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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深夜,劉辯才停住筆,看著筆墨未乾的字跡,伸手拿起茶杯。

左慄站在一旁,連忙端起茶杯遞給劉辯。

劉辯瞥了他一眼,腦子有些僵,隨口道:“外面有什麼事情嗎?”

左慄躬身在潘隱前面,道:“陛下,年底了,外面朝臣聚集的十分頻繁,隱有串連的跡象。”

劉辯喝了口茶,清醒了一點,目光仍在字跡上,道:“尚書檯有什麼動靜?”

左慄搶話似的道:“尚書檯一切如常,丞相、王公都是通宵達旦……太尉還在告假。”

董卓在尚書檯被孤立,是以為了表達不滿,一直告假。

劉辯嗯了一聲,道:“沒事了。”

左慄躬著身,道:“是。小人告退。”

左慄退後幾步,潘隱悄步上前,遞過一道奏本,低聲道:“陛下,這是尚書檯送來的。”

左慄見狀,神情恭遜往後退,眼神冷意一閃。

劉辯開啟看去。

這是一道彈劾王允的奏本,指責他結黨營私,敗壞祖制,打壓異己,邀寵於上,害命以下,朝野膽寒,誤國誤民等等。

相比於陰桐的浮誇,這道奏本夯實的多,舉出了很多例子,似模似樣。

而後,劉辯就看到了二十多個署名,不由眉頭一皺。

劉辯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看著這些大部分陌生的名字,自語般的道:“都是三公府的人嗎?”

潘隱躬著身,道:“還有九卿,司隸校尉,尚書檯,御史臺等都有。”

劉辯眉頭動了又動,片刻後,淡淡道:“讓丞相去處理吧。”

潘隱接過奏本,道:“陛下,近來,彈劾丞相的奏本也不少。”

劉辯抬頭看向他,又瞥了眼站在門口沒走的左慄,道:“荀攸還沒訊息?”

左慄小碎步回來,道:“小人派人去魏郡打探了,還沒有回信。”

劉辯依靠在椅子上,面色思忖。

從京城到冀州,再到鄴城,一路上十分不太平,即便喬裝打扮,還是有被發現的風險。

整個大漢十三州,劉辯能說完全控制在手裡的,也就是一個司隸,外加半個幷州。

‘希望沒事。’

劉辯心中輕吐一口氣,暗自道。荀攸是他重點培養的人才之一,可不能出事情。

“陛下。”

這時,不遠處響起一道聲音,徐衍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口。

劉辯轉頭看去,道:“什麼事情?”

徐衍快步進來,遞過一道奏本,道:“陛下,大司馬府緊急送來的。”

又是哪裡出事情了?

劉辯下意識的皺眉,沒辦法,整個大漢好像都在打仗,捷報以及敗事的訊息紛至沓來。

劉辯藉著燈光開啟,掃了眼,又驚又喜。

這是荀攸的奏本,他詳細說明了他們一路遇到的困難,尤其是重點描述了應劭的‘有勇有謀’。

“不錯不錯!”

劉辯心頭振奮,滿臉笑容,道:“應劭真有這般能力,那冀州朕能放一半心。”

劉辯繼續看著,到了最後,雙眼驟然一睜。

荀攸說他在鉅鹿找到了荀彧的訊息,將會去拜訪,勸說荀彧入京。

“荀彧……”

劉辯繃著臉,低著頭,心裡無比激動,雙眸灼灼。

荀攸護送應劭去冀州,除了給應劭站臺,另一個任務,就是尋找帶著宗族去冀州避難的荀彧。

沒想到,荀攸這麼快就找到了!

“好!”劉辯一拍桌子,忍不住的站起來,來回踱步。

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夠持重守中、總覽全域性的人,而荀彧最為合適!

潘隱,左慄,徐衍看著劉辯突然的這麼大反應,面面相窺。

好一陣子,劉辯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屋樑,自語道:“太年輕了,安排個什麼職位呢?”

荀彧今年才二十六七歲,出任過守宮令,簡單來說,就是管理一些文書、書籍之類,能力是一方面,想要他步入中樞,還得熬一熬資歷,積累聲望。

劉辯在那想著,心裡冒出一個個官位。

最終,鎖定在鹽官與太倉令上。

這兩個官職,是他目前最為看重的兩個地方,涉及‘錢糧’二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辯忽然回頭,看著緊盯著他的三人,道:“還有事情嗎?”

左慄一怔,猶豫著道:“陛下,宮外……”

劉辯一擺手,道:“御史臺什麼動靜?”

