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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耀很快講完,十二個堂主面色凝重。
他們已經意識到,這就是洪興在等的那個千載難逢,可以將勝天一舉殲滅的機會!
蔣天生眼中閃爍著興奮,續道:“陳耀講的,僅僅只是賣A貨的,還有生產A貨的呢?盛天步可是雙管齊下,他要一直這麼玩兒,不僅會將我們斬盡殺絕,更會逼死很多生產A貨的工廠!”
“那些A貨工廠可不是吃素的,都有字頭罩,像鄧記鞋廠連員工都有許多和聯勝成員!他們同樣不會善罷甘休!”
“這就是我要等的機會!!”
阿B一臉興奮,道:“蔣生,盛天步一下得罪這麼多人,他絕對死定了!要真能滅掉勝天,別說虧損1500萬,就算虧損2000萬、3000萬都值呀!”
韓賓微微一笑,道:“蔣生,那我們洪興該做什麼?”
這時,蔣天生終於笑了。
他道:“這就是我剛才講的,需要集思廣益,重點討論的。你們有什麼想法,都講一下。”
太子立刻道:“那還有什麼可說的,打下花園街、雲水街!他想做A貨街,我們就不讓他如願!!”
蔣天生搖頭,輕笑道:“太子,現在全港都盯著花園、雲水兩條街,無數便衣混跡在顧客之中,就是擔心這兩條街出事,就算你想打,也不是現在。”
“阿坤,你腦子最醒目,伱怎麼想?”
靚坤眼珠轉了轉,道:“蔣生,別講笑了,在座這麼多位大佬,哪個腦子沒我醒目?”
蔣天生也不接話,只輕笑看著靚坤。
靚坤沒法,聳聳肩,隨意道:“其實也簡單了,阿天那個撲街想將我們斬盡殺絕,那他也別想好過,A貨雖然不是什麼黑色生意,可同樣不合法的,捅到工商署咯。”
“只要工商署秉公執法,那他的損失絕對超過我們,虧得他跳樓都有可能呀。”
肥佬黎、阿B、太子、韓賓等堂主皆是眼睛大亮,驚奇的看著靚坤。
阿B叫道:“我丟!阿坤,你那個‘靚’字沒取錯,還真是有腦呀,這種餿點子都想得出?!”
十三妹臉色陰沉,咬牙道:“蔣生,就這麼辦吧!”
洪樂的事,盛天步得罪的可不僅僅只是連浩龍,他更是將十三妹得罪到死,她恨不得吃盛天步肉、喝盛天步血。
蔣天生輕笑道:“阿坤果然有辦法,但不能用,就在不久之前,新記七哥、和聯勝鄧伯等諸多大佬全都放出風,這種事只能內部解決,不能牽扯工商署。”
眾人倒吸涼氣。
鄧天林那是和聯勝叔父輩,還未退隱江湖,極有威望;七哥更不必說,那可是新記龍頭,再加上蔣的大佬名字,這道命令的分量可太重了。
阿B皺眉,問道:“蔣生,他們為什麼要幫盛天步?”
蔣天生搖頭,道:“他們不是要幫盛天步,而是不能因為這件事破壞整個A貨行業,工商署總不能只掃服裝、運動鞋,只盯著盛天步那兩條A貨街吧?”
“誰要這麼做,那才是真的惹了眾怒,必死無疑。”
眾人瞬間明白。
靚坤攤手,抖動上半身道:“蔣生,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是你講怎麼做了。”
蔣天生眸中精光一閃,緩緩道:“我們先點燃引線,引爆所有受害者的怒火,然後什麼都不必做,養精蓄銳,等他們的怒火爆開,再等他們動手。”
“待盛天步疲於應付,我們再往裡面添一把柴,讓火燒得更旺!盛天步再兇再猛,也非三頭六臂,也只一條命!”
“我相信這一把火,定能將其燒死!”
