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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這五六個人紛紛亂亂的說了起來。
“說的什麼啊。”趙菱兒好似聽到了無數鴨子在耳邊呱呱的在叫著,叫的腦袋都快炸了。
隨即趙菱兒指著那個小時讀私塾的人說道:“其它人不要說話了,你講述。”
其它人不再開口了,這個人講述了起來。
聽到這個人講述完了,張然再想起在王府時和那些女眷,聽到唐家塢發生了一件事,很是熟悉,然後張然仔細想了起來,最終確定,這是他前世看過的《鬼吹風》。
《鬼吹風》講的是江秀蘭從小被李家收留,和李長青一同長大,青梅竹馬,感情十分的要好,直到江秀蘭有一天意外撞破了神婆梅二孃的姦情,梅二孃知道江秀蘭和李長青看他不順眼,擔心江秀蘭說出去,便叫情夫偽裝成算命先生,說江秀蘭的不好,唆使李老太送江秀蘭出家,李老太是李長青的母親。
李老太迷信,信了算命先生所說,想要送江秀蘭出家,但是遭到李長青的反對,李老太讓李長青出外辦貨,李長青卻暗中回來與江秀蘭相聚發生了關係,江秀蘭珠胎暗結。
梅二孃散播謠言,江秀蘭和野男人苟合,才珠胎暗結了,李老太相信了謠言,大怒,對江秀蘭拳打腳踢,江秀蘭不慎跌倒燒傷臉頰毀容了昏倒。
李老太以為江秀蘭已死,遂著梅二孃找人埋葬了江秀蘭,其實江秀蘭未死並誕下了嬰兒,從墳墓裡挖土爬了出來,從此在墳地裡住了下來,餓了就吃墳前的供品。
江秀蘭被人發現,誤被人當成了鬼,人心惶惶,此時長青回來,江秀蘭把嬰兒交還李家,李長青求她留下,秀蘭卻堅決離去。
此時應該是江秀蘭誤被當成了鬼,人心惶惶,李長青還沒有回來的時候。
《鬼吹風》中沒有一個鬼,但倒處都是鬼,都是人為鬼,其中梅二孃最是可惡,只是因為撞破了她的姦情,江秀蘭什麼也沒有說,就遭到了梅二孃極為慘烈的報復,李老太也非常可惡,只因信了外面的謠言,不信相處了十幾年的親人,把江秀蘭逼成了這個樣子。
最後就是那些散播謠言的人,更是惡毒,不確定謠言是真是假,就到處傳播,而且以此為樂,真是畜生不如。
而面前叫他們除鬼的這些人,大多數人就是散播謠言的人,怕江秀蘭變成鬼後,報復他們。
“兇和尚大師,這鬼就讓我除了吧。”張然說道。
“張施主法力比我高,那就張施主出手了。”兇和尚說道。
“這次除的鬼,和之前的畫皮鬼不一樣,這是人心似鬼啊。”張然感嘆的說了一句,回過頭來,笑眯眯的說道:“想要我除鬼,我出價可是很高的,你們能出多少錢。”
“我們能出二十兩銀子。”
張然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說道:“太少了,最少也要100兩銀子。”
“大師,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了,王府家出了一個害人的畫皮鬼,殺了好些人了,我也就要了100兩銀子,本人出價童叟無期,100兩不少了,而且給了100兩銀子,我保證把鬼給除了,還你們安寧的生活。”
“可是我們拿不出這麼多錢啊。”
“你們拿不出這麼多錢,可以一起把錢湊齊啊,比如說李老太交一些,梅二孃拿一些,這不就夠了。”
張然說完後,就拉著趙菱兒離開了,兇和尚跟在後面,他聽到張然說這些話,聽出了一些意思,便沒有理會這些人。
在張然離開後,五六個人覺得張然說的很對,江秀蘭是李老太家的,李老太怎麼能不出錢,梅二孃身為神婆沒有保衛一方平安,沒有除去鬼患,怎麼能不出錢。
隨即五六人紛紛的向著李老太和梅二孃而去,去要錢去了。
100兩對於有錢的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這些平民來說就是一大筆錢了,不要想平民中都是好人,平民中壞人居多,尤其這些造謠生事的,可都是平民,張然不把他們擠出二兩肉來,張然可不會給他們辦事的。
趙菱兒這幾年闖湯江湖,也是理解的,只是不知張然為什麼這樣幹,隨即帶著疑惑的神眼看向張然。
張然一笑,把江秀蘭的故事講了一遍。
趙菱兒聽完了以後氣憤不已,好好的一個人被逼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兇和尚聽到張然所說後,默默了唸了一聲阿咪陀佛。
“你要100兩銀子,是為了懲治那些人吧。”趙菱兒猶疑的說道:“只是江秀蘭還在受苦,我們不先救她好嗎?”