左慄立即低頭,後退兩步。

潘隱接話道:“回陛下,劉中丞忙著制定御史臺改制,說是年底之前,會有草案呈送陛下。”

“太慢了。你去催一催。都去吧。”劉辯坐回椅子上,臉上笑容不減的道。

“小人告退。”

三人對於劉辯的興奮很是疑惑,沒敢多問,齊齊抬手告退出書房。

“應劭,冀州,荀彧……”

劉辯坐在椅子上,沒了批閱奏本、公文的心情,心思已經飛到了冀州。

潘隱出了景福殿,準備去給劉辯準備宵夜,餘光一瞥,就看到尚書檯仍舊燈光若隱若現。

“這王允勤政的都要超過陛下了……”潘隱自語一句。

尚書檯內,不止是王允沒走。

刑曹的李儒在學習王允,此時同樣忙碌。

刑曹的權責正在不斷細化,李儒要做的事情非常多,經常奔走於廷尉、御史臺之間。

他手裡拿著的是各地刑案的複核,哪怕下面已經做出了判定,他還是一份份過目,親力親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看到一份文書,是近來洛陽獄釋放囚犯的名單,忽的眉頭微皺,他看到了一個陌生熟悉的名字:陰桐。

洛陽城裡監獄的合併、裁撤還在進行中,刑曹沒有監獄,這陰桐又是洛陽丞,轉了一圈,又被送到了洛陽獄。

只是片刻,記憶力極好的李儒想起來了,目色微冷,道:“我不是說,這個陰桐送去幽州嗎?”

值房小吏上前,想了想,道:“好像是洛陽縣那邊放的,有不少人為這陰桐求情。”

“洛陽縣?”

李儒神色不喜。

洛陽令是王朗,王朗是楊彪的人。

小吏見著李儒的表情,低聲道:“應當是那王朗為了收買人心,故意放出陰桐的。”

李儒心裡一轉,道:“去,帶人抓回來,關到北部尉。”

小吏一怔,道:“尚書,用什麼名義抓?”

“你自己想。”李儒淡淡道。

小吏見李儒生氣了,當即道:“是。”

李儒不在意陰桐,但他在意王朗、楊彪,楊彪不倒,王允怎麼上位?王允不進一步,他怎麼高升?

小吏出了宮,帶著人滿洛陽城的尋找陰桐。

而陰桐,正在司空長史橋正的府邸參宴。

橋正府邸,燈火通明,擺了十幾桌。

正廳三桌,院子裡還有十多桌,桌上擺的都是精美菜餚,絲竹之聲瀰漫,有歌姬在翩翩起舞。

上百人搖頭晃腦,酒色正酣,好不自在。

正廳之內。

橋正方臉長鬚,眉目周正,一看就是那種正直、嚴酷的官員。

他微笑看著身旁的陰桐,與眾人介紹道:“這位就是前不久在丞相府摔玉而出,不畏權貴,不貪權勢的陰縣丞。”

“陰縣丞所為,在下佩服!”

“彈劾奸佞,摔玉而出,不懼牢獄,陰縣丞,當為我等表率!”

“陰縣丞此舉,世人所向,天下鹹望,我等自愧不及。”

……

陰桐以縣丞身份坐在這裡,聽著不斷的吹捧之聲,哪怕情知這些人目的不純,還是忍不住的飄飄然,面露得意。

‘名聲有了!’

陰桐極力保持平靜臉色,心裡暗暗振奮。

名聲有了,前途還遠嗎?

橋正一直盯著陰桐的表情,見狀,與桌上幾人悄悄對視一眼,皆有得意之色。

客套一番之後,橋正拿起酒杯,與陰桐道:“陰縣丞,我敬你一杯。”

陰桐嚇了跳,連忙起身道:“下官不敢。”

“陰縣丞有何不可?僅憑單槍匹馬彈劾王允,就值得橋長史這杯酒!”

“何止是彈劾王允,陰縣丞可是在丞相府摔玉而出,此等魄力,有幾人能比?”

“那王允命刑曹抓捕陰縣丞,陰縣丞落難,在獄中仍不改其志,可見氣節!”

“陰兄,坐!”

陰桐看著橋正,直覺熱血衝頭,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

“不愧陰縣丞!”

“坐坐,滿上滿上!”

“今日諸君相聚,盛會難得,不醉不歸!”

“陰縣丞,我也敬伱一杯!”

陰桐見著是司徒的掾吏,一時間想不起叫什麼,還是舉著酒杯道:“不敢不敢。”

這樣說著,他還是一飲而盡。

這一桌還沒喝完,其他桌人又來敬酒。

酒過三巡,陰桐滿臉通紅,噴著酒氣,大聲道:“王允算什麼?奸佞之輩,只知邀寵,哪顧我等死活!”

“別說在丞相府了,就是皇宮又如何!若是陛下不能明鑑是非,我也敢當面直諫,指摘他的過錯!”

“明天,我去尚書檯,痛罵楊彪、王允之流,諸君可同去見證!”

三桌上的人沒有說話,聽著陰桐放大話,不動聲色的面露笑意。

“陰縣丞果然英勇!”

“我等欽佩,自愧不如!”

“陰縣丞,我再敬你一杯!”

陰桐端坐不動,斜視他一眼,道:“區區從事史,不配我與喝酒!”

陰桐一瞪眼,轉頭向橋正,道:“橋長史,聽聞貴兄已任泰山太守,一州之牧指日可待,我敬你一杯!”

橋正微微一笑,道:“陰縣丞客氣。”

陰桐一飲而盡,搖搖晃晃的大喝道:“今日,甚是痛快!明日,還要更痛快!”

這時,有個人過來,將一份筆墨放到他身前,低聲道:“陰縣丞,不如抄錄這份奏本,我等一同聯名上書如何?”

“這又何難?”

陰桐一把推開這人,拿起筆,根本不帶思考,拿起筆,照著就寫。

橋正等人笑容越多,無聲對視,等著陰桐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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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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