眾人陷入沉默,都在思考到底該怎麼做,蔣天生給的只是大方向,沒講具體操作。
靚坤嗓子嘶啞道:“不愧是蔣生!阿天那個傢伙這次必死無疑!”
蔣天生沒理會靚坤的忽然發癲,揮手道:“散會!”
——
盛天步花園、雲水兩條A貨街的開業大酬賓已經持續七日,散落在全港的A貨店鋪血本無歸,集體閉店。
這也沒辦法,因為哪怕開店都沒有生意。
最初三日,他們還有零零散散的客人,可民眾又不傻,花園、雲水兩條街不僅名品齊全,質量上佳,達到AAA級,而且每件商品價格都低到令人髮指。
這種情況下,誰還願意當冤大頭?
名氣有,口碑也有。
佔米原來的夢想已經被盛天步輕描淡寫的實現,現在全港民眾但凡要買A貨服裝、運動鞋,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波鞋街、服裝街,就沒第二個念頭。
全港所有A貨店鋪,開店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可哪怕閉店,同樣虧損。
更糟糕的是,盛天步雖然跟陳國忠講他沒有將全港做A貨服裝、運動鞋的撈家趕盡殺絕,可他的表現跟他的承諾完全不符。
開業大酬賓,血洗A貨市場七日,已經夠狠,可他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事實上,在第五日時,就有做A貨的大撈家試圖聯絡盛天步,想要召集全港做A貨服裝、運動鞋的撈家,大家坐下來,友好協商。
但是他們沒有見到盛天步,只見到佔米。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覆,盛天步該怎麼玩兒還是怎麼玩兒,繼續做他的價格屠夫。
這單單只是做A貨生意的11,那些生產A貨服裝、運動鞋的工廠,同樣受到不小的影響。
由於盛天步數個月前就已經開始佈局,不斷催促盧福擴大集團規模,同時更加大支援力度,不斷朝福興聯合制衣集團注入資金,同時還允許盧福貸款。
盧福的貸款很好批,因為A貨市場繁榮,福興製衣又是A貨服裝、運動鞋的龍頭,這是毫無疑問的優質資產,根本不必擔心還款問題。
目前為止,福興聯合制衣集團員工已經達到5000人,吞併的小、中型製衣廠足有十餘個,已經成長為龐然大鱷。
福興聯合制衣將市場價壓到最低,安歇做A貨服裝、運動鞋的工廠已經不是賺不賺的問題,而是做一雙虧一雙。
不做?
才購置的機器停一天工都是巨大的損失,再加上水電、人工、時間,這都是白的銀子。
那些家庭式作坊工廠倒是沒受到多少影響,因為投入的成本早就收回,剩下的都是純賺,現在市場行情這麼差,既然做一雙虧一雙,那不做就行了。
那些類似福興聯合制衣,投資巨大的工廠不行。
冰山就在前面,船小的好調頭,可你要是泰坦尼克,明知不遠處就是冰山,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上撞。
很簡單的道理。
簡單來說。
當盛天步兩條A貨街血洗整個A貨服裝、運動鞋市場時,福興聯合制衣集團同樣也在血洗生產A貨服裝、運動鞋的市場。
兩者既是相輔相成,亦是雙管齊下!
七日過後,江湖已不是暗流湧動,而是沸騰不止。
江湖已經流傳出有人不滿盛天步的霸道壟斷行為,揚言要做掉盛天步,更有甚者,還有小道訊息,要盛天步再不收手,某些震怒的大佬要對盛天步發出江湖追殺令。
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盛天步,不為所動,依舊,我行我素!——
福和冰室,和安正傻標陀地。
和安正,跟和聯勝一樣,亦屬“和”字頭,“和”字頭號稱是全港最純正的洪門,事實也的確如此,從“和”字頭創始人往上追溯,的確源自洪門五祖。
同姓不同門,跟紅紅火火的和聯勝不同,現如今的和安正只是個一千多人的小字頭。
否則以傻標的腦子,也不可能當上話事人。
“盛天步個撲街,好不容易找到個搵錢的門路,老子賭上全部身家,還他媽外借800萬高利貸,就要靠A貨翻身,他盛天步非要這麼玩?”