張然說道:“放心吧,這些人太陽落山以前肯定能把錢湊夠的。”
趙菱兒沒有疑問了,只是遲去兩三個時辰。
正在這時,一道煙花飛到了天空之中,在空中綻放,綻放過後在中心處出現了一個俠字,俠字堅持了兩秒,就消失了。
“這是什麼煙花,挺有意思的。”張然說道。
“這是唐家塢的第一大財主的大少爺唐積德的俠義煙花,只要哪裡面臨著危險,只要釋放煙花,唐積德就會出現,行俠仗義。”兇和尚說道。
“這唐積德的武功應該很高,不然也不會想出用煙花救助的方法。”張然說道。
“錯了,錯了,這唐積德只是自以為自己的武功很高,學遍了幾十門武功,其實唐積德一點武功都不會,只是普通人。”兇和尚說道。
“他不會武功,怎麼行俠仗義的。”張然訝異的說道。
“是他父親給他演的戲,只要放出煙花的都是演的,故意讓他行俠仗義,剛才所說他學的那些武功,也全部都是他父親給他演的,讓他自己相信自己的武功很高。”兇和尚說道。
“好奇葩。”趙菱兒說道。
張然也點頭稱是,不過他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只是張然並沒有多想。
“他父親為什麼這樣做。”趙菱兒問道。
“好像是唐老爺不想讓唐積德練武,可是唐積德非要練武,結果就這個樣子了。”兇和尚說道。
兇和尚之所以知道這麼清楚,是因為他來唐家塢一個月了,這唐積德在唐家塢最有名了,一開始他也以為唐積德的武功很高,可是接觸了兩三次,又聽說了坊間的那些傳聞,就知道真相了。
就在這時,這條路上,從左邊走來了一個轎子子,從右邊也走來了一個轎子,轎子都是一樣的,各有一前一後兩人抬著,都是涼轎。
涼轎是夏天乘涼的轎子,沒有被遮擋起來,是露天的,而且坐著很涼快。
左邊的橋子上面坐著,穿著藍色郎中衣服的年輕人。
右邊的橋子上面坐著,穿著白色衣服,手拿扇子的中年男人。
兩個轎子在路中間碰頭的時候,兩個轎子停了下來,年輕人和中年男人互相打了一聲招呼,攀談了起來,攀談的都是女人。
“今天問診的女病人多不多。”中年男人道。
“不多,不多,還是那樣。”年輕人說道:“你今天調戲的女人多不多。”
“不多,不多,還是那樣。”中年男人也這樣回答道。
“你現在去哪裡。”年輕人說道。
“去怡紅樓找小翠去。”中年男人說道。
“正好我無事,同去,同去。”年輕人說道。
然後一個轎子掉頭,兩個轎子並行,向著街的一個方向而去。
趙菱兒看到這一幕,說道:“這兩人是誰啊,為什麼我感覺很無語。”
“這兩人是我們唐家塢的名人。”旁邊麵攤的老闆端了一碗麵,遞給了等面的客人。
“哇,老闆,你的面好香啊,這是什麼面啊。”趙菱兒說道。
“這是油潑面,裡面加了我特製的醬料,所以這麼香,吃起來這麼好吃,整個唐家塢的人沒有人不知道我這個麵攤的,因為我的面好吃,唐積德少爺經常來我這吃麵。”麵攤老闆得意的說道。
“然哥哥,我們在這吃一碗麵吧,他說的這麼好吃,咱們也嚐嚐。”趙菱兒柔嫩小手搖著張然的手臂說道。
張然聞到面的香氣也餓了,今天一直除畫皮鬼了,就沒有吃飯,等把畫皮鬼除了,王崇文又倒下了,沒有招待他們吃飯,所以到現在也沒有吃飯。
張然摸了摸趙菱兒的三千青絲:“聽菱兒的。”
趙菱兒坐到了麵攤擺放的桌子上,大聲的說道:“老闆,來三碗油潑面。”
“市面上的油不是很貴嗎,你開油潑面,能賺得了錢嗎?”張然說道。
張然來大明後,在葫蘆村就沒有見過油腥,來到了錢塘縣後才吃起用油做起的飯菜,所以在大明油是很珍貴的、很稀缺的一種物資,物價都能和食鹽相等了。
所以張然對於麵攤老闆賣油潑面有些不理解,這可是很費油的。
“所以我的面也是比較貴的。”麵攤老闆說道。
“多少錢一碗啊。”張然說道。
“半兩銀子一碗。”麵攤老闆說道。
“是有些貴。”像那些麵攤做的清湯麵、蔥花面等這種面,只需要五到十個銅板一碗。
“你們還要油潑面嗎。”麵攤老闆說道。
來他這裡吃麵,聽到價格,大多數人覺得貴都會離開,不過麵攤老闆確信,只要吃了他的油潑面肯定還會再想吃,因為他做的確實好吃,油潑面屬於唐家塢一絕。
“來三碗。”張然說道。
“好咧,上三碗油潑面。”麵攤老闆去做面去了。
不一會香噴噴的三大碗油潑面被端了上來。
趙菱兒聞到味道直咽口水,馬上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說道:“好吃,好吃。”
張然和兇和尚也吃了起來,張然吃了一口,確實好吃,兇和尚也吃了起來,吃的很兇殘,一會就把一碗油潑面吃過多了,然後又叫上了一碗,吃了起來。
趙菱兒吃了一會後,說道:“老闆,你能給我說說,那兩個坐轎子的那兩個人嗎,你說他們是唐家塢的名人,是怎樣的名人啊。”
雖然趙菱兒被面吸引住了,但是她還記得那兩個人,她覺得那兩個人有意思,所以想聽聽那兩人的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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