“喪邦”,醫生麾下第一打仔,戰鬥力極其強悍。

盛天步臉色大變。

什麼情況,他們怎會這麼快上來?

若是按照劇情發展,他們現在應該才控制安保室,不可能這麼快上來。

盛天步立刻看向偽裝成貴賓的醫生。

沒想到,那傢伙恰巧也在看他,又衝盛天步善意一笑,但這一次,盛天步卻從他眼眸深處讀出了得意。

盛天步臉色一沉。

醫生這傢伙,比他預料的還要聰明,意識到今天晚上有些棘手,立刻改變了行動計劃。

兔子、喪邦率領二十來個武裝到牙齒的悍匪,忽然將門踹開,頓時驚住所有人。

但他們第一時間,卻未反應過來。

某個負責維持會場秩序的君度酒店職員,居然徑直朝兔子、喪邦走去,還生氣的質問兔子,道:“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還有,你們要做什麼?”

兔子小嘴一彎,微笑道:“換班。”

砰!

說罷,兔子抬手衝著那個職員胸口就是一槍,跟著又砰砰連開數槍,頓時將那個職員打成血人,重重倒在地上。

這一刻,哪怕是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幫傢伙,他們是來真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殺人了!!”

尖叫驚呼聲起,整個會場頓時兵荒馬亂。

利兆天臉色大變,一臉驚悚的看著盛天步,道:“阿天,你怎麼知道有——”

“走,從逃生通道離開,爬到樓頂天台就安全了。”

盛天步打斷利兆天,神色如常的道。

說罷,盛天步見霍希賢被驚呆,也懶得廢話,一把將霍希賢拽進自己懷中,趁著那幫悍匪還未完全控制局勢,快速朝大廳側門移動。

利兆天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因為他兩年前,就被大富豪綁架過,差點兒掛掉。

大富豪,不是旁人,就是那個世紀悍匪。

這個世界,那傢伙叫張子豪,大富豪是他的綽號。

路雲、鬱國雄都沒反應過來,愣愣出神,利兆天衝兩人吼道:“還愣著?不要命了?!跟著阿天!!”

大吼聲中,利兆天攥著路雲的手腕就跑。

就在眾人逃跑之際,兔子、喪邦等人已經開始控制現場局勢,喪邦單手拿著烏茲微型衝鋒槍,衝著天花板一陣掃射。

兔子拿著沙漠之鷹,同樣砰砰亂射。

瞬間,鎮場!

兔子嬉笑道:“各位,不要害怕,我們只是要謀財,沒打算害命,你們要是配合,我們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會離開,可你們要是不配合——”

砰!!

有個距離兔子最近的傢伙倒黴了,直接被他一槍爆掉大半個腦袋,鮮血朝四下狂飆。

“就像他這樣咯!”

兔子賤笑道:“嘿嘿,所以為了你們的小命著想,我勸你們還是乖乖配合。”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盛天步一行人已經快走到側門。

利兆天、路雲、鬱國雄都被嚇個半死,也就是盛天步神色如常,從容不迫,否則他們第一選擇肯定也是蹲下。

盛天步情緒沒有任何變化,道:“繼續走,不要停。”

“離開大廳,一路直走,走到盡頭,左轉,那裡就是逃生通道入口,然後朝天台爬,到了天台,有人接應。”

逃生通道,聽上去很高大上,其實就是樓梯。

利兆天點了點頭,心下大定。

隱藏在貴賓中,抱頭蹲下的醫生,也注意到最重要的幾個人質正在逃走,聽到自己那個蠢弟弟還在囉嗦,心下早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立刻咳嗽兩聲。

待兔子朝自己看來,又狠狠瞪他一眼,腦袋朝盛天步等人動了動。

兔子這才反應過來。

“還他媽真有不怕死的!”

兔子立刻舉槍,瞄向盛天步等人,氣急敗壞的吼道,“站住!你們他媽給老子站住!!真當老子說話是放屁?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這時,眾人距離側門只有一步之遙。

“繼續走。”

盛天步的情緒,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他左手摟著霍希賢,右手伸進口袋,摸到一枚金幣,捏在兩指之間,就在兔子怒吼時,驟然一個迴旋,一腳將門踹開,同時將那枚金幣投擲出去。

嗖!!

空中金光一閃,那枚金幣宛如弩箭,射向兔子咽喉!

金幣很鈍,可在足夠力量、速度的加持下,就能變成無堅不摧的殺人利器。

就如眼下。

叱!!

那枚金幣,就像是鋒銳的刀刃,瞬間穿進兔子的喉嚨,一個血窟窿出現。

隨著兔子喉嚨緩緩抽動,鮮血咕嚕咕嚕的朝外流。

一擊得手,盛天步看也未看,半抱霍希賢,轉身閃了出去。

利兆天、鬱國雄、路雲立刻跟上。

五人快步朝逃生通道狂奔。

會場大廳。

兔子瞳孔徒然張大,不能相信的看著盛天步消失的方向,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

那傢伙,他怎麼殺的自己?

他很想知道。

很可惜,兔子沒能看到那個窟窿,只能看到不斷從血窟窿裡,噴湧而出的鮮血。

“哥、哥……”

臨死之前,兔子本能的看向醫生,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艱難的朝醫生走去,可他還沒走幾步,就再也堅持不住,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哀求的道:“救救我!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

醫生傻眼!

喪邦還有那些悍匪,亦全都傻眼。

什麼情況?

事實上,別說是兔子,就連他們同樣是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盛天步是怎樣殺得兔子。

“弟弟!!”

醫生目眥欲裂,再也無法偽裝,飛快朝兔子跑了過去,一把將其抱住,悲痛道:“不要怕!哥哥在!哥哥在!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我們還有好多大事要做……”

“哥,我好冷、好冷啊。”

兔子的聲音越來越弱,很快就沒了聲音。

也直到這時,那些貴賓才駭然意識到,那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傢伙,居然也是悍匪。

“混蛋!該死的混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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