“想將老子趕盡殺絕,那誰也別想好過,老子讓你冚家富貴!!”
頂著爆炸頭的傻標,憤怒的衝自己幾個心腹咆哮著。
“阿七!帶人去旺角,綁了盛天步老媽再說!!”傻標衝自己頭馬陳七吼道。
陳七皺眉道:“大佬,江湖規矩禍不及妻兒呀,我們要這麼做就壞了規矩。”
“我不管!!”
傻標瞪著陳七,吼道:“沒聽到我講什麼?那撲街現在非要將我們斬盡殺絕呀,都這個時候了,誰他媽還同他講什麼江湖規矩!什麼都等綁他老媽回來再說!!”
“只要辦妥這件事,我不信他盛天步還敢囂張!照我說的做!!”
陳七點頭,肅聲道:“是!”
——
觀塘區,敬義陀地。
茶樓包廂。
敬義話事人雷東陽臉色陰沉。
包廂內除他之外,還有四人。
其左首一虎背熊腰的壯漢,為其其心腹打手牛大偉,擅使一柄開山刀,過往也曾有不少彪悍戰績,曾以一敵十,擊退敵對字頭埋伏,從此揚名觀塘,得花名“大刀牛”。
大刀牛問道:“雷爺,盛天步那邊怎麼講?”
雷東陽咬牙道:“那個撲街,連面都不肯見,只見到佔米、阿基,讓他們傳話,就說讓我們等,還講他們也沒辦法,盛天步怎麼說,他們當小弟的就怎麼做。”
“好!我等!”
“可現在都過去兩天,結果怎樣?屁都沒有!盛天步穩坐釣魚臺,該怎麼玩,還是怎麼玩!我等他麻痺,擺明是在耍我!”
餘下三人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
大刀牛罵道:“雷爺,福興製衣廠本來就該是咱們的,前邊所有事情都是咱們做,卻讓盛天步摘了桃子!我不信他什麼都不知!可他就是一句話都沒講,擺明沒將我們敬義放在眼裡,我們忍了,可現在他居然又欺負到我們頭上,這次絕不能忍!”
稍稍一頓。
大刀牛一咬牙,發狠道:“既然他要玩這麼狠,那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先綁他老媽!同時想辦法做掉他!要能順利做掉他,那他老媽就沒用,順手做了。”
其他三人眉心一跳。
有人皺眉道:“大偉,要真這麼做,那可真要不死不休啊,就算你全都做到,盛天步那幫小弟怎麼辦?其他人不說,單單一個阿基都不好對付。”
另一人道:“對呀!佔米、阿基這些人,也很麻煩的。”
大刀牛暴躁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講怎麼辦?”
“誰他媽還沒個小弟?別人都動得,就他盛天步動不得?盛天步一死,我不信他那些小弟個個忠心,身家性命都不要也要為他報仇!真當人人都是關二爺呀?”
雷東陽搖了搖頭,道:“不要這麼衝動,盛天步不是動不得,而是還未到時候,真要說仇深似海,那也應該是洪興,那可是數一數二的江湖霸主。”
“連他洪興都沒動手,我們急什麼?”
“光想著看戲,讓別人動手,做得差不多,自己再出來收拾殘局,真當別人全是白痴呀,誰想做他蔣天生的刀儘管去做,我雷東陽才不上這個當!”
大刀牛摸了摸後腦勺,也明白雷東陽什麼意思,冷靜下來,道:“那雷爺,我們現在做什麼?總不能洪興不出手,我們什麼都不做吧?”
“做,當然要做!”
雷東陽冷笑連連,道:“要什麼都不做,他盛天步豈不真當我敬義是軟腳蟹?觀塘是我們的地盤,盛天步手再長,也不可能伸到觀塘來。”
“我要給他來一招釜底抽薪!去把盧福、盧家耀一家人綁來!!”
“至於福興聯合制衣集團,那已經是大公司,差人都在重點關注,真要出事,觀塘沒有任何一個字頭扛得住,只稍微搗亂,影響下他們的生產,不要做的太過分。”
大刀牛點頭:“是,雷爺!”
雷東陽盯著大刀牛,表情凝重的叮囑道:“你記住,我綁盧福一家是要逼盛天步同我談,而不是要魚死網破!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
大刀牛見大佬表情如此凝重,又想起盛天步的種種傳聞,不由打了個冷顫,鄭重點頭道:“雷爺放心,我心裡有數,不會亂來的。”
“嗯。”雷東陽應了聲,道,“這兩日就動手吧。”
大刀牛:“是,雷爺!”
——
類似敬義雷東陽、和安正傻標這種密謀,雖然不是很多,可也不算少,至少有十來起。
除開這些,更有類似洪興這種藏於幕後,推波助瀾,心懷鬼胎者。
一時之間,江湖——
山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
花園、雲水兩條A貨街,開業大酬賓第七日。
盛天步站在辦公室,眺望著旺角風景,正在思考著什麼,右手,一枚金幣宛如穿花蝴蝶,在其五指之間靈動的來回穿梭,就像是在跳舞。
這算是他減壓的一種方式。
佔米也在。
沒多久,阿基也返來,迅速向盛天步彙報情況。
這七日來,花園、雲水兩條街雖然也有些小摩擦,但在勝天、差人雙重警戒下,基本也算是風平浪靜,真正對斬的,反倒是旺角,足有上十次之多。
本島中西、灣仔等區,再加上油尖旺,實在太富。
像觀塘、黃大仙這些地方,各大字頭還是以街劃分地盤,但是在油尖旺,是按場算的,一條缽蘭街,各方勢力犬牙交錯,再大的字頭也別想獨吞。
從這點來講,連浩龍能雄霸旺角,還真是有本事,說他是江湖第一猛虎有些過,可要說他是尖沙咀第一猛虎,那絕對不過分。
只要在這些地方,哪怕你威名再兇,也不可能永遠平安,總有不怕死的。
能拿下一個夜場,那都賺翻天。
只要利益足夠大,就永遠都不缺願意賭上身家性命的野心家,今次情況也差不多,花園、雲水兩條街不能亂來,那他們就趁機從旺角其他地方撕下一塊肉。
阿基、天養志、天養惠這些人最近全都很忙。
也幸虧在這一場大戰前收下天生七子,否則勝天就阿基一個超級打仔,單靠烏蠅、細鬼、傻強這些人,想要應付眼下這種複雜局面,多半不可能。
當然,就算那樣,他們也不可能打進來,因為阿基、烏蠅、細鬼他們要是撐不住,盛天步就要親自下場!
除勝天外,分家的好處也展現出來。
鵝頸威、大鼻蔡五人自立山門,可勝天願意跟的不過兩百多人,每人也才分五十人,根本不夠用。
想發展,他們必須自己招人,這很簡單,因為他們就是要混江湖,不像勝天招人那麼嚴格,什麼爛仔都收,而這個時代最不缺的,就是沒有出路的爛仔。
只要你有錢,就絕對不會缺小弟。
以鵝頸威為例,開敬天香堂第一日,便收下數百小弟,短短時間,敬天人手已經達到700,其他四人也差不多,五個字頭加在一塊,人手超過3600。
這五人,有一人遠在黃大仙慈雲山姑且不算,可餘下四人皆在旺角,各自人手加在一塊也有3000。
旺角,他們也有份。
很多字頭要打進來,看重的就是他們那些生意,因此,哪怕盛天步跟他們沒有任何交情,他們都不可能袖手旁觀,鵝頸威、大鼻蔡四人的字頭,同樣參戰。
意圖染指旺角的,都有哪些人?
各大中等字頭姑且不算,同樣還有洪興、和聯勝,就連跟盛天步關係還算不錯的東興,都沒放過這個機會。
盛天步一點也不吃驚。
因為他知道,這種事關家族字頭髮展的大事,交情沒有任何意義,真正重要的,只有利益!
別說是東興,哪怕是倪家出手,盛天步都不吃驚。
恰恰相反。
他們這次居然忍住,雖然沒像那次盛天步插旗時鼎力相助,可沒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趁機踩過界,已經讓盛天步感到非常意外,心下感慨不已。
勝天目前也才3000人,鵝頸威、大鼻蔡等人分出去,瞬間將人數翻倍,戰力肯定很垃圾,勝天血殺組一個打他們四、五個都不在話下,但人多總有用。
勝天本身的力量,再多天養七子這種頂尖戰鬥力,外加鵝頸威、大鼻蔡分出去的四人字頭,種種因素累加在一起,這才守下旺角。
否則,盛天步真要親自下場。
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若還是像發家初期那樣,拿刀率領小弟同人對斬,就算打贏,臉上也無光,整個江湖都會笑勝天無人,居然要龍頭親自下場。
你要蔣天生帶小弟與人對斬試一試,整個洪興,都將淪為江湖的笑柄。
盛天步轉過身,見阿基眼睛裡佈滿血絲,滿臉疲憊,道:“阿基,辛苦了。”
阿基嘿的一笑,道:“小事了天哥,只要能守下旺角,我這條命不要都沒關係。”
盛天步搖頭,認真道:“不要亂講,旺角再重要,也沒有你們重要,地盤保不住沒關係,以後再打回來就行,可人要是沒了,那就什麼都保不住。”
阿基沒再多說,轉而道:“對了天哥,前幾日,和聯勝鄧伯還有敬義雷東陽已經主動來找,你為何不見?你又不是真的打算將他們趕盡殺絕。”
盛天步道:“因為還未將他們打痛!你以為他們想做什麼?我必須讓他們明白,A貨服裝、運動鞋,必須我說了算。”
阿基似有所悟,點了點頭。
這時已是下午五點,正事聊完。
盛天步輕笑了下,道:“阿基,知道你這幾日沒休息好,早就讓佔米在福星酒樓訂下海鮮,晚上好好吃一頓,睡一覺,真正的大戰還在後邊,別未扛到最後,你先倒下。”
阿基也沒說什麼客氣話,笑道:“這幾日太緊張,的確未好好食過飯,多謝天哥了。”
盛天步道:“那就走吧,去福星酒樓。”
佔米、阿基應了聲。
三人離開辦公室,乘坐電梯下樓。
這棟商務寫字樓去年才竣工,裝置極其完善,連地下停車場都有,盛天步的座駕就停在下面。
這種特殊時期,自然有勝天成員二十四小時看守。
除此之外,盛天步、佔米、阿基都是一人一輛,不會同乘,這是避免三大首腦被對手一鍋端。
盛天步敢以不變應萬變,就是將類似的細節安排,全都拉滿。
片刻後,三人來到地下車庫。
盛天步走向自己的大奔座駕,負責看守的人名叫波仔,他原本歸鵝頸威管,當初司徒浩南、何勇到福星酒樓挑釁,就是波仔跳出來要代盛天步做掉何勇。
人很機靈,雖然很早就跟鵝頸威,卻還留在勝天,沒因什麼講義氣,就跟鵝頸威混江湖。
波仔當初雖然沒能做掉何勇這東興雙花紅棍,頗為遺憾,但後來也立下不少功,做到血殺組副組長,這種特殊時期,讓他負責盛天步座駕安危,就是極大的信任。
待這件事過去,他在勝天的前途,必定一片光明,升到組長,每月大幾千都輕輕鬆鬆,比很多大公司白領都拿得多。
看到盛天步三人,波仔跟兩個小弟立刻上前打招呼。
“天哥!”“天哥!”
盛天步點了下頭。
波仔立刻幫盛天步開啟後車門,盛天步剛要進去,耳朵卻微微一動。
“滴、滴!”
他遠超常人數倍的身體素質,以前並未體現太大作用,但在此刻卻救了他的命。
遠超常人數倍,意思是無論是目力,亦或是耳力,都非常人可比。
那近乎無聲的滴滴,是正常人根本無法察覺到的,可盛天步卻聽到了,那不是系統的提示音,那他媽是——
定時炸彈!!
波仔還不知發生什麼事,見盛天步忽然不動,奇道:“天哥,有什麼問題?”
盛天步面色不變,緩緩退後。
他足足退開十米,確定自己絕對安全後,才從懷中抽出一支紅萬,點燃以後,吸食一口,輕吐菸圈,平淡道:“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有人在我的車做過手腳,安置了定時炸彈。”
眾人駭然變色!
佔米、阿基勃然大怒。
阿基不僅僅是憤怒,更有羞愧,佈滿血絲的眼眸兇狠瞪著波仔,道:“波仔!我是怎樣吩咐的?二十四小時死守,不準任何人靠近天哥的座駕!!”
“你他媽是怎麼做事的?或者……”
阿基臉色變得陰沉無比,陰惻惻道:“不是別人,就是你們三個做的?”
波仔三人一臉懵逼!
懵逼過後,波仔臉頰漲紅,發狠道:“虹哥,我絕對是按你的吩咐在做事!二十四小時,一刻都未放鬆!絕對沒人靠近過天哥的車!更不會是我!!”
“我敢以身家性命做擔保!黑狗、大王,你們呢?!”
另外兩個小弟亦連連搖頭,紛紛表示,自己值班時,也從未讓外人靠近過天哥的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在天哥車上安置定時炸彈,除非他是鬼。
佔米見三人不像撒謊,眉頭皺起。
若這三人都未撒謊,天哥也未講錯,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內鬼就出在他們三人之中,可看三人的反應、表情,卻又完全不像,此事當真蹊蹺。
阿基怒不可遏,爆喝道:“難道天哥會講錯?!不是外人做的,就是你們三人中出了內鬼!絕不會錯!!”
黑狗、大王駭得臉色慘白,瞬間跪倒在地,搖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是內鬼,更沒做對不起盛天步的事。
波仔額頭都是冷汗,沒說話,卻硬撐著沒跪。
他的意思很明顯,或許真是天哥弄錯了,天哥再犀利也只是人,而非神,只要是人,怎可能從來都對?
“波仔,你夠膽!”
阿基盯著波仔,目光兇狠。
盛天步擺手道:“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吵什麼吵?佔米,報警吧,究竟有無炸彈,差人看過便知。”
“好!”
佔米立刻拿出大哥大,撥通尖沙咀警署的報警電話。
盛天步輕笑看向阿基:“阿基,對方已經動手,看來這頓海鮮,只能留到以後了,我先回辦公室,有什麼情況,立刻彙報。”
阿基臉色陰沉的點頭。
盛天步隨意道:“不要急躁,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
“我知道了,天哥。”
阿基應道。
他沒離開,就留在地下車庫,盛天步返回辦公室,晚飯則由佔米親自去買,發生如此蹊蹺、詭異之事,已經很難再信任其他人,鬼知道什麼地方會出現失誤。
數分鐘後,附近的差人便已趕到,但他們不懂拆彈,只是負責維持現場,避免無辜人員的傷亡。
又過大半個鐘頭,負責爆破的差人專家趕至。
他們只用兩分鐘,就找出安置在盛天步車中的定時炸彈,爆炸方式與引擎息息相關,專業術語不講,直觀的形容便是,只要大奔發動,炸彈就會爆開。
波仔、黑狗、大王面如死灰,不能相信的瞪著眼睛,癱軟在地。
波仔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啊……”
阿基一臉兇狠!
若非差人在場,他能將三人生生撕開。
差人簡單詢問過眾人,沒問出任何有用資訊,然後就走人,實際上他們連問都不想的,旺角最近正在發生什麼大事,他們同樣很清楚。
誰若是這個時候介入,哪怕是差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甚至都不知自己是被誰做掉的。
無他。
犯罪嫌疑人範圍實在太廣,說是整個江湖都不為過,沒誰夠膽介入!
差人走後,阿基死死盯著三人,咬牙道:“跟我上去見天哥!敢逃跑,或者敢跟誰通風報信,只要有任何小動作,我就讓你們冚家鏟!!”
波仔、黑狗、大王沒膽逃跑,更沒膽對阿基出手。
三人渾身顫抖,面色慘白的跟著阿基上樓,很快便來到勝天安保,走進盛天步的辦公室。
與此同時,另外幾個地方的戰鬥,同時打響!
盛天步跟佔米、阿基談完話,下至地下車庫時間是下午5:10,從察覺有人在自己車上安置定時炸彈,再到爆破專家到來,又花將近一個鐘頭。
等阿基將波仔、黑狗、大王帶回勝天安保時,已是6:10。
就在5:10分至6:10這段時間,有人對盛天步本人下手的同時,其他數個地方,同時發難。
——
旺角。
某棟極具港島特色的唐樓,共有3層,每層高4米,修建於六十年代,混凝土結構,買下整棟唐樓也只需幾十萬。
李如蘭住不慣鑽石山別墅,再加上重新開始工作,她便買下整棟唐樓,平時就住在這裡。
跟以往不同的是,現在李如蘭身邊跟著一個相貌普通、面容青澀的女孩子,也姓盛,身份證上的名字是盛養恩。
她是天養恩。
除天養恩外,天養紅最近這段時間也搬了過來,原因很簡單,他們七兄妹雖然有了自己的房子,但天養生、天養義等人都要工作,根本沒人回家。
天養紅一人太孤單,索性搬到唐樓,跟自己四姐住在一塊,不孤單,彼此也能有個照應。
和安正紅棍陳七得到大佬傻標的命令後,花了一大筆錢,從做訊息生意的江湖中人口中查到李如蘭具體住在哪兒後,便率領14個幫中好手,秘密潛入旺角。
現如今旺角局勢極為緊張,人不能太多,否則會有很多麻煩。
哪怕只有這15人,他們也必須速戰速決,不然哪怕得手,都未必出得了旺角,不過倒也不必擔心,因為就在他們動手之時,他大佬傻標也將動手。
這是為了分散盛天步的注意力,方便他出手。
傻標再次梭哈,浩浩蕩蕩將近千人,打肯定是打不過勝天的,但肯定能給盛天步製造不小麻煩,要其他字頭看到有機可趁,同時發難,那就更有意思。
陳七已經盯了李如蘭半個鐘頭,沒機會。
那棟唐樓四下全是勝天的人,只要李如蘭還在唐樓,他就沒有任何機會,雖然心下焦慮到不行,但他必須等,沒有合適的時機動手,無異於找死。
還真讓陳七等到了機會!
菜市場!
李如蘭那個白痴,居然只帶著兩個丫頭去菜市場買菜,雖然那個菜市場距離唐樓不過兩百米,但是足夠了,半分鐘內就能得手,就算唐樓四下的勝天成員察覺都晚了。
車早已安排好,綁了人,立刻拖上車,不用半個鐘頭,就能離開尖沙咀!
一旦離開尖沙咀,那就絕對安全!
“就你這種白痴,是怎麼生出那個盛天步的?”
陳七眼眸閃爍著興奮和難以言表的激動,狠狠的將半支香菸吐到地上,給小弟一個眼色,15個人分別從不同方向,朝李如蘭圍了上去。
等李如蘭來到一個豬肉攤時,就是最佳動手時機。
可他們沒有發現,從李如蘭走出唐樓那一刻,她身邊那兩個不起眼的女孩,一個嘴角掛著冷笑,一個嘴角滿是譏諷。
陳七等人,已圍住豬肉攤,就像是普通客人。
“動手!!”陳七忽然爆喝一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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